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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8 12: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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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诗歌中的信息集团 堰鹤《我自愿走上断头台-----请妙妙帮我做手术》
说真的,在这个麻木的人群里,我已很久没有感动了。有时候,我也和别人一样的虚伪,说着词不达意言不由衷的假话!
我讨厌假,就像厌烦自己欲望无休的肉身,没有那个男人可以满足我各层面的需求,直到堰鹤诗《我自愿走上断头台——请妙妙帮我做手术》。
一直以来,我都认为诗是心灵的歌。不管,你用什么意像来呈现;首先,你得要让我明白你说了啥?哪怕是事情的片断,亦或是内容、场景、过程、细节的片断。
我主张跨文体写作,诗歌要做的除了抒情,重要的也是事情的记述。现代汉语和现代汉诗,相通处我这里不赘述,我想说的是鹤的这首诗。
“我自愿走上断头台,象今天这样/摊开手,摊开身体,摊开心脏里的阳光,或者风”干净利落,生活片断,如电影的近景头,直接抵达于我的面前。
所有的怨恨,化为决绝的行动:“走上断头台”“像今天一样”“摊开手”“摊开身体”“摊开心脏里的阳光”“或者风”。这样子的赤裸裸,于我是真实地感动,瞬间达成了的默契。
是他的口说出了我心:“此时,别人的语言是绿色的或者是红色的/都不是我所关心的,我只想欣赏你漂亮的身姿/看你的小刀如何穿过我的骨骼,和那一道缝隙”
准确、生动,鹤要表达的东西,我已了然于心,一个又一个的节点,用扣子们连成一片,那就是鹤诗歌的信息集团。
在他还睁着眼仰望我时,忍不住自己的冲动已俯首,从来不献主动的吻。第一次,在我已不再是青果般的年龄,勇敢而大胆地给了鹤。
鹤,比任何我之前认识的男人更纯粹,他甚至于情愿用死罪来换爱。当他赤裸裸的身体和我相吸时,手术台上荧光灯下纯净的爱,已于一切的法律和道德无关。
“雪花继续雪花着/我屏息,顺势闭上眼睛/我想象一只黑色的猎隼昂扬地霸占我的领地/猎人时刻准备扣动扳机,时刻准备射击”描述,连贯性的情节,携带出绸密的诗信息。
转折,只要是裹着肉身的人,你苟延残喘活在世间,那怕是一次庄重的死亡,也总是逃不过现实的干扰:“一只猎隼和一个猎人同时敲响我的城门/那时白雪飘扬,”
承前启后的过渡:“我梦想着一片草原可以埋葬我”
接下去是类似说明文的一段补充:“我走上断头台的欲望由来已久。当我的春天/出现第一只乌鸦时,那就是征兆。当爱情的花朵/枯萎时,我已经病入膏肓。我看到了人群无遮拦的/无耻和卑鄙之后,我已经万念俱灰。”
至此,鹤的诗做为凝练的语言架设,已看似完成了对人性最极端的表述。然而,再转折之后他的歌更是高潮迭起:“感谢断头台/它成全了我的欲望,请你放尽我的最后一滴血”
我想可以结束了,而鹤还在唱歌,一定是爱的魔咒,使他喋喋不休:“我终于可以走进空旷的墓地,拥抱这里的一块块石头/他们是鲜活的石头,它们有妻子,有孩子。”
还是现代汉语语法的把戏,在我认为结果出来时又并列:“是一个/手拿刀子的人改变了它的命运,从此人们喊它墓碑”
这回真的该结束时,怎么又高潮般递进一层:“我从断头台上走下神坛的时候,有幸成为挺立的墓碑/春风吹开前世的尘缘,我四分五裂的肢体聚集在佛前”
我用一个上午的时间来陪伴,超越耐力没有嫌弃鹤的絮语;哪怕是他的一再变本加厉,所有的自言自语,只是告诉生活着的人不要沉默。
附:我自愿走上断头台-----请妙妙帮我做手术
诗/堰鹤
我自愿走上断头台,象今天这样
摊开手,摊开身体,摊开心脏里的阳光,或者风
此时,别人的语言是绿色的或者是红色的
都不是我所关心的,我只想欣赏你漂亮的身姿
看你的小刀如何穿过我的骨骼,和那一道缝隙
雪花继续雪花着,我屏息,顺势闭上眼睛
我想象一只黑色的猎隼昂扬地霸占我的领地
猎人时刻准备扣动扳机,时刻准备射击
一只猎隼和一个猎人同时敲响我的城门
那时白雪飘扬,我梦想着一片草原可以埋葬我
我走上断头台的欲望由来已久。当我的春天
出现第一只乌鸦时,那就是征兆。当爱情的花朵
枯萎时,我已经病入膏肓。我看到了人群无遮拦的
无耻和卑鄙之后,我已经万念俱灰。感谢断头台
它成全了我的欲望,请你放尽我的最后一滴血
我终于可以走进空旷的墓地,拥抱这里的一块块石头
他们是鲜活的石头,它们有妻子,有孩子。是一个
手拿刀子的人改变了它的命运,从此人们喊它墓碑
我从断头台上走下神坛的时候,有幸成为挺立的墓碑
春风吹开前世的尘缘,我四分五裂的肢体聚集在佛前
1月7日17:30写于黄昏中-----今天是阳光的生日,我却选择了断头台!
[ 本帖最后由 妙妙 于 2010-1-8 12:38 编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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