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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色
[这个世界只有黑色和白色是真实的. ----本色.]
月光逝世,我的世界一片死寂.
只有听觉拉扯蜘蛛网,老木房子里面死去过的
多少灵魂.窗外与我无关.
他如此守旧,不肯逃遁.梨花掉落一吨,
轻挑细剐的痛,
仿佛只有黑色的粗线条,一笔一笔的将白纸覆盖.
仿佛黑夜重新弥漫过来.呼吸加重.
你把载重的春天开上枝条.让他垂直.
好歹有一场雨的洗劫,让我彻底的忘.
在你的生命,可以是假,那雨也是黑.
我渐渐的休眠,如火山万年沉默.
在此时黑夜,我如你的煤.
这个世界只有黑色是真实的.
我在你心里的那点绿,此时也熄灭了吧.
你提着一盏灯,浸泡在水里.
落日凶猛,飞速地,砸向西山.
火星四射,漫天燃烧,颜色撕扯纷扰.
此刻的天空并不宁静的,如屠杀后的战场.
血慢慢的流,直到到干涸.
这样的场景是曾经的,曾经的是假的.
被定格的,变成白色.此时你躺在这里
夜色是黑,天花板是白,
四壁的白,掉落的梨花的白.
这都是其次.仿佛万物的颜色被一张帷幕掩盖过来
慢慢的隐藏,遁去.你伫立在茫然之中,
四顾原野,雪花茫茫.
明月照我来,风吹清梦醒,雪瓣满天涯.
此刻你就站在天涯,四周没有一物,天地间没有什么.
你自然也没有自己.
这个世界只有白色是真实的.
我在你心里那点赤红,此时也消失了.
你目睹一场明月的遁去.
在千只蝙蝠交谈的夜晚,
我们暂时是自由的.在小巷子里丢石子,
听回响.去懂他的回应,泪流满面.
这个世界你是了解我的,
他听到那石子温柔的回应.但他站定
一切又都安静,他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在夜晚的心里粗犷的响.之后在更深的夜里
去井边打水,朝里面喊,去吓唬他.
看是不是有明月倒影在里面,
是不是有坐井观天的自己.
其实在更宁静的地方,在地底.
他还可以更彻底的还原为自己.
守住一块地,灵魂在山头的槐树上
像旗一样飘扬.我自由了,这比死去更令人幸福.
之后他回归现实,在狭窄的城市里
呼吸困难,目光呆滞.
浑身发抖,如那网上的蜘蛛,一步步靠近.
消极的下午,仰首观落叶.
看叶子的死得很美.
在那些浮躁的街道,网吧,酒店.
在人群里,我寂寞的想自杀,究竟什么束缚了我.
让我这样想,想瞬间化为无物.
之后在接头落寞无比的走,秋风自由.
天空很开阔,很无阻.
没关系,我重复这样的下午很久了.
于是我想起我杀过一条鱼.
想吃他的时候,买来把他宰了,还倒着刮他的鳞.
他甚至没有哭出来.
我把他吃得很白,很干净.
只剩下鱼骨.如是,我是卑鄙的,今生也是卑鄙的.
[ 本帖最后由 杜牧羊 于 2008-4-18 18:15 编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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