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部空空的梯子》

绝也

《一部空空的梯子》
文/绝也

一部空空的梯子，南方
漆黑的天空，乌云飘舞

一部空空的梯子
通往楼阁的翅膀
这个清晨，没有雨滴飘落
没有桔子香味，一只鸽子
站在19楼的边缘
好
危
险

我站在南方，等待一阵风
吹灭那摇摇欲坠的爱情

一部空空的梯子，卡在咽喉
无法延伸，无法冲出经年的病灶


《午夜书》
文/绝也

黑色的眼睛，目光漆黑。这午夜啊
我隐匿在黑色内部，失却了颜色
一柄刀子从生命中跌落
发出清脆的声响，声响漆黑

我渴望透明的水，幸福的火焰
还有天才的耳朵。我渴望在这午夜
能听到神的呢喃，能举起沉重的双臂
推漆黑而静默的窗棂

一种巨大的黑无边无际地弥漫着
我的肝脏开始疼痛，这午夜
我进入废墟的底部，翻转瓦砾、灰烬
翻转流动的空气，保持窒息


《午夜的酒》
文/绝也

我离不开自己，我是孤独的山峦
灰暗而沉重。

那个打马的季节，你的酒刚刚温透
我经过村庄、炊烟，经过你
未曾停留。你醉在你的双手
酒瓶倾倒

我将自己放在内部，行走
双目低垂。仿佛过客、仿佛陌路
仿佛在途中遇到自己，仿佛
在这午夜，我嗅到浓浓的酒香


《精灵》
文/绝也

再过一个时辰，火焰中会跳出精灵
跳出两个大辫子的姑娘，我调皮的妹妹
穿着红红的小棉袄
再过一个时辰，天仍然不会亮
你说你会带我到哪里去？

东边的土地厚实，父亲用来种菜
西边，奶奶睡在那里，已经好些年
我能到哪里去？再过一个时辰
火会烧着我空空的身体
空无一物


《我伟大的祖国》
文/绝也

火焰自体内喷出来，血液喷出来
我在五十六道伤口上生活、呻吟、写字
冬天并不遥远，大地的身体厚重
我伟大的祖国，饱经忧患的麦子
疼痛、炽热，疼痛、呼喊，疼痛、收获

我用我孤独而独特的嗓音，你们来和
我张开弯曲而执着的双臂，默默期待
伟大的祖国，我在你的身体上呼吸
拿什么还予你？肉体？生命？我的字？
冬天将至，请把冰雪交给我

拨开青铜和陶片，拨开伤痕和鲜血
劈开肉体。那些用骨头煅烧出来的马
洁白而坚硬。四足巨龙
火红而嘹亮。离去的，鲜红渗透大土
活着的，永远无法压弯铮铮铁骨


绝也2008年9月30日01：50分于四川南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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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多芬

虽然熟悉的场景很多，但新意还是有“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