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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首发红颜《半遮面:红颜里一朵极度深邃的花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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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2-28 10:48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文/水边青艾

    人和人是有区别的,包括男人和女人。但人和人的区别为什么那么大呢?尤其是女人和女人之间?我说的区别是指诗歌内核的抵达上。在红颜里,绝大多数女性写作者还在个人小我的情绪里徘徊,还无法挣脱或者跳出巢臼时,半遮面的诗歌内核已经超越了纯粹的自我,甚至超越了大多数男性写作者的诗界。这不能不说是个奇迹。面面诗歌的内核之深,令我叹为观止,她就是红颜里一朵深邃的奇葩,而且是极度的深邃。
    诗歌可以是自我的。就像处于庭院中的花儿,适合于深闺中的小家碧玉自赏。但诗歌更可以是深邃的,直抵现实的脊梁骨。而面面的作品,正是这后一种。一如她的签名:思想是觉知的代替。她说到做到。就拿近期的作品来说,面面在她十二月份的博客上所发的六组作品中(附后),没有一首风花和雪月,都是直抵我们的生活(社会)和灵魂。她始终以《45°角》,切入底层,关注平民的生活现状。始终以悲悯的视角,来挖掘周遭的现世。
    当下,对女性写作者而言,名家推崇的新红颜写作,于我看来,在面面的作品面前,亦不过尔尔。诗歌报里出其右者,包括男性写作者,亦是寥寥无几(若是要我推选,面面无疑是诗歌报2010年度最佳年度诗人)。然而,面面是谦恭的,始终把自己放得很低。我告之她入选潮诗刊12月博客榜时,她只是淡淡的说:这不是我想要的,有什么用呢。
    面面,一位年轻的女性,在诗途上,超越了自身的性别特点,始终执着于自己的追求。她的深邃,令我汗颜。当然,也为曾经,她是我所在行列里的一员,而自豪。

                                                                                  2010-12-28



附:半遮面12月诗作(未作任何挑选):

12/27你来了之后____考古所

你来了之后
大地像被酒泡烂过的当归  那么涩  那么苦
是什么在拱形门里  抬进抬出
破旧的棉袄   破旧的绣花鞋  破旧的拐杖
他们来不及呼喊  苦闷已坠落荒野中
考古所  一堆干瘪的土

你来了之后  一亩三分地踏进你设计的圈套
阳光晒一下  就成了木乃伊
在临晨  你炫耀着马桶艺术  与稀饭哲学
这时候  你一面想象自己的呼声 一面施舍自由
在夜晚  你两眼漆黑去泼墨  宣纸不翼而飞
这时候  你却宽恕了谎言
用谦卑杀死沉默  这是谁的馊注意?

你来了之后
把人类做成标本  抽干他们的脂肪
然后亲热的抚摸他们的心脏  甚至吻他们的屁股
虽是挑灯的白昼  你用氨化钾放毒   用镊子压  用大头针钉
一颗野菊  在展览馆附近
那样平静地去欣赏自己的杰作
不顾及死者与生者  生者与逃亡者的痛苦
如今  你该明白
谁愿意为你哀悼

你来了之后
四面八方的窑子都变成金銮殿
你与皇族结亲  从后院抄家   挨个肢解
而我知道  你害怕吃泥土   睡棺木
仿佛板上的泥鳅   无处藏身
你难道不值得可悲?
这样东一榔头  西一斧子
为一具死尸荒废一生

我曾央求着给天空打上补丁
一片残月的表情下
那颗歪脖树   已成灰白
我知道  我天生就被锁在这儿
我该是怎么的苦闷


12/2545°角

<流浪者>

他不说话, 只是倾听公园传来的秋日私语
他似乎看见一只乌鸦被黑暗笼罩
流浪者, 放逐着, 与掸尘合凑起来
他想跨出, 却放慢了脚步
是谁挤破寂寞的影子
一股强大的磁场, 伤痛
使此刻的最后,成为无法抹掉的记忆
就算狰狞和自由的日子
音乐突然噶然而止
整个路面抖动起来

<一支小蟑螂>

他穿过灶台,碗筷和抹布
把城市的厨房推进这个临晨
他对每天的屠杀视而不见
天地良心
我的秘密行踪被谁公开

在深色的面纱下
他踉跄把夹板撕毁
一只拖鞋落下尸痕
  
<岁情>

天空把黑暗带到这里
附近有酒吧, 沸腾的音乐
而她,多么郁闷
风情的树枝摇来摆去
梦中婴儿发出甜甜的气息
而她,多么郁闷
在他们之间,黑夜的眼睛
保持着缄默. 晨曦到子夜

我的心多么干渴啊
莫非存在的都无意义
那个红颜已去的酒吧女
她被风尘吞噬了自己

<客厅抽烟的女人>

这张面孔白得像日本仕女
朝着吊灯的方向, 她打开烟盒
再捉住自己, 把上升的蓝色的变成蛇
变成花园, 人间, 以及可能的不可能
这是怎样的一种承担
进入我的体内

有好一阵子
客厅与跷着二郎腿的女人并列着
之后, 我仍在云雾阁
沉吟<<夜宿山寺>>
一本厚厚的唐诗宋词

<装修鸟笼的人>

你在院子的石阶上
把钉子拔掉, 把竹根卡进去, 把门闩上
你搬来摆去, 进进出出
在钉子与竹根之间, 在竹根与门闩之间
那样自得其乐, 掏心掏肺
使我开始相信
麻雀虽小同样是一条命, 同样需要爱
你吹着口哨, 你和鸟们打情骂俏

<侵入>

你, 一个狂徒, 强行进入我的身体
旋转, 飞舞
而这时候, 总能听到某种砍伐的声音
光天化日下, 一阵风,它碾碎自己, 碾碎我
把冬天挤到前列, 然而谁都清楚哮喘的人
终因寒冷惶惶不可终日

<中年妇女>

我们的情感被拉上额头
已换成紧皱的皮肤,  而心分成一截一截
瞧,  那个打孩子的中年妇女
他们并不相识, 也无所谓纠缠
一双白靴子,   把我送进迷失
一些泥灰,  让我的血压上升
这个世界,  连阳光都去诅咒和诉责
我不能明白
大地的胸怀那么狭隘

<广告牌>

一个人,闯入我的视觉
四周, 万籁俱寂
他躺在路灯和建筑的两侧
像一个无家可归的人
混淆着时间

多年来, 他实在懒于知道
脸上有多少暗疮, 病菌与苦艾
世界总是围向一个遥远, 失去如烟
如何施舍
在这冷血的星空下
如何回归
一个始乱终弃的广告牌

<花坊>

你从泥土中复活, 去和水周旋
像那些挖井人, 偶然掉进自己的陷阱
每个早晨,在睁眼与闭眼之间
一个人努力的把近在咫尺的琐碎
全部还原
就像果皮箱清理她的羞辱

现在, 迷惑不已的风把棚子鼓涨
一些局部, 由生命发散出来
一支支待放的骨朵
她们是你的阳光, 初始, 纪念日

<加油站>

可否在这里逗留
看, 加油站握紧格言的人
_____: 禁止吸烟
是怎样聆听陌生的吟唱

再也没有什么事物比时尚更有力度
那么, 一辆车的发动机为何而来?
一升油能让平民变成老爷吗?
(答: 把自己抛出去, 再一茬一茬把自己消灭)
如同一个生者为一口气挣扎
之后他便抛给我们
一些节制的生活
______焉能久留

<裁缝>

他的思想和四肢蹲在这块花布上
粉笔走过, 剪刀划过
一张结构图出现了
前胸, 后背, 领口, 袖子, 衣袋
接着是一个女人的形体

他牢牢的抓住一根根丝线
在他看来,过日子
不需要靓车, 豪宅
而是如何剪裁, 补充, 调节
每一次磕磕碰碰的小细节


12/21拆

地平线升起另一个陆地
老屋的上空有些什么东西在飞
____拆!
你走来, 指手画脚
老祖宗啊: 高  再高一些
          低  再低一些
你尖叫着  进入另一个跳蚤的体内
一种用铁锤击打的姿态  一种用推土机奏起的交响乐
与投下的每一枚金币去摸自己的寿衣
那些弹片和博诉  横竖都是尸体

你可知道
我们是梁上的龙凤  我们是八仙桌上的笔墨纸砚
我们在滚铁环  我们在掏鸟蛋  我们在捉虫
是你把我们带到这里
告诫那不属于我的  我们的
或许  有一些什么
在脑浆里沸腾   在时代里跳舞

而一切就这么弹回到原始动力
你叠起瓦砾  郊区  你架起飞机  画鸿图
你把高的  矮的  胖的  瘦的  连你娘的祖坟都抛了
多么崇高啊  一个个好市民
那就散吧  我想给你送只大虾
_____瞎  你抓吧
反正我是拜旨进了吕祖庙  走错门
我不再打开  这一桶油漆
扑向时间
直立
倒垂


112/10,2/15重返三里屯(上篇之一、之二)

我走来, 声音有意或无意的打鸣
总有人偷窥我, 像是看猴
蔷薇抖落一地---------
三里屯
既非世异则事异, 也非事异则备变

(什么样的宽阔更为深远的反馈? 什么样的恩情比土地更为值钱? 什么样的喜怒哀乐可以连根拔起? 肉眼, 它无法识别. 一如锥子的动力学, 跟不上光与线的判断. 当你需要应付自己褶皱的皮肤时. 何以笑江山美人?)


我被一把弯刀赶到这里
我所记得的, 绝不是鲜红果汁的流淌
旁边的大婶说, 有谁记得我?
那些毫无人性的器皿, 那些长在天空的黑瞳
那些取走白昼的厨房, 那些咸菜流出的盐水
与你听到的哞叫, 挣扎
难道不是要破译的句子吗
但现在, 无论什么绝活
都令我在地窖中救赎, 跪拜

三里屯托起上空
旧年的沉浸
有了子宫里的哭啼, 足尖上的咒骂
也有了一堆废纸收购站


淤泥在黄河体内成长
你熟视无睹, 预言与占卦, 命名的耻辱
_____ 根!
宗亲和血的连体, 一年年
在男人眼里点燃劳动力
在女人眼里点燃生产工具
他们只拥有流年, 就像一个本土的机械师
上天取走了他的左腿
土地还在上涨, 到处是嘭嘭跳的心脏
而向日葵引我上天堂, 这个关了三分一的浮世
生活的斧柄, 仿佛砍断每一个潜逃者的路线
有失意的可能吗?
是零距离的悲哀不可重复?
还是饱满的笑声变得不朽?


时间仅仅过了十个年头
二蛋怎就葬送了生活, 信仰与熟悉的香
你看, 多么难以置信, 哑巴吃黄连的苦
像在古宅, 刨出了金铜器
那样鬼迷心窍的迷恋着屯子

从黄土高坡转向黄河流域
一对交集的门, 开向哪里
我为病入膏肓而哭


四季的微笑, 借助一颗长了蛀牙的生命
击中一次赌局, 输与赢
一夜之间, 轰然倒塌
谁为谁买单
神圣的美丽啊
鬼使神差般滚动张张打折的钞票
而那些地盘, 一根烟的功夫便收回了她
骷髅一样的脸庞
半壁池水也照不见真身肉体
一出贵妃醉酒, 至今仍在游园上演


我只是一个青衣小旦
我的心, 早已下嫁给戏子与面具
关于台下, 我的青春岂敢骂天不开眼
一个女人缩在煤气灶的角落
手上始终握着一把菜刀
就像某辈子的代表, 半世怨恨, 半世觉醒
偶尔挑起晦涩的眉毛

天地阴阳不革
一岁者, 十岁强
一十岁者, 百岁强
一百岁者, 千岁强
我是哪一局的战旗?


一颗颗飞起的尘埃落向地面
所存在的, 似乎只是一个人
他想起诗, 书, 礼, 乐, 善, 修, 仁, 廉, 辩, 慧, 国
不知哪一秒逝去后
谁还会提着牛皮灯笼, 帮我孔窍
而天上人间, 一个要靡亦能如何

他这样拼命的扫啊, 扫啊扫
从来不让一片落叶占据一寸空间
也许院子以外, 都与他无关
但是, 他真的不能在等了


人生不过一餐饱饭, 便直挺挺的躺下去
______他抓出自己, 将一个虚无尽力扩大
里面迷雾升起, 火炬一样的焰口
反射着已僵硬的孤单
昼与夜的痉挛
何时磨成一个大大的铁锹
他在挥动什么
马鬃一样的白, 是霜

四曰星辰, 五曰历数
整整70个年头
却没人当我存在


第一声嚎啕是在池塘边的棚子里
一盏纸棉灯, 配不上一根结实的绳索
又红又专, 在野菜地成为污水之前
我一笔下去, 进来了敌人
我的门牌, 是臭老九的高帽
是菩萨定了乾坤

一本黄历, 一本旧书
一片静寂的绿水
罢了, 罢了
得亡之门,  何得何亡


夜未曾深了, 白桦树摇起飚暴
谁能把一只啄木鸟当成人?
其实, 它没有罪过, 是它和它的洞穴
泄露了天机, 顺手牵羊
震碎自己干净的骨头
瞧瞧这瘦弱的书生
他嗅到了腥味, 他接受了, 不再选择
为此, 他进入失聪的世界
保住了自己, 像阎王早已敲定了生死簿

奈何桥头, 一脸灰烬
偶然咱也吃斋念佛
了悟, 了了悟


日子的幻影, 他只为一人所有
时常, 他哭得死去活来,
偶尔, 乐得流口水
他喜欢发呆, 抓一把泥土投进睡眠
他爬树梢, 他光膀子, 他偷看女人洗澡
他什么都做

无论何时, 一切低下头来
去向一个傻子致敬时
他就会将所有笑脸碾成齑粉


第二章

一切等于零或大于零的是什么?
我相信, 那是生命的魔与精神的魔
似乎老祖也在探讨
这短占的, 累计的, 仅是
一个人的肉体撰写一段历史
_____古墓的普通话


阳光打着哈欠, 爬上屯子
她便提着小板凳, 坐在屋檐下, 摘菜
无声无息的尘埃, 掉进她的空谷
已经没有话题

她重复的打开白昼, 不躲, 不藏
磨盘上, 春生秋死
而四围的漏洞和天上的漏洞
犹风有动, 犹水有流
沉浮的一叶小舟啊
你让我如何循规蹈矩


黑暗的大舌头紧紧地裹着她
在这间屋里, 我见过侧动又静止的容貌
却没有一个完整
那些空着的一半, 大得荒无人烟
我知道,  三次婚姻都是九曲回肠
她不再为庇护神寻找着出口
太多的无奈被切断
也许一块平地站上一个人, 才算是真正的高处
她想静静地皈依
她虚晃着, 天惊, 地凉
胸口却越发的滚烫起来


由一根断裂的银锁, 到一个宏观的场面
我已记不清, 瞬间谁升了天
又是谁将那个娃
扔进超度的恐惧中
长明灯在哭
有人落地行走, 奔跑, 拍案, 嚎叫
拉开阴阳间的距离
将刑拘式的洗礼
归于一个孩子的信物

多么神圣的壮举
吞下所有焰火, 仿佛五百年
为这活口
去无用, 止浮学


一个无休止的话题
迎来了重量级的名词____男人
空中的鸟, 烫嘴的热豆腐
三分一, 葬身肉体, 三分二, 藏着弹片
门前树下, 一堆女人画狐狸, 描红
她们给男人配对, 安排杂种
然后粉身碎骨
她们说男人, 像说起一个熟悉的外乡人

每一次厌倦变成粗鲁, 生僻时
我常常走街串巷的朗诵
仿佛拿走不加码的机会


那个被晾晒了很久的眼球
仿佛死去的, 回来索取盘缠
当他成为三个孩子的父亲
捏在他手心的公函, 并没有将雷霆撤诉

日有短长, 水无常形
它们驻扎在我的虎口, 一副落汤鸡的样子
从刀刃对着的那天, 从盐水洗伤口的那天
我只能用假设来弥补
却不能打捞些剩下的残核


正午的阳光, 开满蔷薇
常年卧病的妇女, 你因何叹息?

五岁像花骨朵的心, 一开
春天就暖暖的穿过栅门
在唇边, 扬起母亲的绿意
而背后谁能看透的征兆

饭桌上, 色香味正消融我们的胃囊
与无数惊诧的眼睛
托起你,  孩子一双熟巧的小手
转身, 倒出一颗疼痛的心


雨和整个屯子
走在宅门, 书亭的彼端
卖报纸的老头穿着马甲, 依旧透明的摇晃
车站, 马路
懒洋洋的

他的小儿子叠着纸飞机
连同旧日的往事都飞了出去
他实在无力顾及装满一天的噪音
挥舞着挠痒耙
头甩动
其实, 我想说
我已溅了一地尘土


打开盒, 我看见一块布
打开布再打开盒, 里面
一堆积木, 推开积木
再打开盒,  出现另一块布
再打开布, 打开盒
下面是一堆积木, 推开积木
再打开盒, 一支鹦鹉由地面扑起
一个耍把戏的青年
在我的眼里弹跳着
附近, 生产队传来喝彩声


你用摇摇欲坠的唢呐声
去截取冥纸, 钦钟与棺材
每一个断魂的夜
你筛出木材的重量, 种一地白花
我不知道你是如何
找到隐形人的金币
仿佛留一个自己在尘世
去劈开打结的喉咙

灵柩已擦了无数遍
而这个终将耗尽的时间
你的床头
是朝哪个方向收回


12/04缝隙之城市(一组)

<<夜晚的机械>>

就让我在黑暗里吧
我将如约租下你, 占且视为佣人
在黎明到来之前, 重新妆扮自己
我似乎知道
泡制诗人的可怕性

那些禽门, 人门, 圣门, 充满夜晚的黑水
那些横, 撇,竖, 捺,  累成一千层腊底
它们的名字
终将翻开一些场景
问道
问神
问明

<<邻家的发型>>

我看到他, 一如看到广岛被轰炸
弹片从他的丝丝发根穿越, 掉下一片废墟
那些尸块, 来自邻家少年, 他的发型
纠缠我们的头颅
在非主流的城里
时尚兀自儿叩响扳机

<<在异国的旗帜下>>

今晚, 所有的光亮
穿越被挖掘的隧道
踏上一小块殖民地, 首尔
你干渴的眼睑, 埋得很深
使每个毛孔紧绷
使这一刻的我, 成为不幸的构造

当你仰望国界, 是否会因为诞生而生
当你在旗帜下强化自己的容颜
一种参拜, 一块巨大的伤疤
隐隐作痛

<<与襁褓>>

摇篮里的襁褓
多像待放的一朵蔷薇
即使除不尽一些杂草,依旧
倾听她吮吸奶嘴的曼妙
母亲, 红旗下的名词
呼唤我, 我们
之后, 我们一点点叛变, 挂起二皮脸
现在,我们将水合成有机物
未来, 我们回到镜子前寻找乳名

<<我在来到这里>>

我在这里, 我在江南
一首阴湿的哀歌拴住我
我在石狮前, 我在紫砂板前
仿佛向天攫取什么
就像吊脚灯, 巷弄, 与这高楼大厦
或许, 有天
记忆都白了

<<犄角>>

屋子里很多人, 我却孤伶伶
黑暗蹑足而来.
已莫不庶善

我瞥向门口, 那些人躺在木架上
他们穿黑衣, 着白袍, 包裹着眼睛
占据每一个季节的巢
就像街边播放的摇滚
在某个潮流后




<<不惑之年>>

这个城市太多门, 它始终走不出岁十百合
你看, 嗑瓜子的老人, 一双哆嗦的腿
曾经折冲擒敌, 如今
十步也到不了客厅那张桌

每一次导非, 阿失, 尸宠的罪恶挤进
我都试图不见
却在睡梦中喊着疼痛
醒来

<<城市的疲惫>>

我的疲惫在城市, 不能睡去
甚至很久没有说话, 该怎么办
那个郊区的孩子, 对你来说
菠菜篮里的忧伤
远比眼眶的刺痛更为强烈

不要把我的视野切成碎片
出生的低微多么无辜



<<寻找城市风>>

依据经纬线和度数
我找到了镇子的城市风
我住进楼道, 蜂窝煤凛冽着
老鼠, 从犄角降生
而天空, 有时白有时黑
躲在风口打坐

它们没有跟上光的追踪
那是唯一不可饶恕的
我明白
它们在时间后面
祷告, 告白
阳光与水, 内心幻化的回响

<<礼拜日的花园>>

礼拜日, 花园里的人都去了教堂
他从假山挪到幼儿园
再到小超市
_____仅剩下我的眼睛留在这里

他有些寂寞, 握紧左手的拐杖, 顺势拿起助听器
仿佛所有的声音对着他笑
他们快乐的耳语
而四周静悄悄

<<遗忘中.....>>

当你陷入遗忘, 或者被遗忘
谁还会探出头, 一扫门前冰碳
这种陌生, 衔来兮去, 熟悉的一切如常
他们构成早上, 中午, 傍晚
以及服饰和粮食
再散发出灰头土脸
而等在前方的叫卖声, 一步一个脚印的挑担人
正典当着青春, 中年
直至死亡


12/01我的唠叨

1
唢呐哔叭着, 穿长褂的人乌龙着, 死去的, 魂回来了, 活着的, 心丢了
2
时代在进步, 青春还没有开花, 一个猥琐的床第已血色残阳
3
如果我会九阴白骨掌, 就把诗抠出洞来
4
鸡在地里斗, 狗在门里斗, 人类围着自己的视野斗
5
蝴蝶不是钢铁, 所以不要相信梁祝的忠贞
6
养宠的人, 以后不要骂人了, 你们的儿女是四条腿
7
奉献, 广告牌上的方程式, 黄泉路上的贞洁牌坊
8
文人的思想是站着的, 阶级的思想是匍伏的, 禽兽不是站着就是匍伏, 不要有思想啦
9
日子总是这样, 和尚在和尚的庙里, 麦苗在麦苗的地里, 你和我依旧在爆米的机器里, 顶多是个爆米花
10
我看见, 老母滑下山坡, 他责备. 狗滑下山坡, 他哭了
11
当你吮吸一根骨头时, 那些精髓却在之后的岁月得了白血病
12
钢是练出来的, 刀是磨出来的, 那么, 不用质疑, 诗就是造出来的
13
犹抱琵琶半遮面, 实际上是整个脸,  都是白居易故弄玄虚
14
为什么观音是女人? 耶稣是男人? 因为骗子是不分性别的.
15
杂技人总是在彼此的虚空中凝视, 如何辨认真假
16
驼子, 一个认真的净土信仰者
17
天使的嫁接的方式: 人的躯体+鸟的翅膀, 所以地球有了鸟人
18
每一个活着的人都有一部分是献给死者的, 除非一出生就夭折.

[ 本帖最后由 水边青艾 于 2010-12-28 18:30 编辑 ]
发表于 2010-12-28 11:04 | 显示全部楼层
我也喜欢面面的诗歌..都在各厅里读过呢  辛苦青艾了 我们一起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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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2-28 11:33 | 显示全部楼层
进来 学习面面的诗歌 沉厚 大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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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2-28 11:36 | 显示全部楼层
天啦, 你太厉害,  连我的悄悄话, 你都听到. 其实, 我不过是有点臭性格罢了, 我如果告诉你我不会写诗, 你不会会骂我狂妄, 整整一年零23天, 我只是把我看到的,体会到的用日记的形式表达出来而已, 根本谈不上诗, 这是我的心里话. 我感谢你们的鼓励和喜欢, 其实, 我什么都没想, 感觉诗人两字太过遥远. 只是对自己说, 坚持自己. 做好自己.谢谢青艾! ,辛苦了! 好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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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2-28 11:36 | 显示全部楼层
谢谢红颜姐妹和靓靓姐,对我的帮助和鼓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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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2-28 12:41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帖由 低处的迷雾 于 2010-12-28 11:04 发表
我也喜欢面面的诗歌..都在各厅里读过呢  辛苦青艾了 我们一起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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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2-28 12:42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帖由 翩然落梅 于 2010-12-28 11:33 发表
进来 学习面面的诗歌 沉厚 大气。


我们一起来学吧。但不一定能学到。诗歌有时也是讲究天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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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2-28 12:43 | 显示全部楼层
面面加油喽,我也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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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2-28 12:43 | 显示全部楼层
不一般的面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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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2-28 12:46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帖由 半遮面 于 2010-12-28 11:36 发表
天啦, 你太厉害,  连我的悄悄话, 你都听到. 其实, 我不过是有点臭性格罢了, 我如果告诉你我不会写诗, 你不会会骂我狂妄, 整整一年零23天, 我只是把我看到的,体会到的用日记的形式表达出来而已, 根本谈不上诗, 这是我 ...


你是大海,总是把自己放在低处。也因此,你才能成其为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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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2-28 13:08 | 显示全部楼层
来看面面~
就是不说看青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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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2-28 15:36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帖由 淡若春天 于 2010-12-28 12:43 发表
面面加油喽,我也喜欢你。


春天加油喽。油涨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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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2-28 15:37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帖由 牧歌悠扬 于 2010-12-28 12:43 发表
不一般的面面


相当不一般。不知道她的脑袋里怎么有这么深邃的东东。据灵通信息,这艺术的天份,来自于遗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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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2-28 15:38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帖由 木中巷 于 2010-12-28 13:08 发表
来看面面~
就是不说看青艾


我没啥好看的。来看面面就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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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2-28 15:59 | 显示全部楼层
呵呵,学习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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