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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子夜时分>>
在那儿我接受了劳教
甚至面临终生监禁
我将无法陈述, 良田美景
或者信鸽以外的
这很残忍, 它构成我的
罪孽_____黯然, 几近奔跑
来自我沉重的脚尖, 与刀下的
魂灵, 它们让我
惊恐, 它们是钟鸣, 是锁
当有人透过孔眼
窥视我的裸体, 它让我感到
屈辱, 而它的价值
是一声呐喊, 呐喊在原告纸上
不止一次
糟践我子夜的纹路
之<<他的眉宇>>
那种疑虑, 打他生下来
就缠住了他, 无论何时
他低下头,他为一个问号
丧失了一种立场, 甚至
法律, 宗教, 哲学, 还有盐
牵着他的床第
而他只能,习惯于那个媚俗的
女人
之<<一场游戏一场梦>>
他推开我
进入另一道门
在这个恐龙昌盛的世纪
在这个仅剩的一把剑下
在这个虚空的国度里
他跳上楼层,大厦的顶尖
他发现自己来到了灰蒙蒙的光中
他那样兴奋, 以至面目狰狞
他向我砍来, 我不敢认他
整个身子膨胀, 呼吸急促
在音乐响起时, 我忘却了自己
成为一个重刑犯
在他的掌控中, 我的四肢
上跳, 下逃, 左击, 右举
而他的从容, 在他的身后是双重声响
时远时近, 这时
他需要一根烟
仅此而已
之<<窗口>>
宣泄像铁皮房一样呼啦啦
一个女人走近
她不时停下, 可她
什么也没听见, 只是看到了
锁. 它总在一个周期的一段时间
为自己打开, 或者合上, 或者
披一件风衣
之<<听觉污染>>
他不会和精灵做朋友
他不知道自己是个受害者
他所渴望的, 都是籍口
他的语言很有力量
当我的嘴打开, 就会变成自己的生命
当我的模式反应出他的
思考方式, 他成就了
一天, 我灰蒙蒙的路和
城市, 那儿环保局长正在喝酒
他保持着挥舞的姿势
但我不能反抗
这将是多么可悲的事情
之<<宣判之下>>
自从话筒落下
白的昼
白的书
白的羞耻
让舌尖伸长一次
而他只能拥有这么多
现在他不知道
如何让自己更真实一点
好像被皮肤里的
蛆虫, 牵制他活的念头
他感觉, 自己不是自己的, 他是替代品
他要皈依
他经营了一辈子的地方_____
那儿实在太窄
当警察来了, 看管来了, 风先生来了
当他空着的全部, 白霉斑斑
之<<坦白>>
他不敢接触
他累了, 他撮铁环,扇自己耳光
在那刺眼的光下, 他坦白_____
他破译了达芬奇密码, 他看到了
罂粟花, 被他碾成粉, 制成保健品
………之后, 他把自己变得透明
_____他失意了, 他不能把自己弄出来
_____他小心翼翼, 在每一个
洞穴, 里面竟然躺着那么多病患者
他们打针, 吃药, 甚至解开纽扣
哭喊……他已无能为力, 他被他们感染了
昏迷不醒
隐约被几个人抬走_____
那是他的母亲和亲人
之<<死囚>>
“我将去接见阎王爷”
在他人世的最后一天
诙谐, 像一片剑叶, 扎得我又痛又痒
但他那么安静, 安静地洗自己的脸
以至他矛盾的想忙碌
想为这条命奔波一次
人世, 土地, 灵魂
怎就没了, 多么可怕啊
一张脸和皮, 挂起, 埋下
怎就构成了他的机械?
擦? 洗? 梳?
多么孤独的隐形人
把自己覆盖了一层又一层
之<<情绪>>
他掐灭我递给他的那只烟
他抵抗的眼神
有一团熊熊烈火, 他燃烧自己
里面是他的卑微和恨, 以及他的村庄
却没有他的母亲, 他的心脏跳得很快
血管上到处是挣扎的蚯蚓
像黑夜的绿火那样, 追着我讨命
在他被束缚的手脚之间, 蓝色的纹身
有只飞鹰: 巨大的眼球旁, 有两扇羽翼
那是一个漫长日子, 在铁架子下
他掀起床单, 用牙刷
将其戳穿, 他尖叫着
他知道, 他已是一头怪兽
他来自偏远的山村
之<<放监>>
无论现在是哪一片土地
他们已认命, 或者不去设想
这是命理, 它将不会离开
这123的报数声中, 被命名的
帽子, 正在安于现状
不去拾起, 擦洗, 及收藏
像那永恒的字符, 形成一段历史
思与不思, 根深蒂固
正如他们把饭盆, 安装在地表
“踢” “抛” 这是唯一存在的
行为, 而瞬间远去的_____
剩下的______
一堆草丛, 还在旷野徘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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