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一种诗人的形式站在村口回望

刘雨峰

除了这种形式     以诗
或歌    我找不到更好的
抒情方式   
来抒发我心中忧郁的情怀
在走出故乡的风口
----我小小村庄的至高点
是应该回头    或转过身来
看看将一双僵硬的臂膀还停留在风中的
父亲母亲     看看挤出老屋黑瓦的
那一缕缕炊烟


几只麻雀    在路边的空旷地带
收敛着平民一样的色彩
亲和    随意而自然
瘦    它们比我的骨头还要瘦而细长的脚
在四月湿润的土地上
留下几行凌乱的痕迹
仿如散落山间的花瓣    落满尘埃
此时我以一种诗人的形态     诗
或人    都渗入自命不凡
而清高寡欲的诗人本性
打量着这些小小的生灵
打量它们沾满红尘的    不谙世事的
心

而我也许看得太多     在此时
在走出故乡的最后一步    也许是那一声清脆的鸟叫
叩痛了我
让我知道我不如一羽收敛的羽毛
去深藏好心中的那丝感动和温暖
于是当我回头看见那双还停在风中的僵硬臂膀
和飘溢在小小村庄的炊烟
才发现我除了以诗
或歌的方式抒发心中的情怀
就再也找不到更好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