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口另一长诗《阿万的吻》求批

张口 · 发表于 2007-12-7 14:04

《阿万的吻》
——2007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1.
一辆吱吱呀呀
锈迹斑斑的自行车
承受不住生命的重量
颠簸着骨骼
渐渐融入校园黄昏的血色语言里
微风吹拂，小草的身体托起长长的影子。
太阳羞涩着滚下山坡
满坡的草躺下了，躺下了一堆堆情侣
我把一只胳膊伸进暮色的另一方，闭上眼睛
阿芳倒向了我的胳膊，叹了口气
我翻身网住这个叹息的来源
用我唯一的吻
她看到了春天去过的海在面前汹涌
她把微笑植进土壤里等待来年的红玫瑰
一只美丽的蝴蝶飞上了我的眉弓
翅膀不断地拍打我含悲的眼睛
不要呼吸，不要呼吸
不想你飞走，就这样过完一生
一颗泪滴滚向注视的方向
蝴蝶的翅膀渐渐飞散
露出了你的笑脸
泪珠在漫天飞散

我睁开眼睛
清凉的月光正照进抖动的喉咙里
抿住这月光，抿住这夜的所有

2.
窗外无聊的冷风
走过一道又一道缝隙进来
拜访我的膝盖
秋冬的树上有一枝是我，依然是一根光秃秃的虬枝
你是我季节的牢房。二十岁这一年
把我囚禁在你爱的绿芽之外
还只是我把自己送给了冬天。梦里挥之不去的蝶
你的歌声为何不息的拍打我寂寞的耳朵？
你的眼睛为何不息的拍打我深沉的夜晚？
尼古丁的火焰再也按捺不住双腿躁动
披上复杂的心情棉被走出这
寂静的不会出现你的房间

没心情的风收紧我的骨架一次次
一次次鞭打我的牙齿的亲属
黑暗中的杨柳摆动着少女的手指
滑过情人柔软的脸庞
男孩心上的手指不知神往了何处幽境

我被放快的是脚步放慢的是心跳的时间
路太短，短的可以放进我体内的
水果店、鲜花店、饰品店、小吃店……
建在我眼角的某个角落
经常开始搜索

无聊的眼睛和这该死的夜晚
不要和我的心开玩笑。饰品店里
不是她，不是她
左脚后退一步，右脚后退一步
是她。

树的骨骼渐渐凸显
寒冷的时间逼近
我知道双手的兄弟比树枝更觉萧索了
饰品店里挂满了各种皮肤的手套

一位女孩用心把一位男孩上衣领子上的初冬拉上

在这个季节
她需要一双手套。我想送她的是夏天的海浪声声

3.
“谢谢你的手套。”
我只能笑笑。

粉红色在她眼里是天使的眼泪
她喜欢把粉红色挂在包上，戴在手上，穿在身上……
放在心里。她说她梦见自己变成了粉红色

“你如果还想要送我礼物，就送我一颗粉红色的星星吧。”
笑得这么得意，以为我办不到，以为我一定不知所措了

“你把双手伸出来，等一会”
我努力的睁着眼睛看着天上的星星
“捧好了。”
我挤挤眼睛
两颗硕大的泪珠落在她粉红色的手心
闪闪发光
“借着你的粉红色变成粉红色星星，挂进你的梦吧！”

晚风慢慢的吹送
我在等待她说话，可是
连风都沉默了
最爱吵闹的秋虫都停止了叫唤
一束灯光挂在眼角
好像有什么秘密隐藏在沉默中

4.
短信：“你有另一半吗？”
没有等到回答。手指都很尴尬
不让嘴巴停下来，可以忘掉一些事情和想法
赶往超市。
一瓶二锅头，一包花生米，两包方便面
先让方便面裹着胃奔跑
二锅头开道
整个的路跑不出沉默

银幕上一对恋人刚刚在战火中走散

5.
你喉咙里的咕咚泉水在教室里流淌
也总不放过我这块出生卑微的石子

“下面是阿万”

到我演讲的时间，一切都还没有准备好
那些身体里的花还在心扉里
没有搬出去晒晒太阳

放慢脚步来调整呼吸的节奏
站到讲台边上
“嗯——，今天的天气很好。”

你为何盯着我笑？我知道花还没有绽放

我以千奇百怪的句子
抖动同学们的笑肌
结束了煎熬花期的那一刻

“一起去吃饭吧？”
你不要把头点到身后去了。
我是鼓起勇气的帆才敢把话开出港口的

你打饭，我刷卡
感觉到你把坏笑扔在我后背上的凌厉
时间和地点容许我偷偷的看着你
我发现你笑了
窗外，摇摆的草叶上的
水珠来回滚动着夕阳的颜色

6.
冬天的花朵终于绽放

“去散步吧？”我无法拒绝你的眼神
你无需问我
激动使花朵摆得很零乱
心
跳的越来越厉害

背起双脚用心贴紧大地上你的影子

靠近，靠近，牵起她的手
神秘的夜一直在为我鼓劲

我冬天一样的手
没有胆量接近你

“再转一圈吧？”你说。
为什么？我问我自己
（我应该问的是你）
那个关键词火焰一样
潜伏在我眼睛后面煎熬

路上的情人手把手
很是尴尬的我
我和你也是两个人
身体离得这么远
身体越走越远

7.
圣诞节。所有的节奏都在加快
一个吻的冲动在我心里走来走去

黑色的外套，伪装外表的神秘
神秘的夜
神秘乘以神秘
得出一壶夜的美酒
今晚要把你迷醉
躺倒在我怀里

下楼之前先检查镜子里自己的模样
摆出。记住
一个最帅的姿势
笑的方式
迎接你惊诧的表情后春天的白牡丹
准备的时间太长
约你的时间太晚

露天舞会还没有结束
音乐还在远处带动着圣诞节的旋律

看见你下楼匆匆的动作
楼梯的扶手如此乖巧
我的胳膊也会让你轻轻的挽着

8.
舞会只是今晚的两只手
把我和你拉到一起
音乐停止的时候
你让我所有的节奏也都停止
听你讲述你另一半的故事

口轮匝肌抖动出尴尬的笑
一把枪打碎了教学楼晚上的玻璃
讲吧，讲吧
让我再一次想起曾经
她的一切和你如此相似
唯一的遗憾是没有吻她

吻你。绝不再错过

9.
那记强吻是打出去的子弹
伤害了你
夜沉默的、空空的巴掌
搧醒我卑鄙的心灵

在得不到的爱情面前我们都是卑鄙者

在人性的黑洞面前
我们必须
用诗语对抗卑微的灵魂

07.11.20——007.1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