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Y,等于几分人生

水晶花

——致河北兄弟

日落西山时，你在黄河以北说出自己的姓氏
和血统。背过身，那么多的蹄印掩盖了回声
山地、平原，有你脱缰的马匹
大海、沙滩，有你失散的灯火
寻寻觅觅，觅觅寻寻。你想着草原和星辰，血管里
深藏蒙古族的刀枪和战场
祖先的勒勒车，游荡在黄昏的篝火旁

夜晚，在一堆公式里寻找答案
成本计算过了，十个数字翻来覆去组合、排列
这岁月，扭亏为盈简直是空谈
如果稀释月光，必将破碎星球，你
成了星体的罪人。X+Y，等于几分人生？

黎明了，你抱紧黑夜的翅膀不放，露珠都蒸发了
白天的白下，到处是暗疾，阴沟里
闪烁人性的光芒
资本积累，是你眼中流出的水
路过了梦中的孩子和爱人的长发
他们，在水中打捞你的影子

你握住半截人生漂泊，在孤岛上突围。解码。挂卜……
礁石上生长虚无的花朵。试问：阳光倾斜了多少度？
粮草……炊烟……父母的井水……
你把故乡的村庄一一喊出
河北以北，又起风了

2010.2.21

墨西哥大臣

X+Y，等于几分人生？ 人生如梦，谁能先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