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飞情感——读子川《情歌》的小说元素（原创）

王士斌

翻飞情感
读子川《情歌》的小说元素
痴  山
读子川诗《情歌》，想起1981年读过的王蒙中篇小说《蝴蝶》。记得《蝴蝶》以火车上隆隆旅程中的意识流动，以主人公现实与回忆往复交错的意识交织，展现出曲折人生画卷。
子川《情歌》，交织着心理意识跳跃，现实回忆交错，情绪情感流动的沧桑与苍茫。同时又有一种曲折回环的单纯流动。
其题目为《情歌》，以为有炽热的恋情和缠绵的意境。可映入心扉的却是枯瘦意象和寂寞意境：
“芦柴花不知飘向哪里
叶已枯败，灰黄的芦柴瘦了许多
我的落寞倒映在秋水中”
闭上眼睛，运河边一株孤独的芦柴，花已飘飞，叶也枯败，灰黄的芦柴瘦了些许（记忆中褪不去的当是芦花摇曳万种风情，绿叶婆娑化不开的绿意）。与此契合，诗人的落寞倒映入秋水。
诗中的秋，当是易安女士“天凉好个秋”的秋，也应是“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的秋，加之枯黄的叶，无花且瘦了的灰黄芦柴，这冷清《情歌》，倒也真别致了些。
诗厚重，诗人的心当也沉沉。然而，那甜蜜回忆却在出其不意中逶迤而来了——
“唱《拔根芦柴花》的妹子
两根小辫子，在我的记忆里晃动”
毕竟秋的基调太重，欢快的鸟儿飞来又飞去。倏然翻飞曲折回环，心灵的天空尚没来得及留下痕迹。鸟儿又折回秋日旷野：
“眼前是一个搀着孙子的外婆
他瞅我愣了一愣
笑起来，说，这不是谁谁吗
呀，也这么老了”
一段灼热的恋情，竞沉静得如千年深山古潭，岁月真能冷却青春的激情？而诗人，还有比冷更冷的独白：
“那小孩，牢牢抓住他外婆的手
好奇的看着我——
眼神里有特别的警觉
他不知道这里曾是我生活过的地方
也不知道《拔根芦柴花》
曾是他外婆唱给我的情歌”
人不知而不愠，卒章显题，深情扶摇。湿润，模糊了诗人和往昔情人的身影。只是牢牢抓外婆手的小孩，眼神里陌生的警觉是那样单纯而清晰。人啊，一代代也许就是这么过来的，《拔根芦柴花》翻飞到诗外。
至此，诗人以情感跳跃、情愫背景为纽带，采用心灵独白、时空交错及象征隐喻等手法，借鉴小说意识流元素，完成了一次情感邂逅与情绪交织的心灵旅行。
2009-3-8日于鲁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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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士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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