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人的“担当”
文/山西
苏堤春晓
诗人不是特殊的公民,但一定是具备独立人格与独立精神的人。
人在社会中扮演着不同的角色。扮演诗人的时候,就需要具备“担当”的勇气,用善与美的方式讲出“真”来。这个“真”是作为诗人这个角色对于世界的感觉与判断,在时空上或许是过去的、或许是现在的、或许是未来的。不是所有人都有讲“真”的勇气,但诗人必须有。
诗人首先是人。一个无法解决自身生存问题的人注定不是好诗人,因为他对自身的生存也无法“担当”,也就别指望他能够“担当”别的什么了。同理,如果一个人希望通过诗人这个角色解决生存问题,那也不会成为好诗人,因为功利在先了,也就别指望他能够讲出什么“真”来了。
我不赞同诗歌“无用说”,我更反对诗歌的“有害”。无论从哪一方面看,诗歌都是有用的。仅就诗歌语言而论,它是精粹的也应该是美的。无论用传统的现代诗歌语言还是用时下的“口语”写诗,都应该有所承继与择取,不是所有的“口语”都可以入诗,比如某些“下半身”和“口水”诗。语言尚且不美,它的表达也就可以想像得到了。
我们在批评“文革诗”的时候,却也产生了晦涩的“超现代”。如果说“文革诗”是“假大空”,那么“超现代”则是“虚、妄、狂”。
刘少奇同志论著过“***员的修养”,诗人也应该自觉地讲究修养。有人说人品即诗品,做人的境界有多高,诗歌的境界就会有多高,我深以为是。
人可以不拘小节,但诗人切不可忽视小节。没有细微的心灵,如何能够敏感整个世界?当今诗坛那么多的女性诗人写出了很不错的诗歌,我想与女性的细腻、纯粹、节制、忍让、内敛、责任、道德不无关系。而诗坛的诸多乱象恰是男性诗人的骄纵、狂妄、粗俗、暴力、野心、功利造成的。
这主义那主张,把简单的事情搞复杂才是各种旗号的实质性主旨。其本质无非是拉大旗作虎皮,借以掩盖实质上的空虚与无能。“诗经”永恒的生命力就在于我们的祖宗原始的质朴的本质,而所谓的“风、雅、颂”也是后人给强加上去的。
评论诗歌要以文本为根据,正如评价人要以人的品行为第一位。诗人的名号是建立在受众的认可程度,不是自己吹出来的,也不是通过鸡鸣狗盗的手段炒作出来的。吆喝声高的地方往往是清仓大处理的卖场。
10.09.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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