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首（我们有多少话没有说／把孤独刻在石头上）

江榕

我们有多少话没有说

不要说话。每个日子都和
沉默有关，翻炒土地的
商人们，甩出的耳光很疼

不要说话，扎得最深的那根刺
和明亮节奏里反复生长的
春天，不要去拔。
那些枝枝叶叶和花朵间存在的尴尬
我们在暖风里嗅到香味，归功于我们的鼻子

多余的叶子和熟练的流浪歌手
怀孕的春天，就在蝌蚪伸展四肢时
展示隐秘的绿色襁褓，躺在上面的是谁

我们曾经是冬季尽头那些
滚满河滩的石子，你在哪一朵
陌生的钻石上，看见亲爱的名字

不要说话，声音里剩下的时间的无意识
会像呜呜吼叫的大风
碾碎你们。你们义无反顾视死如归
一张嘴咬着另一张嘴的尾巴
组成缄默的环形

缄默的果实成熟，那些无法回答的质问
请不要再说

2011.2.6


把孤独刻在石头上

那是一个长句，如同散漫的江岸上收紧的喉咙
比长江还长的长句

冷空气南下，掀开乡村公路的
尘土，青青的地毯。许多冒失的嫩芽
长进流水的光阴里

沿着我的身体，一路往上
春天多美好，爆米花一样的香气
从天而降，砸中我的头顶

门户洞开的二月，醉醺醺的春色和鸟语
大摇大摆，跟在狂欢的人群身后，提一盏
安安静静的煤油灯，二月总是阴冷的月份

把一些灯光里的影子慢慢掐灭
把拥挤慢慢丢开
把关于江岸的幻想装进油灯，提走
把一些孤独刻在石头上

2011.2.12

踏破皮鞋

有些事情真的是我们不能说的
但不说并不代表我们认同
就把它刻在石头上吧
让时间证明一切
······
（个人感觉，可能离题万里）
学习，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