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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年仅23岁的诗坛怪才——南岩,是位被数字纠缠住的一位诗人。或许,理解的角度往往会产生不同的印象或莫名的激动。如果,不才的我与南岩诗友的熟知如果从年龄层次理解的话,作为父辈、一个工人至今的我因代沟的不可避免而未免对其作品的跟踪考察会产生偏颇。但是,岁月作为人类的符号,其存在的本身与诗人的敏感特质毫无关系。十月怀胎抑或是人类的拘谨。不然,数字的种种意象该如何在南岩诗作中进行尝试性的探索?人类的早产是否与诗人的天赋有关?这个问题或许该提交于科学家哲学家们去探究。但是,人类传统意义上的思想畸形使当代人的思维难以接受,但历史上许多的杰出诗人就是人类思想畸形的造就。下面让我们一起完整地
欣赏年轻诗人南岩的诗:《我为什么不是诗人?》。
《我为什么不是诗人?》/南岩
一个玩弄十二月的农民,我不是诗人
在一个吃完上路的七月,我拜访了画家
油墨溅湿我的裤脚和女模的身体
阿健死了,八月的一天写下一行诗
“喂养母亲的人,日子必将在黎明的露水里!”
接着扣紧我的腰带,手绢漂浮在油桶
报纸上招聘的数字扯出一包包泡面
开水在十月一盆盆的叶子上,一月正好撞见
我的亲人,跳过十一﹑十二月紫色的嘴唇
在晚上,绕着车站的橘色涂抹着我
没有一点颜料
直到一幢阳光揪住我的耳朵
二月坐在空地上剥去厚重的衣服
像一只出生的鸡崽闪出了脑袋
那个早晨,丢失所有的朋友给三月写信
啊!署名:南岩.
四月落在草绿的鞋带仿佛留下一些故事
躺在第二天的桥洞抱着空碗
以五月命名的幸福窜过一排玉米地
我在左边,太阳在右边
也许有一天我会缝制六月的三天,轻轻地安放
用十三月的出生走下一条路和每一个人
结交朋友,庆祝他们的一件小事
毫无疑问的是:诗的开头就有种令人无法接受的阅后感。“一个玩弄十二月的农民”逗号后“我不是诗人”句子的出现不仅突兀且显得毫无理由。因此,很多读者对此产生了疑问。的确,传统语句是绝难接受这千古不存的句式。但个人以为,作为诗歌语言可以不受语法或逻辑的限制,那么作为语句可否突破诗的教条主义而为之?海德格尔以来,人类对生命意义的探索由思想进化到语言这崭新的意境。人类的生命,地球乃至宇宙的属性因为语言而得以表现出内在的价值和永恒的诗意。文字语言本身仅仅是口语的录音和笔录。一如我们的生活,平淡得使我们感觉不到生命的冷漠或热忱。然而,当我们挣脱人类传统思维和语言的缰绳,一种全新的感觉自然而然地深入到生命的价值本质。“我为什么不是诗人”不就是对生命的拷问吗?而且这种拷问从诗的开始一直延续到诗的结束。也就是说,从一开始读者就被这突兀的问题诱惑。我们可以平静地从头到尾地联想到“我为什么不是诗人”这个悬而未解的问题。因此,“我不是诗人”这结构型的语句突兀地出现,建构了怎样的人生话题或主题?对此,不妨将这句充满争议的语句穿插于诗的任何行列或诗句中去。或然,我们不难发觉,这一诗句始终很恰当地表现出诗人的质疑和主题深刻的意境,含蓄而又自然。本人随意对下面的语句进行随意的添加后,请大家仔细体会其中所包容的意象和意境。
在一个吃完上路的七月/我不是诗人,
我拜访了画家/我不是诗人
油墨溅湿我的裤脚和女模的身体/我不是诗人
阿健死了/我不是诗人,
八月的一天写下一行诗/我不是诗人
“喂养母亲的人,日子必将在黎明的露水里!” /我不是诗人
接着扣紧我的腰带/我不是诗人/,
手绢漂浮在油桶/我不是诗人
报纸上招聘的数字扯出一包包泡面/我不是诗人
开水在十月一盆盆的叶子上/我不是诗人,
一月正好撞见/我不是诗人
……
“用犀利的语言穿越人们的身躯”是年轻诗人南岩对诗歌意境追求的签名或者更可以作为诗人意志的名片。在“我为什么不是诗人”的作品里,我们可否能更清晰地把脉到诗人在人性化创作情绪的变化?下面进行详实的探讨。
就语言突破传统的约束而创造出时代的意义而言,“如果说语言的意义是它所代表的对象的观点是罗素的摹状词理论的基点,而理想的逻辑体系则是该理论的预设,那么逻辑专名则是摹状词理论的中心问题,它也是联结逻辑学、本体论和认识论的纽枢(引自《概念图式与形而上学》P39——应奇著)”。由此,我们不难看出,本诗的语言结构既是对上述理论的大胆实践,更是诗人思想意志于语句断层后的天衣无缝的连续。这种尝试无论对诗人自己还是对当代的语境,都有着不可忽视的引导作用。虽然,其中不乏探索之处,但诗歌的语言却使数字有了诗意。
诗人之间有无年龄的代沟?或如何理解诗歌语言意义上的代沟?诚如思想年龄的障碍,代沟是绝对的。但这种代沟绝对不是思想意义上的代沟,而是存在于读者对岁月的感知和传统以及当代对年轻诗人南岩先生于诗歌语言形态包括其语境的深层次的理解。
最后,让我们一起静下心来,感觉“用犀利的语言穿越人们的身躯”的魅力。
完稿于2008-5-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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