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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彼岸:夜色、灯火、红日里的小树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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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2-22 00:31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彼岸:夜色、灯火、红日里的小树林

黄海声

从什么时候起,我们所经历的时光被什么样神秘的力量渡到了彼岸,一去就没有了消息。被冰冻、被埋没、被遮蔽。直到有一天,忽然心血来潮,一如冰雪消融,冻土开化,东风又来,春暖花开。那逝去的旧时情景纷纷复活重现,立在彼岸层层团团飘流鼓散的风云之上。又是一年芳草绿。陌头杨柳色鹅黄婆娑,枝条丝叶瓢泼翻卷。春回大地,记忆在众多枝头绽开怒放。在人生的中途孤旅,我凝视着这纯净的、鲜艳的、芬芳的有些不真实的渐渐展开的长卷,此时,心中的苦涩,或者特定年代的贫瘠荒凉,使我与它们依然拉开了距离,忧郁的色调还是挥之不去。那就继续在回忆中等待吧,也许终会有一天,能够与彼岸温暖澎湃的春光真正融为一体。

傍晚还是深夜,街上响起了“嘡嘡嘡咣咣咣哐哐哐”敲锣声。接着是晃动慌乱的人影“咚咚咚”的脚步声。各家各户的灯都熄了。大人们抱着领着孩子们鸦雀无声地纷纷跑向村外。地洞(是菜窖改成的还是真的挖成的)里人们挤在一起互相辨认着、寻找着。头影晃动。煤油灯?提灯?手电(那时有吗)?昏暗的光被呼吸急促的慢慢推搡着的人们遮挡着分离着聚合着。我被抱着还是被领着,肯定是被抱起来了。大人们低声说着话,在黄庄子村村边四周围的一个个地洞里。后来知道那是为了防止“苏修”的飞机在夜间过来,为了“备战”,准备打仗。或者还为了防止什么原--子--弹。

小学一、二年级时,夏天中午饭后,早早来到村东小学校的敞开的大院里,西边坡上小树林(坡上种着三、四排杨树---不知为什么叫“加拿大杨”)树荫下已经有不少小伙伴儿了。整个学校远远听去就像吵“蛤蟆坑”一样,大人常常这样说。

下午上课前这段时光可真长啊!可满天空的湛蓝、呈动荡翻滚之势的风云、沙沙行走的饱满烈壮的空气,离我们那么近,仿佛伸手就抓住,或者我们那幼小无知的生命一直颗粒般在它霭霭深深的磁场中随着它那变化莫测的磁极而可怜地颤抖摆动;有时又显得遥不可及,它们寂寞着,无所事事着,与我们毫不相关,或把我们抛弃忘记得一干二净。

就像画画刚刚在一张白纸上试着画上虚轻的点线一件乐器也刚刚拿起仅仅发出三两声,童年的天空蕴涵着没有时间能力细想的神秘高远,村外的田野也都笼罩着烟岚云雾如原始丛林般荒密幽深,可心里有时也在小伙伴儿疯狂玩耍鸟兽般聚散后独自一人时冥思苦想:上面是什么?有多高?远方呢,都是什么在远方?究竟有多远?

那幼小年龄所从不示人启口的极其秘密令人魂魄俱失的荒唐之举现在想来真是电光石火、石破天惊,万千滋味都化为一种心酸,一种来自生命源头的难言痛楚。曾经背着背筐去打草、打菜时总沿着村东的那条小堤走啊走啊想走到头儿,看看大地尽头是什么,自己目光所及那密布着翠绿草木庄稼的大地方圆的边缘在哪里,曾经蹬着梯子爬上房去想看看天上有什么,曾经高高举着一把锄锨想够一够天有多高。与这种玄远密行相连的究竟是一种什么我们永远无法窥知的东西?我们特定的落生在那个年代的生命从一开始的根源上就致命缺失的究竟是什么?

半生光阴倏尔飘逝,夜深人静,内心里涌起了足够的力量,过去的情景一次次历历在目。人事遭遇,喜怒悲欢,沧桑汗漫,风云光阴,连环圆转,得与失、有与无,咬合镶嵌勾心斗角,载歌载舞如泣如诉,一如装饰我们人生戏剧的布景图案。人,活着,都是寂寞的,从第一声啼哭就已开始了。

苍穹覆盖,日月星河穿梭隐显,那在劫毁之风之火中裂变的幼芽也分分秒秒渐渐敞开陌头杨柳色。生命在海天一色下开合着自己一叠叠一折折画卷似的潮水。童年也在完全不自知却也混沌逐次初开的状态下追逐、碰撞、蹦跳出他自身的美好。种类杂多的游戏就将这种美好总是演示得酣畅淋漓,一发不可收拾。

扇帕儿(就用这个词儿吧),用各种纸儿(烟盒儿纸儿,那时记得大人们抽的烟里有“恒大”、“佳宾”、“战斗”、“大前门”、“永红”、“映山红”等等,糖纸儿,作业本,课本等等)叠成四方形,叫“元宝”,一个人将自己的放在地上,另一个人捏着自己手中的往地上照着那个“元宝”一扇,如果扇得翻过个儿来,就赢了,地上的就归自己的。扇不过来,就把自己的放在地上让对方扇,就这样反反复复。

还有弹玻璃球,弹桃核儿、杏核儿,走顶。模模糊糊记得女孩子们在一起抓儿(方言chua)籽儿(好像是用小砖头磨成一个个小糖葫芦形状的籽儿),双手摊开用彩色的玻璃丝儿织网,踢瓦儿(袜儿),用手绢儿变小老鼠儿等等。

看,一群孩子将各自的鞋都脱下来了,其中一个两手十指将小伙伴们的布鞋都抓住,在一条线前站好,然后双臂向上一抡向身后一抛,周围有一个人问:吃包儿吃菜儿?----记得是那些鞋呱啦啦落在地上,鞋面鞋窠朝上的叫包儿,鞋底朝上的叫菜儿,或者相反,有点儿模糊了。扔鞋的人就说出吃包儿吃菜儿中的一种后,就转过身来,一只光脚着地,隔楞着,在地面上的鞋阵间一蹦一蹦,把自己选择的包儿或菜儿,用脚一趋,将一只鞋踢过刚站过的那条线的那面去,要成功可以连着继续趋同一种类的,要有一个趋不过去就要停下来,另一个人再重新开始。就这样一个个人轮番着扔、趋,最后根据趋过去的总数决定输赢吧。

夏天晚饭后,孩子们不约而同地聚在一起,从八九岁一直到十四、五岁的都有,那时好像没有现在的什么代沟之说。来到小队部的场院空地,或者是学校操场空地。

静啊,那时一到了晚上村子里怎么那么静啊,就觉得那宇宙万物天地人类都被谁弄丢了一般,就还剩下这永远见不着顶的伞盖形状的夜,沙沙唰唰滋滋啦啦地向地上飘落下来又继续向地下渗透下去。要是有月亮,那月亮亮得圆得假的一样,可它离着人很近,亲人一般。

一群孩子质朴未凿,与天地无猜,夜空下,神出鬼没地相互穿梭着,影子在时光之镜中鬼脸般晃动。很快就分成两拨儿,站成两排,相隔几米,各自面对面蹲下。其中一人,站在一排后面,双手捂住这队中一人双眼,说:让我们谁谁谁(随意起的一个假名甚至是小猫小狗般的名字)来打点儿。对面就会默默过来一人,将手指往自己舌尖上一舔,然后点在那个被捂住双眼的孩子的脑门上,然后再悄悄回到自己队列里原先自己蹲的位置上。双手松开,让他猜是谁给自己脑门上打的点儿。自始至终大家都不说话。要是猜对了,那个打点儿的人就过来成为这边的一员,要猜不对,这个孩子就要到对方阵营里去。然后,照此办法,重新开始,循环着,看看最后哪一边剩下的人少,甚至连一个人都没有。一直玩到有谁家大人站在街上喊了,这才眨眼散去。

那时,孩子们的群体就像一个无形的自行滚动的灵妙的磁场,除去上学,吃饭以及睡觉时间外,基本上都随着这个磁场在村庄里外旋转着奔突着。

最危险的玩法,就是偷偷地将小队部场院里的小拉车弄出来,再将另一个小拉车轱辘卸下来,绑在两个长车把上固定,然后由几个人轮流推着其他人坐在上面,找一个有坡儿的地方去放坡儿。有时小车放下去后撞在柴草垛上、树上,然后孩子们共同使劲儿弄好,再推到坡顶,一起上去,一放,共同沉浸在小车失去控制自动向下飞快滑行疾驰所引发的空前快感!

有时就推到村南地里的向南的大道上,几个人在后面推着,越推越快,速度完全起来后,再一起跃上小车,享受着小车靠着惯性向前滑行的那种快乐!然后蹦下,疯狂地推几下,再蹦上去,车轮滚滚,一路向前!村庄,田野,大地静寂无声,只有小拉车轱辘与地面粘和的滋滋啦啦声以及孩子们劈风斩浪般的狂笑声。村庄越来越远,小车也犹如飞船般飞离了大地,孩子们航空般意气风发,一张张小脸儿离星星也越来越近!

这群孩子并不知道他们中有一个多少年后会突然在某一天凝视着此情此景默默无言。这个孩子也并不知道他随着岁月向着未来前行的路上会与这种童年情景迎头相遇。

光阴迫切,究竟是哪一天我们突然意识到我们前面的未来一天天减少,速度也在减慢,过去在一天天增多,速度也在加快。以至于过去多得快得它们超越了我们所剩不多的未来,而它们就摇身一变为了另一种更加捉摸不定的“未来”,或者,或者,未来向我们迎面而来的速度太快了,快到了渐渐,不,是眨眼间就覆盖了、穿透了我们的现在,然后,就将现在远远甩在了我们的前面,又以更快的速度将我们一直无人惊扰的过去,全部敞开,也同样甩在了我们的岁月光阴的前面,被曝晒,被污染,被碾碎。未来射穿了越来越多的过去,吃掉了越来越多的过去,然后又向着未来自身的过去全部吐出来,抛撒出去!然后又犹如那杳渺的银河,离我们远去。未来彻底消失、丢失了、或被抛弃,那过去也被浓缩得飘忽迷离,模糊不清。

想起那时的捉迷藏---我们小时叫“藏马虎”。我们就在村子周围那一片片高低不等方圆不定的柴草垛的里里外外找和藏。也是人多了分成两拨儿。一拨儿背过身去闭上眼站在那里不动。另一拨儿的人就跑出去一段距离然后找一些自己认为非常隐蔽特别难找的各种柴草垛藏好。等时间差不多了,这边儿就高喊一声:找了昂!于是人就散成一片开始搜索,有一些好找的,看见后马上爆炸似的“大!”地一声就被揪出来。剩下了最不好找的,就朝着天上或周围一遍遍地大喊:打个咕咕哏儿,打个咕咕哏儿,要不可就不跟你玩儿啦!然后就会隐约听见一声极其细微的、低低的、好像很难辨清方向与来源的“咕哏儿”声。然后大家就根据这声线索再找。有时,真是找不到了,就喊:出来吧,出来吧,不找了,找不到了。藏着的人以为有诈,就还藏着,而且还非常得意,偷偷地乐。可是这边几个人就有的发尕,或者是真的绝望灰心了,悄声说:走了,走了,家走了,不玩儿了。然后就真的散去了。很长时间后,藏着的孩子就由机智伶俐变化为痴傻了,听着柴草垛外面真的一点儿动静都没有了,这才不甘心地钻趴出来,看着就剩自己孤零零一个人了,小伙伴儿们眨眼间一个都没了,只有那一个个干枯刺闹的柴草垛陪伴着自己。那种失望、没有着落、寂寞就别提了。自己一边走一边恨恨地自言自语数落着:哼,哼,看着,盯着,赶明儿我要再跟你们玩儿,不跟你们玩儿了。

那时孤独吗?有在野外感觉到就剩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吗?可能有吧。黄昏后,夜幕渐渐降临了。队里菜园子(叫“园田”)里分白菜了,自己一个人背筐背着几颗白菜回家。

园田里,已经黑魆魆的了,有不多的人影在晃动,园田北面中亭河对岸堤上的十间房村已经排列错落出一些稳固不动的灯火了,它们寂静的像是一直没有灵魂,却在聚精会神地温习着、背诵着天地间的茫茫夜色。

在这笼罩着初冬天地的夜幕中,我当时能够感受到自己那幼小心灵频频的眨动吗?

菜园子在村庄的东北方向,我向西南方向独自走,要穿过一大片苇地。苇叶都已枯干了,芦花已经由秋天的紫褐色变为毛茸茸的不太白的白色了。天再冷一冷村里的大人们就要用那种特制的大镰开始割苇子了。谁家盖房就可以在学校操场上织苇箔了。

真静啊,整个天地都哪去了,白天哪去了,大人们哪去了,怎么就剩下这大片苇地这条消失于苇地深处的小路和小路上的我。小路真长。时间都不走了吧?时间都回家了吧?时间都睡着了吧?就把我自己留在这里了。我在小路上睡着了吗?时间是谁呀,他把整个天地夜色背在背上默不作声地向前走着。我就像一颗小米粒儿似的立在他的背上看着他向前走。或者他一直被抱在谁的怀里。是后来被称之为寂寞的那么一种东西吗?我被它摇晃的神情恍惚了。

夜空上看不见时间,村庄的家里没有时间,家里的煤油灯没有闪烁出时间,墙上那张《放鹿姑娘》的恬静笑容里没有时间,炕席上那本破破烂烂的《鸽子的秘密》或《奇袭敌兵站》的小人书里没有时间,那锅里的热腾腾的贴饼子、山药粥或白菜汤没有时间。时间就埋伏在这片苇地里,时间就和这片苇地面积一般大。

渐渐地村庄从苇地里升起来了,又缓缓地落下去了。过了一条苇地边上的大沟,就到村边了,大片大片的菜窖、猪圈、柴禾垛。上坡。有灯火出现了。和十间房村不一样的灯火,和时间一般大、一般亮的灯火。时间什么时候跑到我的前面去了。这是傍晚的时间,和村庄一般大的时间,和回家经过的那个斜坡、那条大街、那条胡同、家里的院子、家里的炕一般大的时间。

童年乡村的灯火,每一粒、每一颗、每一团、每一片的背后,都立着聚精会神凝视着它的时间,看不清什么表情的时间,估计应该是严峻的、慈祥的。

几岁啊,早晨真不愿出被窝啊。爸爸就把我们家做的棉袄棉裤一一在灶膛口烤热乎了拿进来,我们丝丝哈哈地飞快地穿上,立即跪在窗台前撩开窗帘,那四块儿一尺多见方的窗户玻璃上满满的密密的冰花映入眼帘!那花纹恣肆诡谲泼辣幽邃,像密林,像拥挤重叠的藤蔓,像勾连挑卷蒸腾旋转的修长的菊花瓣儿。我们往玻璃上哈着嘴里的热气,不一会儿,玻璃的冰花图案上就出现一个洞,可以看见院子里了。有时,就把一分、二分的“钢镚儿”按在上面,“钢镚儿”正面反面的图案马上就篆刻般克隆在冰花上。

早晨真冷啊,可天不亮就起来了,因为要和另一个小伙伴儿去学校给班里点炉子。胡同里、大街上的漆黑都凝结的一团一团的,好像一边一个劲儿地向上向外翻着花一边在悠悠地随着我向前走或者迎着我的面向我身后走。整个村庄和夜空冻得一动不动,天上的星星都冻得就还剩几颗。

一路小跑,一边跑一边搓着手哈着手,不能慢下来啊,慢了就会被冻没有了啊!隐隐约约地上有乱七八糟的黑线,那是冻开的裂缝啊!

那是上二年级还是三年级的冬天的早晨啊,戴着带大耳朵的棉帽子,一次次把眼挡住。兴奋啊,给班上点炉子,今天老师要表扬的!

我们两个开了门,点着一截儿蜡,把炉子里的乏煤擞好了,用纸、玉米秸当引火,把玉米棒儿(棒子骨碌儿)弄得轰轰烈烈的,再喠进一簸箕煤球儿。一边忙活着一边跺着脚儿烤着手。

点着了,出了教室,觉得周围远远近近开始有了大人们活动的声息了。村东边小堤以及一片树林后太阳刚刚出来,又圆又大,可红得缓慢,红得节约、简朴,红日周围光秃秃的,可能也是冻得吧,一点儿多余的表情都没有。

冬天快过年时,街上的孩子一天天多了起来。天冷得很那,我们就都贴着墙紧挨着开始“挤摞摞”玩儿,被挤出去的人马上又贴着墙哈哈乐着使劲儿向里玩儿命挤。一边挤一边“嗷嗷嗷嗷”地喊着号儿!一次次就这样起着哄将这无聊的、无邪的、简单空洞的欢乐推向高潮。

一进腊月就天天盼过年啊,因为可以吃些平时根本就吃不到的好吃的,特别是白面和肉。腊月二十以后,满村子寒冷清冽的空气中都是“浓的化不开”的盼过年的气味儿。孩子们聚在路灯的电线杆子下,要是谁手里有几只鞭炮那大伙儿就会都围着他或他走到哪儿就跟到哪儿,一直到那几只炮仗放完为止。那时绝大多数孩子家里都普遍地穷啊,只有大年初一家里才放一挂鞭炮。所以大年初一前鞭炮的那种令人振奋的响声很是稀奇。鞭炮爆炸后直钻鼻子尖儿的硝烟味儿也更是陶醉得人忘乎所以。大年初一,一帮一伙儿的十岁上下的孩子,只要一听谁家院子里连上趟儿的鞭炮一响,就满街筒子、满胡同呼呼噜噜第一时间赶到了,一边用鼻子贪婪地吸闻着满院弥漫的硝烟味儿一边埋头弯腰找地上那没有响的鞭炮(当时有一个词儿叫“巧灭的”)。耳朵特尖,一听附近另一家鞭炮一响,马上蜂拥而出,疯跑过去。就这样一早上能捡回很多,一把把,一兜子一兜子的。有捻儿的就回头找个时间继续搞实验般将它点着放响,没有捻儿的就一折两半儿,露出里面神奇漆黑的火药粉末,用火儿一点,看它“呲呲”“呼呼”响着喷吐出一股迷人的焊枪般的小火焰尖儿,能把地面或墙缝儿“呲”黑。这是过年时能让我们兴奋好多天的事。现在绝对没人干这种“小叫花子”的事儿了,但那时也没人笑话我们,觉得很正常不过。现在一到过年时,一看见满院、满胡同、满大街地上“大地红”的火红的碎纸屑,一片片没人拾没人捡没人抢的没有响过的鞭炮时,就不禁想起那一群群“小叫花子”般蜂拥的人群。

那时大年初一早上好像大人们也不走家串户拜年,被废除好多年了。

2011-12-21
发表于 2011-12-22 09:32 | 显示全部楼层
跟着海声回忆童年。
那年头物质虽贫乏,但似乎比现在的孩子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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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2-22 11:01 | 显示全部楼层
回忆将童年的缩影穿成长线,每一节都有金子般悦耳的尘声。。

[ 本帖最后由 真缘嘉措 于 2011-12-22 11:02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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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12-23 09:29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帖由 树边上的人 于 2011-12-22 09:32 发表
跟着海声回忆童年。
那年头物质虽贫乏,但似乎比现在的孩子更快乐

历史的发展常常充满一种吊诡迷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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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12-23 09:31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帖由 真缘嘉措 于 2011-12-22 11:01 发表
回忆将童年的缩影穿成长线,每一节都有金子般悦耳的尘声。。

岁月之光照耀着遥远的尘声。行文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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