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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烈火的轻云

天使与撒旦的笑脸(原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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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1-14 00:14 | 显示全部楼层
女尸(原创)



有人在台阶上,而我,在台阶下。年轮的指针划着
巨大的醉意。粉红色的眸子,是面对着兀鹰苏醒的
坟墓。思想,就在这里开始沉睡。

旷野沉寂着泥土的噼噗声,夜风呜咽着卷去月色华
丽的羽衣。裸露的棺椁,是无数根善意的鞭子抽打
着斑驳的葬品。鄙薄的尸柩中,银白色的锁链捆束
着腐烂的衣裳,在暮色里安详地并紧一双羞怯了的
腿。

这是一个年轻的奴隶,死后仍被主人闭锁着灵魂。
即或她微微张弛的十指,一半向下,一半向上,嵌
破了薄薄的棺材板;破碎的容颜中仍满是了虔诚与
恭顺,就那么活生生的享受了死亡的过程。

但她的死又是奇异的张扬着某种自由了的意识,伸
张的五指或陪葬的祭品。卑贱的奴隶又怎会有祭品
随同?即便她魂魄里早已凝聚了奴性的血液,甘心
受死,如是深爱的主人又怎会活生生把爱人捆锁着
埋葬?为何她的面容又满是了虔诚与恭顺?那她为
何又要嵌破安锁的棺柩?

也许,本性里的自由超越了她惯久的意识,甘心于
卑贱的身份却不肯屈服做精神的奴隶。当肉体和思
想忤逆抗衡的时候,也许那个本性里的张扬就会执
拗的苏醒吧。

有人,在台阶上;而我,在台阶下,木然相对着彼
此的颈项。审视着审视,卑微着卑微,审视着卑微
,卑微着审视。各自揣满了意识,呼吸对着呼吸。
奴役着奴役,屈服着屈服,奴役着屈服,屈服着奴
役。

是做文字的主人,还是做文字的奴隶?是张扬着屈
服于文字的奴役,还是安详着奴役文字的屈服?那
台阶上是我,那台阶下也是我,文字就在台阶上下
幕满了威严。那么我又在何处呢?因着文字的苦恼
而苦恼,因着文字的奴役而奴役,甘心于文字的驱
使而奔突张弛。一旦没了文字的引领,思想的意识
便坍塌破碎,号哭着失了自我的本来面目。

现在,我必须挣脱文字对我的奴役,即便是怀着对
文字的恭顺安详的死去,也决不能为了奴役而诞生
,为了诞生而屈服。月光,此时在棺椁上划了一条
平行的拖曳。而思想,已于此刻开始苏醒。

2003.9月21日19:17分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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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1-14 00:15 | 显示全部楼层
另一扇门(原创)

房子里漆黑着,寂静着,熟悉的脚步推开一扇漆黑的门进入一条漆黑的廊道,去推门。门后是一个独自的空间,一个相依为命安心独处的卧室。去推门,一下、两下、三下,触手处冰凉坚硬,是墙,直觉知觉到;但手依旧在用力地推动它,意识那仍旧是门,打开后会有一片温馨迎来。

是墙,坚硬着无法推开,推开仍留在意识中的门扉。手被震回来,一下、两下、三下...

漆黑的廊道里没有手的形状,手的形状是一堵墙后流动的体温;漆黑地移动着,寻找可以推开的门扇。墙,然后是带有几个棱角的木质门框,同样坚硬却触手存温。于是,手继续推,推动门扇,在漆黑中用漆黑的手推动漆黑的门扇。眼睛完全失去了作用。心底里有门扇不断被推开。

推动墙门产生的反震惊怵了信心,木门不动,一下、两下、三下,意识终于在砖石的严酷中苏醒,加强的力度震开了门扇。门扇半开着,后面一片漆黑。心在这个瞬间收缩了一下,原来推开的门后仍旧是漆黑的,视力感受到了纯粹的黑色,在一扇门前及一扇门后。

对于微薄的薪水照顾到的一份难得的游戏消费——每张点卡十五元的价格换算出四十五元要享受多少个完全失明的静夜,这当从每个电字四毛七分钱算起。对于一个平均生活水准并不算突出,却只比京城低一分钱的城市电费来看,每月482元的收入要维持住生计也要适时享乐,似乎就必须与黑暗苛求触觉的灵敏。

当一种行为被另一种现象覆盖住的时候,为生活所迫的自焚者就是一个触犯法律的纵火者,而另一个无视于人性的诱惑,就成为英勇救人的楷模。于此,传媒被水打湿,不能燃烧;阳光被踏在脚下,苟且于黄昏后弥漫的黑魇;无魂的笔墨渗透出另一种思想者的软弱及卑微。

缺乏刚正的人格,失于昂扬的斗志,笔下三千旧古怀激烈,遇事论理却仁智勇皆丧,楼砖落而俱隐身,夫子云:“不必管,自会风化。”长于抒情研文,却观不清人间寒苦;敢辞于国志气,却无能于小人行;曰其自毁,便自身独白而任堕大道。如此笔者,国文人之中庸道也,软弱无能之匹夫尔。得失只在利益间权衡人理与公理的尺度,赤裸裸地剖白于“文人不问天下事,亦不洒扫街前雪”的私利意识。

当黑暗全然覆盖大地的时候,会有一些门不断被推开,推开的门后是另一道门,有限的六扇门可以组成无限被推动打开的旋转门;但黑暗始终存在着,门前或是门后。

门扇半开着,手的形状流过它,脚步的距离计算着它,它只开了半扇。粘稠的黑夜静默着,粘稠的液体推挤着缓缓从四方涌来。这是个瞬时的压抑感,随即行动的眼眸就夺取了通向光明的窗口。即使是远远的,漆黑仍旧在这里,但光明是可以超越空间和距离进入人心的;虽然那仍是人造的,也有人为它交纳费用;但光明却是可以阻挡又不能被全然阻挡的,甚至可以是一种炫耀。但光明总是光明,炫耀在那辉煌的楼体上却不在光线必存的亮度上。是以,这也是可以被无价拥有的,即便是远远地,总有一种光明穿越黑暗透入心谷。

用生命来获得这份豁然而醒的光明,用精神来赢得这种永恒长存的活力,黑暗可以覆盖几乎是所有,却总不能完全阻隔光明的道路及寻找光明的意识。黑暗也需要光明为其对比无形的威严。但同时,光明也需要黑暗为其掩饰灵魂中裸露的卑微。光与暗是并存的,对立交争的,又是共容互融的,光明可以穿破黑暗,也总能为黑暗披上一层黑亮的柔润,即便光明与黑暗的后边隐藏着另一扇门......

于是就可以搁下无人性的笔,全心堕落到游戏中,谋求那纯粹干净的享乐;谁管那扇人的,还是神的、鬼的门。

2006.4.8日夜21:01分秋色论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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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1-14 00:15 | 显示全部楼层
这扇门(原创)
好象下雪的样子
灯塔在海岸边昏黄破碎
孤独的沙鸥
寻了一个伴
就在乌云下低飞

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临?
这扇门
当孤独降生在荒野的时候,我拣回了它;我用心的泉,以月的雪精心地抚育它。当天神与魔鬼交战的时候,我便抱着我的孤独走向那人的门。

和人类的生命一样,孤独渐渐成长起来;清晨,它会用最深的吻来润湿我的面颊,用室温来唤醒我的沉醉;到了黄昏,就会知趣的告诉夕阳有空再来,悠闲的陪伴着我;那时,我们彼此相爱着。

它会象个孩子般的围着我奔跑,拖着我的影子在身后嬉笑;当它沉静下来的时候,它会用爱来填满我的心灵,和我一起唱那生命的歌,一起看那花间痴醉的蝶儿,风中走过的人...

有时,我们一起在旋律中沉思,一起对着荫荫的绿草发呆,直到夜色吞噬我们相依的身影。

现在,孤独和我一样大了;而去年的时候,我还拍着它的脑袋抱着它睡觉,它也非常喜欢和我在一起;今年秋天开始,我明显的感觉到它有些厌弃我了!清晨,它会匆匆和我道别赶着去吻月儿的面颊;黄昏它又拉着窗帘悄悄地与太阳一起私奔,把我撇在门中;那人的门。

街边不再有目光羡慕我们的身影。

昨天晚上,孤独终于回来了。把我从梦境中拖起,还打了我的脸;并说今后再不会离开我。
清晨起来,我看到它踩的一束沾着露水的小花;它又走了...

这扇门,

2003年5月发于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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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1-14 00:15 | 显示全部楼层
今天我用右眼看你(原创)

用一只眼睛看你,另一只闭着享受无视你的快乐;把一个眼光丢给你,审视你平面的爬行;关闭着我的世界,敞开通向你的桥梁。我不做天使也不当魔鬼,象个木匠吊线木样的质地、水平。让你做枪,我是驾驭你的枪手。开枪吧,我这样喊道,并欣赏喷火口处,子弹滑出枪膛的流畅,如果那来复线十足顺畅的话。我用一只眼睛与你就足够了,你只配得到一只,即或那带着轻蔑与怜悯,你得到一只就要满足,并努力做好你的职责——做一颗冰冷的子弹。

我得了结膜炎,这使得我可以心安理得地用一只右眼审视你的作为,仰起来或是斜瞥着,丢给你一个蕴着深意的微笑。你看,你是多么的幸福啊,谁又能获得如此的殊荣呢?我却把这第一眼送给了你——惯用刻薄的肝肠。只是,你是有心肝的么?你是有心肠的么?你的脏腑里可曾滚着沸腾的热火,你的脉动中可曾流着浓郁的血水?你知道什么是交流理解中那会心的一笑吗?你懂得什么是善意的点拨么?吊子,你不过是颗包着铜皮的爆炸物罢了,一个只知道宣泄放肆的载体,借有限的矫情包裹你蔑视人性的浅薄,以哗众取宠的啸叫炫耀你仅能蔽体的狰狞;没有一双有力的手来指引着你,你不是一个切割社会弊端的刀手,一截没有根基只图一快的弹头罢了。你说,谁又会介意你的委琐呢,你那么短暂又卑微着存在了一小会儿。

我红着一只眼睛,但闭着,享受热血满布生命的欢呼。我睁着一只眼睛,瞧着,看窗下相携扶老的温情,望灯下蕴满墨香的文书。我会适时地瞥一眼你。对于一个无时无刻都活在刻薄中的可怜人,我是接受过人文关怀的教育的,我可怜你,是可怜你的灵魂随时都被疑忌、自我、否定、妒忌分割得鲜血淋漓的惨状。那似是一个缩在阴暗角落里的蟑螂,面无人色地试图踏足坦白的宽容。我不杀你,我只用一只眼睛注视你的行止,你这可怜的虫子。

在昨天的时候,我用两只眼睛看一些人、物,那是立体的并饱蓄着人情味的风景。我在内心底赞美这一切。在冰封的江面上素不相识的人们手牵着手,小心翼翼地绕过菲薄的冰层;然后放开,彼此会心地一笑,掖好围巾,戴紧暖帽,再度迎进寒意彻骨的江风。我亦在其中徐徐而走,感动的心阻隔了低温的侵袭。我用两只穿透风雪的眼睛望走过身边的背影,矮小的或是高大的,他们一般的高度,都能抵挡任何的罡风。我用心来注视生活,用生命的沉重来托载人类的温情。

此刻,我的左眼红润了血意的流涌,有些模糊,但我知血肉非是透明冰冷的玻璃。也许,这更能令我体会生命的饱满,血肉的重浊。谁会惧怕覆舟的巨浪,谁又淡忘温柔的小溪?随时,生命会咀嚼旅途的苦味,也会在红日升沉间采撷甘美的鲜果,天空会降下丰沛的雨水,也会投射坚硬的冰雹,是什么令生命依然执着于自然的秀丽却轻易的淡忘坎坷的琢磨?我想,是向往美好与光明的心。正如一段文评,有的人会用平实恳切的话语写评,以劝诱引导的引申为携;少见轻佻的不屑,也饱含厚重的底蕴。这样的文评使心温暖,引思清明,再涂于墨,无论觉识深浅都有向上激励之功德,也颇见人意架构之形态。某地有网文者,签名言曰:其一,斯有第一等襟抱,方有第一等诗文;其二,规规矩矩学诗,写诗;老老实实做人,为人。而其君亦如其言,做人老实,评文细切诚恳,甚少主观,也难见识见偏颇,实为忠厚老实之人,无有什么挂牌卖贩之嫌疑诶。您说,这样的生命如何不是饱满的呢?象天中的红日诶,浑圆而重郁。

人难能相同一致,如一则大千世界就没有姿态万千,也难能在旅途中尝尽各样的酸甜苦辣,见识到种种人性的变质、品性的厚薄。只是既为文者,当长浸书山,总得教诲,如何就忘得了师长的慈祥恳切,却学尽了市井的俚俗呢?唉,你叫我怎么说你?怎么说也是不入了你耳,不顺了你心底。不妨我只用右眼来注视注视你吧,象看桌边试图沾些文墨的蟑螂,只想着你尽管沾去吧。或许总能深入你的肺腑,化为丰沛的雨水,用时间和阅历做表;也许总难饱满血润的人颜。那么,就做一个刀手吧,掌握着锋锐的快刀去切割人世的沧桑,批驳社会的陋容吧。那总是一个文者的志向。人们会用双眼来看你,仿佛在看母亲,带着敬仰与近似血缘的热爱。

2006.2.9日20:28分余姚论坛临屏随笔/烈火的轻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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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1-14 00:16 | 显示全部楼层
彷徨的静止(原创)

这是一个挣扎,来自于泥土的声音。地面上不可寻觅
的便是水分,现在这泥土开始撕裂着裸露自己的呐喊
。脚下一道如脉络般延伸的逼近,深,且是充满了嘈
杂的敌意。虽然它可以被粉碎的化为灰尘,可这裂缝
的边缘却象刀子似的锋利。

最初的时候,这不过是一片快要风干了的橘子皮,有
些硬度可还是伴随着暗香流动。我是很爱这种味道的
,甚至会蹲下来细细的观察或是抓起一把泥土来;指
缝里散落的是种期盼和孤独。但这不失为人的道理的
。现在太阳开始给了它一些温暖,也许是想为大地解
冻,或是其它的什么原因吧。并且不停地放射着热度
给那已经快要因干渴而疯狂的泥土,可想而知,泥土
是何等的痛苦了。


现在这痛苦开始延续到了我的脚下,鞋子还是我的,
腿也是我的;可我却不能移动分毫,战栗着等待着那
下颚的扩张。我想,也许它要吞噬掉我的热血,做为
它愈合伤口的机会吧。因为太阳已经把云彩都赶走了
。而我,便只能是它唯一虏获的希望了。我的神经乃
至我的躯体都开始麻木起来,我不能支配自己了。夕
阳落下去的时候,我终于明白自己落进了一个陷阱。
而这却是我甘心情愿落进去的,一道已经吞噬我大半
个生命的彷徨。


也许,露在外边的颈项可以记忆这个过程吧。虽然锋
利的边缘已经开始切割着我最后的命脉,我的头颅还
是能够顽强的动一会的。


我尝试着用自己的牙齿对抗泥土的侵袭,咬碎它,它
就不能迅速的结束我的生命了。有些可笑,是不是?
我却忘记了,那条巨蟒因为牙齿的缘故,只能慢慢吞
下我的身体,我才能写下这么多的随笔。现在,它的
牙齿没有了,只是一根管子。


我最后的记忆便是:我落进了一根管子。


2003.3.21 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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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1-14 00:16 | 显示全部楼层
我是个激进派(原创)

我是一个疯子,一个正常着精神却不愿去理智的疯子;纯粹着自己的言行瞥视那些衣冠楚楚的行商。我开始做着疯狂的举止,用快活起来的泛着红光的面孔朝向你,你这最后一个自命完全正常的健康人。别说我什么不是,一个疯子的逻辑你永远不会懂。疯子不是傻瓜,说傻瓜的才是傻瓜;连疯子都知道来嘲讽你,并嬉笑你。

我是个疯子,把握着疯狂的笔来行疯狂的言行;这个社会可以疯狂到了残忍无情的症候,难道我这个试图疯狂的思想就不可以吗?请别把我和你们这些自以为正常的人混为一谈,正如你所说的,我不是你。我的疯狂源于我的理性,我的言行来自于我的疯狂。你在那树下卑微着讪笑,玩弄着理智所带给你的尊严,那树在你头顶,讪笑你的卑微。我是个疯子,完全看不到你那衣冠楚楚下自以为清白的高傲。

... ...

谬论,谁说精神病都是快乐的?你没看见那痛苦的在高声喝骂吗,你没看见悲恸凄惨着要跳楼的吗,你看过捧着良心在长久着哀叹的吗?你又有什么样的经历来确定他们是快乐的要大笑的呢?他们既然已经不快乐,那为还会有人在疯狂的大笑着呢?那许是凄惨的,是面对整个世界的,那双快乐或极度快乐的眼睛里是有着一把尖锐的刮骨钢刀的。

这会是很简单的态度问题,事于尺度的衡量,当精神病学专家鉴定你是一个标准的精神病患者的时候,那么真个世界在你的眼中不过是一块灰暗的布,或是一片飞得灿烂的纸。是哭是笑,由得世界惊恐的躲避来完成。人必须现实,这不是以意志做转移的现实。或许我这种疯子,是自甘堕落到抛弃理智的形式上的精神不正常,却饱含着我的理性。焉知疯子就没有他的理性呢?

那究竟谁是真正意义上的疯子呢?你不是我不是,谁是?不是你不是我,是谁?看的远一些,近一些,认真去分析分析疯子;可以用理性诠释也可以用真实的医疗鉴定,加点怜悯和锐利就行了。
呵呵,那正在街灯下游走的嫖客,拿着怎样的心态审视骨子里奔突膨胀的欲望呢?这样的带着猥琐的眸子。

我是个激进派,即是疯子,形式上的精神病人。我用我的理智去分析问题,我用我的理性去颠倒言行;只是不做衣冠上的禽兽,袈裟里的恶狼。

2004.11.13日23:05分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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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1-14 00:17 | 显示全部楼层
剥皮(原创)

1.门外汉
写诗歌的您进到诗歌堂去,写散文的您进到散文班去,别聚在门口;都是庄稼把势吗?怎么没见泥浆挂在你的腿上,那粗糙得仿佛柳皮一样的腿/怎么不见裤管长短的挽起,穿着绅士服淑女装去耪地么?

唉,叫我怎么说你,你们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嘴杆子们,除了在门外观风讲学你们还能不能正了衣襟昂起面首,就走进去,进到课堂去,把讲义端端正正地翻开。

要知道,孩子们在等着你们呐,拿起你快要长出虫子来的粉笔吧,校舍的签到牌上记着你的功绩呐。
昨天的,你光荣地站着,给人瞻仰到你今日的尊容,你还站在门外干什么呢?
要鲜花吗?要评优秀吗?还是嫌弃这里涨不起你的工资?你
讲的一切都是给学生们听的吧,正如你写的一切都是给别人感受的吧?你
是个诗人或是个学者?
我看你是个记者,象个侦探/别让警察把你当贼抓去,扒门的头别探得太往里。

2.蟑螂
我扣着手,冷冷地斜瞥着你。我留给你大半的视角,你如何能挺得住我全部的正视呢?你都不敢离开那门槛,你怎么站到我面前来?让我好好的看清你,你
脆弱的皮肤。


3.人情
喝酒吗?不过是将真实的自我呼唤回来/让我说些更清醒的吗?你身上已披了多少层狼皮,缩在里面的是羊吗?我看是个臭虫,惟恐遗漏你美丽的芳香
你怎么敢喝?捂在那厚实的硬壳里如何还能保持你的“真实面目”,

怎么会呢?我其实并没有喝多,只是象品茶那样呷了一口,数滴的火热就足以让你们慌张了吗?瞧你们 神经质的大笑声——看,那有个发疯的酒鬼。
厉害么,你只会向这几滴酒液屈服了么;你也去喝啊,不是数滴,是数口;难道你就是猛兽了么?

我不写,我不靠酒浆来认知我的世界
我有明亮的眼睛,可以在不饮酒的时候看穿一切
只是我不想写,不想去刺伤你们早已脆弱得象纸一样菲薄的尊严
我睡觉去了,你们只使我感到悲伤的困倦/世界还会在明天亮起来的,但在我眼里,它一直就是睡着,神智一天一天朦胧到腐朽的肌骨化为污泥

4.审问
有人说,敌人是朋友。那我给你一个嘴巴子,再向你欢呼。
你定会热爱于我吗,我给你异常的动力,不让你死去
仿佛剥皮。

2006.9.30日22:22分流云野风论坛/注册名:蓝色天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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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1-14 00:17 | 显示全部楼层
夕阳的信笺(原创)

最美不过夕阳红,一晚唱去睡斜杨

笔插回笔筒,温暖的阳光洒进窗棂

似有波粼酝漾,柔润的暮色发着光。

在遥远的伊犁/赛里木蓝湖,有个奔忙的画者与杉林为伍/他寄来相片,迎春的黄花接天遍野,清澈湛蓝的海子透映远山皑皑连绵的白雪......

他将要终老于此。伴着雪白的毡房、云样的羊群;还要守着丰美的水草,一大颗美丽的珍珠。

他在相片里满面笑容,搂住他的珍珠。

早些年,老家被喻为天鹅项下的珍珠;罗说,最美的一颗就是她。

他说,安家了,再也不会回来了/她说,伊犁有天鹅,就在巴音布鲁克。

信笺在落日的余晖里泛着金红的波光,波光里荡漾着深蓝的底色

那是赛里木湖,巴音布鲁克草原最美的海子

我守住老家,一只不会飞翔的天鹅/一条大江,夕阳里波涛阵阵

如诗、如画,最美的日子每天都在勾勒黄昏,最美/还是夕阳红

遥致:罗、如斯安好,勿念。

2007年3月27日18:50分笔/中国文学论坛/注册名:湖光山色

萧邦:即兴幻想曲

http://www.czie.net/metc/musi/mingqu/002.mp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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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1-14 00:18 | 显示全部楼层
上奏的十指(原创)



有人说,你的生理原因使你的十指无法平等;是为适应严酷的环境逐步演变的。
那么,你出资装裱的画卷为什么要用不同的工艺区分上中下三级?是因为裱工的手艺不同,还是因为画工的价值有别?你曾说过,我平等对待,你真的用同一种价值体念去衡量吗?

脑力的或是体力的/脑力的去创造创新,但同样需要体力的劳力劳骨来养活/那为什么体力的就要低等于脑力的,不同样都在创造价值吗?你是唯心的还是唯物的,你是有价值分别的还是没有等级观念的,你都要尊重,站在你面前的/体力的或是脑力的。

你已不再是野兽,在树上攀爬,在陆地奔行/你抗着一面大旗,走上山岗说:“这就是文明!”随后就走向前去,践踏着文明走向你的主义。
“那是文明染红的旗帜”,你说并瞥视所有的跟随者。
你要拣选他们吗?用你的文明平等的挑选他们吗?
可以做军士,去浴血奋战,可以做军师,来运筹帷幄;你必须尊重他们,这是你的旗帜“文明!”

文明等于平等吗?
你在说是。可你文明的对待你的平等吗?你仍在说是,并就在做着,那是你的旗帜。
你的旗帜,飘扬着,显著着;但同时也遮掩着,分割着。谁站在你的左边?你的右边是忍饥挨饿的军士。望着高官厚禄、衣食富足的军师,便望不见你的右边。

你的旗帜如此辉煌,你的疆域遥遥无边,你的文明大大显赫了,你也需要高尚的讴歌吧/这是面大的旗帜。
无比昂扬,无比雄壮,这是面大的旗帜。左边和右边都要无比昂扬/
这是面大的旗帜,用参差不齐的十指牢牢掌握。

2006.12.15日20:43分千龙网/注册名:安与奇梓/读青峰碧的诗有感而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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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1-14 00:18 | 显示全部楼层
隐士(原创)



山,望着山下/人,望着脚下。红尘的路有数千条、上万条,惟人而行/山望着脚下人世的经程,不卑不亢。

山下的路会是蛮荒的顶点,也许是走兽踏出来千条执著求生的轨迹,也或者是双足充满了力量奔走如飞的旅人追寻理想的万点痕迹/山望着,那本不是路的脚下,处变不惊。

孩子,母亲的心肝,父亲的栋梁;而他自己,只需要巴掌大的天地
自由

社会在前进,文明在发展,脑的运用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开发/黄昏在这个时刻悄悄来到,夺走了红艳艳的朝阳,午后里的蓝天与白色云朵/寂寞一刻不停地降临。生命在血与火中退缩,苍白冰冷,是机器时代的外壳。

山悠然地呼吸,由水环抱着,由地承载着,它幽幽的雄据着;即便颠峰上正有人插紧一面旗帜,山终归是山,踏实住稳固的基础。

生命的迹象每每在世界中存在并沸腾着,却不如山一般没有情欲,因为山不是生命;但山似乎更比人有情。小兽在山中隐逸快活,草木任万年春盛冬衰,旅行者“人”也在名利不知的岁月里与山为伍、拓世而居,过着如山一般清心寡欲的生活。

山不厌弃喧嚣,亦不知爱人,人却入山,习山的性。那入山的人定然缺乏爱,出山的人也许渴望爱。究其怎样的目的?或许,父亲的栋梁正在午夜中做着自由飞翔的甜梦。

无知的孩子不知人世险酷,也同样不懂如何纯正热爱,惟有欲望伴随着、促使着他们设法达到种种玩乐的目的/我曾活生生见到一只小雀被好奇的孩子撕开双腿,也曾得知无数幼稚的伎俩;但那竟是后世重又学习的求生之道。

其实,我们从小就开始残酷,长大后才明白收敛/为什么我们要伪装起真实的自我,为什么又在后世再度去残酷的玩乐?我恍然觉悟成人的含义,便是通过学习文明改变野兽的原始本性。那么,为何成人的世界中竟有太多的猛兽,披着人皮,饮着人血?

山不知,望着人世,不卑不亢,恍若无事。

2006年12月10日16:51分秋色论坛/注册名:火的轻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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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1-14 00:18 | 显示全部楼层
十指下的桌布(原创合订本新编)

根(原创)


古老的蛰伏记忆在的夹墙角下,拱形的墙基攀沿着思想做豁然通透残垣的琢磨。以墙为题,凹凸的砖体斑驳着年轮留下的遗迹,无数块抛丢的童年缔造起淡欲无求的创伤。抚摩破碎的转角,那是以夜的深静,噗拉破碎的泥土而引发思者做长考的倚靠。

渐渐撕开凝眸的帷幕,纯白的鞋子印记于渚红色的裂痕,枯槁的红发婀娜着缓缓披洒于年轻的面颊。决然的火山熄灭了,天空里的曙色被长风吹成云缕,树下黑花的长裙娴静的袭绿铺开,做长久的延伸,直至化为灰尘登上高贵的台阶与古旧的壁立欣喜着相拥。那是血缘深重着引力同阶级争夺着彼岸与停留的港湾,在最终与最初的时刻甘愿浮做尘埃,寻找本质回归的子女。

人声四起,柔和的线条流淌于五色的阳光,斜睨的河流汇成鲜亮的墙壁;流动且如一道绵延到天边的旗帜。

于是思想顿然开朗,披散的红发全然地扑落;栀子花的馨香自几个季节前再度盛开于将要崩塌的墙壁中,纠结蔓扯,用根的归宿完整到驿动的思想里。天的虚无、念的姑妄、黑沃的大地生养出本质的欲望、阶级的产生缔造出本性的变化;而追究源始,一切皆在于声声不停的燕语之中。

斑驳的墙壁在光里逐渐分解、分解,暗红的颗粒弥漫开来——

鞋子与鸟,大地与阶级,奔波的路途、灰暗的波涛,上升的眸子缓缓粉碎,维苏维的世纪借助光的力量流放到无色的空气中。

2004.6.13 8:50分发于燕山


洗礼(原创)

自生命的愉悦之地起始,赤裸的皮肤伴随着厚茧行走于蛮荒之中。用宗教、文化以及世俗认知的许可为双重存在的自我洗礼。于是羞耻,于是自尊,于是剖析着生存的理解行于洁净之地,思想杂繁并厚重。

在弥留之前,真理与品德交织着规范与人世的动作,沉思于雨滴或沉湎于声色,单元着文明诱导的摸索。但心灵深重着与孤独结为伴侣,一朵花,一个默然的凝视,纯种的原始且朴素,密实的包裹着渴望愉悦的呼吸。

这需要简单的意识,切实人与自然的体会。

在认知羞耻的夤夜中感受分子粗糙的碰撞,泥土松软着肌肤刺骨般的摩挲;那是一种近乎于愉悦的欣喜。以深红来描绘果实,红色的皮瓣吐露出真实的味道:微合的眸子以及自然并拢的双腿,身外是玻璃盘下拘谨的灯光。

一种膜拜,一种狭隘,可用红与黑的边缘做替代物,印证月色下苍白的虚伪,念珠上流转的羡嫉,于妄觉的执着。

在四月结束之时,用桃的芬芳解除世俗的绞索,于荒野地,于蒿草间,于探寻自然的怀抱,以自我式的释放回归生命的愉悦之地。使世俗污浊着,灵魂淳朴于凸起的本义。纯净着粉红色的五月,于未来时的可知之路盛开。

一路洗礼,自行走于蛮荒之中走向初始的愉悦之途,一朵花开,如动物般醒起。

2004.4.28日21:14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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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法于秋天的书页/秋园街28号


十指下的桌布(原创)

~~~旋转了,带满了哽咽的圆质放射着,金黄色的光晕碧绿着缠绕畅想的幕布,难以倾诉的颤怵包围了情感。心扉无声亦或有声的号啕着,一片巴克莱的山丘叼着烟斗在沉思,无法抑制的颜料就在架边与意识融为一体。

身体缓缓升上天空,衣袂在麦浪中叠起长长的板条, 深蓝或是天蓝,柔和的七种色彩。
丝块的云中,絮语的男子倾听婀娜的衣袖
在舞蹈,乡间的路途划刻着季节的雪花扬起的风帆,渐渐逝去凋零的村庄...

由远及近,扑拉拉有光线翩翩移至,流淌于安谧的幽谷,默然推开每一扇门窗,如鸦乱去。哔噗哔噗...黑 的颗粒滚动着叶络交织而裹,枝条抽舒着叠并而起,渐渐一株褐树伸张着覆若苍穹。一种脚步呜咽着迷离而走,褚红色的屋瓦浸润着岁月的恬静,街角转过的声音如水如泥土。

以十指涂抹,摒弃规范的局限,以阳光描绘月晕,描绘疏洒随意的村庄。幢幢耸起的呼吸,自每一扇期待夏丽的枕边密集出清晰的纹理这是个深长的线条,圆转着阶下旖旎的绿色,用碳引燃;对春的向往,对爱的执着,用画的魂,瞠目相对的颜料涂抹。

沉静下来着人与自然,呼吸依旧在吐出青绿的垂涎。

2004.4.27
12:07秋色

挑着色彩看,你会有新感觉

以皮为题(原创)

以皮为题,感受包裹里的呼吸层层破裂着渐序吐露。雪花芬肺
亦或芽胞里蜿蜒着的孕育。蓄春为根,萌发心血向外深重的释
放。可写做室外邃静的呼吸,低低压过叹息的新年里的温度。
直至某种思想进入剥开的季节,按着指针生涩地划动,层层翻
卷。

那是精细的屑瓣,自某个光润的年代里显露出新鲜的腐败;旋
转并细腻散失的脉络,绯红着又一种回归的束缚。

这并不可理性的尝试逃逸,自衍生的轨迹次第做出一个完整的
结合,破碎便如是一注锐利着的春水,将胞衣与旧季带向以为
枯槁的沟壑。

思想在这里开始寻求解放的错觉,只是不曾把它细致的一片片
衔接起来。年轮里记载着树脉深挚的跳动,而班驳的外衣上则
是岁月中真实的呼吸。

以皮为题,用自然式的思维自如的移动墨迹的方向;可以打开
思想拓发的深度或是印证某种与萌生相关的信息。并可以诠释
挣脱一词的内在与外在涵义。当肺腑里的呼吸可以流转且清润
新鲜的肌肤时,思想里的包裹就可以安适着往昔无痕的翻卷了


水下,是绯红着的安宁。

200.4.1.22.22:16秋色

舞者(原创)

这是一种温软而又辛辣的味道,由呼吸的而至那深邃的品觉
。自某个时刻我把一杯醇香的岁月深深埋进坟场,悠然地就
撕开一张清醒了的毛边纸,深挚并淡漠着天窗下的舞鞋。

夜,锐利着星光的骨头,用一个不逝的流动,摇曳到思想里
头,如水银般点燃一个爽朗的滚沸。

很有意思,地板的四个角落开始分裂成无数个放射,浊重着
层层顿开,并旋转着一个舞台恐惧着买票的游人。

我是一个舞者,模拟着攀岩者的姿势敲打出崖壁的羞耻,如
是我有一颗慈悲的怜悯,就让深渊带着寂寞死到山缝里去。
那是一个好的归宿,攀岩者的魂魄最终会以强力的舒张觉醒
天的意志,令魄与魂牢固的凝为一体。

一个奔跑或是一个姿势。

这只是一个舞者的表达,下边有喧杂举着票根哭泣。舞者蔑
视着洒下一把黄色的蛆虫,那是舞票的收益,哭泣者的向往
。舞者决然着熄了台灯,夸张的俯视着一场史无前例的骚动
,微笑着腐朽坍塌的欢呼。

静静就琢磨着挚者的呼吸,自灵魂深处展开。

思想于黑暗中起舞,标示着一朵梦蝶细节的生长。噼噗着可
以衍生的轨迹自然的旋转着申张的五指。台下失了声的孤独
着,台上夤吟着握紧了一双精致的手臂,舒缓而湛然。

这是某种欢愉的表达,激烈而缓慢的震触着胸膛。那里有处
失落了的大陆,一个舞者的精髓,弥漫着摒止了流窜的空气
。一个悸颤,迷途的燕儿慌张地苏醒了海葬,让躯壳彻底的
坦然,直勾勾地释放出所有真实的召唤。

生命,便如火一般凝塑着舞者。

2003-7-30 9:51:53 秋色


结局(原创)



我失了个魂,自夏天开始,这是二零零三年的夏天,我会永远记住这个日子,我失了个魂。悲切的手握不紧即将坠落的心脏,无味的咽喉里哽咽着两百七十个日夜,天呵,为什么要在这一瞬间夺去我唯一的所有?我没有家了,我没有家了!一个个熟悉的身影默默地远离,安奴里,这快要堕落的天堂。

这让我怎么能忍受得了,一把快要搓碎了的黑夜,斑驳着落下我精心拼贴的图画,这高高举起的手。

谁是那漆黑里的暗殿的使者?谁是那毁坏我家园的刽子手?我要把他撕裂,如风中纸屑飞扬,再把他狠狠地用牙齿化为乌有,这让我号哭了的凶手。

我没有家了,去做那孤魂的野鬼,野兽向我笔直扑来,燃着的灯火我照不亮那丢了魂魄的空壳,谁还会给我依不完的亲情?去年那个已经坍塌了的脚印。

这流不尽的血液,我将它一把把揣进滚热得开始冰冷的心房,那里已经结冰,悬挂着残忍的笑容。妈妈,终究我还是个没有家的孤儿,凄凉地进了门又出来,面前是一双双游移在坟墓里的枯骨。这宁静的夏夜,这失了魂的思想。

是了,这便是我的结局了,那就一起走吧,踩到那浸泡着抬起的泥土下去,做那面无人色的蟑螂阴暗地爬走。


2003.7.22日0:21分秋色


暗夜里的路途(原创)

咯哒、咯哒,悉嗦、吁...半明半暗的烟雾之中,摇晃着的火光在指尖上弥漫开来,抓住了一支渐渐化为灰烬的香烟。纯白的烟灰自一圈徐徐退后的剥落里发出的滋拉的爆裂声中延伸翻卷,带着些许再度醒起的红痕笔直地前行,直至在重力的牵扯下脱离母体,瞬间就突兀地坠落。

轻飘飘的烟灰在半空中急速地跌下,刀子般的气流撕扯着浑圆洁白的外衣,在滚滚而下的烟柱中暴露出灰根疏松丑陋的真容。没有最终的砰然粉碎,脱离母体的烟灰在火光照不到的地方摔入了黑暗。那是光明达不到的极限处,唯有中性的气流穿插游走,做无视理性的漂移。

昏黑的窗外找不到澄静的湖水,荒凉的夜色徐行着吐出拜月者深长的叹息,无觉的地平线平切着视线吞噬踏过长草的踝骨;微风划过衣袂,走过的路途幽幽沉溺。

夜沉如水,心沉无怵,轻吁一口长息,躁郁的胸腔与着暗夜的清冷收缩如卵。伏于幕角,噬弱的蚊虫淡漠出奇异的避让,在无光的漆黑中链成覆骨的棺柩,浮游于长草之上,期待着逝者做长久的沉沦。

扑通、扑通...阴郁的大地起伏着与它的子女同步地呼吸,深层里的血液沸腾着揣唤肺腑中将要凝结的熔岩。地的面颊上是清凉松润的泥土,人的面颊下是轻嫩峥嵘的骨髓;千万年后,骨髓化泥而做岩石,泥土为母而苏生命。生与死、智与昧、是黑暗中光芒万丈托起的腐朽。

寒夜的呼吸自背腹交替着、潜存于深草之中,我的上半个世界是漆黑冰冷的,我的下半个世界也是漆黑冰冷的;只是,一种深冷的光线刺破了血液的胶结,扑簌簌随着蛾翅的粉末圆转出生命的愉悦!

2004.6.14 0:03分发于秋色




旷野里的声音(原创)

静夜,我俯伏在窗前望着那一片旷野。
冷冷的星儿下,乱发般的枯草在寒风里
纷飞着飘摇,萧索。

这是一个声音,月影下的一声声孤独的
呜咽。千百年来的习性令我有些茫然,
我不知道这是一份向往,还是一种期盼
?低低的,又是深长的。每当月亮升上
天空,这个声音就在静夜里撕扯着缠绵
...

黑色的风铃悠悠地在窗棂上振荡轻鸣,
清脆的声音和着那一点碧绿的深挚的呼
唤,在旷野中协调着汇成一曲悸动心弦
的旋律。这是一个绝妙的组合,却又是
令人恐惧不安的颤抖,欣赏却又惧怕着
它的近前。

呷了一口新鲜的草鱼子,那略带腥咸的
味道流入胃中,心神不由得安定了许多
。抬眼再望去,不知何时,那点碧绿已
经熄灭了。空荡荡的旷野中,只余了冷
冷的星儿在天穹辉映着寒光,黑色的风
铃在凝视中静默着无言...

分开那枯瘦的荒草,我到何处去寻找那
一声月影下的呜咽?

2003.2.24 中投

纸,文字,思绪与虎皮兰的叶子(原创)
笔尖吻着墨色呼啸着掠过纸笺,那是几根渴盼着奔跑的手指
在抚摸生命的时候发出的呐喊。而这是会对纸造成一定程度
的伤害的,所以,当岁月给这片洁白一个终结时,那班驳凌
乱的划痕就是它一生永远抹不掉的创伤。这将会给它一个教
训,让它学会在剩余的干净中寻索回思曾经的恬静和安然。
当纸张在那里愤愤不平的时候,思绪是不会考虑这些的,它
是一个拥有着爆炸般力量的癫狂者。某一个火花的跳跃,某
一个不经意的触动,都会令它情不自禁的喧闹起来;撞开一
扇扇门,掀翻一张张桌子,欢快的又是痛苦着的搅闹着心灵
不得安宁。它喜欢呻吟着去呐喊痴醉,又愉悦于它某个时刻
的精雕细刻;而最终它气喘吁吁扑倒在地的时候,破碎的纷
杂就会由一个不付责任的观察家“眼睛”把它们重新梳理整
齐。

通过纸的倾诉,我们知道那其实只是一些被整理过了的,但
仍然挣扎着想四处觅路逃离的墨迹。就象一只只囚笼中的困
兽,虽然不能超越特定的空间,却仍然充满着敌意;不时的
把咆哮探出牢笼。也可以解释为是一种张狂,这其中是可以
掺杂情绪化了的东西的。

我们根据某种文明的解剖,知晓了这滩墨迹应该是一些在冬
日里受了冻的虎皮兰的叶子。极度的寒冷使它瞬间就凝固了
所有的水分,以至于我们捏着它的时候依旧可以感受到叶脉
中充足的饱满。只不过因为它的思想比较脆弱,当身体还没
有完全适应的时候就已经死掉了。

如果我们不注意方式方法,再用滚水去尝试温暖它僵硬的身
体;也许最终也就成了一滩任何文明都不能诠释的糊糊儿。
那么,它那因短暂的急冻而保持住了的水分,也会在沸
腾的糜烂中不知去向了。

我们可以选择某个季节,用阳光来暴晒它们。我想,那些储
存了的水分,应该是会给另一些生命的延续创造一些机会的
。虽然最终它会干枯的,就如一个风烛残年的老妇人一样;
但它并不再是滚水里的糊糊儿不可辨认,干瘦的仍然是片虎
皮兰的叶子。很有可能再加触动就会粉碎无形,却已经把生
命的所有展放无遗;即便在风中,飘扬的脉络也不会迷茫的
走向沉沦了。

笔是一种无生命体,但却可以驾驭所有可以表达的物体亦或
内涵;用简单几种局限了框架的表达方式,以无数个任意驰
骋的表达形式尽情的抒发出来。这是它所知道的,却是它的
本身所不能独立做到的。而赋予它灵魂的人类才可以真正驾
驭它,可在车前拉套奔跑的还是我们人类自己...

2003.2.22日18:17分秋色



鱼的又一种诠释(原创)

我是天上的一朵白云,自猛醒时崛起,在深邃时降临。那是一条开了岔的河流在奔向谷底时,用激荡的曲线铺开七个头颅的天穹,以无数的幻彩流洒于惊撼的西天;面对着生者与死者的召唤...

用一块再创造的豆腐,拼做一块完整于苍穹的月亮。饱蘸着墨色精心而雕,使每一处裂缝于山石间胶合粘固;轻鄙于蛆虫的取悦,做舞者最后的凝塑。

默然于思,我把柳色与烟而比,暂将行宫建立在九霄之颠,莫处不是云儿戏,莫见不为燕儿舞;而何为独我?俯拾一把如蚁的人群,七百种意识对我攒起了拳头,头破血流。为头而包,抚摩伤创,顾看岁月做磨砺我的发肤,深重案前浓郁我的思想。于那寡淡的无知处,入那归于尘土的门。

恸然于履,我自五月的末日再度扬起旖旎的风帆,滑行着流畅的弧线将思想倾斜于艳海的波光。随风的航笛鸣动心间安详的饱满,搭跳的渔民朴实着网索中惊讶的陆游。又是一种新观念吗?将自己扼杀于久养的母海,复生于瑰丽的盘中世界,且做鲜活地呱呱成长于爆油之间。你瞧,那是多么的活蹦乱跳啊,于那末日最后的曙色。

这未始不是一种嘲弄吧,锋利的快刀切割着母体降生的血肉,畅爽淋漓的大笑咬啮自己的臂膊;而面对着蚂蚁般漆黑浊流的人群,又是表现出何等的“仁慈”。自低檐的厨房里,以轻柔的手托起一张满是微笑的面庞,那里恳切着:“请杀死我吧。”

当过程归回于平静,完整的腐烂已经将裂缝胶合于盘中:那种热气腾腾,香溢四里的完结。

2004.5.31 19:41分于七星宝剑网





女尸(原创)

有人在台阶上,而我,在台阶下。年轮的指针划着
巨大的醉意。粉红色的眸子,是面对着兀鹰苏醒的
坟墓。思想,就在这里开始沉睡。

旷野沉寂着泥土的噼噗声,夜风呜咽着卷去月色华
丽的羽衣。裸露的棺椁,是无数根善意的鞭子抽打
着斑驳的葬品。鄙薄的尸柩中,银白色的锁链捆束
着腐烂的衣裳,在暮色里安详地并紧一双羞怯了的
腿。

这是一个年轻的奴隶,死后仍被主人闭锁着灵魂。
即或她微微张弛的十指,一半向下,一半向上,嵌
破了薄薄的棺材板;破碎的容颜中仍满是了虔诚与
恭顺,就那么活生生的享受了死亡的过程。

但她的死又是奇异的张扬着某种自由了的意识,伸
张的五指或陪葬的祭品。卑贱的奴隶又怎会有祭品
随同?即便她魂魄里早已凝聚了奴性的血液,甘心
受死,如是深爱的主人又怎会活生生把爱人捆锁着
埋葬?为何她的面容又满是了虔诚与恭顺?那她为
何又要嵌破安锁的棺柩?

也许,本性里的自由超越了她惯久的意识,甘心于
卑贱的身份却不肯屈服做精神的奴隶。当肉体和思
想忤逆抗衡的时候,也许那个本性里的张扬就会执
拗的苏醒吧。

有人,在台阶上;而我,在台阶下,木然相对着彼
此的颈项。审视着审视,卑微着卑微,审视着卑微
,卑微着审视。各自揣满了意识,呼吸对着呼吸。
奴役着奴役,屈服着屈服,奴役着屈服,屈服着奴
役。

是做文字的主人,还是做文字的奴隶?是张扬着屈
服于文字的奴役,还是安详着奴役文字的屈服?那
台阶上是我,那台阶下也是我,文字就在台阶上下
幕满了威严。那么我又在何处呢?因着文字的苦恼
而苦恼,因着文字的奴役而奴役,甘心于文字的驱
使而奔突张弛。一旦没了文字的引领,思想的意识
便坍塌破碎,号哭着失了自我的本来面目。

现在,我必须挣脱文字对我的奴役,即便是怀着对
文字的恭顺安详的死去,也决不能为了奴役而诞生
,为了诞生而屈服。月光,此时在棺椁上划了一条
平行的拖曳。而思想,已于此刻开始苏醒。

2003.9.21 秋色
口岸(原创)

我的拳头握得紧紧的,我的眉间也攥得紧紧的,我的思想呈一条直线,我的五脏汇聚为一个点;没有愤怒,也没有哀伤,但我只是用力地握住自己,凝视全部的力量从眼底发出。我的世界开始崩溃,我的思想开始湮灭,惟有我的力量在瞳子里火一般的激发。

这是唯一开放的口岸,倾倒着鲜血与心脏的燃烧,蹦跳着殉葬源于爱的洗礼。这是唯一奔涌的潮头,沸腾着思想与态度的别离,澎湃着骨骼逐渐酸软的激荡。我的风以及我的天穹,房间里鼓荡的黑氤、涨裂的酸楚,自前进的,目光炯炯中退去。



攥紧的手指突出皮肤柔顺的拘束,用不能接续的段落暴露难以叙述的创伤,承接骨与骨的刺痛。不解的,如何可以完整于鲜血淋漓的表述,使焦灼的眸子做彻底的释放,伸张肺腑充溢的凝聚。是我的,面对灰色代表衰败的结论。



颓然,当力的时间消逝的时候,一切都平静,包括视线苍白的空洞。



2004.8.26日21:52分秋色



我等待重新醒起的时刻—————————————时间是最好的平衡心态的良药,信念是唯一可以倔强意志的龙骨,舟帆可以倾覆,但大海永远具有浮力。


幻灭(原创)


悬挂的骨骼得到解脱的时候,街上的行人带着笑,正把热恋的眸子引燃到天空里/上帝在说:“用爱来为你裹紧尸体,你随我走吧。”恶魔在一边冷酷的嘲笑着上帝虚伪的施舍,却凄然着转身回向自己孤独的山坳。


纷红色的眸子腐烂着,在墓穴里搁上鲜花。被风吹零的叶络挽着手,在那个湛蓝的季节,伴随日光漆黑地开放。骨骼将与肉体粉碎为泥样的灰尘,孤零零地沉睡到崭新的牢笼里去;外边是可以有双带着穿透力的眼睛,去琢磨着可存的期限。那将会是令为自己写墓志铭的人快活起来的,人道的得到永远的解脱。



湿粘的脚趾带着沉重的态度。那其实是亲切的,是对死者最后的尊敬。即或为了工作而埋葬,为了埋葬而生存;那死去的人也是有着为社会服务的义务的。颠着骨骼的份量,那是双扫墓的手在品题着墓穴的价格,生者的献媚。以付出与获得的比例来弥合与空气的缝隙,这是使最接近我的天使真实到分寸。只是,谁来做我死后的献媚者?唯有一把糊住窗子的泥土,或是几锹松散的埋葬。



朽坏了的社会,让天空开始着了火。不再有无私的园丁,瓜藤下细了颈项,还会等待谁来做掘墓人,为收获者铺开豁然开放的大路?那是决然着潜移默化与金钱的勾当,行使着无法背弃欲望的路途。那可以是挖掘墓穴的人,是时代的开拓者,用尺子衡量着践踏泥土中伸张着的尸骸。



秃鹫默然回身,山崖下是长荫退去,花枝干涸寂灭。惨笑的日头发着红艳艳的色彩,撕碎最后一把山坳;这是埋葬的顶点,希望是以黑色的海潮来清洗骨髓里的潮湿。用上帝的口吻来做生者坦然面对的安详,给死者一种清爽的解脱。这不能替代的,便是生活本身给予的存在,即使面对着生与死的幻灭。




2004.7.23日22:11分秋色


天使与撒旦的笑脸(原创)


写给不会唱歌的茶叶/我知道你的声音

那一瞬间,你所有的力气都爆发在沸腾的滚水中,人们不是来喝茶水的,是来学习茶叶的呐喊的,随着100度到55度的故事逐步回味...那是你给予我们的,有生与无声之间的理解,如是我正在分开来自心底的叹息。水里,搁着你的血液与你的呼吸,用人类的思想/烹煮灵魂。

那不是一种,是很多种;人类就用这样剥皮似的浸泡领会出源于美的真谛。看你的身影,没有棱角地打开溅落深渊的翻腾,虽然你有点痛,可人类的灵魂就在此刻得到了永生,在看着你充满活力挣扎的时候。我说,你的呐喊谁都感受得到,可谁都想得到你那发自肺腑的精华,因为那是最美的;即便欲望是最丑陋的,但你是最美的,美得血液都即将变得清白。

我开始学会剖析两种可能,一是你最终将变成一具丧失灵魂的尸体,人类得到了永生,因为你的灵魂分给了他或她。二是你在做着瑜加的舞蹈,以超越者的呼吸引领人类的灵魂堕落到不能自持的深渊,并在垃圾袋内完成禅意的解脱。但不管怎么说,你都是个存在,发芽到回归泥土,经历的过程才是最可以启迪倾听者的触觉的。

我知道你听不见,但你能够感受我的存在,揶揄着睿智,用你的美沉浮人类的呼吸。我们都在获得期待,又都在彼此呐喊,你的方式/我的方式。究竟谁做了建设性的理解,请你在呐喊中插一根天线,你会知道顽皮的孩子失去纯真后的奢欲,那是天使与撒旦的笑脸。正反面都是。

就让我们把呼吸交接在一起,让彼此呐喊着把灵魂分给对方。我想你听到我们的声音了吧,我在感受你传送给我的裂痛,你看我的皮肤在起层,沸滚的淡色。我们彼此都在大笑,又都在深切的呼吸。那杯子转了我的手指,你让我转的,用倾听凝眸/爱的呼吸。

这是个初始展开过程的分析,其实这才是我的第一个剖析。你不会唱歌,那就让我来给你唱吧,不可以愚弄人类的智慧呦,你只是片茶叶,如我只是个人类。满意的对你笑笑,你已经完满的做了全部的释放,我可以品觉你/带给我的滋味了,全部的。

我知道你的声音,你也知道我是人类...

2004.8.18日21:05分秋色

与诗歌的呼吸(原创)


这是一段点燃的墨迹,它就象弯曲一个管子,你可以听见
哔噗的暴裂声,却寻不到弯转时的来源。引发而出的思想
表露黑暗里划开的苫布,生涩而苦郁着整理的过程。而后
,就会是完全的觉醒,诠释所有意识中破碎已整齐的脉络


诗歌于我而言,就象郁闷的天空起伏着的最后一个呼吸,
安适的钢梁触破了硕鼠短暂的啃噬。迷途的思想会慌张着
摆脱一个山头跃到另一个起点,干涸的咽喉里面找不到可
以顺从的愉悦。完全钻不进去,即或黑漆着自己的鼻子,
把眉毛整理成线又搬整自然的条理;让思想去完整的诠释
它的合理性。

但是不行,诗歌与我完全无缘,我是个失去五指的盲人。

那么就把自己放置在某个深邃的浊流里,以一个轻飘着的
伸展,呻吟着把自己舒适地拔出。当纯白的液体脱离吞噬
的管道时,思想便觉醒着跳跃到另一空间。这是个彻底的
释放,当思想决心屏弃所有的渴望的时候;意识就会观照
出安详而真实的自我。


诗歌,做为一个令我无法诠释的形式,因着内在自我的反
抗;则整齐的与我分割了。叹息的绳索,苦恼并愉快着思
想与文字自如的驾驭。


2004.1.4寒烟阁/秋色

以5月11日为题
这夜,竟警醒的有些锐利,似刀子般的拍打风的头颅。
不知哪里来的犬吠,不知漆夜里还有低吟,暂以一把
透开曙色的铲子与那温和了的手指。那是疏的血,无
言着悲喜我要这黎明前的黑暗翻起,绽出一朵精致的
阳光。


烟柳长街,有如凝脂般的柔润抚摸着容颜。这是女儿
的心情,但又似是腐朽的楼梯,踩得惶然就会陷落永
远的自我。这是极其麻木的,混合了人性的衰亡是会
把睡裙迷惑游走,那还有什么是属于这地板的呢?雨
在裂开,用一个个文字敲打着智慧,面壁出诵经者亢
长的郁闷。这是一瞳印在墙壁里的凝视,亲切而又朴
实着我的灵魂。


这不是夜,却也是杯水,舒适温然着结束这茶的辛涩
。铃声蓦然的准确又寂然,深刻而紧密的扭动着某个
开始。尝试一下,可把这水浸满岩石的每一个细胞,
是轻柔的忧郁,又是韧劲十足的揣摩。并象根皮筋儿
那一样蹦跳着穿行于往来的星迹之中,深邃着呼吸把
长船做个远航。某一次瞬间的对接,便有一处星火劈
波而起。于某个未知的世界,便有了一个会心的相约



僵直着洁白的指尖,思弯曲着想把宇宙从挥舞中释放
出来。窗前,流动的栏杆分离出来几个漆驳,深挚并
卷起。这是发自内心的,以一个前所未有的呼唤撞击
着轻轻剥落某个坚硬,这于夜,便是如苹果般瑰丽的
思想了。且把长发梳理整齐,赤裸着捧出我的旭日,
吻这恸然的怀。觉知便以火而翔,于那恒久的升腾中
观照喷薄。



2003.5.11日秋色

委蛇(原创)

在黄土下行走,在黑暗中前行,眸子默然转身,山外有星光曳落/风,啸叫着,从山口那边隐隐看过来/吹一地斑驳的骨头,撕一首沉重的歌篇。魂魄里披满了清凉的泉水,笑容里饱满着委蛇的港湾/在山口的那一边,海在呼唤...

光线已经开始死亡,在深渊走向思想的时候,筋骨全在拼力的敷衍/身躯象一面墙,颈项是一只折了翅膀的雁,一起倒塌着/多米诺,一种骨牌的嘴脸,回应泥土的振荡,倾着门不停地关闭/这是殉葬。

这必将是个迷失的路途,甚至无法挽回。当天神与魔鬼的战役打响时,一切就已倒向堕落的开端,焦灼到充满怜悯的恩德/海,决定在这一刻沉睡/步履不停,扬起安详的风帆。

2004.9.12日21:27分中华论坛

黎明前后的句子(原创)


阴沉的北风从一个不知名的角落走到了窗台上,玻璃抚摩着手指深冷着一个不曾梳洗的清晨。打开窗子,远处的麦地里,一些无意于南天的麻雀聚着头,低低窃语着谈论冬时的难熬,几粒剖裂的麦种是那么散乱而担忧。思想,一如那寂寞的长草枯槁着抬不起折断的颈项,发鬓随风倒错着凌乱纷飞。

昨夜我等待着,用一个长途的盘旋描绘出思想与天窗的通透。在某个凝固的时刻,曙光夹杂着暗郁的怪异浮凸于一个天际,张驰着某种生命的延伸,渐渐撕拉出一条如火的深情。那可以是一半的世界颤粟着光明与温暖,一半的世界咆哮着幽冥与寒飚。但我所知道,黎明的裁刀终将由此而打开浑圆的结构,日辉终将为此而温暖渴望光明的求索;凄颤或悲颓已是前夜的背影,如是一张太阳的封条,抖怵的缝隙将要别离满窗阴郁的北风。



自一个无知无觉的舟中我渐渐醒来,原来浪花里依然有微笑,有向往,有真挚的问候也有思念的光幕、熟悉的云影。只是,我在无花的秋夜里睡着了,被水底枯黄的落叶堆满着埋葬,思不清也觉不得;眼前总是一片片的寒静的游鱼摩挲着深醉的躯壳,黑痕似的波涛洇氤着湮没昨日的明醒。梦里都是凋零再凋零,一只孤独的海豚恒始着养鱼池里跳跃的轴承...



此时,太阳由暗红色的凝雾,聚成一轮醒澈着橙黄色光辉的球体;以东而西,明朗的天穹升起一株依旧绿翠荫荫的斜柳,湛蓝湛蓝的心思蓬满大地,染鉴明眸。这似乎是划出了一线清晰的波纹,在心灵的河口舞出新花片片;一把木桨沉落又升腾,号子里喊着:“嗨呦呵嗨呀,又过一浪先啊... ...”



2003.10.19.12:31:25 秋色

掘墓者(原创)

这是个坟墓,当矫情把一只脚永远的踩踏进去,腐败了的味道正在弥漫开来,沿着阶梯试图驯服所有盛开的花朵,甚至焦灼沉静的骸骨。墓道里的黑氤,与着思想里的腐朽一同上升,变了质得使谦逊傲慢,令虚心浮荡;那是在被鲜花围护的瞬间,僵硬的躯壳里生出了无可救药的蛆虫,在这诺大的,殉葬者的墓坑中...

虽然恶蛆未始能够深刻入骨,但吞噬血肉的举动正可以令某种安详的熟睡发生变化;于是,思想里的恶魔在墓道中用骨笛吹出一支丝般柔美的曲子,掠夺无识亡者最后的魂魄;并收买它,并使其出卖它。那不仅仅只是“为了自己就够了”的山妖式的格言,被琢磨过的血肉将化为一片腐臭的恶气,四下弥漫着吞噬所有可能接触的灵魂。

我们死了,但我们的灵魂却永不得到安宁,在暗殿中呼号悲声,或是爬出早已荒淫的躯壳,寻求新的寄宿体。我们死了,自墓穴被掩埋的那一刻起,理性就与着毫无知觉的名贵珠宝一同腐朽到地狱里去。

在活着的时候,我们曾经是怎样的开怀大笑,又是如何诚恳的面对每一种可以汲取的养份;那时,我们活得真实,也诚挚的真实;没有鲜花的围护,也少见崇敬的俯视、牧师亢长的致辞;但我们活得富有生气、朝气。但我们已经死了,覆盖着高尚到惨白的裹尸布,在浓郁的花香中自我陶醉着死去。

这是个表里不一的宫殿,用赞美与阿谀搭建起来的金碧辉煌的坟墓中,埋葬着我们这些被魔鬼收买了灵魂的生者;我们活着并且持久地享受着文字带给我们的愉悦,但其实诚挚已经死亡,傲慢的态度和轻蔑的字眼早已宣布了我们理性永久的沉睡。可我们并不通晓这个概念,仍旧在奢望着每季供奉的果品,以及一束久不褪色的鲜花。

腐坏得发黑的腿骨在缓慢地粉碎着,因于满足而发起光来的眸子肆虐着矫情,在墓道里轻蔑着徘徊。只是看不到,远离墓坑的窄径上,正有一群路人拄着荆杖、牵拉着手指,跌爬着向着陡峭的山崖顽强地攀登;总有鲜活的笑声在罡风里隐隐传送,直至某个倾听者去专注的凝视... ...

2005年元月17日23:18分秋色文学论坛

诗意的宣溢(原创)

每个人都可以是诗人,是哲学家,因为常常会有瞬间的抒情与感慨,那就是诗,就是哲。可是未起大家都会有这方面的成就,于是就未必会被人认可你的才华和潜在的品质,但每个人依旧会有诗和哲思涌现...

这世界被定为是最美的,这人类被定为是最好的,而春华秋实又会引动我们的情感做长久或短暂的变化;于是,我们又会被定为是最痛苦的。人说,哀莫大于心死。可当心真正要停止跳动的时候,那所有的你与所有的我,便都会在弥留的瞬间以动人的画面流过脑海。这样想,哀也有尽时,惟可以永存的便只是美;源于各类情况的美;因为我们爱美,便总是回归到美。

农夫会因田间郁郁葱葱的禾苗发出欣喜的赞叹,那不仅仅是因于丰收后所得的利润,更多的是因于那禾苗早已是他们抚育的孩儿,那茁壮的美,正是要它们的父亲衷心欢喜的。那哎呀、咿呀的赞美里,是富含着诗一样的意味的;如是每一个瞬间,我们面对所有情不自禁要去感慨的事物一样,我们就都是诗人,就都懂得情感的宣溢。

我们会欢喜,就也一定会忧伤,甚至去久久的沉思。那未必一定要化为清晰的文字,也未起必得有所张扬,惟有随情景、随念意而应起的思考;那我们又必得是哲人,用人间事来感悟人间理;哪怕那只是瞬间而不可捉摸的思意,我们就必得是哲人。

人生会有断点沉浮,文章也可以有断章错节,但若是可以把握较大的概念,那就是人生的主旨与文章的主题思想,那一切的断就均不是断,惟是一种书笔的分段,一片拓荡的平原;再有路,就总会是前进。亦可如对镜而观,镜中的你就总是在前进,向前或向后;人生没有止息,那么路就会长久的延续。

天空里常会跌落无穷的雨,心念里也常会滴出谧静的思,是在午夜安眠的时刻,也在纷攘喧嚣的街市。就让一切自然去发生,无谓于刻意的把握,那瞬间滑出的思绪总在深沉的时刻袅袅不绝。就让一切自然发生,诗意与哲思就在天地之间;你动你得,不动亦得,惟于苍翠与萧黄之前。

这世界总是安详得让心震撼,欣喜亦或是哀伤,就总会在空气中流淌诗意...

2004.12.9日凌晨2:40分秋色

切割(原创)

用一种眼光来审视这个世界,用一种态度来砍伐这片红尘,当闭锁的灵魂在自我的房间里呻吟挣扎的时刻,物质的基础结构原子出现了。于是一切都剖解开来,墙壁或是美丽的灰尘,显微镜下,世界在思想中变得平凡而无味;我与非我,大同亦只是完全相同的构架编组出了略有不同的排列。请问:“谁是那超越者?”

丰子恺用捆缚式的包皮诠释处世的态度,婴孩以坦荡的心怀将城府枪杀;那又是谁的血在蜿蜒流索,清白得天是湛蓝,泥土漆黑如墨?所谓动静之间,思想超越了物质世界原始的构架,以无形胜有形的方式重新排列所有的姿态。一枝花,一张沉默的脸或是一个古朴的杯子。

某些避了世的行为实在是思索入世的抉择,所谓的封闭不过是把更大的牢笼缩小到完全自我的范畴;以非人是人的眼光冷静的观察这个喧嚷的街市。那虚浮的表情和圆滑的为人,究竟是不会自以为套着枷锁、做着心甘情愿的奴役而有所觉起。其实,这全部都是,上至飘渺的天庭,下至人前委琐的羔羊,总会有一种妄想的力度把墙橼翻塌,就在更大的牢底做完整的沉沦。是一群游走在阳光里的活僵尸。

有人,在田野里忘情地奔走;有人,在生命里沉重的跌倒;有人,在翻剥的果皮上跳舞;有人,在华丽的月色下趋附;有人。田野在心坎开放大片的花朵,苦难在足踝排列镣铐的形态,银质的徽章总会被佩带,失了火的天堂阻挡不了掠夺者的思念;只是,全部在显微镜下平凡而无味。

————————————————

昨夜,我在尚傅草堂知梦,低矮的门扉冶刻着年轮的斑驳,潮湿的窗沿拓落出凄凉的晚景;我有感慨,就在一盏昏黄的灯下阅读老人沉静的安详。老人请我喝水,杯在桌上而水在壶中。我于是自己动手,老人在桌前翻阅书籍。我见纸张鲜艳,有黄有白,老人笑说:“和我一样老了,且沾带饭食。”

我问老人如何排遣寂寞?老人指指书本,戴上老花眼镜,从架上抽出一本泛黄的书卷:“拿去读,读后给我所感。”我摇首不接,只因那书太过苦难,无面缺页、破损有加。老人把书摆上桌面,神态柔润慈祥。

我向老人告别,老人送我出堂。堂外雪光映天,雪上印痕杂沓;老人赋诗与我,大意安康快乐。

如今我在文中书笔,似乎略知所生所事,只是性情愚鲁,惟有刀斧相加,惟人有意,自可长思。不敢更求阳春白雪、语灿梅花,旦做一思而更思复有再思而得思;即任世界喧嚣繁杂,或与结构平淡无奇,惟沾染上饭食,才可以见得烟火人生。杯中无水而壶中有,处世态度各自齐。我喜饮茶,但无茶道不绝。我善体细,但无能力把**切割。

此刻窗外有一群麻雀,落于雪丛旱地,叽叽喳喳捉米不停... ...

2004.12.12日11:38分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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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1-14 00:19 | 显示全部楼层
高处不胜寒(原创)

请小心思想不受控制的患者潜入文学的领域,制造培尔·金特式的王国。

在思想上、文化上没有秩序,高估自己,甚至是神经质的,长久的,不分位置的,藐视一切的写几行所谓神秘的语句,其实那不过是苍白的、教条的、奴役的、唯我的、浅薄的张扬与叫嚣,那么丑陋的又是活生生的孤零零又是召唤起一片神经兮兮的,这样的虚荣在每个时刻填满空虚的肚囊,在每个时刻率领不知所谓的认识,试图做一个荒芜地上的尊者

能怎么样呢?农民是土地的神,工人是机床的神,学者是文字的神,政治是主义的神,统统而为神化罢,一切均有方向目标位置的神,是专一的神,有特殊本领的神,是所谓精神的取向少写了一个字而已。精神,精一的卓越者。

我们必要剔除那些无谓的神,神在前而经在后的神,那是神经的,神经质的神。这样的神是没有准确目的的,不可控制的,不知高低的,传播着无秩序的,所谓知识的厚度不过是神经质的视野猛然窜高,认识的深度不过是神经质的卡在某个常人见过又惶恐着退却的渊,无法自拔的异常唯我的神。

啊,这样的神,经,质,问是猜疑的无法低估不能平估自我的高估的一堆紧紧缠绕在一起成为一团理不清扯不碎的麻。麻木是害己的,使用麻木是害人的,不能认识自我的麻木是骇世界的。许多医院里保留着这样的病人,培尔·金特在开罗做过他们的主人,精神世界里唯一不受制约的唯我的失去目的的神,一顶草冠成就的神经病国王。

我们不必去担忧安详的疯子,也不必去试图驯服势利的疯子,他们只是唯我的,纯粹的个人主义者,但我们必须远离那些无时无刻不自以为生活在痛苦的,迷乱的,在寻找不到自己时又要斟酌世界的疯子。每个人都会是他杯中的酒水,那么简单的被他轻蔑的摆布,说存在的意义,以及为他存在的意义。因为他是神,经他看过,质地才可以优劣。

在现实中我们很轻松就可以远避这样的病态者,但在虚拟的世界中,我们必要深明做人的本份,真正有认识的人不会以我而表白,而称颂,而高尚,而深刻,那将是无秩序的,不加控制也决不控制的,超越本我的,歇斯底里的患者。我们必须要慎重,有意识的做好本我,而非无意识的追随患者,早晚不成了患者么。

小心,我再次请常人们慎重,合理,生活的看待超常者的行止,观察也需要加上分析,点滴的汇聚会加深认识。小心呵,这危险的悬崖边缘,除非是正义凛然的就义,除非是艺高大胆的炫耀,神经病患者却从不估计高度带来的坠力。他们是病人,有神的翅膀,会飞,根本就没有根基在大地上,使以摔死的不是患者。常人你小心,你正追随着一个口口声声痛苦得恨不得随时自杀的神,小心,请小心!

我用这个简单的,俗人所能看清的文字说明精神与神经的不同位置。切记辨认神经质的不加控制的思想,不要因此混淆自我的视听,甚至他人的视听。超越这个界限,浅薄会使世界都颠狂起来,背德的,绝对自我的以没有生活基础的意志猛地窜高。要想一想,究竟是常人还是神经病人更忧心忡忡“高处不胜寒?”

请小心特别不正常的患者潜入文学的领域,制造培尔·金特式的王国。

2007.11.21日6:53分中文论坛/注册名:雪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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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1-14 00:19 | 显示全部楼层
素食主义者(原创)

吃人不可以,吃动物就可以,人死了是尸首,动物死了也是尸首;你们每天每天,欢畅地吞噬着尸首/快活啊,原来人性就是这样简单,吞噬着尸首

你们的厨房就是太平间呢,你们这些茹毛饮血的原始人,披着文明的外衣干吗,瞧那雪亮的利斧,银光闪闪

食草吗,那也是生命。

呵呵,那生命没有血肉的思想,我知你如此会反驳,但我尽量少直视鲜血,那刽子手都会如你一般狡狯,我理解/我理解,你一边做着屠夫,一边与我辩论,你的手指在滴血呢,你的牙齿在喷血呢

不错,我必须要吃一些食物,比如草;但我尽量少吃,一碗粥或是一碟咸菜,消失的生命总是在我这里数之可数;而你,不必数,也不会数。

这个道理,少比多强,杀一个人总比杀一堆人强,吃一堆有情感知恐惧的生命总比吃草的牛更具有杀戮性

我没有和你辩论呢,你的干脆利索的“错”还请搁在嘴边反刍。

记得,当你提起屠刀的时候,看一看它们的眼睛,那里边有着和你一样的情感/记得吗,那个战火粉飞的岁月,你在奔跑,后边有一群杀人的鬼子,你就在那里奔跑啊,呼叫啊,一直跑到今天,你提起屠刀面对这个宇宙中唯一的一群生命之一,你就欲想朵颐那“ 丰美”的食物;仿佛你在侵略者的铁蹄下痛楚的呻吟/

是啊,你不过是列强者手下的一只鸡而已。

人性就是在这样看似天经地义的人我为大,万物我用的基础上朵颐着美味,屠杀着自己。是的,就是在借着种种鸡鸭鹅狗,猪牛羊鸟的鲜血粉饰着你们的太平。

粉饰吗?你的刷子沾满了刀锋呢,用你们的人,一个个排列着,去刷吧,使一切都俊美;呵呵,这日尔曼人,这大和民族,多么优良的种马啊/举起屠刀吧,这些美丽的灯罩,你们是低劣的畜生呢,好比厨房里的阉割,就除了去罢,和猪一样的罪行。

哭泣、哀恳、流泪,象屠宰场里的生灵呢,毒气室了吧,集中营了吧,象福尔马林液里的心肝肺呢 /你瞧,多么象厨房里的冰箱啊,一件一件,劣等的种类惟有充实壮美的精神呢,人不吃人,吃的是命呢,咕嘟咕嘟饱饮着热血呢/你们还是纯种的马吗?混合着万千生灵的脉管,这世界本就没有优良的民族,全都是心甘情愿的杂种呢。

如此,我理解你们了,我理解我们了,我们埋着头颅奴役罢/江河湖海容纳着我们的思绪,惟有夜晚把它们全部湮没

就这样去罢,为我们祈祷,为同一个地球惟有我们拥有全部热血的基因祈祷吧:“人类,多么光耀的种族,永不要消亡/让猪牛羊去死吧,让江湖海干涸吧,地球毁灭了我们去太空,宇宙毁灭了我们就是宇宙!”

看呐,多么超等的生命力,比蚂蚁更具有泛滥的本能。我理解我了,因我本生长在一个多宗教的城市里,它们各自行使自己的使命,正如太阳每天都光耀四方,那个无情的,从不知呻吟的火眼。

去呻吟罢,早早晚晚你去忏悔,生之永亡是自我最深的杀戮/你们,屠杀吧。夜晚湮没你们。

(文写于2007年6月18日晚20:45分)

2007年6月18日22:58分闲情逸致论坛/注册名:一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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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1-14 00:20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就是莫飞(原创)

上帝赐予你的,终将如数收回。莫飞说。

我说:莫飞在放屁。

上帝首先是个屁,不存在/其次,人生到死的过程中拥有许多精神与物质的成就,人死了,什么也带不走,留给生者,但是上帝拿不走,就算那个屁存在。

你说,尼采说上帝死了,你觉得尼采是在放屁不?

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尼采是个什么东西,是不关我屁事的。我知道那个人,但他也呜呼了。他说过的话只代表他自己,我说过的话就是我自己,不关其他屁的事。

正如人是存在的,上帝也可以存在,但没有人的地方,上帝连个屁都不是。正因为有人把它创造出来,再去渲染它,夸大它,上帝这个东西才似乎实在了,并存在于某种状态中。但它仍然只是个并不存在的屁,它与天热这个词的意义不同。

虽然我们看不起这个屁,但也不容易躲过去,屁到处都有,躲得了初一也躲不过十五。

如果你认为我理解错误了。没关系,错就错了,正确是建立在你的立场上,而我理解错误是在我的立场上被你的立场否定。所谓错误关键看立场,公众的立场还是个人的立场。

你说什么,再说一次,我听到了,是“那你又为什么要从你的立场出发来说我的立场是放屁?”

那么好,我现在通知你:从一开始,你就说你不是莫飞,但如果我找到莫飞,那么你就必须履行你的诺言。现在你已经承认你就是莫飞,关于上帝的话是莫飞写的,现在你已经承认莫飞就是你,我就不管别的啦,反正莫飞,已经被我找回来,你就要履行你的诺言。

你的立场/上帝赐予你的,终将如数收回。莫飞说。

你可以说你和莫飞是站在同一立场上,但这不代表是同一个人。然而同一立场不等于同一论调同一论点,你一直在强调你的论点,你不是莫飞那我就是莫飞/若如此说,我就是莫飞,那么说,我已经找到莫飞了,即使你不是莫飞,但我也找到莫飞,你仍要履行你的诺言。

原因很简单,我就是莫飞,我已经找到我了。我旨在找到莫飞,而现在我终于知道我就是莫飞。根据咱们先前的约定,你不是莫飞,但如果我找到莫飞,你就履行你的诺言/而如今我已找到莫飞,原来莫飞就是我。

虽然你和莫飞同一个立场,但你已肯定你不是莫飞,因为我是莫飞。

每个人都有两个我,即正我与反我,台前我与背后我,在最初我和你讨论的时候,我出现的是正我即台前我,在讨论达到一个点的时候,门开了,另一个背后的我即反我出现了,那就是莫飞,也就是我。

根据这个逻辑推理,我就是莫飞,而你之是和莫飞站在同一个立场,但你不是莫飞。

这不是我个人的意志出现什么正我反我,是真理与邪恶面对面交战的本来面目。正如天使与魔鬼的夹缝中站着上帝,而上帝不过是天使与魔鬼的杂种罢了。

回到现实中来吧。你认为莫飞是一个人,而我是另外一个人;这两个人其实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因为思想和物质形态的分体,所以你认为我与他不是一个人,从而得出我不是莫飞。但从思想形态来看,我与莫飞虽然是两个各自独立的本体,但都具有逻辑思维能力,在本我抗拒他我的情况下,意识流向处于同一轨道的两个载体,所谓的我与莫飞就会同化为一个立场。在立场相同的情况下,两个个体就会在逻辑思维上形成一个汇集的点,即两个成为一个;当本我战胜他我,他我即为本我服从。正比如魔鬼与天使的交战,当善战胜了恶,那么就是善;当恶战胜了擅,那么就是恶。根据这个逻辑,我就是莫飞。

如果你将善战胜恶的结果颠倒为不是善,因为善也参加了战斗,那么善也会成为恶,那么我就不是莫飞。而上帝也就不是上帝。恶不会将善容纳本体,而善也不会将恶容纳本身。一方战胜了一方,不代表就是善。磁石永远有南北极,是与善恶的道理不会融合一样。

历史上有所谓说成王败寇,成王不代表善,败寇也不代表是恶。当你成为一个被奴役者,奴役你的并非是善,不然你如何反抗它。源于人类社会及意识形态的出现,及统治论的出现,善与恶的界限被人为透析并穿成下来,这就是所谓的善与恶。

上面的论据你可以把它看做是荒谬的,但这些荒谬的东西是你呢还是我呢?不过是一个屁罢了。但屁不放哪有屁?

看来屁这个东西人不但不讨厌,还紧着去闻,不闻是不知道香臭的,人总是要先碰壁才懂得回头的道理。那么,屁放了就都不要去避,要不这屁岂不是白放?闻的人如果太少,社会进步也会降低速度。是以无论怎样的香屁、废屁、狗臭屁必要大家一起闻闻,用心去闻了才知道哪个屁可以当一回事,哪些屁完全可以不屑一顾。

我们不能搞形式主义,也不要捧着谁,又把他踩下去,骂着人性又把它抬起来,要堕落就到底,做个纯粹的流氓,要不就随波逐流,大搞形式主义、精神文明。

这样看来,“上帝”顶多将莫飞放的屁收回去。我从前怕臭,见屁就逃。

如今知道,屁是生理的自然现象,你跑到哪它也跟着你,死都丢不掉。而我就是莫飞。

2007年6月21日17:35分秋色论坛/注册名:火的轻云

————————最近我的确开始发疯,去地狱带着你啊

注:莫飞是我的一个朋友,最近他消失了,他的化身夜叉8号要我帮助找回来这个人。

找啊找啊,大家都会找到莫飞。大家都指着一个叫夜叉8号的说:“看那个人,他把黑白颠倒了。”夜叉8号一转头说:“你才把黑白颠倒了呢,”说着把一双皮鞋丢过去,把人们砸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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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1-14 00:20 | 显示全部楼层
颠覆沉沦(原创)

生活的模样是一种风采,触摸的觉识是一种偷窥,欢乐的光华是一种歌谣,痛楚的撕裂是一种深醉;惟有醉到最深,底里的火焰才会不顾自己。有人说贫穷是一种罪/那么富有便是一块带血的丰碑/罪孽深重的劳苦大众啊,你惟有用泛开的血花才能竖立起永久的丰碑。

贫穷是一块汗巾,它抹去所有富贵的迹象,拉车的汉子总是富有,却每每将贵气拖载他人

富贵是一把蒲扇,它推开热情拥抱的同享,坐车的老爷经常贫困,任何时候也都匮乏慷慨

生活是一种写照,惟有坐在对面的自我才能将岁月与经历一一琢磨/贫穷与富贵,这个社会无法撇弃的情种;黄昏与黎明,真情实感相互的写照。

记得一部老电影《一江春水向东流》,里面张忠良的母亲在黑暗低矮潮湿的房间里望着漏雨的房屋叹息:“天,什么时候才能亮啊?”一句话,一个表情,一种真实特定的景象,这全都归咎于罪孽,是关于贫穷的罪孽,秀芬的婆婆,一个走过无数沧桑的人终将在心底发出这样的怒吼“天,什么时候才会亮啊!”这是贫穷对富贵的掀翻,是热血在铡刀下激烈的凄惨 。

狗娘养的,一个兄弟对我这样说道。狗日的,一个朋友对我说道。该宰的,一个同事对我说道。瞧那些腐败的肚子,一个女人对我说道。TMD,我自己说道。

谨以此献给剥削者,这是我们这些罪孽深重的怨者对你们说道。我们都是热爱生活,酷爱文学的人/这样的粗口,惟有献给你们,压榨已经得不到太多的油水,惟有挤出一些粗口,请收好!

然而富有没有罪孽,然而贫穷往往导向罪孽,我们都该有两双眼睛,看得到现实的不足也知得到精神的高尚/什么富有,不要压榨,不要剥削,不要魍魉,不要奸诈;什么贫穷,不要嫉妒,不要贪妄,不要苛求,不要败德;留下希望,那么人人皆而富有,拥抱矫情,那么天下谁不贫寒/晚风这样吹来,徐徐的,并不急烈,我为饥寒人流泪,或许尽力送碗热水;我视富贵人悲伤,小小的成绩你就失去人性,但我仍然留下一个微笑,你缺乏的,正是我富有的。

雨会来,夹墙内,多少甜蜜的吻馈赠生活,夹墙外,多少甜蜜的泪送给酒鬼/就这么摇晃着摇晃着,颠一步脚绊一路道,当热血冲昏了头脑时,怎样吝啬的山鬼都会慷慨豪侠;看看,吐了一地,这是对大地的恩赐/看看,到处横躺竖卧,这是对社会的回报/一杯酒演变成一扎酒,全世界都在酒桶里招摇,天也是被,喝醉酒的富贵人往往忘记肮脏的贫穷,就安心睡去垃圾堆上,就幸福倒在涂满污泥的巷口/看看,当心不设防,狭隘的尺度自然消失,我们的本思流露出多么纯洁的天性。

雪已至,贫穷总是连续寒苦,饥饿的门口敲打敲打,生锈的车轮依旧旋转/借贷么,拿什么还,甜言蜜语不能做为依赖的谎言;去奋斗吗,当多数人在底层挣扎,不昧了良心还有谁人指尖清洁/穷人发了狠老爷们摇着头,官场话说得多美多美,饥肠辘辘的眼睛在发恨发狠/暴民难防,剥削压榨是前提,贫穷的肚子装不进血染的华采,早已有把刀早已无数把刀,仇恨的种子往往源于贫困,尊严的失去往往面对富有/饥饿到了极限,头脑就会清醒导致昏沉,容忍的退路逼近悬崖,那么羔羊也会竖起短短的犄角。

没人性,不要和快要饿死去的人讲人性,饮酒的衣囊总还富庶,铜铃般的眼睛皮包着骨头,流浪的孩子你见过多少,风雪中无家可归的苦楚每天都在上演。去收容所吗,那么仅有的希望也被捏破,去上诉吗,只认钱财不认穷的社会你用什么报酬/穷人没有地,只会哭天抹泪。天也是不应的,馈赠的是风雨交加的夜晚,酷热难逃的午后。

我为穷人抱不平,也恨穷人不争气;而我也是穷人,心总是向着自己。富贵的人呦你不要介意,你不去介意街头的凄惨,那也不要介意我讥嘲,我骂的也还不是你,是这个人吃人的社会  ,用贫穷的罪孽堆砌起来的丰碑/我站在下面,仰天切齿,厉声怒喝/丰碑不倒,那是用血肉砌筑起来的长城/这样的丰碑永远不倒,我不能毁灭自己,那么丰碑就不断壮大

黄昏悄悄来临,夜雨愈发深浓/记得那个夏夜,他失去住所,箱笼锁柜堆放桥洞,他企望黎明的光彩,哗哗的回声是黑暗咆哮的长城/“就阻挡我吧,就压迫我吧,顽强的精神屹立不倒,昂扬的斗志在凄苦中,那仿佛是飘摇的残叶,我抓住,死死抓住,对着黑暗厉声怒吼”/那夜,狂歌悲泣的他吓跑了许多经过的路人,或许也有贫寒的劫路鬼,也有丰田、宝马的开车夫

这是一个现实的背景,一个穷困潦倒的房客,他没有失去做人的品行,那么囊中空涩的去向就只是渴望黎明的心声。黎明不是救世主,但黎明总会将世界唤醒,懒惰的老爷们也会慷慨起来,雇佣一个清洁工,墙壁需要扫除,威严也要光彩;天亮了,不是社会光明了,但黑暗总是剥夺,所以贫寒仍会祈望黎明。贫穷不是罪过,但必要出售的就只有卖身;扛活,旧社会被新社会粉碎的词汇,现在哪里没有扛活的工人

我微笑,这说明我懂得微笑的涵义,我贫穷,这说明我有贫贱的资本,我是一个任何事情都爱动感情的人,唯一不愿做的就是为剥削增添资本,贫贱的本性告诉我说:这是一个到处都在流血的社会,我需要一点纯净的空气,对于在血腥中呼吸太久的鼻子来说,淡薄死亡的界限,这总是一个有力的刺激!

我不愿意向着无情的社会说:“你枪毙了我,是的,你这个残忍的刽子手,你用刀斧砍杀了我...”我微笑/苦行的僧人不能沉沦丑恶,就只有背负着罪孽跌跌撞撞地前行/是的,我将自己也颠覆了,舔着血花甜蜜幸福,你说,社会/、

2007年6月1日19:54分秋色文学论坛/注册名:火的轻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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