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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多么尖利
我确定,我就是我的唯一
我经过春天,终于成为所有果实里
最酸涩的一枚
可是,我的道路来自夜晚
不像他们,热衷光线
我的河流已被匕首截获
我在上游独自问雪
雪游走于肉体
我躲避真理
这样,我才明白烟火的谎言
每个夜,我一边饮酒
一边缝合姓名
知道吗,你曾和我一样的
现在,只有骨朵可以把时间救活
房子里的女人
我要说出的是:水流
冲刷黑夜与白昼的夹缝
在我俯窗凝神的瞬息
语言落败,音乐消弭
来自遥远星系的一支箭
它轻易地击中,我发烧的舌头
那么,只有眼睛能积存这些水了
它们不会干涸,不会举国欢庆
也不会独自淋湿自己
居所里,我的花朵比我更绚丽
但她不会说出生活
她的生活来自微风和腐殖
而我过于洁净。床单等候着灯光
玻璃上爬满流星
谁把我关闭,这么久
就像书籍里最得意的词组
被你的指头偶然念出
真空里的美,或者水流
问星
是什么把我们阻隔?
天上的河流开始喧哗
地上的影子寂静。走在傍晚的风
和我打了个照面,我知道
你就该来了
多年以前停顿在此的人
看见的是山坡,野草
大片的词语柔软,轻拂他的面容
那时一颗星芒入杯就能够
医治幻觉,沉入琴弦
正如眼前的楼群,用漆黑的耳朵
听半空凋谢的音符。也用彩色的灯
引申不同的生活
是什么把脚印一再消灭
连同词语和寂静?
这时,1630号门牌闪了一下
它派发的钥匙
再一次,栓住了我
——-这些句子多么好,读者不由沉缅其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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