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雾

月隐寒霜 · 发表于 2009-6-18 14:55

冷素的清钵与碧蓝的水的蒸发诠释。

——题记

I
水窠

是的。在那一种感觉之前，
停住悸动感与雨的触发，诸般耳语。
河豚宁混乱着滚动，亲昵。
衣物拖拽着藤蔓上的虫肢，雾的色彩
很冷，很冷。说，带动绰约的冷静。
流沙反噬着我的足迹，空洞而复杂，
我徒步，我一步一步。悸动，沉溺。
注意层峦与天际的距离，倥偬和影子。
车子上是孔子和子路的对答。
脚下是我曾经走过的印记，我道，远兮。

就差一分毫的纶，调动钩子上的鱼，
轻易上钩的轨迹混杂笛韵，还美。
绝迹，绝声，绝色。沙的流逝——
大色彩，大若洪荒，大若宇宙——
从天际投射一千里外的光景，是蜃楼呢不是。
饮，又饮。且饮，一饮。放大脚下的清雾，
直上，直上。直上，直上。一粒，一沙。
一霎，便又一秀。且一秀，十方又十方上下，
凝结的露珠是连着一千里的雪，放牧为雪，
陡然便是功成名就，一方是彼，一方又是此，此试。

没有把深邃的秾丽沉默，便怀着叹息迷走，
雨季的轻慢和我的自解成结。纠结着寂寞，
于是愁病正在增加。于是应念我多情，应念，
昏暝的陈设和案几上的螺烟是你无解的吟咏。
风前是结满黄色果实的未名花朵，无可欲。
捏住掌中的花朵，我怅住。何处为泣——
那一年桐花散满旧枝，我也读罢小楼烟雨。
当年烟色，凭栏也似惆怅。如我一般，不自持。
烟花亦故如绕我，亲送一分颜色。
我且带色中一笔，正从蛾眉点下。

尚且静居斯地，与夜留香。便拿住檀香的笔杆，
谁与那种聊赖的滋味共存，也许可禁得住，
坐下是风，站着是雨。雨气狠狠地交结着
不然，谁又烦恼。那烦恼便也拈得紧放不开。
我还未洁净我的手，在钵里。还有芬芳的药草。
红衣动摇。绿色的身影分着身前的光界，
我挂满了蛛丝，恁执着地窥视着万里外的境域，
或者是性说，或者是德说。或者是谁家的夜色，
碧玉的流水在我的头上倾泻，我说是谁，他说是谁。
衣服上的钩子崩开一种狂姿，彩霞乱舞。好荡。

好似当时我已便沉醉于这种怅惘，
于是古老的斑驳从树的躯干上生长开来，
我塞住耳朵使得我听不见凡木的苦楚，
我饥饿得不想再与大鸟讲说割肉如食。参详，参详。
一片树枝埋没着十世的禁锢，这一世可生可死。
欢笑着才看着田雀惊叫，也许我惊动了清风，
原来树上的枝叶还很繁复，每一季落下果实。
水天于是和着闲适的木山，碧绿且蓝。
闲散着，闲散着任由脚步迷走，也许还茫茫。
深蒿，蓬发，大雁，大水，大烟，大音如斯——

II
奈若何

云藻与灵蛇滚动着冷的色调，
发动羽毛的精义，浮动兔跃的光影，
夏季的温度固执地在曲台上狭斜，狭斜。

又把那种香气记得，也有裙摆上的露水，
失神的花朵把头歪在一旁，也许也许是孤寂。
委顿地看着楼宇射过来的光影，哆嗦地隐藏。

不是恩惠，高谈阔论着飞逝地叶片，
也许叶片上还有我的题诗，当时那种问道的气氛。
距离正午还有零点零三分，也许该换取一分明净。

东风一哭，旧苑上的林木与花草成就汉时明月，
用弯刀划开的鹿肉还有着腥臊的气味。
该想，该想弓矢还有首阳山上的工夫，或是微言。

蚁穴还流淌着餐案上的膏脂，滑腻着靠上来。
一步一步紧缩着进入狭道，毒螯分离着鸽子的小腿。
银灰色的面孔与光影产生融合的反应，少待。

昔年，我带着那一票人马远行列国，
会送上绝国妙计，载着百代仪轨，凤声凰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