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铜镜

柘城

梦中铜镜

梦中出世
重见太阳那轮光盘
照见斑驳绿锈
朦胧了记忆


暗哑的鸣叫
噬咬一颗少年的心
那不是梦中的珠宝
圆圆的磁盘
录下所有的尖叫
无谓地挂在墙上
一张暗淡的仓皇面孔


飞檐挑起惊奇
这大院的角楼
源于某个遥远的年代
进入这昏暗的氛围
目光牵动双手
撕开那厚厚的床铺
破布片袜子裤头
冰冷了你狂热的心
当你攫取一叠纸币
原来发行于冥国
某个年代的银行
仓皇出逃
阳光下失去了荣耀


从旧被里抖出两片金属
是铜镜的两半
骄傲烧红了一张苍老的面孔
一切收藏于海中
那宝塔的底层
探险家
虚伪的考古者
与村中的土著
常有械斗
工头的目光和吆喝声
抽打每一个光光的脊背
裹满珊瑚的金条
在头发里也被抢劫
要炸毁这四面石壁吗
海浪瞬间吞噬一切


天鸡遥远的啼鸣
撕裂沉重的黑暗
曙光在头顶炸响
你拼命抓住一丝游魂
生命再次回归


铜镜悬挂中天
化育万物
陆地与大海
在圣曲的辉煌里
抖动
1991-5-8

幻中行

久远的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