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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2-2 13: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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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荆棘的天途/唐词
题记:忙了几个诗赛,感觉有些疲惫。今早读诗歌无有感觉,听了一首音乐,舒缓情感。于是有了下面的文字。
■穿越荆棘的天途
疲倦的灯光四射它的苍茫。入夜后,梦绽放在
寂静处,静坐,舒展尘世清醒的迷茫或者孤独。
我还依旧在那个遥远的天边,看太阳。树叶掉落
青葱、翠绿。和我一样有水的温柔,和潺潺流动的
欲望。两岸皆是来往的青草,鸟鸣。不相干的
风却让我勾起夏天的温热,沉闷
一辆又一辆疾驰而过的奔驰
它们起始于同一个起点,抵达不同的终点
偶尔,加点油。继续往前
为了奔跑我们把天空忘记,蓝色抑或黑色
一样都是,一顿快餐的充实。味觉失聪
撑起陷下去的腹。
把困倦的眼睛点燃。谁在下一个车站拥有
温暖的怀抱,迷人的双眼
苏醒,阴天的黑暗
我们都是神的主。高空下俯视的人和物
贴切的雕栏玉器、朱颜改
都成为,月的圆缺、阴晴
活下去的慰藉
我们又都是主的神。在背离
风花雪夜后
鼓起的鱼鳃大量的呼吸氧气
自由、自在
潜入水中
烟般潇洒,无影无踪
这是我们穿越荆棘的天途。在来日的
风雨中,舒展躯体、走响黎明。
作了一城的演练,以示健壮
不可侵犯。
----作于2010年2月2日9时54分
[石头耍刀]:首先看到的是开阔与厚实,题目就已经把读者的眼睛提向高处:智性或哲性思考(众多诗者常常迷离于“小我”,纠结于情绪,而大诗则需要目光向下/向上仰视苍生、黎民),让石头想起曾自造的一个词:圣化。诗从现时存在状态的抒写切入:“尘世”的疲倦、苍茫、迷茫或者孤独。第二节开始,透入力道,“一辆又一辆疾驰而过的奔驰/它们起始于同一个起点,抵达不同的终点/偶尔,加点油。继续往前”,隐示着“我们”的命运,沿途的荆棘,多少温暖,多少沉沦。“我们都是神的主”,“又都是主的神”,在命运的两岸,因此,“这是我们穿越荆棘的天途”,顺着大命运,主宰我们自己的小命运,“在来日的/风雨中,舒展躯体、走响黎明。/作了一城的演练,以示健壮/不可侵犯。”这种接近春天的力,让我们仿佛感到在穿越荆棘之后,自己的骨子更纯粹,更洁净。
第二、三节稍感松散一些,还可以再收紧,让力更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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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流流经城市/吴浩雨
城市的圆桌
忙着召开竞标会。决策等着晚上的宴席
就像医院忙着引产高额的利润
不去急救重危的病人
让你巨大的肺部
吞吐城市的污垢
命中注定要有淡水中的死海
河床的器官再也繁殖不出
七彩的鹅卵石。月亮到别的地方洗浴
蓝天失去化妆的镜子
四季阴沉着心情
这位少女孕育了城市
从此变成褴褛的老妪
这条信息很快传递到下游
良心的版面一直推迟
成了陈年往事
[石头耍刀]:诗者之心,如果装下自己,诗写得必然小;装下生民冷暖,则诗写出厚实。《河流流经城市》,不难让我们想起很多的护城河,或者被我们的城市包围的大河小河,那上面漂浮着利润、宴席等留下的“污垢”泛起的泡沫,于是,“河床的器官再也繁殖不出/七彩的鹅卵石。月亮到别的地方洗浴/蓝天失去化妆的镜子/四季阴沉着心情”,我们的河流“孕育了城市”,却被“利润、宴席”们变成褴褛的老妪,即便如此了,“良心的版面一直推迟”发布……游走于诗中的悲悯,让石头为这首诗叫好!不足的是,诗的表达上偏于直接,如果能化得隐一些,就更耐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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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颅,黑色的玫瑰/堰鹤
带刺的话题先存放于棱角里
掀开面纱,看血色一点点漫过湖泊
一群群苍白的雪片窝在车子里
大街的生死自古只和你我有关
红火的花市超越了寒流的界限
在无穷无尽的艳色里,最要紧的是那朵黑色的玫瑰
我不知道它的花瓣来自哪里,又飘落到何地
摔碎她,玫瑰的花瓣,让头颅里流溢色彩
红的,白的,让头颅恢复原始的功能
[石头耍刀]把头颅比喻为玫瑰,原本没什么,但用“黑色的”限定住,就多了深沉的含义。黑色的玫瑰里,“血色一点点漫过湖泊”,以及苍白的雪片、大街的生死等等意象,以隐喻等形式,着意凸显玫瑰的“黑”。“我不知道它的花瓣来自哪里,又飘落到何地”,这花瓣却不是玫瑰本身的花瓣,而是“无穷无尽的艳色”污染出来的。正是对这一切的惊醒,所以要“摔碎她”,“让头颅里流溢色彩/红的,白的,让头颅恢复原始的功能”。统观全篇,诗者言说的,是自省与觉醒的意识,召唤灵魂的回归,此为诗核所在。“我痛故我在”、“我思故我醒”,为诗者,需时时警醒与自省,以世间万物为镜,洗去一身浮尘污浊。堰鹤亮出的这朵“黑玫瑰”,不能不让我们重新审视自身的存在。
就诗而言,第一节偏于艰深,痕迹没化完,核裹得太紧,一些诗句与核之间处于游离状态,比如:“大街的生死自古只和你我有关”、“红火的花市超越了寒流的界限”,对核的厚实关联不大,反而增加了阅读难度;定语偏多偏密,如“一点点”、“一群群”、“无穷无尽”。一句子还要以化得简洁有力,比如:“带刺的话题先存放于棱角里”可改为“棱角里,先存放带刺的话题”,“在无穷无尽的艳色里,最要紧的是那朵黑色的玫瑰”可简为“艳色里,最要紧的是那朵黑玫瑰”。与第一节相比,石头个人更喜欢第二节的简洁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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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高举的那把剑干什么/阴阳鬼
船已下沉到海底
你还高举着剑干什么
岸边是不能久站了
太阳响起了久久不息的丧钟
所有的渔民
逃到山上
特大洪水的坏消息
不断从海上刮来
你那把剑也毫无作用
虽然它曾是你的保护神
渡过了一个又一个惊涛恶浪
使你创造英雄业绩的传奇
但今天它成了你的负担
它是你荒唐的笑柄
船都下沉到海底了
还高举着那把剑干什么
[石头耍刀]:这首诗应该任何人都能够轻易读明白,石头收过来,是因为它的核。全诗的核心集中在主意象“那把剑”上,“剑”与“船”两个意象形成了对立的呼应关系:船已下沉到海底,太阳响起了久久不息的丧钟,所有的渔民逃到山上,而“你还高举着剑”,相对于已下沉到海底的船,“你那把剑也毫无作用”,尽管此前,它是保护神,使你创造英雄业绩的传奇,如今,它却“成了你的负担”。全诗在形式上首尾呼应,一气呵成,气息流畅,毫无阻滞之感。
但石头却无法这样轻松地读完了它——因为它的核(主旨)。“那把剑”指向很宽阔,确指什么?诗者没有言明也不必言明,现在关键是解“船都下沉到海底了/还高举着那把剑干什么”,石头觉得,有两个解法:一是以反诘的方式,警醒和讽喻;另一个是消极的解法,既已成负担,只有放弃。石头希望的是前者。
[ 本帖最后由 匪石 于 2010-2-3 22:45 编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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