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雨》

花土

地面越来越热，田野上，没有风。
   大片稻谷已收割的所剩无几，田段中央，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坐在田埂上吃着西瓜。
  “这一担谷子挑回去，顺便把饭做好，菜等我回来煮。”女人吐着瓜子，吩咐男人。
   男人“嗯”了一声，把手上的西瓜皮一扔，点了支烟叼在嘴上.
   “还有两块，你吃了！”女人说：
   男人把头扭过一边，看见灵子朝这边走过来。
   “灵子，吃西瓜。”女人向灵子打招呼。
   “不了，你们吃吧！”灵子声音细细的，加快脚步从男人女人身旁走过。
   男人目送着灵子走远。
   “好看吗！？”女人一块西瓜皮砸在男人身上。
   男人回头看了身边的女人一眼，没说话，低头吸着嘴里的烟。
   “哎！你说灵子老公到底有多少钱？”女人问男人：
   “不知道！”
   “灵子老公多少年没回家啦？”女人又问：
   “不知道！”
   “你说灵子为什么不去广州？”女人还在问：
   “都说不知道了！还问！”男人拉长了脸。
   “不知道！不知道！那我问你，昨天你河里打的鱼呢？”女人开始没完没了地发问。
   “昨天没打到鱼！”男人说：
   “我今天早上到灵子家借扁担，怎么看到她家煮了鱼呢？”女人发现男人不敢正视自己的目光。
   “卖给她了！”男人见撒谎不成只好交代。
   “钱呢？”女人朝男人伸出一只手。
   “买烟了！”男人把烟头一扔，拿起扁担，挑着谷子走了。
    女人抬起头，不知何时，天上飘过来一朵乌云。
   “小心下雨！早点把谷子收起来！”女人冲着男人的背影喊。乌云越来越浓重，风不知从什么地方突然窜出来，吹的男人摇摇晃晃。
   男人加快脚步，过了河，来到一块谷坪前，天空零零星星开始下起了小雨点。
   男人赶紧放下谷担，拿起地上的竹扫把，收拾谷子。
   男人弯腰在给塑料袋打结，突然屁股重重地挨了一扁担，一个趔孑差点摔倒在谷坪。
   男人回过神来时身后已不见了人影。
   只见半坡上两个红色的影子，一前一后，飞快地朝自家的谷坪上跑去。

2009年9月20日

太白酒桶

这一扁担挨得有点突然，虽然意思能够明白。两个红色的影子出自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