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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情制造商:严正制造》(组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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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6-22 15:12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献诗:给埃斯普里·白朗希》

白学校的产褥病肯定是受到了月亮的影响
他如在蒂沃利,接受病人、康复病人和寄居者
他的疯人院世界里竖满玻璃碎片
躁狂割着:遗传,家庭烦恼,滥饮酒精饮料
手淫,慢性谵妄症,命途多舛,使用水银
阅读小说,个人忧郁史,大隔离和医生快来了。
他太他,不容怀疑的精神病人的解放者
他让我长久地生活在两个敌人之见
一个是我已经痊愈了,一个是诗毁了我
如果时光磨轮推回到一百五十年前,他剽窃我
让我在疯疯癫癫的故事里啊唉嘘哦哦
用排泄剂治疗有毒体液和腹水放光
我不像比奈坚决反对突击浴:把病人突然
扔入冷水里(为了让我安静下来)。
我是奈伐尔或清醒的做梦人
是他叫我羞耻不安,使用诡计和玩挠痒游戏
在17页13号患者:严正,生于安徽寿州
现住常胜西路28号,自由住院人,日射病和文学
我的忧郁就睡在白郎希大夫的一只水瓶里
没错,我是以前是严正,至今还是严正的那人
两个诗人:严正和我,24岁,“可以治愈的”
处在半衰期的红桃K和善于调情的哑巴。
为了结束我的疯人院生活,请规定
把我归于一种疾病的栏目里,我是我的监牢
我是啊啊!世界充满忧郁的疯子和黑太阳
我是鳏夫——作者/叙述者——镜子写满病例
撒娇,书被读到头皮痛,眼睛痛,偏头痛
非法纠缠着,那些伤疤和疖子
产出消沉的黑色胆汁=>累得不想活了
请允许我较早的屑粒,固体的湿和热,和我

2008.6.3

《献诗:给约翰·厄普代克》

在清晨,那个人从Ω出发,为什么不是A呢?
Ω→肉体,子宫,旅馆,以裸体反叛死
在火花街,香水沿着嘴唇悄悄滑过
一切都是野兽,一切都是下半身,一切都是性
摇一摇,冲进雌性的等于后退的混沌世界
病葡萄厚过棉被,V型领中的花边漂泊
三面镜及Croll&Keck商场的购物狂
仿佛另一个病人进入,仿佛左拉右扯
我还是我,“卐 ”字符的四个刀片刺激了我
阐释学的法则:多毛的,未被驯服的窥淫狂
都千篇一律,数不清的窗棱和空手臂
越来越深的用砒霜进入蓝,把卢戈耳溶液
投入Ω这明亮的开口(嫩芽真小)
如果一对滑而软的乳房变成两个早晨的狐狸
在西13号大街,你比我更快,更难以扼制
阿尔岗昆,柿色睡衣刚遮下身的躁动
你是缪斯的小奴隶,格劳塞斯的“坏水”
从圣托马斯归来,一个晚上六次遮住小鸡
谈到害羞,你迷于月经里的女人体
让舌尖代替你接吻,贪婪,污秽表演和消魂
有趣吗?多爽啊!夹着卵蛋的双人马戏团
于是在日记本上红兮兮地写下:
“坏水:带着DNA烙印的精子在黑暗中漫游”
蛇形栅栏,苔藓,石头堆,交媾
勿焦,勿躁,尽情染上“性=1/痛苦”
在你的飞龙世界{肉体历史,膨胀货币
灯光焕发着性的光泽,你看上去歇斯底里}
你的中点回忆究竟挂在哪里了?你
床上昏昏欲睡的玫瑰,说话结结巴巴?
对不起!对不起!我头晕目眩,不懂虚的结巴

2008.6.4

《献诗:给史蒂夫·达拉钦斯基》

后垮掉一代,电视机里尖声吼叫的一代
性爱,肉欲,爵士乐,毒瘾者,丝绸和黑犀牛
黑犀牛?黑犀牛是时代的火车头
是砸烂的现实被镜子照成许多个,装满
恐怖的白天和裸着下半身没有防备的夜晚
为什么不缄默?不—不—不!
雾蒙蒙的不安堆满颓废,浪漫的颓废
于是开始武器,与是有小小的劲头的表演者
强权的皮,干掉波音747
红唇和紫唇的歌手,你是一个椭圆的、脱离了
躯壳的O形叫声,很高兴!
很高兴焦灼,孤独,分裂,干巴巴的灵与感
灵与感?灵感来自老虎(灵感解体了?)
白色的物质在下面咔哒——咔哒,——
圆龛上黑色的铁疙瘩,谁住在里面?是你
还是格里戈里·柯索?
你真像厄普代克,等待米勒先生
把盖上邮戳的胎盘、放射性尘埃投进邮筒
到达终点?终点在哪里呢?
是把世界摇成新鲜的声音和漆黑的垃圾?
危机。鸵鸟。饕餮者。逃避现实者(或不逃避)
你好,你好,我……
我是一个没有得到理解的偷窥者
乐于在你的思维频道中制造违禁的纸条
比如你是我,是谁的疾病
比如用原子的玩笑对准肉体的卫生间
哈哈,肉体的卫生间下雨了!
胳膊上的童年开始解体,炸弹的顺风形成秃鹫了
秃鹫?使我烦恼的秃鹫
这些秃鹫即是乌贼,以喷溅墨水替代自慰!

2008.6.5

《献诗:给艾伦·金斯堡》

我在现实三明治里接见了,60年代的金斯堡
如同在一间陈旧的展览厅阅读死者的来信
他焦躁,出格,大胡子的超脱
在嚎叫之后脱光衣服:音乐在哪里?
女人们躺在洁白的被褥之上,不!
Virgin的血浆像极了涂了蜡的玫瑰花——
我想说,你是一只陷入捕蝇器的苍蝇?
你鼓吹人类爱,把性爱也包括在内?
哈,摆脱经院诗歌,一代精英毁于疯狂
穿制服,穿靴子,穿警车尖叫
穿短裤到黑人区街道迎接墙外的恐怖
从加拿大到波德森,汽车燃烧汽油
依次越过太平间,帝国大厦,月亮和性
当吸毒成为一种必然,酒精醉在屋顶成为必然
闹市区举止失常的狂人成为必然
请容我篡改凯鲁亚克的话:
狠狠地干掉垮掉派这一个迷乱的老家伙!
到布鲁克林大桥,到唱着走气的酒瓶
对!对!对!疯狂的旋风就从这里开始
电刺激疗法,纸牌能手,监狱
勃起射精,东方的大汗淋漓,对斑泥毒有瘾
你比半疯不癫的卡洛·玛克司更牛逼
太阳眼镜+大雪茄+肛门+旗帜+内裤
=神圣的萧条时期的有机物
你说这样你满意了吗?
新奥尔良之夜:上帝—生活—女人—铁喇叭
累垮了车轮和儿童的声音(二等的舒服)
笑得流出眼睛了吧,把持不住自己了吧
911盲区中国的偏头痛开着发电机了
天塌下来了,你也扔炸弹!如果你还活着

2008.6.6

《献诗:给德瑞克·沃尔科特》

星期六,凌晨两点,我在你的遗嘱附言里
醒和解读,和仲夏的白炽的热力。
可以想象巴尔蒂斯画中的空虚——
它在我的发红的烟蒂里钝着,夹在食指和中指
精神分裂?你烤着月亮?
让我想起约瑟夫·达庚的新治疗理论说
即身患此病的人毫不含糊地受到了月亮的影响
分裂——诅咒烂醉的英国殖民官吏←→英语
面对屠杀?←→离开非洲生活?,???
你肯定有G∴O∵(gauge/overweight)
(请原谅我擅自把你金属化)
不怕太阳的炼狱和火坑!
皮尔·君特的谜语是不是让你中年焦躁,慌张
处于梦境与谵妄的交界线上?
你回答是,还是不是!(是→黑色酵母)
是你强迫我接受你的争辩,你的争吵,
你的厌恶……,你是我的供应商
是穿浅口皮鞋的无政府主义冷漠的狂笑!
食槽里没有你的位子?
感谢上帝,你没有肮脏的手纸和泡沫(嘿!)
咸腥的黑暗继续隆起犄角了
野兽/美女,come!come!吸血小鬼
有比石蜡更多的煽情句子
抒情剧院&布道者&诗歌尽头的小雨&“我”
要么坐在水上,要么掉在自己的陷阱里
你是真正的幸运千里达旅行者?
粉红色的忧郁开始让你在圆的事物上打滑
人行道上的嘀嘀哒哒,钟楼上渐渐变长的指针
你是自己的凶手,自己的局限性——
极薄的皮肤下有一个让人心烦的世界和经验。

2008.6.8

《献诗:给扬尼斯·里索斯》

他,默默行李,如同棱镜里珀涅罗珀的绝望
这些何其类似于我,类似于
“好,这是星期三,我是主观的
扬尼斯·里索斯和我,毛毛虫和我普蓝的身体
我在磨损的一种可能下
介入他的一个长满玫瑰花懂的寂寞的夜晚
黑色与灰色是次要的,有裂缝是次要的
有时常令我窒息的隐藏是次要的
糟糕的是他是悲伤的读物——
我是球状目击者——我有一对圆眼珠
=>他的客体+目击者“我”+ 堕入黑暗
三位一体的帷幔形成了
感谢!让我在常胜西路28号与他会晤
雨后,我抽屉里的空虚被你证明是安全的——
只有24岁,尚小。(还没有背叛我)
他告诉我滑过的涎迹会出现在事物的背后
想象我们活着,阳光照耀着关于我们的一切
(那你说包不包括被黑照着的醒?)
但我并不能摆脱终日的胡思乱想
酒后砸瓶子,烟后在房间里踱来踱去
——我是一只有独居世界的怪兽?
(扬尼斯·里索斯,你告诉我这是不是抵达?)
他的事实在夜晚堆积起来
厌倦了弧线,厌倦了眼光迷离和地图上的小旗
因为我是那个凹陷于啤酒的人
因为我是一个老男人寂寞的理想空间
因为我细小,碎而白而尖,藏在他的显示屏里
在那个黑色显示屏里:缓慢的结痂者
惊愕的呢喃声,贴上“通行证”送到码头
我在他记忆的阁楼丢下湿毛巾、拖鞋和蜡块。

2008.6.10

《献诗:给尼娜·卡香》

青蛙也是一种夜晚,因为呱呱地叫
因为双手能够触及潮湿的秘密(它会被它
杀死吗?一切源自它的出现吗?)
像一场梦,球型的偷窥者被判决无限的黑——
无限地黑下去?黑从何处来
(你是裹在一只苍蝇里的怪物,被拔下的体毛)
哦哦哦……,粗暴的声音导出
机关枪的圆柱乐队、刽子手,我是老哑巴
在游乐园我有立体的听觉
可以分享葬礼啦啦队无地址的三段声带。
赤裸,荡漾,窥淫癖,爱情的脂肪掉肚子了
呕吐出性炸弹:0.001毫米的导火线
上帝-花之恶-蓟
她们——1,2,3,4,5……敏感的流体波段
她们——用拶指切碎发动机
她们——表象的睫毛(肉体的暴力)
请加入出殡的行列→
“尼娜·卡香,让我们坠入白纸的晕眩症吧!
你说,失去控制的是你还是我?”
好!暧昧的葬礼是星期天的周界爬满毛毛虫
结论:你描绘的风景被我登陆了。
滑过二十岁的轮胎,你接近稳定,接近美
时常使我惊陷于我的二十四岁悄悄接近垂直了
故事是足够的,事故是充分的
把话题越扯越大.。oOО♂
请进入钟表两只角的分叉,进入它给你的松与弛
不要忘了玻璃上黑漆漆的替身与快感
定时给它涂上G调,1/4节拍
尼娜·卡香,你最好让它皱起眉毛
令人烦恼的是我需要这些溺,给我一虚和疼。

2008.6.11

《献诗:给鲁兰斯·查理斯》

忧郁的星期天!绝望的星期天!黑色的星期天!
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黑……
时间的精子在黑暗里沉睡
我在暗影中摇曳着醒,湿如活着的伤口
酒精的蓝火焰和开得碎的白花仿佛皱眉的表象
迷人的出殡行列 ▄> ▄> ▄>
三辆黑色悲伤轿车(被守卫和追逐的灵车!)
请注意:粘稠的夜色里,
哪辆轿车里载着你?还上三辆都载上你!
黑色的星期天,星期天是黑色的
你说,它是什么时候开始黑的;你说,
堆积这么多的黑,如环形塌陷;
你说,你是黑,还是黑本身就是你?
黑本身就是你!你说你是黑的最外层还最里层
让我也加入你(你们?)的行列吧……
你们?=A{Rezso Seress ,Jávor,我,…}
按形式主义的斜坡介入黑的一段上坡路:
▂▃▅▆█ 气喘吁吁的高峰期?枯水期?
源源不断之黑之黑之形象从不构成界限
最小分贝语言的沉默区,只有 Gloomy Sunday
只有我与角与色,与你发生特殊关系!
深渊产生了吗?用红绳子去维护它——
比黑更大的夜晚!比玫瑰和祈文更黑的现场!
黑吃着黑,睡眠躺在睡眠里
零度以下的心脏是星期天沙哑的喉结
Rezso Seress ,谢谢你魔鬼的邀请书
“欢迎你”来到这个世界边缘的无声电影院
Gloomy ,Gloomy ,Gloomy ,Gloomy …
Gloomy 的复数终于形成了
星期天(酸性)+黑 ══ 你:灰色沉淀物↓

2008.6.12

《献诗:给约翰·阿什贝利》

我在你的词汇中长出没有密度的空虚:
我后强烈的敏感在无克制下持续到凌晨两点
程序化、歪斜大字体的白色张力、
精神状态极不稳定的一个对数。
你还留下什么把柄在我手中呢?“锁在自己
死的凸面镜里”,“人是可怕的”——
把你安排在180度灰眼睛的焦点上 [⊙⊙]
(为了你不遁逃我的虚构,把你圈起来)
视作另一个你的地方,我也是“另一个人”
一日疯狂。用铁管子砸碎你凸出的“爆”与“破”
我们依然是这样长满黑辫子的蝣物
暗示中充满嘶嘶的      
接近流动的梦,刺激和多么主观的频率
频率?请你调到FM50兆赫
只有二十四岁,我在你压抑的薄雾中被故事引诱
事故(故事)本身就是瘀血的扁桃体
可以散布的是我勉强的醒和“有很好的酒量”
穿黑袍,抚肚皮,是迷于理解的小杂碎!
然后是弗朗西斯科圆形的纷乱
你还记得吗?陷入暖角色的曲线里
沉沉地沉浸在他右手的含义…
生活的鹪鹩蛋如期而来,因为有空的地方等着它
蹑手蹑脚,我是路人甲、路人乙
我在你镜子里是慢慢变黑的反面
△▲?这里或那里,被码在时间的阴道里
于是你来找我,可以看到我
我火火火星打火机,火火火红上火失火的身体
你说今天没有边缘(是的,费解。)
二零零八年农历五月十二,凌晨两点二十四
是的,费解。我住在你柔软的子弹里否定自己。

2008.6.15

《献诗:给华莱士·斯蒂文斯》

我是黑色涎迹,摆脱不了你给我的患热病的锚
抛锚抛锚抛锚抛锚抛抛抛
抛到哪里呢?抛出一只乌鸫的眼珠
哦-哦-哦-哦!继续抛,继续抛,把我的影子
抛成狂欢的火炮(凌乱地片段)
我的悲伤制造厂里,一悲一伤,你也是一个整体
(淹死在我发酵的窃窃私语,
斯蒂文斯,你是田纳西一只瓮里灰色的中心)
在寂静的监牢里,你是铁锈和锡的怀孕
哈,我是普蓝的探监者
我是普蓝的探监者,蓝之0℃长成你的棺材
├锸⒙愀业恼鱿挛缛缤苹?/DIV>
整个下午如同黄昏?你给我罩上干涩的面具?
是的是的是的,那你给我什么呢?
好吧,今是而昨非,肉体死亡,乌鸫乌鸫乌乌乌
乌黑之乌——“一个哑剧的细节”
细节上挂满你击中我忧郁时轻微的尖叫
清澈,小噪,圆圈末端脱落的怀念的铅块
单身(孑身)主义的肥胖形成了!
恰似在你的十二种观察方式中长出一只红眼睛
那你说一只红眼睛应该瞄准什么呢?
瞄准水龙头,前提是它一滴一滴往下掉
啊啊啊啊,那无济于事地滴出水龙头与哭的关系
你还是以前的那个空心人吗?
你你你…,我还是用碎玻璃把你添满吧!
于是所有东西都围着我们转变
所有东西又是什么东西——
生活的刮擦者,我所了解的“世界就这样终结”
除了这里和那里,在发虚里
我将你的虚构和“我”拧成隐遁砌成的官邸

2008.6.19

《献诗:给伊凡·哥尔》

梦幻的曲颈里悲伤进入热带雨林气候
你用蓝色抚摸了我,我们之间的距离是昨天
昨天像什么?细微的惊叫声?
想象第七朵玫瑰花,姊妹般的玫瑰花
死后它会长出你的棺材(我惊讶于:“啊,
一朵火花从黑暗处开始,它那么合身”)
这些都无关紧要,因为今天还是老样子
我在你的水龙头中滴呀滴
滴出一滴现象,滴出一滴小小的事故——我,
成为你记忆的锡块。
这些都是你内心的折磨吗?呃,渐渐
渐渐变圆的蛋●●→滚向你
茂盛如走气的啤酒在眼睛里开放!情绪…
很快,来勾引我,“尖锐地叫两声”
这以后,红孩的瘙痒产下奶油(红孩是谁?
与其是你不如是我,)
我应该为悲剧的制造商而一直醒着:返回
星期五,天气晴,微风
星期五不下雨,我照旧会吐烟圈,小啜啤酒
一天天在你死者的化学里坠入快感
快感→黑暗隧道→睡死的肉体→小于一
把整个灵魂都搬进去!
不需要“被迫”去阅读,不需要成人的理解方式
长出茄类植物吧,在黑的上坡路
黑的黄的红的,黑的黄的红的,红的红红浓脓
脓的杯形花蕊住着你这个小小的病人
在最初的地方,催眠作用被取消了
所有的脸堆在一起,高烧是狂欢的录象带
哪一张脸是你的?哪一张录象带放着你?
哪一首安魂曲里:1950.2.27—白血病。

2008.6.20

《献诗:给西尔维娅·普拉斯》

Fever 103 ,高烧不退,这是什么意思?
这么高的温度!把你融化了还是你自我瓦解?
你的光热是什么,哪里来的?
粉红的涵义究竟是什么?你告诉我
逐渐裂变的元素又是什么
是被褥上性交产生婴儿,是她,是老妓女的肥?
伊莎朵拉的长围巾挂在你的脖子上
那你是沿着车轮转,还是沿着地球转?越转
越接近空事,结成的铁疙瘩是你上升的肉体吗?
不能触:你的头是纸做的燃烧的灯笼。
上升的悲哀同样是不可以诉说的
比如它是你黑色的缺口(边缘的夜晚)
仿佛死亡的火车站,我们的双脚抵达了,仿佛
↓↓↓↓↓↓↓↓↓↓…,这么多的↓
很累!零下一度的酣睡是自然的,生病是自然的
自杀密封在世界完美的画框里——
墙上的白开始进入孤单期,接着呢?
在卵形的圈里你会戴上玻璃眼珠?橡胶乳房?
越想越乱,揉作一团的小球球
前天,昨天,今天,明天,前天昨天今天明天…
今天你缺席了,那儿是昨天,是1963年
二月的厄运与绝望
我想象聒噪的鸟群依然会从你的头顶飞过
在另一个世界里你可能寂静地活着
远离偏头疼(是你揉走的吗?)
请你保留一些参数:你的多皱的夜晚同样
会使我的哭从床上跌下来
帷幔里我是生的玩偶,请说话,说话嘛
好,说话!说些什么呢
说灰手的人是我,收到了你的挂号信:一盒疯子。

2008.6.21

《献诗:给维斯瓦娃·希姆博尔斯卡》

三根香烟之后,我在你立的一根竿子上
上上下下,上上上下下下,上上
“来,你来,我给你悲伤的第六幕!”→
“触摸它?”,它现在不会畏缩
猴子蹬出灵感(我冲淋浴,数不清的雨点,
你拉我一把,我快飘飘欲仙了)
那蝙蝠呢?它就是形象
它太久,我无可奈何,想象我们一宿的哑然变黑
“变黑?哦哦,那当然”我——注意到
夜晚也有年岁和恐惧-猫般炭化音溺死口中。
我订购你,像个逗号的旧派女人
再补上我的评语:
哦安眠药片!哦加上你一吨重的履历也不够!
猫头鹰[大图钉、黑碎布、孤单
…以及其他的未知修饰物]+墓志铭>>>
星期三,希姆博尔斯卡
滴嗒滴嗒嗒嗒,喔,我为你默哀一分钟
闭上眼睛时,E调子的乙炔
乙炔,干净的女人,敏锐的女人,
用温柔的定时炸弹标示你
用……,嗯嗯,时间在此掉链了,你
卡在第三幕或第四幕(或者它们之间狭小的洞缝)
销声匿迹了多年的人突然出现:
“那你呢,你躲在哪里?你是演员还是观众
你是悲伤的潜台词,还是
潜台词的悲伤?”
(我把躁动的眼睛安在铁栅栏上,瞄准你!)
你脱下你过于现实的未亡人的丧服,你脱
脱掉你自己——多么吃力的缺席
压皱的,蒸湿的,有条纹的,由白变红的墙体

2008.6.25

《献诗:给奥克塔维奥·帕斯》

镜子上的守夜人,从蓝变红,你是失眠者
和我一样,一块凄惨的小肉团——
蜷于蛛网的胎体。我和你,清一色的男体婴
增加:一、二、三、……,醒着
更远一点,我们醒在一只眼睛的单语主义僵局
电线杆,静止的轮胎,逃出窗户
你看到了什么?128磅180度角夜晚的肿瘤?
悬浮的观察,它虚无,它骚动
它说热带(掉进你火与空气的寓言时代)
帕斯,请你告诉我,你究竟看到了什么
事物的倒钩是可能的吧
倒钩?挂住“你的问题被提出”是可能的吧
为什么问题的问题不成问题也是可能的吧
脱光你的感情,再丰富一些
今天,多边形的梨样人,今天
我在[你]的台词上:语言--间隔--语言
你过期的东西在我的神经质下放着(死了。)
被存在或不存在的我重新食用过,我
终于了解了感官范围:
集合F = 预言家所披露的被黑补过的洞穴。
死者还是会钉在死亡之上的
死亡PK死者,你是二者中的哪一个,是
“你+死亡+死者”的三位一体?
是?啊!那你的太阳石是照在哪一面上了?
我跳不出你给我的圈子(现在是1:34pm)
世界的中心是纸做的栅栏
此刻,它是我的,并非是你的,它困于我
困于铁丝网上累下来的个人休憩史
我读,读你的硬派现实武器的布道,读“注意力
射向自己”是什么概念,几根硕大的黑头发。

2008.6.26

《献诗:给让-保罗·萨特》

把过去存在哪里呢?墙壁、课本被恶心抓住了
“我不再自由了,我做过的事情邪与死”
请读纸上的字:“听写:白猫头鹰”
喔喔,闷在白色的洞(镜子)或者大眼睛里
红桃——王——牌,他的痛快的脸
还有另一种恶心:在这里,指针扯破坚如阴茎的
铁轨(狭窄的事件的延续)
这么多的谐音从远方赶来,仿佛我
一生下来就是二十四岁,处在六月份之中
六月份是黏滞的,连眼珠都流了出来
“这,这就是昨天的生活?”
什么也没有,但存在过,不应该可怕。
存在过?好吧,在枯燥地爵士乐中呻吟地受苦
把空虚的脑袋拧干
再把这么多的纯洁的念头放进去
(恶心对事件发展的影响力被屏蔽了?让
它刚刚第二次死了一次)
第二次死;抛置在房间的蠢动:存在,存在…
他的存在是柔和的——这使他感到愉快
像舌尖触及一颗镇静剂,用柔软的醒
来标明它,隐型的镇静剂是他,而
舌尖、触及醒,还是他
他希望什么?厌倦于厌倦,遁与逃与跑
而不幸又那么远(幸亏醒没有从“他”身上跑开)
但还是有乱七八糟的沉重,比如
面对一堆又黑又多的疙瘩(出于“他”的)
光秃秃,诲淫的,被剥皮的裸——
他下定决心了:活着,他
是他没有完全弄死的“我”,他想“我恶心”
明天,睁开眼皮,布维尔下着雨。

2008.6.27
发表于 2012-6-22 15:27 | 显示全部楼层
欢迎严正
这几个亮起来推荐大家读
打火机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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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6-22 18:04 | 显示全部楼层
非常喜欢的一组,我说它(诗)变异、简易、仰或不易。思想的变异,精神的简易,变中不变的感受的发展不易,有人把它称为‘份’。形式逻辑思维的‘份’,包涵了具体形象和创作性,当那些从服从到尊敬到盲目迷信的‘疯癫’和‘极端’的状态,指向了社会效益和道德问题,这种象征和超现实,便呈现了悲情的梦幻般的境界,极度心理性的表现有种侵略意识,它的‘游戏’情节是脑子里的活跃表象,它的扑塑迷离是另一种生命,而生命是放大的微生物,是白学校,是野兽,是高烧不退,是星期天,是词汇。。。他不塑造,他在他的丰富想象力下,把它们分解过后,再组合,它疯狂,它执着、它寂寞、它失意。。。甚至将它们夸张的虚构成一种心灵化的模式,以致于触发直观映像的交融,便变成了沉积物。有小说体裁形式,似乎又打破了小说概念;他的角色不会大喊大叫,它们在安静的,规矩的履行生命的法则,因为他不仅是充当了言说者,还充当了心理理疗师,他保持着一个化疗的过程,他排除了进行交流的机会,他就在这些角色中转变,时而去攻击,去暗示,都在逆时钟中作为容量主体而丰富情感流变,表现永恒意义的深刻生命的悲凉感,以主观精神把握客观事物,而幻化出丰富的意象和意识,荒诞而无奈。。。。。初读印象。。。收藏了,有空慢慢读,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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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6-22 18:10 | 显示全部楼层
推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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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6-22 18:14 | 显示全部楼层
有些局部处理的真好,学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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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6-22 18:14 | 显示全部楼层
我使劲提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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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6-22 18:17 | 显示全部楼层
有些地方,有误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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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6-22 19:34 | 显示全部楼层
诗歌语言的营造给人以穿透性效果,真实疯狂的诗人气质,耀眼。问好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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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6-22 19:40 | 显示全部楼层
这个很长,需要时间研究
问候节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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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6-22 20:07 | 显示全部楼层
这一组太庞大,我这里说的庞大至少包括三个方面
一是作者投入的精力和热情
二是“敬”献对象的数量和他们的个人能量
第三就是受众(读者)了,它庞大到连我这个对那几个外国名字一无所知的人,也囊括在受教者收益者的行列中
能将自己的作品当作一种产品来看待对待,并以制造商自居,本身就是一种胆气、豪气,更有一种“自降身价”的平民气,非常值得推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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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6-22 20:12 | 显示全部楼层
只为庞大,先推荐再细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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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6-22 21:25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帖由 踏破皮鞋 于 2012-6-22 20:07 发表
这一组太庞大,我这里说的庞大至少包括三个方面
一是作者投入的精力和热情
二是“敬”献对象的数量和他们的个人能量
第三就是受众(读者)了,它庞大到连我这个对那几个外国名字一无所知的人,也囊括在受教者收益 ...

胆气、豪气都可以,
平民不能受气。呵呵
平民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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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6-22 22:23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帖由 踏破皮鞋 于 2012-6-22 20:07 发表
这一组太庞大,我这里说的庞大至少包括三个方面
一是作者投入的精力和热情
二是“敬”献对象的数量和他们的个人能量
第三就是受众(读者)了,它庞大到连我这个对那几个外国名字一无所知的人,也囊括在受教者收益 ...

读这组诗歌当然先应该搞清楚那几个外国名字的背景,确实很庞大的一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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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6-23 09:45 | 显示全部楼层

一一问好大家,这些是我在大学时

创作的,各外国人名均是我极其喜爱的艺人,多数结局或作品均有悲情之处。
有一处确实有误笔,复制的时候出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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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6-23 15:10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帖由 半遮面 于 2012-6-22 18:04 发表
非常喜欢的一组,我说它(诗)变异、简易、仰或不易。思想的变异,精神的简易,变中不变的感受的发展不易,有人把它称为‘份’。形式逻辑思维的‘份’,包涵了具体形象和创作性,当那些从服从到尊敬到盲目迷信的‘疯 ...



基本到位。我觉得,结构的能力特强,并且在结构之后融入后现代的意识元素进行再造,这个充满想象力的过程是在一种超级摧毁的力量上建立起来的,因此重建的一个复杂的、喧嚣的、凌乱的当下,并且,构建出一些作者自己都无法还原的现象,这些现象却寄托在被诠释的主体中,从而产生困顿、无奈和企图摆脱的复杂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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