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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论] 讨论:一首诗歌涉及到的评论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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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0-22 14:48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类别:诗评  作者:松山居士  发表日期:2011-7-9 9:48:30 阅读次数:263 编者(赛宾的左手)按:首先,在读到原作的时候,我觉得这是一首油然的好诗。或许不讲解才是最好的讲解,因为文字中的蕴涵显得鲜明而又并不具形。我们可以领会,却并不一定要用明确的词汇加以认知。所谓“道可道,非常道”,原作就有些在描摹“常道”的意思。所以我很想看看,松山是如何在不破坏这种“常道感”的基础上,解读这篇文字的。松山将为文字的重点放在原作者的“运劲”上,我觉得这样理解稍显偏颇。在我理解,其实文字的四段,都是紧密联系着的。关键你要理解第三节的四行文字。前两节,是原作者在描述眼前的实景,这些景致充满诗意。而第三节说,“在石阶独坐”就说明这里还是在描述实景。“言辞的高度,在降低”,我觉得这不能简单地理解为压力。你可以大而化之地理解为,诗歌或者文学的地位在下降。但要考虑到这里是在描述实景,所以更实际的可能性是,作者开始想不到更好的语句,灵感有些匮乏,但这首诗还是“必须要继续下去”。而当作者开始有些勉为其难的时候,作者看到了第四节的东西。他突然感觉灵感又回来了,而且满眼都是诗意。于是心灵就霎时进入了豁达之中。所以我想,松山应该是读了太多概论性的、宏观性的东西,所以习惯以一种“大视野”看问题。其实诗歌并不一定要写得多大,才能表现多大。就像此作,虽然作者只是写一个小小的体悟,但是这种体悟之中便包含着一个深刻的哲理,那就是:只要你肯坚持,下一季的收获便迟早都会来临。而松山最后的结论是对的。那就是文字的历程,确实是一个铺垫、转折、升华的行进线路。这种写法,写出了波澜,能让读者的感知随之起伏。  

   《在牧野小区》
    作者:薛省堂
  
  公园里女画家背靠一棵千年古树
  她的画笔墨绿
  有飞鸟的眼睛
  
  人行道旁
  柳花肤色金黄
  将东风和欢笑
  一一紧握
  
  我在这边的石阶独坐
  言辞的高度
  在降低
  没有什么比继续下去更重要
  
  阳光、诗歌、生命
  安睡在水与天拖出的一张长椅
  两片嘴唇悄然合拢
  于心灵上无限阔达
  
   
  ——简析薛省堂的《在牧野小区》
  
  这首抒情诗,看似简单,好像是借女画家之手描写一个优美的意境。的确,诗句中也不乏这样的意境,如“有飞鸟的眼睛”、“柳花肤色金黄/将东风和欢笑”等。给我的第一印象是:“诗意浓郁的抒情诗。看得出诗人是营造优美情境的高手,总能捕捉优美且打动自己的画面。”
  经过反复阅读方才发现,我的第一印象存在着致命漏洞,至少是不全面的。因为在诗歌的第三、四节,暗含着诗人从心灵深处对生活的感悟。这种手法在唐诗宋词中比比皆是,流传下来的佳句名篇便多为此类。看得出诗人深谙此道。
  诗人先用前两节作铺垫,“公园里女画家背靠一棵千年古树”,她在勾勒美景的同时,自己也成为别人眼中的景色,这种和谐的画面是令人陶醉的。而“柳花肤色金黄/将东风和欢笑”,既可以说是女画家笔下的风景,也可以说是诗人笔下的景致,诗人一边叹谓岁月流逝,一边以豁达的心怀面对生活。
  第三节峰回路转,诗人直接说出了自己的孤独和面临的生活压力,而且只有忍痛割爱,用时间去换取生活之必须,以延续生命的存在。这是物质与精神哲学范畴的问题,唯物主义的观点是物质决定精神,精神反作用于物质。可以想象,在现实生活的压力之下,即使你志存高远,有时候也不得不被繁琐包围,不得不为生活所累所迫。但是,生活是诗歌源泉,这是不可否认的。而“言辞的高度/在降低”,看似退缩,其实不然,我认为是收回拳头,积蓄力量,在经过生活的历练之后,将会迸发出更加璀璨的光芒。姿态底,不代表心态底。不过,我们还要看完第四节才可以下这个结论。
  果不其然,在第四节,我们看到行走在生命长河的诗人,并没有迷失方向,丢失心中的那份珍爱,而是将诗歌与自己的生命融为一体,经过生活波折之后的天空似乎更加开阔了。因此,诗歌在结尾得以升华,并给人以无限遐想,这种升华于无声无形之中:“安睡在水与天拖出的一张长椅”“于心灵上无限阔达”,诗歌在诗人生命中的份量由此可见一斑。读完全诗,我才恍然大悟,这也说明诗人把握技巧恰到好处。
  综上,我们可以做这样的小结:第一、二节精心铺陈,第三节陡然转折,第四节升华承合。此外,诗人把抒情的地点选在小区,值得玩味。整体上看,层次感分明,诗意内敛,诗人像一个太极推手,优雅地给读者演练完一套组合拳。所以,《在牧野小区》堪称佳作。
    
  2011年7月5日

[ 本帖最后由 腋窝 于 2011-10-22 14:56 编辑 ]
 楼主| 发表于 2011-10-22 14:54 | 显示全部楼层
这是 好心情原创文学网 上的一篇文章,其中涉及到诗歌评论中的一些问题。
我的原则是:就诗论诗
除去部分有些抬高的地方,我该如何评论诗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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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10-22 15:13 | 显示全部楼层
论坛最近评论的诗歌也很多,但始终没有解决怎样去评论的问题并尽力作到客观公正,剔除评论者感情的附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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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0-22 21:01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评人或文學评论家,都是人在从事文學行为,所以在评论的过程,一定是帶著情感的,就像你一向只关注你的诗和其评论一样,这就是人的阅读情感;至于所谓的客观公正其实要如何评判呢?台湾的文學评论家认为,若真是去评论一首诗的好坏,可以从立意,创作思惟,文字,修辞,架构及整体节奏和艺术美感等等来讨论,但用这样的机械成分去评论就可以客观公正吗?这样就能评一首诗的真正好坏,我想~有时文學的思惟必需符合邏辑性的;当邏辑思惟告诉我们这样还是不足验证时,我们就必须从心去思考,所谓的读诗评诗是什么了~

小聊一下看堂堂这篇文章的想法,只是交流一下,无意争论什么,若不当,请多多包涵了,问好堂堂

[ 本帖最后由 千朔 于 2011-10-22 22:13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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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0-22 21:53 | 显示全部楼层
诗歌无法准确评价。仅是个方向和感受,我认为,关键在创意和对语言的组织及某种程度上的颠覆,当然必须是合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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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10-24 10:59 | 显示全部楼层
[文学]与诗歌的庸俗和平庸作斗争




  诗人要是生了疯狂的暴露癖,上帝都管不住他。———题记

  1 诗歌正在欺骗着我们

  在今天这个物质主义横行、到处都在要求俗人权利的时代,诗歌艺术的皇冠辉煌不再,信誉正在与日俱失,其真实性甚至受到质疑;洁身自好的诗人落落寡合、举步维艰。一方面写诗的人群像无节制生育一样到处泛滥,形形色色的诗人四处爬行并霸占着各自的一方天地与角落,显得好一派生机勃勃欣欣向荣景象;另一方面大大小小的诗歌刊物自下而上地全面发生危机,作为文化产业一部分的诗歌生产入不敷出,行业性亏损已经持续多年,其生存状态已然节节溃败到破产的边缘。主流诗刊的固步自封、抱残守缺和频年凋敝,使大量成名诗人或则但吃老本、不思进取,或则负心出走,不再回头;而不得其门而入者,或则自掏腰包自拉自唱,或则反上互联网,占山为王,像满街吆喝的低成本的走鬼小贩,把主流诗歌的“超市”、“量贩”生意,挤兑得更加门庭冷落;而当他们小有资本,向主流刊物要求承认、抛送媚眼,特别是当刊物的编辑诗人也不甘寂寞,欲一趟天上地下诗江湖的浑水,交换和重组就开始了,诗坛焕然改观,俨然又是一番景象……一位读诗的人曾这样恶狠狠地说:诗歌正在欺骗着我们!而一位写诗的人则这样写道:现在,让我们脸红的事情已经不多。

  是的,真的不多了,但让我们脸红的事情里就有诗歌,诗歌在场!自从20世纪80年代末以叛逆姿态走上诗坛的朦胧诗、新诗潮,被一股历史性的力量撞了一下腰,盛极而衰,汪、席流行诗歌乘隙而起;蓄谋反弹的“他们”、生活流、口语诗以及日常主义,也在对立一方溃不成军的情势形下,乘市场经济启动、利益机制制衡一切、世俗化生存重开的东风,借势掩杀上来,激荡成势;后来,更有“下半身”长袖善舞,在“诗歌应该说人话”的堂而皇之的口号下,把当初三个“崛起”所奋力抗争求取的人性、人的主体精神和内在性言说荡涤殆尽;尤其是老一辈富于使命感的诗人的纷纷谢世或搁笔,特别是诗歌批评的可耻沉默与缺席,加以“咸与维新”心理惰性驱使下的搭车跟风,终于演成了今日诗坛庸俗和平庸诗歌大畅其快,失道寡助的诗坛正在走向深渊。

  就在不久前,在广东作协举办的珠岛花园诗会上,一位资深诗人无奈地摊开双手发出这样的叹息:“现在诗歌的标准已经没有了,你看,连《诗刊》都是这个样子。”我无语。历史总是按照其自身的辩证逻辑发展的,当思想解放运动风起云涌的时候,有多少坚冰要打破、航道要开通,也许不过正就不能矫枉;但在思想解放或曰开放之后,如果我们不继续思想,反而放弃思想,不再珍视思想这一人类最高贵的权利,逆转是必然要发生的。同样,当外在的压力、制约和干预日益消弭之后,如果诗歌界的行业或曰专业自律不提升上来,结局是可怕复可悲的,因为自甘堕落的毁灭毫无光荣可言。

  别的不说,就说我最近读到的台湾《创世纪》吧,近50年的刊龄,要算是一本响当当的老字号诗刊了,可你翻开读读,那开卷之作写得实在恶心;然后再看看内地,读读与之差不多同龄的另一诗刊社主编的———诗坛新贵《诗刊(下半月刊)》4月号,那份平庸弱智和错漏百出,简直滑天下之大稽。如果是印制潦草的民刊或在没有门槛的互联网上,倒也罢了,可这都是名播海内外的诗坛旗帜呢。最后没顶的总是最高的礁岩,平庸和庸俗之诗像赤潮一样猖獗,其佼佼者甚至已然攻克作为诗歌标准现实标高的当今权威诗刊的头条,诗歌的脓疱已经跃上枝头开得艳若桃花。是时候了,且让我来挑破它吧。

  2 庸俗:诗歌即呕吐

  先说庸俗。追逐和表现低级乃至下流趣味,谓之庸俗。诗坛的某些“下半身”诗歌,被读者二字以蔽之曰“恶心”,已经够下作的了,更甚者还在这里,请看《马桶》:

  你我,每天都有/一段亲密的时间我以我,最隐私的部分/和你相见亲爱的,我只能挤出/为你咀嚼一夜/的秽物这是今年春季号《创世纪》的开卷诗———真的开创了新世纪,开卷就亮出了一个恶俗诗人的蠢屁股。如果这样的东西也叫好诗,狗屎为什么不能叫黄金?再看其二,《便池》:

  嘀嘀嗒嗒……/弄了老半天/好不容易才挤出几个不成行/的断句,黄黄的/发酸发臭亲爱的,真对不起我暂且打住吧。这组《即物小语》总共五题,从马桶到拖鞋一路逐臭下去。在每首诗的下面,编者都煞有介事地配上了实物速写插图,我如果全盘照抄,只怕有人要怀疑我也有逐臭之癖了。我忍不住好奇地猜想,这位拉也拉不畅、尿也尿不顺、老夫聊发嗜臭狂的僵尸一般的家伙,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令徐娘半老的《创世纪》如此摧眉折腰,冒天下之大不韪,对其便事甘之如饴,恭列头条?不知《创世纪》的老编是否想过,诗歌乃是直接诉诸人类易感的心灵的,这心灵绝对不是垃圾桶。我斗胆问一声,你们端出这些秽物来恶心读者,究竟是何居心、何用意?

  多么可悲!读这样的诗刊,你要藏着掖着才行,一不小心被人撞见了,还不知道让人怎样打趣呢!我曾设想过,这样的东西在什么场合读才算合适?晚上睡觉的枕边?吃早点的餐桌旁?不不不,都不相宜。思来想去,也只有某些人久入其中的鲍鱼之肆了:编辑它的地方。我看还是让编辑老爷们去大嚼特嚼、大快朵颐、放纵饕餮好了。可是为什么偏偏要刊登出来?公诸同好?把读者也当成猪了?不甘寂寞———于是祭起下流?羞乎哉,不知羞也!

  诗人要是生了疯狂的暴露癖,上帝都管不住他。再看内地的货色:她的睡衣突然被风拿走……/满山遍野的羔羊,啃着青草的乳房

  ———《穿睡衣的高原》我的身体是一架直升飞机……/我的身体在沙丘上空久久盘旋

  ———《一封信》一个平原展开广大的肉身……/我的妻子,新时代的检察官/在阳台上舒展身子———《春天》可怜诗人的那点身体窥视欲、表现欲,在这儿可谓宣泄得有几分淋漓。毕竟是新手之作,相形之下不免小巫见大巫。这挺好,如果诗人非要在庸俗上一决高下,结局不外是一齐扎进大粪池里。

  我国古典诗歌曾留下这样的名句“梨花一枝春带雨”,可是到了今天诗人的笔下,却被糟蹋成这副模样:“把短短的春典当给一场/不知惜香怜玉的突来的雨”(《雨后梨花》)。诗人在指责春雨不知惜香怜玉的时候,别出心裁地使用了“典当”一词———诬指梨花的选择是“典当”自己,这就是阁下自以为是的高明么?这就是阁下所谓的惜香怜玉么?不过是既轻薄又无聊罢了。还有一首诗题为《灰烬———致一位女诗人》,也许因为作者颇自负口袋里有几个钱吧,所以才有与情敌作经济实力的较量:“当你逃避了/黄金般的嘴唇和手臂/选择了一只动荡的铁桶/我会淹没它刺耳的响声”,赤裸裸地暴露出一个典型的拜金主义土暴发户的恶俗嘴脸和征服欲。你看他多么地有钱,仿佛财富已为他打造了一副黄金不坏之躯———相形之下那铁桶才真叫穷得丁当响呢,可就是欠缺了一颗金子般的心。这个显然是快要发疯了的失恋者在诗中赌咒,他将自燃,将“留下大堆大堆的灰烬/为了淹没你白皙的手指/是它们拨弄了这一堆炉火/最终为了淹没你”;他甚至口出狂言:“我的灰烬堆满了世界/从野草的根部到堆上云朵的天空”———你看,他还要报复整个世界!

  上帝保佑,幸亏这世界上不是只有一个力比多,还存在另一种神秘的机制,且为弗洛伊德的压抑-升华理论所揭示,我们似乎应该以手加额向作者致贺:“写出来就好了!”———就像我们把一个喝得烂醉如泥的蠢家伙放进洗手间,拍着他的后背说“吐出来就好了”一样———写作的升华和宣泄作用,或许使这位仁兄免于疯狂,没有干出向人脸上泼硫酸的大蠢事,这很好;可就是害苦了广大读者,读者何辜,花钱诗读却遭遇这些暴力、恐怖又肮脏的呕吐物,这世界的脏东西难道还少吗!如果有人想知道现在的李白是什么样子,看看他们都呕吐了些什么就清楚了:“我的身体”,妻子的“身子”,“肉身”,“乳房”,“马桶”,“便池”,“牙刷”,“拖鞋”,“灰烬”,“典当”……这岂是“一地鸡毛”四个字所能概括!对不起,当今的诗人李白恐怕是患了不消化或曰消化不良症,他脑组织软化又心不在焉,不免让人想到金斯伯格愤怒的“嚎叫”:“我看见我们这一代最杰出的头颅毁于疯狂!”当大脑与心灵不再参与凝思“我与世界”这一化学反应过程,他们就只剩下一个用水泥做成的坚硬的胃了———你看那一幢幢高楼大厦,不是像极了一个个坚硬的胃———吃什么,吐什么。如果你公然指责他们,说“诗歌不是呕吐”,他们很可能会勃然作色,辩称“这世界就是这样呕吐我的”,还有什么样的复仇比这更可怕呢?

  其实我们杰出的前辈文学家、艺术家并非吝啬鬼,他们曾给我们留下天启般的示范或曰经典遗产。就拿《便池》这个题目来说,我们本不陌生的,法国后现代艺术家杜尚曾经以举手之劳,把一个小便盆倒置,往法国国家艺术馆的展厅里那么一放———艺术可以是这样的吗?———就轻而易举地颠覆了整个西方美术史。原因无他,只因他那件宝贝连同一个《泉》的命名,写尽了不灭的物质世界鲜为人知的哲学:彼此的内在联系和整体循环。大胆的艺术创新后面,有着多么深邃的思想。而读了《灰烬》一诗,也不免让我想起郭沫若早年的名篇《炉中煤》,诗人炽热的剖白“我为我心爱的人儿,燃烧到这般模样”,这是怎样一种焚心铄骨的爱!可是你看这里,我们读到的尽是些什么东西!除了恶俗诗人的蠢屁股,就是那张蠢屁股一样恶俗的脸,能不让人顿生“播下的是龙种,收获的是跳蚤”之叹!说来奇怪,还就有那么一些刊物,或许别有什么幕后交易,或许是欠缺一点洁癖和检点,总之,乐为披载那些逐臭者———诗歌走私犯的赃货。现在,我想到了艾青的一首小诗,写苍蝇和蜜蜂相遇,苍蝇问:“你去哪儿?”答曰:“去花园。”蜜蜂问:“你去哪儿?”答曰:“去厕所。”于是彼此再见,各走各的。莫非世上真的没有是非可言,说到趣味真就无可争议?但有一点是毫无疑问的:从厕所里出来的不可能带着花香。我更有一问:目前我国各行各业的标准、规范都在建立健全,我们买了正版的伪劣诗歌产品,心灵受到恶俗的伤害,该向谁提起投诉和索赔?

  3 平庸:当下诗歌最无奈的现实

  庸俗各有自己的庸俗法,而平庸总是相似的。所有的平庸,都不外是性格的平庸———背后的原因则是人格。平庸比庸俗更可怕,因为,庸俗的诗歌冷不丁刺激你一下,就像无意中招惹了马蜂,让你玩了一回心跳;而平庸,却只会使人麻木。平庸之诗就像苍蝇,随处可见,挥之不去,不管你招惹没招惹它都过来缠你、叮你,不痛不痒使你好像也犯不着动气,可就是让你别扭。平庸总是普遍的,当一样东西泥沙俱下,总量一大,就会有一种平庸的丰富。目前的中国诗坛充斥着大量挑不出什么毛病的平庸之作,思想内容、表现形式都过得去,好像有那么点儿意思,却又好不到哪儿去,四平八稳,无可挑剔;若说有什么毛病,毛病只是平庸。我们常说法不责众,在文学世界里,最不能责的就是这种平庸了。这是当下诗歌最让人无奈的存在。请看以下二章:

  上午十点(书桌,窗前)/翻开发黄的照片,听音乐。喝茶。写字。

  在书中寻找我们的一知半解。计划一次旅行。坐火车。景色如此迷人。

  下午四点(半明半暗的窗帘)/我搅动一杯加糖的菊花茶,看楼下的人走来走去,/我写字。画画。无所事事。在举手投足中,/又消耗一下午。

  ———《如此平淡的一日有什么值得我们记录》(《诗刊·下半月刊》3月号)如此鸡零狗碎的流水账如果就是诗,那天底下还有什么文字不是诗?如果中国13亿人口中有10亿人受过小学教育,那我们不就会有10亿诗人?谁会怀疑自己一天能写出100首这样的诗歌!

  有一种平庸十分花哨,看上去花枝招展、才思横溢,其实是恶紫夺朱,最能迷惑读者。刚才的《雨后梨花》一诗就属此类,乍一看蛮唬人,其拟人手法之用好像还真能让你约略见出一点梨花的情态来,可是只消稍稍耐心等一会儿,那狐狸尾巴就暴露出来了:

  一场雨想把脆弱的春天颠覆//春天是什么呢/它像一股疯狂的洪水,像一道伤痕/像热切切的泪水在脸上横流/它原来是一场沦陷看上去多像诗,可这里有着多少矫情和予人困惑的混乱!从来春雨贵如油,春雨春雷如春天之母春天之父,何来春雨要颠覆春天?还有,什么时候春雨被人感觉“像一股疯狂的洪水”?这显然有违自然逻辑。尤其“疯狂的洪水”和“热切切的泪水”之间究竟有多少相似性?它们怎能互形排比地来做春雨的喻象?这显然有违类比逻辑。最后,春天“原来是一场沦陷”,这又是怎样一种认识逻辑使然?当今的诗论家从来回避谈论诗歌的逻辑问题,好像诗歌根本不存在逻辑问题;可是放眼诗史,你又何曾见过逻辑混乱而成为好诗的先例。如此惹人眼花缭乱的诸般技巧,装饰出的竟是一个诅咒春天的反人性的主题,是思想平庸也。

  花哨的,当然不免是想象丰富的,但却是浮泛的,是花拳绣腿的,本质上是没有想象力的。我们必须确立一个观念,即想象力与准确性相关联。一切不准确的想象,是想象力贫乏所致。因为我们无法不以想象的目的———表现观念和经验,作为它的价值旨归,不然岂不是所有的浮词滥藻、痴言妄语都吹吹打打、大摇大摆地混进来了。就好比打靶,如果不打它个八九不离十(环),任你玩枪的把式有多么花哨娴熟,丝毫不创造价值。还有的诗为了追求花哨效果,竟玩起了暴力游戏。请看:

  一个孩子走在乡村大地上/在一座孤坟的对面在旋风走过的地方/抹一下鼻子/举起一把弯刀轻轻地结束了一株株新鲜的生命/大地上没有流血

  ———《擦拭春天的泪痕》我曾经持镰/割取童年/一样的小草

  ———《镰》月光跌下来劈开黑暗

  ———《夜幕降临》如果我能够在自己身上钻孔/用一把铁锨直挖到灵魂深处我能否得到一个智慧的洞穴

  ———《水井》在这里我们频频读到“砍”、“割”、“劈”、“钻”的意象,令人不禁为诗人内心的暴力倾向不寒而栗。农家少年一个简单的割草动作,居然被描写成一桩不流血的杀人事件。更有甚者,另一位作者则将童年后面“一样的小草”五个字刻意甩到下一行去,从而得到“割取童年”这样一种特殊的意象效果,自以为这就是创新。此外,为何月光的一个下跌动作,突然就变成了一次“劈开”?究竟是我们的生活充斥着暴力,还是诗人的生活太过平庸缺少刺激,以致在诗歌中追求和宣泄这种不必要的暴力倾向?

  诗人应当诚实,难道对自己诚实一点就不那么诗人了?难道不搞花拳绣腿、脑筋急转弯,不玩那些虚的玄的空的丑的假的大的,以及离奇的古怪的恶俗的邪门歪道的,就不是诗人了?偏偏许多诗刊发表的诗歌给人的现实启示就是如此。难怪有人说怪话了:“现在的诗坛已是真正的坛坛罐罐了,里面咸酸腐臭鸡零狗碎什么都有!”如此春秋战国,势必招致黄钟毁弃瓦釜雷鸣,以致没人再愿意趟诗坛这汪浑水,用王安石的话说,“夫鸡鸣狗盗之出其门,是士之所以不至”。

  平庸到无知有时真的会给人一种惊奇感,令你懵然晕菜不辨深浅。再看:在时间和回答之间/失去了最初的消息

  ———《故乡》把种子埋进废墟/花朵就开了出来/这是艺术

  ———《插花》或许雨水是透明的

  ———《或许》首例犯的就是可恶的故弄玄虚病,以为对一个简单现象(如“等待回答”)做点偷换概念的小手脚,弄得朦胧一点,就更像诗了———多么荒唐!请问:什么样的回答能够在时间之外独存,能够和时间对峙?这种缺乏常识的“想当然”是唬人的,有谁敢说它不是诗?至少编辑不敢。据我的观察,滥用“时间”一词入诗,已然成了当代诗歌宏大抒情的一个时髦热病,真正是阮籍猖狂!第二例,作者似乎把自己幻想成五迷三道的大气功师了,我真想租了纽约双子星座的废墟给他,看他能玩出什么花样来。我很纳闷,究竟是出于怎样的考虑,诗歌编辑把这样的昏话也予以发表?退一万步讲,一首诗可以缺少智慧,但不能无知;可以反常规,但不能反常识。“或许雨水是透明的”,多么机智的句子,给确定的常识来点不确定性,这就是诗了?这都是怎样的观察与思考?这是没有观察与思考。果然无知者无畏。

  平庸诗歌的烂市,使人对诗之所以为诗大感困惑,惊呼标准何在?其实,谁说诗歌没有标准?至少说人话就是一条标准。说人话不一定就是诗,但不说人话肯定不是诗。当然,诗歌的标准不等于标高,将标准误解为标高的人犯了“想当然”的错误,以为标准就是整齐划一,就是清一色,就是大一统思想,就是走回到一言堂的老路上去,非也。我想我们在为诗歌寻找一个标准的时候,应当首先确立这样一个共识即:上不封顶,下要保底,标准只负责解决诗与非诗的问题。把诗歌的标准理解为标高,当然众口难调,难以统一;其实根本不必统一,因为诗歌不是跳高或跳远比赛。但诗歌必须有门槛。在没有更好的标准提出来以前,我们不妨坚持这样一条标准或曰诗歌底线,即孔夫子所谓“思无邪”。仅凭此一条,就可以从诗坛里清除掉多少垃圾!

  4 期待诗人新的主体重塑

  中国新诗的确面临着空前严峻的考验。抛开世界性的诗歌大趋势不谈,我以为,当今中国诗歌的极度庸俗与平庸已到了足以折辱整个诗歌业的境地,全面陆沉。无怪乎人们要惊叹诗歌失去了标准。我认为,今天诗歌格局的形成,其突出特征是,随着社会主体精神与经济体制的转轨,价值观念和艺术趣味的嬗变,相当一部分诗人被动受制于生存现状和摇摆的社会思潮,甚至放弃灵魂与良知,向满足人们茶余饭后俗常的小趣味小感觉下滑,诗歌迅速变得侏儒化、一地鸡毛,看不到对人类苦难的同情,对黑暗势力的鞭挞,对理想正义的伸张;我们所期待的新的主体重塑或曰理性坚持,尚在萌芽之中;其次,以释放物欲、追求享乐为旨归的现代商业社会,是具有裹挟力与腐蚀性的,它势必要塑造与之相适应的浅表型人格,并向文学文化界要求它的代言人与产品,以索取快餐式的满足,这在本质上是反诗意的;第三,诗歌出版业在体制转轨中的尴尬位置,使它机制僵化、投入不足,远远没有实现向现代企业的转型,体制性的劣势与资源性的优势相互缠绕、裹足不前,不能充分引领和促进诗歌艺术的竞争性繁荣和优性发展;第四,社会的急剧变动、人口的迅速老化和观念跟进的滞后,造成中老年诗人大面积的批评失语和创造力衰退,使诗歌界缺少质量与品质均较稳定的创作中坚,和足以与时尚趣味、观念相制衡的优雅品格的坚守;第五,理论批评的缺席与游离,使诗坛未能形成良好的养正祛邪、择优汰劣、不容劣币驱逐良币的内在机制:第六,很显然,诗人与诗歌编辑队伍因思想素质、艺术修养和人生历练不足,而导致的媚俗求名、急功近利问题,应该引起高度重视。如果诗歌终将死亡,也必将死于诗人的腐败,亦即对灵魂、良知和人类终极关怀的放弃。

  所有这一切的逆转,取决于我们对诗坛现实有一个清醒的了解,和透彻的认识。

                2002.5.15,改毕于广州



作者: 朱子庆  来源:南方周末  时间: 2002-05-23 19:28: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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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10-24 11:01 | 显示全部楼层
从《灰烬——致一位女诗人》看朱子庆的《瘦狗岭诗歌笔记》 (林俏龙)
题记:我和朱子庆的深厚感情并非建立一时一地,我相信其中原因只有我和朱子庆当事人方知,不足对外人道。但我的批评无论何时皆奉行一个原则,就是只对作品,绝非关作者。所谓文学批评的知人论事的“知人”,我是坚决反对的。关于此点,我在以后的《“老而不死谓之贼”——驳童庆炳文艺学的种种谬误》有详细的论述。


《灰烬——致一位女诗人》 原诗:

漫长的黑夜与白昼
我将缓慢地燃烧
同夕照和星夜的光芒一起
留下大堆大堆的灰烬
为了淹没你白皙的手指
是它们拨弄了这一堆炉火
最终为了淹没你,当你逃避了
黄金般的嘴唇和手臂
选择了一只动荡的铁桶
我会淹没它刺耳的响声

在我的灰烬里有你
褪色的照片、脆薄的书籍
一个错过的时间中的驿站
它传递着往昔惊人的消息
我比任何一张阳光下的纸片
燃烧的更迟缓、更长久
比失明的蜡烛更能克制住
滚烫的泪水和爆裂的灯芯
当我的火焰不能与你相遇
而灰烬将在你的脚下堆积


我的灰烬多于我自己
我消耗了痛苦也消耗了梦境
这昂贵的尘土里弥漫着灵魂
每一堆焚烧的玫瑰、岁月的诗句
被你遗忘或丧失的一切
还要从四面八方围拢你
以灰烬的面貌、废墟的形状
用颓败的美构筑你的记忆
我的灰烬堆满了世界
从野草的根部堆上云朵的天空



在我的印象中,朱先生是一位才华横溢的批评家。现在如此,将来也是。

《与诗歌的庸俗和平庸作斗争》是朱子庆的《瘦狗岭诗歌笔记》的第一篇。它是以《创世纪》某期和《诗刊》2002年第四期为切入点来说明诗歌正坠落和灭亡。

一、
朱先生的言论是尖锐的,他说:“当今中国诗歌的极度庸俗与平庸已到了足以折辱整个诗歌业的境地,全面陆沉。”这接近事实,我基本赞成。

但就《灰烬——致一位女诗人》一文而言,朱先生的批评不甚正确。

我们来看此段:

朱子庆说:“……一首诗题为《灰烬——致一位女诗人》(林俏龙注:即本文开头所载的诗),也许因为作者颇自负口袋里有几个钱吧,所以才有与情敌作经济实力的较量:‘当你逃避了/黄金般的嘴唇和手臂/选择了一只动荡的铁桶/我会淹没它刺耳的响声’,赤裸裸地暴露出一个典型的拜金主义土暴发户的恶俗嘴脸和征服欲。你看他多么地有钱,仿佛财富已为他打造了一副黄金不坏之躯———相形之下那铁桶才真叫穷得丁当响呢,可就是欠缺了一颗金子般的心。这个显然是快要发疯了的失恋者在诗中赌咒,他将自燃,将‘留下大堆大堆的灰烬/为了淹没你白皙的手指/是它们拨弄了这一堆炉火/最终为了淹没你’;他甚至口出狂言:‘我的灰烬堆满了世界/从野草的根部到堆上云朵的天空’——你看,他还要报复整个世界!”

朱先生在论述此文时,对某些基本概念作了混淆。看此句“还有一首诗题为《灰烬——致一位女诗人》,也许因为作者颇自负口袋里有几个钱吧”。要知道,文章的主人公“我”和作者是两回事。文章的主人公“我”不能等同作者。这是文学批评的基本常识。

但朱先生却矛头对着作者,言:“因为作者颇自负口袋里有几个钱”云云。这种批评方法我不欣赏。他至少应该说:“因为文章的主人公颇自负口袋里有几个钱”云云。况且,我看不出这篇文章里的主人公有任何的拜金主义的恶俗嘴脸,相反,“黄金般的嘴唇和手臂”,“一只动荡的铁桶”等意象带着光芒,带着金属的质感。就象张爱玲的“霉绿斑斓的铜香炉”的意象一样,哀伤而悠远。

所以,是否朱先生是为了说明《诗刊》2002年第四期是不值得去读的,而此文又恰好在该期之内,就成为被打击的对象呢?如果诚如此,那朱氏确不应该!因为文学批评最忌的就是:为了批评而牵强附会地去批评。

在此后的论述中,朱氏力图用文章主人公的庸俗和狂妄来证明这首诗的品格低下。

错了,朱先生。文章主人公或作品里的其它人物的庸俗不代表文章的庸俗。主人公的狂妄不代表作者的狂妄。我们来举个例子。张爱玲的《金锁记》写到七巧对媳妇芝寿的戕害和斩断女儿长安的婚姻时,我们觉得文章主人公七巧是个可恶的人,但我们同时也对作者张爱玲的懂察力和表现力肃然起敬!文章也不因主人公七巧的“金钱就是一切”的人生态度和对人生病态的报复而觉得这是一篇无聊的文章,相反,我们觉得它能再现出人性的扭曲这一深刻的主题而取得非凡的成就。弥漫于其中的梦魇般的氛围和精彩绝伦的描绘则充满了艺术的魅力。德国作家君特的《铁皮鼓》,也是如此。在“波兰邮局”那一章刻画了一个叫“扬”的怕死鬼的形象,但我们不觉得这本书是庸俗的。相反,《铁皮鼓》是一本值得慢慢去欣赏的作品。所以,朱先生混淆了作者本人和作品里文章主人公区别的行为,这无异于那位在台下观看《白毛女》剧而拔枪打死演黄世仁的演员的红军战士。

我看了“留下大堆大堆的灰烬/为了淹没你白皙的手指/是它们拨弄了这一堆炉火/最终为了淹没你”这些诗句,我没有感受到如朱子庆所言的“这个显然是快要发疯了的失恋者在诗中赌咒”,相反,我觉得,“是它们拨弄了这一堆炉火”此句无比忧伤,妙句!

“他甚至口出狂言:‘我的灰烬堆满了世界/从野草的根部到堆上云朵的天空’——你看,他还要报复整个世界!”朱氏又说。

一个愿意自燃的灵魂,朱先生为何要如此攻击呢?一个愿意自燃的灵魂(且不说值得我们去同情),又怎能报复整个世界呢?难道,你要指责他自燃也不好好找个地方,还污染环境吗?至此,朱先生已经偏离了文艺批评的正常轨道。


二、
事实上,《灰烬——致一位女诗人》绝非如朱先生所言是“典型的拜金主义土暴发户的恶俗嘴脸和征服欲”的诗作,相反,此诗是是优秀的诗作。因为:

(一) 我们从结构上分析

第一段作者在论述他正变成灰烬,第二段作者还是围绕灰烬展开论述,第三段作者依然在论述关于他变成灰烬的种种一切,所以作者在处理这首诗的时候是把这首诗的空间局限于灰烬之内。我来作一个比喻:看这个人在碗沿上跳舞,而这个碗就是灰烬。

图一

但我们再来看两首诗:这是海子的《亚洲铜》和林俏龙的《瓦尔登湖》

《亚洲铜》
作者:海子

亚洲铜, 亚洲铜
祖父死在这里, 父亲死在这里, 我也会死在这里
你是唯一的一块埋人的地方

亚洲铜, 亚洲铜
爱怀疑和飞翔的是鸟, 淹没一切的是海水
你的主人却是青草, 住在自己细小的腰上,
守住野花的手掌和秘密

亚洲铜, 亚洲铜
看见了吗? 那两只白鸽子, 它是屈原遗落在沙滩上的白
鞋子
让我们----我们和河流一起, 穿上它吧

亚洲铜, 亚洲铜
击鼓之后, 我们把在黑暗中跳舞的心脏叫做月亮
这月亮主要由你构成





《瓦尔登湖》
作者:林俏龙

流浪的人
月亮从别的湖
游到瓦尔登湖

瓦尔登湖
蓝色的
我要把一切没有水的地方
都称为岸

在你母亲般的目光照耀下
小湖美丽得像
装的尽是光芒
而不是湖水

有一天湖水退潮下去
露出一座宫殿
金碧辉煌
那是诗歌的宫殿

——本诗原载1996年4月《未来作家》;1997年1月《阳关》;1997年2月《三月三》;1997年8月《女子文学》;1997年10月《笠》(台湾);1998年冬季号《创世纪》(台湾)。

我们来看《亚洲铜》,四段都是海子围绕着亚洲铜进行,而林俏龙的《瓦尔登湖》也是这样,围绕着瓦尔登湖进行。毫无疑问,林俏龙和海子,他们也同样在碗沿上跳舞。当然海子的碗是亚洲铜,而林俏龙的碗是瓦尔登湖。

图二

图三

《灰烬——致一位女诗人》的作者在处理的时候,是用一种遥想式的方式,其意象摇曳多姿而富有美感,不但意象之间有明显的跳跃,而且意境之间也有明显的跳跃。我们来看此诗虽然三个部分(即三个自然段)都是围绕着灰烬展开论述,但三个部分的意境皆不同,意境之间有一个明显的腾挪空间(Active Space )。

“腾挪空间”,英文我翻译为Active Space 。这个名词是我林俏龙诗学中的一个重要概念,要知道诗歌不同于小说,小说的容量可以无限大,如《一千零一夜》、如《百年孤独》等。为了讲故事的需要,作品容量可以无限地扩充。但诗不可以,诗歌有其独特的地方。见祖咏的《终南望馀雪》,

《终南望馀雪》
作者:祖咏
终南阴岭秀,积雪浮云端。
林表明霁色,城中增暮寒。

《终南望馀雪》是他在长安科举应试所作,按规定应作成一首六韵十二句的五言排律,可他只写下四句:“终南阴岭秀,积雪浮云端。林表明霁色,城中增暮寒。”问其原因,祖咏答曰:“意尽。”

如果小说也可以用“意尽”来衡量的话,那《一千零一夜》还要得着写那么多故事吗?写一个故事足“意尽”矣!

诗歌和小说有很多不同,但以下这个不同是值得所有学者去深入研究的:小说家可以在大街上漫步,但诗人就只能是在碗沿上跳舞。

在碗沿上跳舞的诗人,如何让舞蹈得以洒脱和完美的演绎呢?就必须争取到最大可能的空间。在碗沿上争取。让碗沿无形间变成宽敞大道。

我们来看一首诗:

《河岸上停着一只空船》
——《我的奏鸣曲》之八
作者:黄翔

初冬的河水澄清又明净,
水里面的云天又深又空;
林间河岸上一只空船,
被一条铁链子拴住。

仿佛还停在夏天的水面上,
还没有和那一双情侣分别;
仿佛还未划出丰盛的五月,
载着阔叶树的喧吵,针叶树的歌。

船头上曾飞来一只白鹤,
如今被留在盛暑的晨雾里;
森林的圆月租借过船舱,
偶尔被粗暴的雷雨挤走。

初冬的河水澄清又明净,
一只空船在风中不停地晃动;
似乎想挣脱那时间的锁链,
也渴求幸福,也渴求淡泊。
1977

黄翔这首诗的意境美,语言也不俗,但整首诗却是一首坏诗,因为它第一段的意境是一只船,第二段的意境也是一只船,第三段也是一只船,第四段也是一只船,意境过于集中,意境之间没有任何的腾挪空间,没有Active Space。但相比之下,《灰烬——致一位女诗人》这首诗,它三段的意境不但相离甚远,跳跃甚快,互不粘连,每一段里的蒙太奇也处理得很美。


(二) 我们从语言层面来分析

《灰烬——致一位女诗人》此诗,语言有张力,在细微处理上有过人之处。如:
“漫长的黑夜与白昼
我将缓慢地燃烧
同夕照和星夜(“夜”字是多余的赘言,应删掉)的光芒一起 ”

都是值得去欣赏的。而且,用自己燃烧来作主轴意象,使诗的意境具有神秘化和陌生化的倾向。好!

另外,这首诗的总体格调是忧伤的。抒情也是真切的。
“滚烫的泪水和爆裂的灯芯
当我的火焰不能与你相遇
而灰烬将在你的脚下堆积 ”
这些句子,我看罢掩卷叹息。

总而言之,《灰烬——致一位女诗人》是一首优秀诗作。朱先生是以错误的分析方法得出不正确的结论而误读了此诗,并且有一点必须指出的是:朱先生在论述此诗时并没有将此诗完整地引用出来(本文的附诗是我加入的),而进行断章取义误导读者(在我还没有拿到《灰烬——致一位女诗人》原诗时,连我都给这种正义凛然的文字所鼓舞,还以为此诗真的是庸俗不堪),这种态度是不严肃的。当然,诗坛的某些角落正如朱先生所言:已经达到一个腐败不堪的程度,的确需要整顿。但朱先生持全盘否定的态度却叫人不能接受。

另外,朱子庆先生的《瘦狗岭诗歌笔记》的第二篇是:《广东:一个诗歌大省的新的崛起》,朱先生在该文经洋洋万言得出了“广东:一个诗歌大省的新的崛起”的结论,而朱氏的论据是: 一,广东崛起了一个年轻的诗歌群 ,二,广东艺术水平居中国的上游,三,广东开始有了自己的声音。
朱先生在文章里是这样引一人之话来论述的:“广东诗人,特别是青年诗人这一拨,整体水平比较齐整,已经形成了一个可观的实力板块。说它成‘板块’,是指它有着一定的宽度,不是表现为哪一两个人冒得远。……在一个水平线上可以拉出二三十人,水平没有落差。作品的影响力、水准,都在一个区域的标高上。”

朱先生的意思是:广东没有特别拔尖的诗人,但他们累加起来,水平总和上超过其他省份。为此朱先生列了很长的一条称之为“不完全”的名单,名单上有5 4个人,后面还意犹未尽地加上“等”字。

朱先生,你又错了。诗歌和其它文学艺术与物理,化学等学科不同。一个作家足可以创造一个时代,这和物理,化学,电子等领域的几代人的积累是不同的。比如,电话的发明从架设26根电线的摩尔逊,到1837年,英国库克和惠斯通设计制造了第一个有线电报,到天才的莫尔斯,到苏格兰人贝尔,到今天的手机的普及,是多么漫长的岁月啊。

但文学不同,比如:卡夫卡一个人就创造了一个时代,福克纳也创造了一个时代等等,而最有说服力的就是美国文学史的EMILY DICKINSON(爱米莉·狄金森),她的生活几乎是与世隔绝,她的诗歌却才华横溢。她毕生几乎从未接见过客人,虽然她有和部分作家通过寥寥可数的信件,但那些远方的朋友给她的却是宗教方面的影响而非诗歌。我并非指文学上没有扬弃。而是指文学更需要的是文学家的独创性。

故朱先生广东诗人阵容的提法不可取。

或许我们可以说安徽是个诗歌大省,因为曾经涌现出一个天才的海子。他创造的大量的诗歌中有大约二十篇是高质量的令几乎所有人皆望尘莫及的好诗。

正因为文学一个人就可以创造一个时代,这也是文学最吸引人的地方,也是我们日以继夜进行研究诗歌的动力。福克纳说过,如果你是一流的作家,别人没法帮你,如果你不是一流的作家,别人帮你也没用。所以我们衡量一个诗人的标准是诗歌质量而不是他是哪一级作家协会的会员和他是否有权势。所以,一个人如果怀有成为“共和国第一诗人”的野心,他应该致力于不懈地提高诗歌质量上,而非于沽名钓誉和寻找发表途径上。

这是一个俄罗斯童话:有一个善良的小女孩,她母亲死了,她父亲就娶了一个后母,这个后母心地十分狠辣,她每次都无缘无故地用鞭子抽打她,一边说:“我打你,是因为我爱你。”终于有一天,那个小女孩忍受不住了,夺过鞭子,大声地对后母说:“够了,你已经爱我够多了,请停止对我的爱吧。”今天,我们就要象这个小女孩一样,抛弃懦弱,夺过鞭子,对某些运用权势而鞭打诗歌的所谓诗人大声地说:“够了,请停止你们对诗歌的爱吧。”

朱先生,我愿和你一起与诗歌的庸俗和平庸作斗争,我们的目标一致,虽然我们的学术上有分歧。

《瘦狗岭诗歌笔记》里面还有很多值得一读的文章,这里不一一列举,《秋思》一文是不得不提的。它凝聚了朱先生的心血,也是朱先生为文坛所作出的杰出的贡献。《秋思》一文写于1986年,事实上,该文的主要艺术思想朱先生已经在《上园谈诗》完全地表明了。我第一次看到《上园谈诗》是在1990年,当时我年仅16岁,当日我流着泪对李冬青说:“我要打败海子,我能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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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10-24 11:08 | 显示全部楼层
[贴篇旧文]为诗歌《灰烬》一辩——对《与诗歌的庸俗和平庸作斗争》的回答
  
  
   作者:指纹先生 提交日期:2004-1-17 17:12:00
  
  
    
    
     一首诗在她诞生之后本来已具有独自的生命,她的美与丑、善与恶、真与伪皆应由她自身的品质表明,无须再作多余的阐释。然而,当一盆脏水向她泼来,某些秽物遮蔽了她原来纯洁的身子,甚至,当一个“杀手”肢解了她的生命,她的创造者便有义务站出来为她洗刷污垢,还她清白,对她的生命进行拯救。在2002年5月23日《南方周末》“文学”版上出现了一篇“奇文”——《与诗歌的庸俗和平庸作斗争》(以下简称《斗争》),作者先生气势汹汹地扑将过来,使我不得不走上前来护佑我无辜的孩子——《灰烬——致一位女诗人》(发表于《诗刊·下半月刊》4月号),同时,也为我——指纹,一个贫穷的诗人申辩。因为《斗争》一文已远远超出对一首诗正常的批评,而对诗作者进行了大肆的诽谤和污辱——虽然《斗争》的作者“手下留情”没有对诗人的名字“爆光”,但读者不难按照《斗争》一文的指点,在这期《诗刊》读到我本人真实的名字及简介。对这种人身攻击,我仅以文字的形式对自己和自己的“罪行”进行辩护,是理所当然的。
    《灰烬》作于1999年5月,原来副题为“致茨维塔耶娃”。茨氏是苏联文学“白银时代”女诗人,她和另外两位世界级的诗人里尔克、帕斯捷尔纳克之间有一段感人至深的伟大情谊,他们互诉情怀的书信结集为《三诗人书简》。可以说,我对茨维塔耶娃这样一位隔世的伟大女性,由于她从生命提升出来的诗文,而有一种恨不相逢的倾慕和热爱。茨维塔耶娃致帕斯捷尔纳克的信中有这样的段落:
    “爱!也许,爱就是火焰的程度?红的火焰(那是带有玫瑰的床笫的力),蓝色的火焰,白色的火焰。白色(上帝)有可能成为白色的力、成为燃烧的纯洁吗?……
    “能够燃烧却不留下灰烬的,就是上帝。
    “而这一切,我的一切,却要留下大堆大堆的灰烬。这也就是《小伙子》。”
    《小伙子》是诗人献给帕斯捷尔纳克的一首诗。
    茨维塔耶娃在她另一首《凡是别人不要的》诗中也写道:
    “凡是别人不要的,都请你们给我!/一切都应在我的火里烧尽!……我高高地燃烧,而且烧个干净……”
    她这首诗引起我的注意是在我创作《灰烬》二年之后,在《人民文学》上读到的对此诗的解读,使我又一次震撼。引用此诗有助于理解她的信。而我的诗是直接受到她关于“灰烬”的文字的触动而产生的,读者不难注意到这点。
    当然,一首诗的诞生不免要来自诗人的某些人生经验,但任何一个不愿停留于浅薄的诗人,总要赋予诗更深厚的意蕴。熟悉茨维塔耶娃经历的人会从《灰烬》中体会出茨氏某些生活的影子。茨维塔耶娃尽管也爱着帕斯捷尔纳克,却一直拒绝后者对她更多更实在的爱情,她还曾流亡国外。类似的情况也出现在卡夫卡的情人密伦娜对卡夫卡的放弃上。如把《灰烬》的视角放在帕斯捷尔纳克或卡夫卡的立场上,也许会更易于理解此诗吧。将《灰烬》献给茨维塔耶娃,除了出于一种至高的精神之爱,还包含了更多复杂难言的意味,这也是诗不同于其他文体的特点。因而这首诗就有了多重复合的意义。这种深厚情怀和表达方式只有真正理解诗歌、具有优秀诗歌品质的人才能完全理解。后来将副题改为“致一位女诗人”就是出于这样的深度考虑,也便于读者在阅读的再创造过程中纳入各自的经验。
    “当你逃避了/黄金般的嘴唇和手臂/选择了一只动荡的铁桶/我会淹没它刺耳的响声”,“黄金般的嘴唇和手臂”指的是纯粹的珍贵的爱情,恰恰与物质无关,“动荡的铁桶”指的是与之相对的物质化生活。“灰烬”是一种抽象化的爱情生命,她要以默默的爱淹没世俗“刺耳的声音”。
    但《斗争》的作者却这样写道:“也许因为作者颇自负口袋里有几个钱吧,所以才有了与情敌作经济实力的较量”,他引用了上述诗句后又说:“(诗中)赤裸裸地暴露出一个拜金主义土暴发户的恶俗嘴脸和征服欲。你看他多么地有钱,仿佛财富已为他打造了一副黄金不坏之躯——相形之下那铁桶才真叫穷得丁当响呢,可就是欠缺了一颗金子般的心。”
    且不说《斗争》的作者先生的解读与诗的意蕴南辕北辙,多么驴唇不对马嘴。我实在为他超人的想象力感到惊叹,只是这份想象力用错了地方,不知他何以为我描绘出一副“土暴发户的恶俗嘴脸”,以至是“蠢屁股一样恶俗的脸”?作为一个失业者的我恐怕要感谢这位先生,借他的吉言得到“一副黄金不坏之躯”,为我和我的亲人换得一点世俗的幸福。现在这位先生让我空担了有钱人和暴发户的名声,我是否应该向他伸出一只“永不缩回的手”,向他发出“刺耳的响声”,索要他赋予我的财富!?揽镜自照,我瘦得只剩一把骨头,我要向这位先生高叫:“请给我一张恶俗的脸!”否则我与他为我打造的形象太不相称。
    假设《斗争》的作者是简单地误读了原诗,并且是出于他的无知,这种无知一部分是不了解真相,另一部分因为他不懂得诗的语言和表达方式,甚至不懂得文学中的比喻。但我突然发现在上述他的文中就出现了一个比喻:“一颗金子般的心”。如果照他的逻辑,“黄金般的嘴唇和手臂”等于财富打造的“一副黄金不坏之躯”,那么这位先生视为高贵的“金子般的心”就应该是一颗装满了丁当响的金币一样的心,一个心形的钱袋,抑或是一颗充满了对金钱的欲望的心?倘若这位先生的智力程度如此,我劝他应该先去扫盲,接着再补习一点诗歌的ABC,然后再出来追名逐利也不迟。然而这种谅解未免善良,从《斗争》一文的内容和腔调,反映出这位先生一开始就抱着并不善良的动机,进行“恶评”。
    他采用移花接木的手段,故意从两首叫《马桶》、《便池》的诗展开他的观点,不久就将这根“庸俗”的棍子抡到被他断章取义的其他诗身上,然后竭尽全力、不惜篇幅地对《灰烬》攻讦。请看他接着用了什么样的语言:
    “这个显然是快要发疯了的失恋者在诗中赌咒,他将自燃,将‘留下大堆大堆的灰烬/为了淹没你白皙的手指/是它们拨弄了这一堆炉火/最终为了淹没你’;他甚至口出狂言:‘我的灰烬堆满了世界/从野草的根部堆上云朵的天空’——你看,他还要报复整个世界!”
    他动用“自燃”这样的字眼,差点就要使用“自焚”这个时下人们敏感的词,而他字句里的暗示性却显而易见了,他几乎就要将本人与邪教教主划上等号!
    下面他还写道:幸亏“写作的升华和宣泻作用,或许使这位仁兄免于疯狂,没有干出向人脸上泼硫酸的大蠢事,这很好;可就是害苦了广大读者,读者何辜,花钱诗读(原文如此)却遭遇这些暴力、恐怖又肮脏的呕吐物,这世界的脏东西难道还少吗!”
    真亏他想得出来,这个一再在文章中声讨“诗歌暴力”的人,为什么偏偏他脑子一动就闪出这些“自燃”、“泼硫酸”的暴力的事情,他的内心都充斥着些什么?而我们从他恶评的众多诗中为什么就发现不了他所发现的淫乱和暴力?这不免令人想到《伪君子》一剧中的答丢夫。
    然而这位先生却拚命扮演出一个公众代言人的形象,以正人君子的模样跳将出来与“庸俗”作“斗争”,我还不知道还有谁比说出“恶俗诗人的蠢屁股”、“那张蠢屁股一样恶俗的脸”这类市井无赖语言的人更庸俗和更疯狂。
    如果我们仍然认为这是一个智力低下者的胡言乱语,我们也权且可以将他当作一个平常人,原谅他没有读过茨维塔耶娃,但他恐怕应该听过李商隐的“蜡炬成灰泪始干”吧?按照他的逻辑,李商隐及千百年来所有吟诵这句诗的人都有“自燃”——自焚的“暴力倾向”?可这位先生不但熟读郭沫若的《炉中煤》,知道阮籍、王安石这些中国土产,而且还大肆贩卖起弗洛伊德压抑—升理论、“力比多”这样的洋货,恐怕就不好把他放入弱智者之列,那么,他字里行间的东西便恶意昭彰了,最起码是怀着哗众取宠的动机。
    我们可以理解这位先生处于他所说的“今天这个物质主义横行、到处都在要求俗人权利的时代”,这位先生生活得太寂寞了,他实在受不住在书斋中用功,所以急于“嚎叫”着要与诗歌的什么什么“斗争”,这个字眼真值得我们警惕!因为在我们几代人的生活经历中曾多么熟悉这样的语言,也多么熟悉在动乱年代丢失了人权的人们如何在“斗争”的声音下生存,而现在诗歌乃至诗人又要在这位先生的号召下重新被置于“斗争”的命运之下,使我不由地胆寒。
    这位先生说:“当外在的压力、制约和干预日益消弭之后,如果诗歌界的行业或曰专业自律不提升上来,结局是可怕复可悲的,因为自甘堕落的毁灭毫无光荣可言。”且不说他自说梦话,他关于毁灭的耸人听闻和横扫一切的来势无非是急于要成为诗歌界的摩西为诗人和诗歌“制约”,订出“标准”。
    他知道冒得大名的机会很不易得,故而首先将“斗争”对象指向青年诗人云集的《诗刊·下半月号》,为之加一顶“诗坛新贵”的帽子,这是在表明他自已的平民立场抑或其他?他还说“就是有那么一些刊物,或许别有什么幕后交易,或许是欠缺一点洁癖和检点,总之,乐于披载那些逐臭者——诗歌走私犯的赃货。”我已说过《灰烬》一诗写于1999年,而同时刊发的另一首《青草地》则写于1996年,倘若凭着什么交易就用不着到今天才使她们见到天日,而我至今也都未能与发稿编辑谋面,而只见过发稿信上的一个签名。这种“幕后交易”的推测只能是以小人之心度他人(我不愿自我标榜为什么正人君子)之腹。至于他所说的“洁癖”恐怕心理健康的人都不会有这类毛病,不会用别人的苦难和血泪洗手,洗去他手上的肮脏和暴力的痕迹。
    最后,我借用《斗争》中的句子:当我们的“心灵受到恶俗的伤害,该向谁提起投诉和索赔?”——谢谢这位先生的提醒。
    以上就是我对于《灰烬》的辩护。我将茨维塔耶娃《凡是别人不要的》一诗以及本人的《灰烬》附于其后,以求读者能够完全地阅读得出正确的判断。
    
     2002.5.26.于张家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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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0-24 11:19 | 显示全部楼层
选这几个评论是用心了。
但是我觉得,我们不用担心诗歌,有人在就有诗歌在,有人群活动,就有诗歌发展,至于畸形的发展,那只是支脉,健康是主线,因为人们还都在向往美好。

[ 本帖最后由 这里有阳光 于 2011-10-24 11:25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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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10-24 11:22 | 显示全部楼层
这里涉及到评论诗歌的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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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10-24 11:27 | 显示全部楼层
论坛的诗歌评论,很多有误导的嫌疑呀。包括堂堂的诗歌,不论其好坏,这里已经体现了评论的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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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10-24 11:33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帖由 千朔 于 2011-10-22 21:01 发表
阅评人或文學评论家,都是人在从事文學行为,所以在评论的过程,一定是帶著情感的,就像你一向只关注你的诗和其评论一样,这就是人的阅读情感;至于所谓的客观公正其实要如何评判呢?台湾的文學评论家认为,若真是去 ...

——下面几篇文章感情因素在里面,但有感情也不意味着吹捧,这个现象很严重。我最近去台湾吹鼓吹诗歌论坛,但就一些评论上的东西,诗歌报是可以拿来学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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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0-24 12:33 | 显示全部楼层
呵呵,逐臭之人和洁癖之人,各自为营,但诗之好坏美丑,时间是最好检验筛子,会公正地留下评语。

如阳光所说,那些所谓的“精品”,必然成为诗歌美人脸色的雀斑和伤痕的废墟。不必担心真正的诗人眼睛。能误导的,也是一时和同类者。

[ 本帖最后由 紫穗穗 于 2011-10-24 12:35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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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0-28 22:42 | 显示全部楼层
质地另异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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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0-29 01:59 | 显示全部楼层
顶起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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