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挽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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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挽表》

  日积月累，有衷言，不知何以表？表以何人？言寄于喉而不破，空有愁肠满躇，更与何人说！便是有知者，奈何无解，不提也罢。慨当恸首，遂成一文，虽此举无异于杯水车薪，有行足已。­

曰：长歌有语，吾心恸然。有数载为曾有秦晋之非想，实非不想，则然不敢。前《咽然》贰赋，即是重铭，家业亦然。虽有语，皆非大成，若昆仑片玉，桂林一枝。以为心至其道，便至其成，实则不然，思以当是时运不济？或是吾命以矣？最后皆为笑谈。吾心已至，非得以常礼而待之。于尝闻：马有垂缰之义，犬有湿草之仁。然吾廿十有二，未目其实，总有失之。遂静观数载，觉世风日变，尝思有逐蝶之意，奈何吾非圣贤，虽自诩天赐太白，惭愧险沦为笑柄。多磨为上，敢与人重语，却了青山欠翠水欠柔，空悲戚。石桥风雨之言，虽不敢言，思之即可。秦镜韩香，冠以其美目，便是《汉书》曰：建安空泣，风马牛之言，圣人之言。承诚空语，可有人解？破想人言攒动，吾不得解。后傍于首，得人不得，不得人得，岂不又为笑柄？又闻：救蚁中状元之选，埋蛇享宰相之荣。皆命道，非人之为，道之为。贾生论天，痛心之谈！吾之坦然，表像而已，痛恸之选，实无可诉，便有乱语成文。­

  话已七八，终成挽语，应有躬亲何如问，不知却是几人留。若留言无解，即无人留，便随事去，造路搭桥，走完便是。­

  屈言难诉，不知能与何人表，成文却又不知立于谁首，天地鬼神，无非尚父，不诚以表。遂成无人表，寄以后吾。­


共和六十一年，庚寅虎年岁末，神情已至，书一文表，寄后吾以观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