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精，你在哪里？我们的雨花石开花了吗？听，海

马丙

好，正在涂。已经第二节了。

跟你们学，也涂个五五魁首。

剑客无剑

马丙

雨花石


1）


雨，只在夜晚，说起风尘仆仆
一件摇摇晃晃的碎布衣。漂浮的时光容器
骨头深处冰凉的小火把。只因心疼
心疼你前世的手指，听你撕扇，昼夜病补孔雀裘
听你任性地小拇指，勾住些雨花的魂魄
将那些废弃的记忆或时光，浇铸成这南朝的花石

“情不情”，我本一块顽石。草莽、愚顽、偏僻
乖张且无能的不肖灵玉，只因迷醉。迷醉在一朵
“黛影”的花内，出不来。而花接着迷途
在一颗又一颗大小不一的泪石内，浓香沉没
不能抚摸，也无法安睡……

“绿衣，你们都是水做的骨肉”


2）

今夜，谁不忍说起，脸庞轻绕的一捋
玉阶丝雨。惜别，垂柳一样身世清白的雨
而你踏月归来，朝白暮红，裹一路风裳羽袄。
湿湿的缝。“尘世，是虚设的良辰美景”
你我同命鸳鸯。要不，我们一起画吧！

红楼。一群花，流浪到另一群。梦，等不了千年
也等不来旷世爱怜。源头的欢娱，和清白一般
总是太短。你也曾憎恨“霁月难逢，彩云易散”
不如绞断今世，你和我
两根清白葱指，脱去那贴身的旧绫红袄
一起偷渡来生。听雨，听花，听石子，听。

听你放置在雨花石里凝固千年的
那声柔软吧


3）


宽恕什么呢？人言的刀光，还是上善的活水
世人迂腐、昏庸，频频误。将你霜降后花容初醉
仙姿脱俗，芙蓉国里一泓妖娆机敏的活水
读作“祸水”。水蛇腰，削肩膀。顽皮的、灵巧的
任性的，都是罪吗？层层叠叠的罪

妖精。我是泥，泥做的骨肉，顽石里的雨花
心中想爱，不能点。你说：午夜，是用来清醒的
而你依偎的那颗石子，不懂风月。也孵不化并蒂
你还在芙蓉树下，微笑如莲。流泪，每落一滴
我石化的肌肤上，就多出一枚缤纷的花痣
爱恨相加，深渊不远。千年聚，万年散
人生像戏法，“相加菩提”内找寻的纤纤指

你却未必知。雨花台上曾经的那场落花，如雨。感念上苍
感念你，是我三生三世的绿光，如此的唯一。六度大乘


4）

听到风声，听到今宵雨水的约定
六祖坛里——埋头讲经的灵石，再度烟火
“非我不取”，也是：非我不娶，非我不屈。
石头有石头的道路，无论水底，还是泥中
我有的（骨肉），你都有；我没有的，你也都有…….

放逐灯火，欢喜出卖了你，你的城门早已洞开
而你一再虚构的木桥、铁索也已黯然竣工
只剩我，榆木的我，在通往的路途上幡然醒悟
看你从前世的悬河苏醒，安静而美丽，轻似鸿毛
绣满图腾的小身体，逐流飞奔。行云流水
只字不提过往的湿淋淋与病恹恹

告密的风，桥下的洪水早已退去
一颗经年沉睡的石子，重若泰山，抱柱。裸出


5）

虚构吧虚构，最高等级的虚构
用宝玉怡红公子的好皮囊
用他头顶剃度的一场秋雨
用你绿衣天使吻过的手指
虽死犹生，溅落在石菩提上的朵朵雨花
用世世代代凝固在“芙蓉女儿诔”里
想念
且荒唐的代名词。对抗衰落，抵御平庸
激情，只爱烟火

丢失了记忆。石头记里，雨花原本一体
如同失散的你，和我。他们捡到了一块
今世的我们，就依次完整一块。从容不迫……


2011年11月27日初稿。

马丙

从早到晚，一些文字，涂抹的心慌。
如《相加菩提》中的歌词：爱情啊，每个人都想去拿；拿得起，可又有几个能放的下

凌乱的人世风雨，写写，再忘忘。
这些也必如云烟过眼，只望你——莫要嫌弃就是。

剑客无剑

马丙。厉害呀。

马丙

楼上的剑客。平常出门，怎能不带剑呢

嗯，看样子，就知道是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