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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8-16 15: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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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曾经我为朱迪写的,顺便贴过来吧
【形而上的艺术幻影——致好友朱迪】
文:杨沐子
退到视觉中,有人点灯,中世纪虔诚的基督教徒们
仿佛正在孤独的古老集市;朱迪进入一间矮房子:
他看到老人昏倒在走廊上;儿童在掏粪;数百名病人
在抢食;议员长挥舞着手…… 在那些墙上总是不同
的灰暗面。
他突然迷信起来
像逐退瘟神恶鬼那样用副录
框起墙壁
一块阴影的三分一投向他的身体
除了他的摄像机
哦,朱迪。他的思想
慢慢张开,背叛了他的手
他在预谋什么?
在这个要干枯的海洋,他的不幸和自命不凡,如同
美妙的谎言,藉着粉末,而撒散了。云彩正在堆积
忽儿又消失,他向前望去,似乎没有什么东西可见,
但是总有飓风袭来
在 ML·U街附近
山路在摇摆,365天
他马拉松式地跑向城市
在他第一次进入展览中心
他的爱,犹如一个长期陷入风口的情节
晦涩的调子,在他前面滚动
上帝眨着眼睛,贵族们失去
他们的记忆——
在风暴来临的时候
那充满流亡的净土
像死亡之路。唢呐唱着哀歌
当他拽出一些事物,眼睛便从一种喧嚷和战争中
蹦蹦跳跳的出来,勉强的光明之躯带着渴慕的敌
意,而他爱着这个世界,爱着他的小人物。当他
取出它们,用显影曝光,只有他一人孤独的醒着。
在他苍白的鼻梁上,他摘下眼镜。伟大的艺术
变得单调和贫穷,下贱和冷酷
他多么渴望用0.1~10Pa真空
织成螺旋状钨丝,用银液还原
如果他也能看见星星
在他身后无序的喧闹
我有些习惯不去猜测,或者
对于九月,这是僵硬的形态
当我看见了,又想起
一个机械的有翼之物
依然很愿意屈从于未知……
那是夜晚,它的另一半
会在我们之间溶解
于是,我们学会偷东西、斗殴和恋爱,在有KTV
的街边,烟火来自于稀饭哲学,来自于音乐的恐慌
来自于摄像头的形式;而酒客在为偷窥者而注释。
我们身穿银色制服,路奇恰*已走进我们心中,
他的灵魂才悄悄地溜出来……
在女人的手上
那些锅铲
被男人和孩子们构成
并实践在他们的皮肤上
一些细节,不会喜欢
听怨者的歌声——
实质的形状
多好的阳光
它起初是光洁润滑
在我翻开
贪婪
吞吃了他们
当有人从街市回来,把绳子挎在腰际,向着朱迪大声吆喝
“先生,我可不愿意像你们……”他穿T恤,脖子上
围着一条死亡项链。 秋天被控制的几乎听不见呼吸。大
树下那个阴暗东西有一种警告,只有干燥的土地在踱步:
沙沙、沙沙…… 沙沙,叶子一片接一片飘落下来。
地板充满了风,牛奶和朱古力的味道
一个孩子伸出手,他下面的影子
充满了表情和动作
为了换取视觉上的完美
我把餐桌、咖啡炉
归于朱迪的作品,我将迥异于它的艺术模式确认所有
危机和变革
我们都将被卷入混乱之中
色彩,徒然地变成灯火
他眼睛里的焦距蹲在群山之中:情绪移动石头
没人在街道上溜达
他一个人穿过广场, 记忆从来没有看见他,一直到
第一次,在我体内存活。我的生命要在那里安定下来
每一次翻动,他正抓住某个场景,面孔朝向光的地方。
我开始设想。剩下的黑暗是如何把他逐出——
威尼斯
在桥上穿行,还有水艇
冥冥之中,我梦见
城上面是石头,下面是森林
朱迪在水底下的泥土上打木桩
他说:我非常担心
水下的木头会烂掉
在卧室的两边,早晨
鸟儿们的脉搏在跳
他醒来,嘟囔着
事实上,我不知道他嘟囔什么
当船夫们归来,谈起船只、偷渡和走私,门依然在守望之中,
他们像掉进悬崖下寻找食物的鸟儿,因此我惧怕,他们借我
的身体又折回来。我的右手无法肯定是否在翻阅报纸。然而
我的头脑在接受特殊的、且允许我的幻想。至于我的身体都
依靠在沙发上,我忽然想起一些不熟悉的事物
假如我是哑巴
我仍是存在的——
我的沉重会蜷伏在家具中
我抚摸它们
仍可以听到小贩交头接耳
楼下传来:城管在抢劫!
那么能否在显示器下
发现冲突事件和无序状态的雇员
或者执法者和市政设施
天空洞开
电流急促的呼吸,加聚了血管硬化
黑斑、老死的痘痘
和他,慢慢地
在我们面前模糊
啊!天穹不断制造新事物,如此多的声音在宣称人类的智慧
和奇迹,当它们降临。我还努力转移我的思想,对视我的心脏。
当它们在谈论一种可能,可能陪伴了我这样久,它是什么样子?
从天空的蔚蓝猜到我难以入眠。月光溜进来
他就和我们拴在一起
所有的绳子
所有的中产阶级
所有的中国人,都是奇迹
他们收集着绿色和金色
并画出它们的肋骨,直至水
从液态转化为气态
他们呼喊,齐齐呼喊
这不是恶作剧,这是秩序
四季之母,我看到似野鸡之类的大鸟
就在十二手指
冒冒失失出现的地方
我观赏我宇宙的光。然而,我如此接近那张面孔——棕发女人。
就在那一天,我生命的穹苍已抹不去印迹。倘若你触摸它就像
翅膀长出音符--在十九世纪,方形的房子附近:汽车分秒必争。
只有棉花纺还在咯吱吱作响。那沉睡的阶梯和一个蓝色的影子
(亲爱的,在这个貌似天堂的地方
请选定你的曲子
和我一起曼舞,请上帝为我们伴奏
哪怕你的灵魂怀着巨大的不满
哪怕所有的色彩将引发战争——)
两只鸟儿,俯冲在潮上
进进出出。古老而哀伤的情歌
我记得它的面孔,苍白的永恒
再一次,在人间被模仿
当朱迪递给我一杯威士忌
讲述太阳的眼泪——
他像圆号那样,卷成6字型
阳台虚构着。
比任何深思熟虑的解构更彻底、更世俗
而另一个事物还原,朱迪
把它扔进了垃圾桶
身后的世界:市政大楼的旗帜
依然很鲜艳
躺在那里的孩子与意外爆炸
构成小小的白色
一叠状纸
实际上他可以不呆在这里。而他却这么做了
他身体的一半浸泡在水面,在他进入纤维玻璃制成的船上
他耳朵里都是发动机的声音,船在原地打转,螺旋桨象
叶子。与毂相连使他无法停下,每个人都在看地图,阳光
蜂拥而进,他看到海鸥们欢乐得舞蹈,而并没有人认为这
是新闻……
这不是梦
当他停下来,向着阴凉地歇歇脚
就像我看到的那样,他伸出手臂
这里是宁静的——
从一间客房到另一间房客房
他找到了
第一次心跳的夜。来自
他手的一部分,第二次
心跳的夜。无人看见
楼上的卧室,紫色的壁纸
像拜占庭建筑里的
壁炉架,上面还有壁灯
假设他在炉壁上放上烤肉
土豆片和大白菜;假设从这儿开始
我的手是他的笔
是他的一只手,至于这幅画
至于我,呆在里面的状态
我不能用汉语解释
那是一种“will------0’------the------wisp”
实际上,对于精神的剖析。我深感身体之贫乏--
当我从摩天大楼到娱乐场所,从那些被改造的中国话
我的渴望变得更加沉重。一个个燃烧的汉字,它们全
都钻进他的掌心。在人群中。
他依然高举照相机,像一个叫卖的小贩。他那凹陷的
双目在嘶喊;穿过所有的场景——他不在热血沸腾,
而那隐在人民后面的钟楼,滴答作响——谁都看见了
一个代表团,远远的在前头…… 声调冷酷而无情
我的想象,一走动
就晃荡出冷色调
我触摸它,它就往前跑
我跟着它跑——
(那些在里面打盹的人
他们不可能不跟着我我会使他们成为乞丐)
欢迎你,我的悲哀
可以喂饱我自己——
哦,圣母玛利亚
谁能给这受伤的心涂上药膏
也许,我可以
用骨头造一所学校给他
可是,圣母玛利亚
这般严肃
在我、我们和他们之间
一个影子背着帆布包
脸色暗淡。另一只手插进裤兜
深呼吸他不再像从前那样
抱着阳光跳舞
自然万物,在牛群的深处
(谁充当了奥斯特洛夫斯基
书中的男主角或许,风暴过后
我更愿意扮演葛朗台)
我全部思维创造了另一个我:我不是我,他们不是他们——
从嘴里挤出粗糙的语言,在那些天,千百个名字,望着
一堆云,象是和谐地叠在一起的冰淇淋,上面印着厂家,
在广场,在众多的牙齿中,升起白色的标语。朱迪就在
这标语下,他的胳膊,撞碎了天空。有人突然尖叫起来。
在桌子和桌子之间,一个女人
她用一种交换的情节
试图寻找某种现实的对应
从朱迪的脸上
我读到:Fuck
艺术在呐喊
我谐音的一切意味
他们不会理解——
除了那些‘好形式’
‘如伽达默尔所言:能被人理解的存在就是语言——’
他说:你的觉知创造了离视角更远的自我而存在已经成为基本法则:
如一半是人一半马的怪物
如作品与接受者
与我们的视界,所赋予的意义
无不得力于批评家的阐述活动
当我们从思想中走出来,我们几乎消失
如同幻影。一个属于头脑的无形体
是一个连续的现象:再丛生的产品和附属品
就像我们打开锁,进去
你会发现我们的视觉有时是虚假的
它不是欺骗,是需要。
因为我们的感觉中心是个地球,或者是个孔眼
他们不敢接受‘让作品说话’
最后一次,他看起来淡然,他拍了拍衣角。那上面有瓒明*的签名
当他走近窗口,他突然愤怒地喊道“你们应该把那些混蛋统统都干掉…… ”
但是小路上只有一些马车。是的。世界似乎安好,但他做了连他
几乎都不明白的某种选择,对此,他并不在乎。
大片叶子在窗玻璃摇曳
隔开周围的一切
心里的生物。在那儿
这近乎球体的巨大蠕虫们
不可驯服,路,似乎真的没了——
麻雀和信鸽回到后屋
地板倾斜,到处是裂缝
庄主在摆弄木头
他把它们做成纪念日
瞳孔无限放大好像病患者那样
他也不顾一切,陷入
生命的重量,罗列的星朵
这个情景,发生在半个世纪前
朱迪,他轻微地哀叹
肩上的斗篷,拉斯普庭的字母
它像一个双套结,散发着麻绳味儿
那黑色的发髻似乎隐藏着他的绞刑架
虽然他还这么年轻
整个房间,通向黄昏的死亡
白光的羽毛,从空中落下
一片、两片、甚至多片
有风逼近,有纸巾抖动
注释:
路奇恰:意思是‘看者’luchcha(来自lochan,lochand,就是眼睛。而luchcha的意思是一个变成眼睛对着你的人)
朱迪:中央工艺美术学院毕业,后去威尼斯,陶瓷艺术家,兼摄影家
瓒明:画油画的。后因为生活堕落而死于非命
[ 本帖最后由 半遮面 于 2012-8-16 16:02 编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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