壶口瀑布的隐喻

云南张礼

壶口瀑布的隐喻

张礼

一
远远地，我听到了低沉
暗哑的呜咽，一种来自淤积
于胸腔的低吟。渐渐
我听到了围困在栅栏里
几千头豹子一起发出的怒吼
其实，我还看到了一阵阵黄色的雾
就在不远的远方飘渺。渐渐
我看到汹涌的波涛。飞泻的瀑布
那冲破峡谷的震撼，让四周
停止了片刻的喘息。此时
面对别人眼里的雄浑。博大。粗犷
我的心阴郁得想哭，感到了恐惧
有一种巨大的静，让我沉默

         二
山谷中忽远忽近的黄河，为什么
铁青着脸。那么黄，那么土红
总在愤怒时暴涨，而你丰鼓的乳房
有时却干瘪得没了的乳汁，是谁
给你喝了一杯毒酒，让你的病痛
比癌症更癌，让你在壶口瀑布
呼天喊地，泪流满面
我随手伸向天空，都能触摸到
你的泪滴。那些跳跃在空中
飞溅起的土红色雨雾，而那些
飞翔的雨燕，都沾起浑黄的泥水

        三
一种古老的文明，就来自巴颜喀拉山
北麓。我听到了远古的《孟子》里
低低的吟唱：“侃侃伐檀兮
置之河之干兮，河水清且涟漪
伐木叮叮，鸟鸣嘤嘤”
一条长河，一条古老的河
就在古老的文明中泛黄，粗重地喘息
一页页历史，切割着一条条沟壑
古老的河，结着岩石一样的伤疤
我不是朝圣者，也不想歌唱
不会对着了无人烟的荒芜，塑一尊
远古的模拜。我只是想说出黄河
暗藏着的另一种隐喻，我只想说
在和平面前，所有的英雄都是可耻的
只有微笑，才是昂起的旗帜
此刻，我想说的，是文明背后的隐喻

         四
眼前的河流黏糊糊的
流的不是水，那是土的河流
泥浆的河流，血的河流
我看到一河的土红，凋谢的旋涡
那些裸露的滩涂。蔓延的光山秃岭
那些沙丘上跑着的沙蜥，扩张的沙蓬
让河流的眼神慌乱，也让我的眼神慌乱
不知从那处荒草中。寻找出口
站在壶口瀑布瓶颈口，我做不了一个
朝圣者，我的呼吸急促
怀疑自己，似乎也患了一场怪病
2010、12、11
云南省墨江县文联   张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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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如磐

质感的语境，诗意展开的苍劲浑实。
这样一个题旨，感觉还应该有更内在的沉入，引诗歌的意境走向辽远。
浅见。
问候！

踏破皮鞋

隐喻水土流失？
的确，这个困扰黄河子民几千年的现象，今日更甚
长此以往，流水的将不仅仅是水土，而是人心
这是不是壶口瀑布真正的隐喻？
学习，问好

云南张礼

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