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ack song无论大事小事都要来我的小隔间汇报,开始我还能故意端坐装作仔细倾听,但慢慢就有点厌烦。更为重要的是,Jack song喜欢四周先瞟完然后警觉低声地打其他主管的小报告。经常报告完毕站起,转身碰到迎面进来的他打报告的主管,他都会下意识地嘴角向上一弯,满脸堆笑,像诗句中的千堆雪般朝人家客气地打招呼。
Jack song很能喝酒,也喜欢请客,请的人中很多都是他私下向我打报告的人。我偶尔应约,他知道我是安徽人,所以每次喝酒就只点皖酒王。有一次皖酒王没了,他猫着脚闪出身,过不一会儿就拎来几瓶皖酒王笑呵呵地弹进屋里。
Jack song来的半年,团队乌烟瘴气,背后搞人的风气一下蔓延。但因为吃了几次酒,便有点狠不下心,最后我提议将他调离岗位。每次再见到他,Jack song还是一如既往地以柔待物,这反而让我有点不自在。后来我出来做自己的事情,有次碰到一个被Jack song打过报告的主管。喝酒的时候,我谈起Jack song,这位主管格格地笑起来:上周他请我们几个,席间笑着谈你,其实就是一傻B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