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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诗《晓朱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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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8-22 17:05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第一章

初夏的雷刚刚打过,
暴风雨将干旱的土地淋透。
天白云霁,流云匆匆奔西,
去拜见红色的上帝。
那傲慢的风,还在肆意
闯荡着晓朱岗的村落,
还在胡乱地踢开窗户,
还在发疯地摇晃着树枝。
一会,又是阵急时雨,
从乌云的口袋里撒落。

不久前这是一块待拆的村落,
鳞次栉比的民楼,肥沃的菜畦,
将村庄迎阳抱在中间,
一洼生满蒲草的池塘,
斜斜地嵌在它的腰上,
那里,时常有个不幸的人,
在塘埂上来回地晃荡,
他想着自己童年苦命,
想着流荡多年的失落,
想着自己可怜的母亲,
想着绿帽子下女人的奸情。

他喜欢天空的蔚蓝,
爱听豪放的草原牧歌,
他喜欢清澈的河流,
习惯在树阴下吹吹风,
不知道从何开始,
他开始讨厌巷道的男女,
讨厌女人的喋喋之音。
常常,兰色的窗帘
和黑色的人影,
都让他厌恶和愤怒;
他最近梦见恐怖的幽灵------。

他的女人和人通奸了,
这是从亲戚那传来信息。
它像钢针一样,
深深地扎进他的心肌。
过去,他只认为,
惟有自己才可以
和别的女人有私情,
无论是朋友的,还是老板的,
无论是房东的,还是新来的,
寂寞让他富有幻想,
欲望未曾分别过美丑老少。

但是,现在,这样的厄运,
竟沉沉地降临自己,
竟像天上的塔崩溃,
紧紧压住他的心灵。
他的感情已经溃散,
他的心灵开始腐败----;
认识的人都向他建议:
“揍她一顿;立马离婚!”
他沉闷地将脑袋垂低,
在无人的河塘芦苇边,
放声的一次又一次地哭泣。
女人,是爱,也是财产,
是疲劳身心的港湾,
是性欲宣泄的岸畔。

他沉闷了整整三天,
见到谁也没有闲谈,
仿佛不会说话的哑巴,
孤独地在村子里闲荡。
所有的人都开始漫骂,
指责他是完全的窝囊,
所有的人都开始鄙夷,
对他这样遭遇不同情。
他们纷纷这样说道:
“假如是我,我杀了她;
假如是我老婆,没有二话,
打断了那两个狗腿再说。”
大胡子朋友门都这样动怒,
有的还决心要和他断交,
仿佛怕染上懦弱的病毒。

他忍耐着,不声不响,
像胆怯的老鼠那样,
缩在没有人的地方。
他抽着“七匹狼”,
喝着瓶装的散酒,
他一个人在那咀嚼,
好象从未发生什么。
“也许他不敢,胆小;
他不敢没有女人的乳房。”
他听见有人这样嘲笑,
那嘲笑的人把话外传,
所有的人都这样瞎说。
他躺在潮湿的草丛里,
望着慢慢上来的乌云。

他会跌进红灯区里,
在妓女的胯下迷醉,
他会娱乐场所高歌,
把别的娘儿们玩弄。
他会悄然走进小巷,
把一个少女给强暴-------
他低着脑袋,抽着烟,
从“七匹狼”抽到“黄山”,
从“白沙”抽到“红梅”-----
自从他回来,现已三天了,
只回过一次出租房,
一早就跟老婆说告辞。
他说要回工地去了,
还装假去买了车票。
可他的身影迟迟没有走,
依旧徘徊在晓朱岗周围。

在那儿有人看见他哭,
在那儿有人见过他笑,
在那儿,在葳蕤的芦苇边,
有人看见他在打苍蝇---
“一个女人,无论丑与美,
总可以享受鱼水的欢情;
总可以在寂寞的时候,
站在身边陪自己聊天,
假如她没有了,没有了,
谁还来补救我的心灵?
谁还把温柔的声音啊,
悄悄地送进我的床边?”

通奸,大胆的背弃,
总能叫人神安心怡!
来自上帝的尊严,
全然给销毁殆尽。
它像一股寒冷的暴风雨,
不住地要将他撕碎。
训斥他,辱没他,
把他当狗一样欺凌。
比朋友的言论更粗鲁,
比敌人的攻击更厉害。
于是,他惯于幻想的脑袋,
突然掀起强烈的飓风,
然后是骤雨狂淫;一片空白----
只有痛苦的哭泣还有色彩。


第二章

他想过放弃,离了婚,
让她自由自在地偷情,
而他,将南下广州,
在遥远的街道上游荡,
他想在那里释放自由,
在那炎热的南方结束生命。
他厌倦了鬼魅的欺骗,
再也不打算跟女人合伴,
他觉得不可靠的婚姻,
不过是偷情的假外套,
不过是红灯下的白衣,
也一样在街道上卖淫。
生活,劳碌,疲惫的心灵,
全然没有童年的温情,
仿佛到了死亡的尽头,
看破了一切世间姻缘。


他独自一个人在晓朱岗
漫无目的地东溜西晃。
他看到他的老婆在买菜,
那给绿帽子带的女人,
正在跟人有趣地聊天。
他看到有人在招呼她,
那女人摇摆了一下屁股;
有人走近的他的女人,
那女人开始笑起了脸。
他站在一处墙角,抽着烟,
他把烟蒂放在脚底下,
他把打火机捏在手心里。


他开始憎恶他的女人,
从她的屁股到胸脯,
从她的小腿到脸部,
他觉得那是个野女人,
像他去年玩过的房东,
像他朋友新交的女朋友,
像在他跨下呻吟的妓女。
他站在那里静静默默,
正陪着右边的电话柱;
在他的左面的白墙上,
孩子们画着一群女妖,
红色的长发,蓝色的眼,
还有金色的圆圆的牙齿,
那些女妖都对着他嘲笑。


他点燃一支“普皖”,
烟是刚从地上捡的,
他深味地吸着好烟,
好象所有的烦恼没了。
他回想自己幸福生活,
回想老婆的身体和爱,
回想意外的一次回来,
他的女人正在那洗澡,
赤裸着雪白的身体,
左肩上还搁着毛巾。
他没有啃声地进去了,
疯狂地将女人抱起------;
他经常想起这情节,
好象刚刚才做过了。

他沉默了,他的女人,
跟着另个少妇走了。
那少妇腿又白又长,
穿着时尚的超短裙。
他的女人还很保守,
从没有穿过短裙子,
连宽松的衣服也不穿,
她嫌那太露了,她不时尚,
她喜欢在肚皮上洒上香水。
这时有人从他身边走过,
那人频频地对着他回头。


他把手中的烟蒂扔了,
手里的打火机全是汗。
他觉得自己不该想了,
命中注定他有此不幸。
他认为要顺从冥冥天意,
连歌天王都拿它来作曲。
他认了,就象喝醉了酒,
倒霉地跌倒在人群中间。
他想自己应该是个君子,
和女人不在一个起跑线。
他想到孔夫子的一句话,
女人天生难养,跟小人一样。
他没有想到女人送的绿帽子。


天上的乌云还在聚集,
最近的初夏进了雨季。
有股强劲的风吹来了,
将头顶上的晾衣吹落。
那是女人的红内裤儿,
正落在他吃惊的眼前。
他向后退了好远几步,
仿佛是规避一场灾祸。
有个少妇仄仄下楼了,
扑嗒扑嗒地向他走近。
女人的皮肤像是井水,
在他面前柔和地堆起。


他抽出最后一支烟,
将度江的黄壳丢了。
“假如在点着前没走,
我就放了我那婆娘;
他们让我带绿帽子,
我让女人带安全套。”
他嘿嘿地笑着,那少妇
惊怪地匆匆离开了。
他还没有将烟点着。

“她也许活腻了,
也许我有血光之灾。
算命的老头说对了?
今年?初夏?晓朱岗?
即将消失的村庄。
我曾经嘲笑过那老头,
还高傲地对他说道:
我的命很好,你的命不好!”
他深深地吸一口烟,
“假如,我死了,
是否还可以投胎?
我死了,到地狱里,
是否要受鞭刑?
我杀了她,难道没有权力!”


他有点不能自制,
将最后的烟嚼到嘴里。
他忽然觉得可悲,
还没有发觉生悲原因,
他就在那里大笑,
把路过的孩子吓的乱跑。
“哪儿有什么幸福?
哪儿有什么甜美的生活?
哪儿是我们年轻时代的梦?
死吧,让我在这里消失,
让我去西方极乐世界,
我要问问那红毛老头。”


“瞧她神经质的微笑,
还有她自甘堕落的乳房,
还有她的腿,还有她的腰,
全是淫秽的男人的猎物。
她那无法满足的虚荣心,
她那贪婪自私的奢侈心,
就这样,就这样把她毁了,
把我也毁了;我算是倒霉。”
他笑了,露出两排米色牙,
风正好从那里钻进他的肠。
幸福没有了,绝望像乌云,
汩汩地没上他红色的心灵。
发表于 2009-8-22 17:27 | 显示全部楼层
他的女人和人通奸了,
这是从亲戚那传来信息。
它像钢针一样,
深深地扎进他的心肌。
过去,他只认为,
惟有自己才可以
和别的女人有私情,
无论是朋友的,还是老板的,
无论是房东的,还是新来的,
寂寞让他富有幻想,
欲望未曾分别过美丑老少。

他会跌进红灯区里,
在妓女的胯下迷醉,
他会娱乐场所高歌,
把别的娘儿们玩弄。
他会悄然走进小巷,
把一个少女给强暴-------

他开始憎恶他的女人,
从她的屁股到胸脯,
从她的小腿到脸部,
他觉得那是个野女人,
像他去年玩过的房东,
像他朋友新交的女朋友,
像在他跨下呻吟的妓女。

反应了男性的自以为是的自私心理,这样的男人戴绿帽子活该呢。
作者想表明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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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8-22 17:37 | 显示全部楼层

回复 2# 的帖子

该诗还没有完全发完,等你看完了,也许会明白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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