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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的操练场>>
你走过这条路, 就能看见食物
_____我被哨声, 歌声唤醒
我听见行军的鞋子
有节奏的穿过我的耳呼末梢
响午, 操练场空无一人, 食堂使
四周的白鸽打着漩
在电线杆下,掀起风, 露出瓦砾
而庄严, 国徽与宣传栏
它们用思想, 替我存在着
我感到天空正在移动
那儿,绿色和饭香成为实体
它们让我重叠, 与生与活
它们让子民成为摇篮里, 均匀的呼吸
它们让我张开嘴____要, 闭上嘴____吃
它们让我扎营在这里
<<军训中…….>>
他已经忘了活在泥土和时间里
只在一系列操练中
将自己抛出, 再挖一些尘土掩埋
他好像得了狂躁症, 一度的
跳出来, 像林中
一只绿衣黑脸的鸟
在月光吹响的时候
在众小精灵的前面
在餐桌的盘中
在枯燥重叠下,在每块肌肉的颤抖中
他仿佛是无畏的
他打开镜子, 梳理整装
他应该在大幕的边境
守卫星斗, 奉献和挺拔的
可他无论如何涂抹自己, 总有
一个声音左右它的足迹
直到他想起自己是个军人
<<罗湖桥头>>
我要把这些草, 从泥土中拔出
就像分离这阴郁的天空
并非我没有看见阳光
边境线和岗哨。那是
从淮河流域向着南粤, 一张纸牌决定了
我平凡的脸,这套制服使我成为
绿色的线
多么质疑的延伸, 自那山丘的港口
铁丝,像一张网,于空阔的回声中
打着平静的水。那儿,香港灯火缭绕
沉重的力量, 在罗湖桥
也沉重着两岸的石柱
我看见的, 浮动飘渺的身影
正在赶路的人
是家的城壁, 以及清晨和黄昏
<<夜半歌声>>
我在冷飕飕的夜幕中
眺望深圳, 桥头, 同胞, 家园
它们被放逐于旷野, 让爱与爱
谈恋爱, 它们暴露于
这些孤立的石碑, 守望
山下沉睡的人, 它们来自五湖四海
那样的与众不同, 其实并不特别
就像那个半蹲着小伙子, 慷慨激昂之后
热泪盈眶之后, 他那自豪的笑靥
在我的手掌, 犹如芭蕉树那样坚挺
据说一场火灾, 吞掉的不止是一片蓝
还有诡异的花语, 自焚的人
整夜唱着, 敲击我的肢体………
而我要做的, 只是守候另一个
消息, 它来自旗杆下的安定
<<宿营>>
谁都没有在山恋下
给夜, 发出回声, 他们拥有全部的
木材和火, 照亮一条通往流域的
路径, 将最大的帐篷, 插在人影密集中
而他们不能用枪支, 打一只野物
留下骨骼和水, 不在沙滩, 在水底
他们不能成为猎人, 但他们要成为猎人
也许只能把鱼, 虾, 蟹
看成烟柳, 在波光粼粼放眼时
他们追讨着水, 那是海
当我倾听海风的悄悄话时
有的已在擦拭他们的武器
<<旧营遗址>>
我如何把自己送进炮火中
一堆尸骨和墓穴
他们依附在字符和纽扣之间
释放出沉重的碎片以及荒冢
_______
涕, 破为笑. 心, 忧忡忡. 而这里
所见那么生动, 地平线上的水
供奉着每一天的葬礼
那是枯萎的雏菊,滴落的悲
它被下一轮, 或历史
落入无可替代, 而它的灵魂
一直在倒塌的土炕, 砖瓦下面
无数的骨头, 抬着一具棺木
<<口令>>
我从不怀疑这种力度
它使我从空中落入地面
伸手接住, 一些事物
与无可反抗的一种神圣, 它响起
犹如魔咒, 暗号, 密码
它让男人们死去, 让女人们踏入
禁地, 它是我生活的谜底
<<操练.叩响扳机瞬间>>
“预备, 1____2____3”, 这声音来自
它的建筑, 像一个模型
周边, 河流很小, 城市很小
假如我置身于
天涯海角, 缺少现存的事物
我不会设想下一个轮回
我要活下去
我的孩子和母亲
<<祭奠>>
黄昏时分, 我去了另一个国度
一个真正存在的, 群星璀璨的国度
这是一个因果, 在我知道牺牲之后
______那儿, 是悲痛与诱惑
是泸州老窖, 香火和
女人, 她对着山上那座
畸形的石头, 挖出一串悼词
一群人陪着喝酒, 与文明一起隐形
父亲, 母亲醒来
唯独我还在奔波
一片天空下的
生命, 藏于方寸之间
激发人们对永垂不朽的
想象力, 而我迷上了
它: 尊严, 责任和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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