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第一次读无言这首《手势》之时,正好在网络上看到“某人的‘一指禅’震慑世界”一文,即:
1985年6月4日,某人轻轻伸出一根指头——中国人民解放军裁减员额100万。这一瞬间,被新华社记者用镜头记录了下来,这就是后来被外媒形容的某某“一指禅”裁军。
由此可见,有时候,一个手势的威力到底有多大?
当然,以上的说法只是打个比方,从无言的《手势》之中,我读到的也是一种威力,并且是一种令人反思的威力,那就是流言的威力,真所谓流言可畏啊!
流言就是没有根据的话。多指背后议论、诬蔑或挑拨的话。轻者,可使一个人名声扫地;重者,也许会毁了一个人的前途甚至生命。它就像一只美女蛇一样,很容易被人接受和青睐。
我个人认为,《手势》中的“她”并不是一个具体的人,而是流言的化身。
一阵风来,山倒了
那个人扶上去。给她要了一瓶胶水
和篆刀
然后背着海逃跑
————————————————
流言像一阵风,它可以在瞬间使一个人名声扫地;而被中伤者(那个人)所能做到的就是无力的反驳,他在流言(她)中极力修复自己的名誉(胶水、篆刀),但都是徒劳的,最终还是背负着沉重的打击和社会压力(海)落荒而逃。
七月,小屋子充满鸽子的怪叫
一个人正无声地撕着海报
房间里充满流水
当我走过去,她笑了。露出鱼人的尾巴
“这是北海”她说
————————————————————
鸽子本是和平、和谐、喜庆的象征,可对于被流言重伤者而言,这种和谐的总是会露出一丝苦笑来的,面对流言他唯一所能做到的就是默默地去承受这种撕心裂肺的疼痛(一个人正无声地撕着海报\里充满流水);作为一个旁观者(我)对被中伤者的关心,不但看到了流言的威力,同时也看到了流言的真正目的——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同痛苦之上,而这种以别人的痛苦为乐的流言她露出狡黠的深藏恶毒攻击的笑容(鱼人的尾巴),并且对于流言(她)来说,能够使人达到痛苦的地步,就是达到了一种幸福美好的境界(这是北海)。
就在她说时,一个人迅速冲进来
对着我便砍
而我能看到,他的斧头从那鱼人的身影里穿过
门,被关了
————————————————————
其实这一节,作者是用了一个蒙太奇式的写法,也就是从看到鱼人的尾巴剪接出一段自己能够看到的一个画面,也就是从鱼人尾巴的狡黠中看出来的一种与事实相违背的、除下了面具的流言真面目,也继而使他真正感到了流言的可怕性,甚至有一种被“裹进”后令人窒息的感觉。
天空正下着魔术般的小雨
在身后,一些逃荒者被推入大海
从贝壳里捞起骨头,捞起那粒发红罂粟
然后交给,她
———————————————————————
在整个神话诡异般的情节中,这一节就是对前三节中有关流言的一个总喻,也就是说,流言就是塞壬,塞壬即古希腊神话中一种姿容娇艳、体态优雅但却阴毒致命的海妖。塞壬用自己的歌喉使得过往的水手倾听失神,航船触礁沉没。是希腊神话中人首鸟身(或鸟首人身、甚至跟美人鱼相类)的怪物,经常飞降海中礁石或船舶之上,又被称为海妖。她的一声歌唱,或是一个手势,就可让一群人丧生。
流言,莫过于此!
以上解读纯属个人主观臆断,如与兄弟原思想相违背,请呵呵一笑哈。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