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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的蚂蚁
春天来了,我还是我。
咬碎一个完整的句子就能安然入睡。
不做梦、不呼噜,安静的
象春夜悄然越境的蚂蚁,
一任藤蔓在身边滋长。
那藤蔓有些饶舌,
越来越多得喋喋乱语,
假意问好、炫耀周身装饰的叶片、
就着月镜涂上一层又一层的绿。
从它那里路过时,
至始至终我都忘了打开触须。
这多么让人庆幸。
在夜晚触碰藤蔓的蚂蚁
都会失眠,睁着眼做梦,并且
人一样长出双手。
春天的坏苹果
我们有理由相信,
在被刀片证实之前
每只苹果的味道都足够神秘。
包括身体里的磕痕、虫眼,
都能被光鲜得外表藏的不露痕迹。
使一队走过的牙齿集体打滑。
现在是春天,
一枚苹果可能的阴谋正在开花,
让我们开始学习信任并准备好刀刃
春天的女子
虫蚁又复活了,
把春风涂在眉毛尖上的女子,还没学会矜持。
花儿一朵一朵的开,她就一朵一朵的去爱,
模仿蝴蝶,安慰每个因分娩而幸福颤栗的枝头。
没人注意鱼儿离开人类,从她的眼角游过,
而满眼开放的蒲公英掩盖了它留下的那些吻痕。
青草随随便便躺着,雨水随随便便裂开,
忙了一天的女子随随便便牵着马儿回来。
那马有栗色的尾巴, 四蹄轻快。
跑了三十年了,
马尾扫起的尘埃丝毫不会影响每朵花的色彩。
该红的红,该白的依然在白。
女子其实应该去赛跑,和所有恢复精力的虫蚁,
和草木,山水,
在风和日丽的日子里.
注:春天的女子另帖发过.原名"把春涂在眉毛尖儿上的女子".
[ 本帖最后由 竹丫头 于 2007-3-31 22:28 编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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