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诗

莫若文

诗十四首 ­

一个星子掉下来，                一个支点连接你连接我， ­

不在乎路程在乎归宿。            透过它是一片陌生的惊喜。 ­

你不见我不见，总有人得见，      我爱上了你，以心的赤诚， ­

这一美丽瞬间的光亮。            纵使蔑视冷眼泼上了脸面。 ­

­

风平浪静后遗下了你我，    我日夜陪伴着你，守候你， ­

在朝阳的灿烂里；          看得见星辰，看不见别人的美丽； ­

我们萌芽，我们生长，      这时刻，在相依的温存 ­

我们在相同里膨胀。        所有的偶然塑造成必然。 ­

­

在乎你的在乎，              在梦乡，在想象的世界， ­

在乎你的不在乎，          在所能寻找的人间天堂， ­

你的悲哀，我悲哀，       没有人如同你我 ­

你的欢喜，我欢喜。      在天地间和谐平等的生长。 ­

­

我看着你，静静地看着，     我们用言语照明共同的世界， ­

在你的圣洁里一切是宁静；   又用它编织青春的花环； ­

我只想抱着你，轻吻你，      它似你柳条样的手臂， ­

你的温暖消散了心的邪望。   温暖，温馨，温柔的流动。 ­

­

山盟海誓不在我们的言语，    我们穿行在黑夜的海上， ­

白洁的白理石，赤的血；     险石那里聚集，暗礁那里躲藏；  ­

似最显眼的姿态，          上帝制造你我，也制造他们， ­

可在你我的手上，心上。    使我们危险而丰富而坚贞。 ­

­

正午的日头炎热了天地，     可能和不可能书写的思想， ­

似一个火炉，炎热了我们,        凝结在无声的夜晚， ­

转眼之间，沉陷在西天，     恰似你的温柔，你的凶猛 ­

等着日落？等着消逝？       在一个天平上左右不定。 ­

­

擦亮我们的灯火，         水流无定的高山雪原， ­

在所有的惊奇消失后，    我制造自己与你同行； ­

在溶解了相同汇成的      星光恒定到灯火摇曳， ­

窄窄河上，或明或灭。   是一条多么巨大的沟渠。 ­

­

消失于白天的夜的潜行者，   你不言语，我不言语， ­

踏一片五彩云轻轻地来，     沉默里，有太深的距离； ­

衔走了花园的绯红的花，     或许，我们已然失去了活力， ­

沉入江底，同着水流。       像是在水里沉沦了太久。 ­

­

是一出极喜极悲极美的悲剧， 我们创造它，它创造我们， ­

在空旷的天地匿名的上演，   台上台下走一个过程； ­

我们是观众，我们是演员 。  万事万物共同的过程） ­

我们是戏里戏外的主角。     曲终了，一切回归了陌生。 ­

­

纯洁的月光流过手，流过心， 在一切生都是灰色的日子， ­

曾经的美好也这样的温暖，   我静候着白天，夜晚又白天； ­

她是你永远贮藏不了的美丽， 却是一段煤黑色的心情， ­

拥抱，就是拥抱死亡。       凝视着海的潮涨潮落。 ­

­

伪装是一把加密的安全锁，   我凝视的一切反凝视着我， ­

锁住了波澜壮阔的过往，     逃得过他们逃不过自己； ­

剩一个平凡平淡的自己，     是一份多么巨大无奈的悲哀， ­

在没有色彩的小径上徜徉。   幽灵般地贴在我的脚跟上。 ­

­

美丽的年龄所能容纳的，     风暴，炉火，孤寂的夜晚， ­

所珍爱的都是你的屐痕，     记忆，梦幻，断续的时间； ­

那些日子聚集的能量，       任何人无法驱散的恐惧， ­

在暗的心底似地火的疯狂，   我渴望地火燎原一场。 ­

­

那一把火，热烈的火，      不敢期待，不再期待， ­

烧尽了所有的热情，          惊鸿一瞥如一阵风来； ­

剩在一地的灰土，             偶然地复活生命， ­

零碎地，漫无边际地飞扬。我只是静候命运的安排。 ­

­

谁是偶然，谁是必然，   悲壮的抽身而去， ­

我的右手旁，谁的温暖   留念，生的留念？爱的留念？ ­

触摸一地的霜寒。       我躺在白茫茫的沙漠上，听到 ­

夕阳了，夕阳的余光     春天的脚步和黎明，远处赶来。

千白羽

这样的排列不知道如何看才好了。问候

莫若文

不好意思，其实一共是十四首，每一首先竖着读，然后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