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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仅是天然去雕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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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6-1 15:05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不僅僅是天然去彫飾
                       ——對元寫作的一孔我見

                                                                             玄魚

          若干日子前,儅我從第三條道路論壇上看到胡亮兄關於元寫作的帖子,心中不禁為之一振。好呵,总算有人来掀起这块尘封的面纱了。因爲這個“元”字雖説是和中国的神話傳説有較多聯係,但它畢竟具有更多的哲學色彩蘊藏其中。所以,相對于曾經風行過的“純詩歌寫作”,元寫作又有些什麽特點?其在诗歌史學意義上能夠開創那些有價值的路徑呢?這些思考的影子就先留在了我的記憶裏。
        
         直到收到了胡亮饋贈的第一卷元寫作文本,書名是《賈島治下:七個詩人和一個批評家》。稍加浏览,立刻聞到了一些本書編者的大概思路氣息。待閲讀了其中幾位詩人的作品之後,我感覺胡亮兄的關於元寫作的雄才大略基本框架已經站住了腳。當然還需作較多的添磚加瓦之勞作。並且我建議胡亮兄在體系建制上似乎應該以元寫作來作爲提綱挈領,下有“元詩歌”“元批評”等等,這裡需要申明的一點是,元詩歌(即胡亮兄視角的元寫作)概念的确是和純詩寫作概念大不一樣。純詩寫作是一種比較講求文本閲讀美感的推崇技藝(包括先鋒實驗性)、明顯具有哲學含蘊,并且有點和精神貴族牽扯不清的泛唯美詩歌文本。而元诗歌卻是比純詩寫作更講究原生狀詩歌内蘊的一種詩寫狀況。它應該是不能(至少是不能直接)和哲學以及種種藝術先鋒理念等等后加因素雜糅。這是一種“先驗”式由内而髮、純樸如玉的诗性流露。但它又是從本質上被要求是“先鋒的”,即具有獨特的鮮明個性和不留鑿痕的語言純樸、无可复制的美感。同時元詩歌也完全可以是胡亮曾提及過的綜合文化要素集成的理念(見《第三條道路時報》創刊號)之完美體現。只不過其難度是可想而知的了。因爲元詩歌的不被哲學、經濟、宗教、新潮藝術“明火執仗”的侵擾,所以,元詩歌甚至可以是“不知有漢,無論魏晉”的“純笨(大智若拙)”。這里絕不是號召詩人脫離一切世間煙火味,而只是盡可能從生命的本原角度,遠離功利心態,尊崇靈魂自律,提升生命存在方式的含金量,提升已經與你人生无条件融為一體的詩性品位。
           《賈島治下:七個詩人和一個批評家》该书由於編者用了“賈島治下”這一個美學前提,笔者就不能不從古典詩歌的傳承淵源上來略加爬梳。毫無疑問,“推敲”已經成了一種文化藝術創造程序方面的符號。賈島苦思冥想選擇“推”或者“敲”的用心流傳至今,形成所谓“郊寒岛瘦”等美學意義,肯定不能僅僅局限于字面詞句的美飾上面。否則就有悖於“元詩歌”初衷的生成意義。如果不從過於狹窄的視角考察,沈德潛所輯錄的《古詩源》還是比較接近元詩歌之内涵的。以及《詩經﹒囯風》、敦煌曲子詞、唐代诗人李白、孟浩然等人的若干率情诗作等等,都不僅僅是单纯因为古代精練的語言,也不僅僅是天然去彫飾美學效果;而是一種“中得心源”的含金量远勝於“外師造化”的吸收感染。笔者如此言論當然沒資格稱爲“先驗論”的翻版。蓬溪詩人三原曾有“拒絕感染”純淨理想,這当然包括詩歌的裏裏外外的内容和形式,應該追求的是表裏如一浑朴如和闐籽玉(一种未经过刻意雕琢的美玉)美學境界。而在现代诗歌方面,窃以为,海德格尔在哲学建设的间隙以凝炼简约的诗句,抒写天人相融的超尘情感,可以算是较完善的“元诗歌”:
炎夏的蝴蝶收起雙翼
擇枝停息,草地上輕風吹敷
蝴蝶就隨那花枝一起
盈盈顫動……

    我們心中所有的勇氣是
    對存在發出的第一聲召喚
    作出回應。存在將我們的思
    匯入世界的戲劇
(见《人,诗意地栖居》)。
好一個“第一聲召喚”!元詩歌不就是這種體驗感悟“第一聲召喚”的本能載體嗎?在《賈島治下:七個詩人和一個批評家》一书中,似乎吕历的作品略具备了一些如此意味,如《回家的路》、《失语》、《大地上只剩下影子和影子的歌唱》。或曰,你不是说元诗歌应该远离哲学吗?其实并不是这么一回事,而鄙意是说元诗歌已将哲学宗教等后加因素早已渗透为骨子里的“原生物”,而不仅仅是融进血液一起喷发出来云云。
       總覽“七個詩人和一個批評家”的作品,我們能夠感覺出置于前列的幾位詩人作品中的“元韻”。我的視線不由得較多停留在楊然、安遇、呂藶、何弗、白鹤林等人作品中。因爲他們的作品流露出更多的“元詩歌”的某些特徵,儘管還不一定很完備,但是那種内心濃郁的源頭湧流般的感覺,卻已从平靜如鏡的“嘴唇”(三原语)說出各自的獨特聲音。可以先粗略概括出這幾點來,一是敍説如夢的純樸想象,楊然的《培培的夢》、《燦燦的傳説》、《大洪水的故事》;安遇的《一個南瓜,就是一個銅礦》(其結尾更妙)、《父親》、《湯加麗》;何弗的《紅色海鷗》、《寫一首叫做“蝴蝶”的詩》、《請求》;三原的長詩《重現的嘴唇》A卷的前幾个章節;元詩歌的第二個特點是單純的敍事性,說的事兒幾近單調,但卻不單薄,耐咀嚼有内蘊,尤其结尾並不跳出所謂的生活哲理,然而“腹有詩書氣自華”的道理顯露得一清二楚。如何弗《靜物》、《此時此景》;白鹤林的《悲伤》、《失忆者的下午》、《初泳》、《那个人,另一个人》等。白鹤林似乎更多地受印意象派风格的滋润,触角敏锐、笔调硬朗。再比如白鹤林的《上来透口气》,写的不单纯,隐含的张力很丰富,好像离元诗歌远了些,但无疑却是一首意象浓郁的优秀现代诗。另外还有吕历的《我不知道》、《今夜,谁曾到过你的内心》等也是耐讀的精妙愛情短诗。
       似乎元诗歌还有第三个现象,那就是粗疏奔放的歌谣体。胡应鹏的与摇滚有关的八首奏鸣曲,以其不很成熟的歌吟以及漫流坦荡的心音,成为元诗歌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海德格尔说过,歌与思是诗歌的两位紧邻。在这个方面确实值得诗人们去做许多有加值的尝试和努力。

      至於“元批評”這一塊,胡亮兄是業内高手,本容不得筆者在此置喙。但是我們認同元寫作,而元批評的靈魂就是實事求是,維護寫作與批評之間各種聯係的純潔度。所以,我以爲胡亮的開創性是自討苦吃。今後應該或是必將得罪一些詩人的庸常狀態。這對中國詩歌無疑是個福音。
     之所以对元诗歌有一种久别重逢的亲切感,盖在于笔者五年前曾经从哲学角度突发异想过,想要建构一个尚未被人重视的哲学源头性理论:元组织(也分本体论、方法论:意识思维與物質存在共同構成名詞性元组织,动词“組織”則是构造性的元组织)学说(自认为其优点是两种“组织”能彼此渗透,且分合自如)。暗思忖,这似乎也和元写作有一定的内在关联吧。不知各位方家能否赐教一二。

                                 

2007,5于滬上尚明軒
发表于 2007-6-1 17:56 | 显示全部楼层
很有见解,加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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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6-4 11:22 | 显示全部楼层
谢谢长河兄鼓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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