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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文] 谜语:五月的黑夜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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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5-7 01:36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一)五月的黑夜
五月一个有雨的夜里,我在玻璃窗的反光中观察自己的影子。我是我,她是我,我是谁呢?城市高处的风在掠过地面时,摆弄着空的塑料袋。而我,站立于黑暗中明亮的房间,望向远处的高楼,亮灯的窗户,窗户里的影子依然在行走,并最终归于黑暗。
雨水的声音来了。风没有停。噬咬着纱窗的缝隙,开启并关闭我房间中的一扇门。
打开门。门外是二十年前的旧院落,是深秋的某一个黄昏,茂密的灌木生长于橙红色的土地,重叠着它们紫色的影子。放学铃声响起,我听到一阵欢笑声,穿行于矮墙后的旧街。这里将要迎来蓝色的夜晚。而我扶着门,站在门前的石头台阶上,无法再分辨门的此端和彼端。关上门,我望向窗外,雨停了,已是黎明。
(二)离开
透过车窗,我望着站牌下的人群;抱着手臂眺望,对着电话争吵,接吻或发呆的人群;我听到众人的声音;咒骂的声音,叹息的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远的声音,成为一个城市的背景音乐。各种面孔在我瞳孔中定格,流动,迅速消失,如同一个陈杂的美术馆,一幅失却边框的画。海报中不断转动的女人转动着她的笑容,雪白的牙齿间粘着办假证的纸条。
透过车窗,我望着流动的城市。被灯光照亮的夜晚,雨后潮湿的水泥地面,还有,远处倾斜的大雁塔,闪光灯下不断发亮的石头玄奘,正在以一种不断行走的姿态凝固在原地。
车厢中人群的脸,在汽车启动,车灯关闭的一瞬间,还能看到无数张不断开合的嘴,散发着残留晚饭和口香糖的气味。
我说:离开。然后沉默,思考这两个汉字。
在中途下车,进入变质的夜色。我熟悉这条宽阔平坦的路,路的尽头依然是路,我会在某处停下来,站在一座巨大的建筑物前,以为自己到家了。而我没有停下来,我在继续走路并倾听自己的脚步声。周遭的一切都像一个巨大的谎言。
我说:离开。然后停顿,重复这两个汉字。一切的声音都在呼喊:离开。每一次呼喊过后,城市开始破碎,成为一面满是裂痕的镜子,无数个扭曲的影子。在无尽的瓦解中,我站在自己的鞋子上,站立于弥漫开的黑暗中,闭上眼,我说:离开。
一切沉寂了。
一个声音,从远处逼近,呼唤着我的名字。
一个人,递来一杯水,问道:怎么了?
我笑着:哦,我只是,离开了一会儿。
(三)谜语
终点是一个谜语,谜底里什么也没有。
镜头开始的地方很平凡,无需选择。也许只是一个气温骤降的秋夜,漠不相关的人群和某个走在路灯下沉思的人。他在沉思自己的故事。
一个故事,可以随时开始,与结束。这次开始的地点是公交车站,30路公交车进站,他随着推攘的人群踏上各自的归途。回到房间,他开始摆弄书桌上的一个俄罗斯套娃,看着它一层层打开和缩小,直到最后最小的一个再也无法打开。
“终点是一个谜语,谜底里什么也没有。”他想到。电脑光驱里播放着CD,记不清是谁在演奏谁的曲目。而接下来的一切平淡无奇,在乐声中散逸的情感和思绪随着乐声嘎然而止。他站起来吸烟,像是被放进冰箱的开水,细小的爆裂与损坏让他打了个寒颤。在空荡的房间里他四下走动,沉默的望向窗外。
天空中还有余辉,风力三级,据说有雨。
发表于 2011-5-7 08:56 | 显示全部楼层
灵魂出壳
心与魂的对话或思考。

有时我也有这种感觉,要控制好,不然走不出来就遭了。

我常常在吃饭或很静的空间里,有这种感觉,很刺激很飘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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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5-7 10:33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帖由 一缕悠香 于 2011-5-7 08:56 发表
灵魂出壳
心与魂的对话或思考。

有时我也有这种感觉,要控制好,不然走不出来就遭了。

我常常在吃饭或很静的空间里,有这种感觉,很刺激很飘渺。

所以啦~,我在练内功....哈哈
请多指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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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5-7 11:38 | 显示全部楼层
终点是一个谜语,谜底里什么也没有。
镜头开始的地方很平凡,无需选择。也许只是一个气温骤降的秋夜,漠不相关的人群和某个走在路灯下沉思的人。他在沉思自己的故事。


很玄很哲学很无奈,佳作连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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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5-7 13:36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帖由 杨望远 于 2011-5-7 11:38 发表
终点是一个谜语,谜底里什么也没有。
镜头开始的地方很平凡,无需选择。也许只是一个气温骤降的秋夜,漠不相关的人群和某个走在路灯下沉思的人。他在沉思自己的故事。


很玄很哲学很无奈,佳作连连

见笑了。 同样的东西里每个人都能看到自己的影子。所以文字很奇妙,人的存在也很奇妙。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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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5-7 14:20 | 显示全部楼层
睡下,没意见吧。 你的很好,向你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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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5-8 09:59 | 显示全部楼层
一个注重内心的人。
文笔不错,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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