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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读诗】莫家村的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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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1-7 15:00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很感谢,这些欢喜的日子,有你们在;这些内心困扰的日子,有你们在;这些漫长而又忙碌的日子,有你们在。还有,诗歌和我的爱人都在!

在古希腊帕尔纳索斯山南麓,有一个驰名世界的戴尔波伊神托所,其入口处写着:“认识你自己”。我希望,在我们学习诗歌的路上,我所有的朋友们,你们能和我一样,逐渐地认识你“自己”。

正如每个人不同的性格,莫家村每个人的诗,都充满了个人性情与独特的审美情趣。这并不是一群为诗而诗的人,他们的生活自足而单纯,像一群孩子那么贪玩,将文字视为生命中最好的部份而充分展开。因此,我得出这样一个结论,写诗与诗意生活,后者更重要。因此我相信李元洛说过的一句话:写诗的,并不一定都是真正意义上的诗人。反之,诗意的生活,才是诗人。

当然,我不能说他们如何了得,从诗的角度上来说,大家缺少的还很多,但却具备了一个最充分的条件,就是兴趣。所谓兴之所至,美味盎然。所以,这一次,我很认真地从审美主体出发,从客观和主观两方面,来窥视我的这群朋友,他们诗歌的特点与魅力。
当然,我的这些所谓“评”,更多情况下只是我一己之愿的读与感,我更愿去感悟他人,用自己的眼光去小心述说。

[ 本帖最后由 淡若春天 于 2013-1-9 17:19 编辑 ]
 楼主| 发表于 2013-1-7 15:00 | 显示全部楼层
*从诗歌的完整性来说,呆瓜的诗一直是莫家村的典范,正如莫家村这个名字一样,不做作,不世故,浓浓的生活情趣,满是生活的爱与温情。因此,他也成了一些人模仿和复制的对象。甚至,也成了自我复制的对象。

呆瓜也可以代表莫家村整体对生活的认识:自然而认真,低调而韧性。

由于每个人在写诗的时候,都有一定的假想对象群体。这也决定诗者在表现审美对象时,最后呈现出来后的反应。而呆瓜的诗一旦出来,即刻会引来“群蜂采蜜”,这正说明了他对生活的认识是具有代表性的。当然了,他对文字天生的敏感性,及驱遣力,是他将这些共同的认识变为独有特质的武器。

呆瓜从小生活的记忆:大海、村庄、劳作、伙伴,这种童年最美的经验,成了他最温暖的记忆。而一个高强的诗者,最大的能力之一,就是将过往的记忆变成想象力和情绪,呆瓜做到了,因此,他才会引得这一群有同样经验的人的追捧。
我承认,我没有村庄的生活经验,我对村庄的认知也没有那么美好,那么人性,但从呆瓜的诗里,我看到了,感知到了。谢谢他!
到现在,我还记得他诗里的枯井,会说话的植物,他的阿香,还有他的亲人们。
呆瓜的诗有一种土地般的温厚,淡淡的香。有着中国人对土地的迷恋与追随。藏着许多对自然的向往与农事的变化。哪怕他笔下的城市,也只是零零碎碎的小巷片断。如:

如果

如果你在黄河口一个平凡的小城里
喊一两嗓子,我有可能听到
如果你只是向我提起时光和太阳
我会躲进一个年久失修的房间里
翻翻自己的照片,翻翻
一页页印满数字的小纸,说
有些东西真的象月亮
初一十五不一样

从中可见,呆瓜关于城市与乡村的错位,他往往避开高楼大厦所带来的压力,极力返回乡村印象。他希望,哪怕是城市,也可以如乡村一般,有着村口呼唤,村尾应答的亲和力。有着如山壁回应般的反射,方能看得见自己的存在。
这也是久居樊笼的城市人,那种多数人挥之不去的迷茫。因此,他们愿意住在呆瓜的诗意里,看到想要的美好,找到自己的存在感。

小村

我要埋掉你,象埋掉
一块骨头。有味无味都要埋掉你
不被拾荒的人捡出来。我真的要埋掉你了
趁我还能走回去。怕你继续暴露着
象一根针,生着锈,还扎着人

可是,深刻的过去,像雾霭,轻淡也浓烈,埋不掉,悠远又长久。

美与真是一对孪生兄弟,呆瓜的真,带来了他的诗之美。

之所以说呆瓜诗歌完整,并非仅是他的字句能力和情绪记忆的认同感。还有他独特的想象力,他朴实得很有新意,像一个牧牛的孩子,时不时有新鲜的曲调,因此,你可以久读不厌。可见,他前半辈子的积累,给他带来了充分的养分。

需要耐心的等一等。大雾
松开手,阳光靠上唇
它就会回来
——《迎春花》

你来得及时,你凶猛如虎
摆方阵,困住一层层的人烟
——《桃花》

我说,年久失修的滑滑梯
旁边围满了杂草
——《发呆是个什么样子》

呆瓜对诗歌的建构也是新鲜的。
譬如他写《桃花》:
他们是你的玩具。你让他们来
他们就来,你让他们走,他们恋恋不舍

一首诗,好与不好,建构很重要,入诗的方式不同,也可以带给观者快乐与喜悦。

呆瓜还有一个最与众不同的地方,就是他对汉语的痴迷,他逐字逐句的去点化每一首诗,因此,他的诗歌很少有多余的部分。他看似惯常的写作手段,却是那么珍惜和疼爱汉语言的每一个字。他反感语言暴力,不喜欢把诗歌当作传声筒。

呆瓜是一个接地气的诗者,他不喜欢高高在上的说教,他认为每一句话,都应该来自心底,而非在天空游走。因此,他的温暖与亲切,是来自内心的。就如他自己的诗一样:
“笑,呼吸,或者松动旧颜
瘦小,无力,在一个偏僻的小城
将自己慢慢剥,慢慢老
线装的旧书一样”

只是,“情”虽是诗之基础,但“诗言志”也是诗歌思想美的一个重要因素。并非说呆瓜诗歌没有思想美,而是缺少一种辽远。虽然相同的素材被他的妙手不段翻新,但毕竟也会有审美疲劳的时候。一个高强的诗人,生活“视界”的多面性,也是促进诗歌进步阶梯,从音乐、美术到各方各面的热爱与探究,都将成为你厚积薄发的人文基础。自古以为,许多大家,谁不是博古通今?

呆瓜还有一个有趣的问题,就是相当排斥“西学”。其实,现代诗就是在白话运动后兴起的,说白了,是受到西方文化的影响下产生的,包括排列,写法甚至意象,无不受之。
其实,我也不大喜欢译诗,我也认为诗歌就是民族文字的精华,翻译的诗肯定会流失点诗意,甚至方法。但是,有时候,学习是应该的。只有通过比较与吸收,才能更强大。希望,在这一点上,你能与我共鸣!

[ 本帖最后由 淡若春天 于 2013-1-8 14:52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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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1-7 15:00 | 显示全部楼层
*子非是莫家村“性灵派”代表,全凭情感在写诗,“情感”也就是一个诗者的终极关怀。因此,他的机灵和随性随着情感的发展在诗歌里展露无疑,看他的诗歌与同他聊天如出一辙,没有士大夫的故作高深,完全平民化的操作。因此,他的诗风亲切而富于灵性,还有常常有一些出其不意的意象,真切而又感人。

“我已学会了习惯
习惯小镇上的阳光
不会因为人少而稀疏几分”

“亲爱的,还请让我坐下来
在你身边坐下来
深深地,再为你做一个白日梦”

“夜空下,除了声音和颜色
已没有更好的双桨”

看这些语句,就像看到子非平时说话一样,想象力十足。莫三圈也说了:我二哥说话,简洁有力,一针见血。这样的东西,不是一般人可以拥有的。好多人知道自己诗歌的主题在哪,却找不到好的表达方式,一个是文字苍白,一个就是没有想象力。
而子非拥有准确的“诗感”,那种不可多得的灵性及良好的想象力,从审美主体上来说。自古都有人在研究有别于正常技艺的“灵感”,但无论是科学家还是文艺家,大家都承认这种东西的存在。而写诗的人,更离不开它的造化。

只是,子非的利器也可能就是他的敌人。
看子非的诗,平实得像在对你倾诉,他的每一首诗都有主体对象,不是傻小姑就是依依或别的谁,反正总有一个人存在。也就是说,他写诗主要是为了和别人在玩,也就是唱和。本来唱和也是诗歌一种主要的形式之一,但如果只能唱和才出诗,主题关照的缺失,视野的狭窄,也使得诗歌没有更多的可参照性。

一个优秀的诗者,应该是感应天地万物,敏于各种艺术形式的,并非单一的情字。如若说到“情”,应该是万物之情。就像中国的《诗经》、《楚辞》一直到唐诗等等,都在与一草一木对应唱和,存于细微,发于万物,表达才会更酣畅淋漓。
所以,我认为,子非应该跳出这种用天份玩诗的惯性。

是的,任何优势都是双刃剑。子非的随性过度,机灵也只是一种暂时的场,而留不下印迹。读子非的诗,往往会有惊喜,但却没有记忆度,也就是说不深刻。因为他是在玩诗,而不是写诗。认真度不够,再加上阅读基础和审美观照对象丰富性的缺失,使得我常说,浪费了他的那点天份。
如果,他能像呆瓜那样,逐字逐句的研究,推敲,那子非就不是现在的子非了。或者,如果他的爱好更广泛一点,对各种艺术形式研究再深一点,子非,绝不会是这样的子非。
当然,他并非不考虑诗歌的问题。只是诗如其人罢了,性格决定了做一件事的程度!

前段时间,子非一直在问我,诗歌开篇的进入问题。我考虑再三,这样回答:以铺阵来兴起,以不离题,却不直言来表达。也就是诗论里常说的“不能主题先行,从概念出发”;不要“辞不达意”,要“意在言外”,“言此及彼”。
至于每一首诗,主要是审美主题自己的创造力,对生活的积累,对意象的打造,对词语的驱遣。要做到这一点,经常阅读古今中外的篇章,懂得一些诗论,才能厚积薄发。

[ 本帖最后由 淡若春天 于 2013-1-8 14:52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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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1-7 15:01 | 显示全部楼层
*莫三圈,虽然一直开玩笑,不知道怎样写他。但我还是有感的。三圈写诗,虽然敬仰于呆瓜,有时,却也很像二哥子非。但大多时候,都是三圈小巧、轻盈的味道。

但严格来说,三圈的诗,还未形成自己的独立气息,或者说,正在形成当中。
这样说来,他更加有机会,或者,他本身就是一个“机会诗意者”,拿他自己的话来说,对于诗歌,他未尽全心。只是,他有一颗诗心,需要被自己发现,因此,他逮谁都能抒情。其实,那个“谁”更像他自己的内心。

他写诗,表面是在茫茫人海中寻找,其实,却是在向着内里的,于他这个年龄来说,他一直在找“自己”

三圈的诗,有两个特点,一个是叙事诗的俏皮,至情至性。
叙事入诗,是最不好把握的,写不好,会流于平庸。好在,三圈有他的利器——软鞭,柔软而有韧性。他的软鞭,就是他独特的故事性。当然,叙事诗,大多是他为诗而诗的作品,但也可以从中看到他弹性的一面。并不是谁都擅长编造一些似是而非的故事,那么精彩,演绎空间又大。可见,三圈很适合去做一个叙述者,编编小故事,写点微电影之类。这也是一种创意,诗人,是需要创意的!

另一个,就是他的小诗。
说实在的,我第一次这么认真地看他这么多诗。哈哈

《林大美》

她姓林,林子的林
让我想起那首歌:
“世界模糊了,你是我这一生
怎么也逃不出的森林”
麦克风拼命颤动,多像

墙角瑟瑟发抖的芨芨草
捂着胸口,喊不出
疼。下弦月恰巧路过
檐下有风
风里有梦

我搬起整个秋夜,狠狠砸下去
浓雾在黎明时分展开涟漪,她
始终没有回头
——《情诗100首•之一》
风往北吹

快下雪了吧?
你那里。秋霜把候鸟的尾巴冻僵
我又在瓦檐下张望

漏下来的光阴
一半用来想你,一半用来
星夜兼程
——《情诗100首•之三》

竟然睡着了
吉他的弦被我坐断一根
还缺一句歌词
黄昏下的露天阳台看起来有些孤独

我错过了夕阳落下的轨迹
女孩被男孩按在墙角亲吻
“啪——”掌掴声清脆

突然醒转的目光不知所措
街边性保健用品店的灯光忽闪忽闪
传来老板长长的叹息
——《阿四的同题*后街•啪》

后院堆满干柴
月光低迷
我穿着凉拖鞋从东岸穿行到西岸,又回到这里
改掉了多年来迎风撒尿的旧毛病

梦见炊烟的时候举起枪。砰——
尼泊尔的飞机落下来
——《阿四的同题*苍天老不死》

我认为,通过这些,可以很好地发现三圈的优缺点。像以上这类型的现场感强烈的诗歌,更能充分发挥他的潜能,与在叙事诗里我所说的一样,三圈最能发现一首诗的故事感。他的语言背后,埋藏着许许多多的小故事。这也许是他生活的上海给他带来的气息吧。
像老上海的张爱玲、丁玲,充满了小资情调,在三圈的笔下,有着老旧上海的屋檐与街角,有着现代人一点一点的情绪与愁思。最重要的是有着上海人那种话中有话,欲说还休的劲儿。
一个来自他乡的年轻人,当他完美融入生活的环境,是因为,他的血液里,有着与这里相通的“场”。
同时,这些诗中的小伤感,小莫名,小空茫,都是一个年轻人必须的情绪,也是一个年轻诗人的动力。而三圈,喜欢在遇见它们时,用俏皮去化解。谁知,这种消解只是一半有效,笑者笑矣,知者同样也会与之深陷,并小小地隐隐地难过着。

要说三圈的问题,就是语言关,可能与他没有特别用心有关。有时候,他的词语很准确,有时,也很没力道。总之不稳定。这也许,正是他能把现场感的东西呈现得比其它类型更好的原因。
我在风口揉碎漫天雪花,洒落
湖面。未起波澜
便已结冰
——《情诗100首•之和》【雪地】
比如这样的语言和叙述,在用词和意象上很苍白。如若说朴实,又不象,诗者试图形象,却落入平庸的窠臼。
想要在这片雪地里
唤醒你的字迹
——《情诗100首•之和》【雪地】

这个结尾,真是一根明显的狗尾巴。“唤醒”二字,显得太惯性。还不如“看见”来得自然,或者用“模仿”就更见心机。嘿嘿,个见呛

感谢有你。于深秋里
拨弄这片午后时光
十指轻弹
片片微风,点点细雨

这是春天里飞来的蝶
随意扑闪着散碎的芬芳
我颓暗已久的小房子
竟咻的明亮起来
——《情诗100首•之和》【小房子】
前半段,整得倒文不白,有点刚学写诗的“邯郸学步”之风。后半段结尾不错。只是那个“随意扑闪着散碎的芬芳”真是不动脑筋就想出来的。

哈哈,为啥我说三圈这么狠,这么随意。因为我爱他,知道他懂的。谁叫他不用心,有时纯粹拿诗歌来大肆玩弄别人。
好好学着你家呆瓜哥,哪怕是消遣别人,也要用心地消遣。可别亵渎了中国这么美好的文字了。

[ 本帖最后由 淡若春天 于 2013-1-8 14:52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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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1-7 15:01 | 显示全部楼层
*水边青艾

水边青艾一直是有个有“居心”的诗者,他太清醒,所以也会陷入自己的迷局。
这仿佛是悖论,其实不是。任何一个诗者,都会经历这样的过程。
这种居心,并非不对。只因为艾哥他一直知道自己该怎样做。

从开始接触艾哥的诗,就被他的情感所动。
他诗之美,遍布故乡的柿子,艾草,苦楝等等,这些其实都是母亲的,故乡的,纯粹的。
艾哥文字很清丽,我是说前期,这前期,其实是在他退伍之前。身着戎装,反倒有一颗柔软细致的心。他常常怀念家乡那些清澈明亮的向晚和早晨,那些山花和平原,那些植物们。

东方有我的父亲 ¬
和父亲的父亲们 ¬
他们隐匿于麦苗的深处 ¬
那些经过冬雪覆盖的 ¬
青青的麦苗 ¬
曾是他们亲手播撒入地的后裔
————《立春》2009年

那江面太宽 ¬
母亲的身影飘忽不定 ¬
我依稀记得,她在五月的水边劳作 ¬
我记得,她就像一杆芦苇
————《一苇芦叶》2009年

妹妹用三月的油菜花粉
掺和清明的艾汁
做成的饺子
————《春天的味道》2010

以上是他以往的作品,每一首诗,都有一种植物来代表诗心。这就是传统中国诗人。木心说,中国“人”与中国的“自然”,合成了一套无处不在的精神密码。而这些生活在长江平原上的植物,就是艾哥心心念念的精神密码。
不过,精神密码也可能成为一种桎梏。艾哥在好长一段时间,逃不脱他的枷锁。无法创新。他所有的诗,总是那几样东西,在不断地重复和组合。
新奇过后,我们开始有些厌倦。却不便对他说,毕竟,他是莫家村的老大哥;毕竟,他对我和知遇之恩;毕竟,他是聪明的,知道该如何是好!
直到他的生活发生变动,母亲去世,工作改变。
这足以使一个人瞬间改变对生命的看法。
于是,他的诗歌,突然拉近了,再不是远方的一棵草或一滴小小的水珠。

◆凌乱

目光,伸长的藤蔓,风的手掌
千山颠簸得像失控的皮卡车,云很乱
三千里或八百里
马蹄踏遍,每一寸野花
都是我的心碎
世事就是一片翻滚的云
覆过我们的梦,拍遍栏杆
手心里掌纹纵横,汗,汵汵地流淌

这之后,他的诗开始深入,开始切肤,开始有了力量。不再是那种轻轻的言说。

◆路人

野草蔓蔓,一条隐密的路蜿蜒在黄雀的叫声里
一朵蔷薇在路边探头张望
烟尘深处的马蹄如风
卷走了飘零的桑叶。此去长安八千里
哪一片月光穿越了云朵抵达背上的箭矢

但他着力有度却不暴力。他一直在寻找着这个“度”。他突然醒了,拿捏住了分寸。
是的,他是个清醒的诗人。和莫家村大多数不一样,他清醒而聪明。
之前,我一直说他是一个乡土诗人。现在,我依然没有改变这样的看法。因为,他一直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如今所谓乡土,更多是精神上。但艾哥的乡土,是真真实实的现场,那个他从小生活过的乡村,给他提供了一生的精神粮食。这一点上,他与沉鱼有共通之处。但是,沉鱼更温存,更细腻。像一个大哥哥。而艾哥,则是一个积极向上的长者。
沉鱼将俗世演绎得很安宁,很出世。而艾哥就是一个生活在现场的生活者。
他热爱的六月,清晨黄昏,十月的天空;他的土地,他沉睡的母亲,他业余时间钩鱼的河沟,他梦里的红灯笼。所有的所有,都能让你如临其境。

三圈说:艾哥是将生活与文字结合得最好的人。
是的,他在将他的生活,展开来给你,而不是想象给你。

◆在时代昏黄的夜晚

我想生活在那个时代
在昏黄的夜晚
听雎鸠之声
在晴朗的早晨,涉过溪流
在伐木的间隙
哼唱一曲《蒹葭》
在昏黄的夜晚,吃新鲜的耳菜
尔后,或葬于高坡,或葬于兽腹
万物生

即使是那个时代,艾哥也仿佛是身置其中。他的洒脱,他的婉约,他的胸襟,会包围着你,让你动容。仿佛,他就是那个时代的一名白衣男子。

这个时候的水边青艾,多了一份沉着。不再漂浮于世。他的文字,延续了一惯的灵巧之外,又多了对人世的眷念。这种眷念是真实可信的,一点都不避嫌。他爱上每一个他喜欢的女子,他坦然地为她们描绘生活的画卷。


那是一个什么样的年代
如此美丽
我只有小马扎,只有无声的木头枪
引着你的双脚跨过雕花的门槛
雨水饱满的地里头
野萱草花儿正艳

——————这些小马扎,木头枪比许多的浮夸语言其实更精致。

站得高看得远,土皇帝的猪圈里
猪又肥了。我手中的碎银两
只可再沽三斤女儿红一斤猪头肉
没有再多的铜板去订一口楠木的棺椁
来埋葬秋风
——————这些语言,让我突然想到了李亚伟,多么率性可爱迷人啊。

芳名叫夜来的女子,初一坐上花轿
嫁给莫家村的莫憨憨
生一堆儿女。我瞥见她奶孩子的乳房
像秋天的一种水果
——————这秋天的水果,生动得让人忍俊不禁。好生可人。

长老说,法器里飞出的蝴蝶叫浮尘
浮尘飞在夜里叫夜来香
————————其实,我想说,这浮尘以后,飞出来的夜来香,便是哥哥本身的暗香。

有些悟,正如我在读你们诗时,思考如何表达时,如梦方醒。我想,你对于诗歌,也是一样。
当然,我们也不免俗气一点说,这是厚积薄发的结果。

[ 本帖最后由 淡若春天 于 2013-1-8 14:51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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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1-7 15:01 | 显示全部楼层
......

[ 本帖最后由 淡若春天 于 2013-1-10 12:44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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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1-7 15:01 | 显示全部楼层
*笛子

.....................

[ 本帖最后由 淡若春天 于 2013-1-7 15:02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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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1-7 15:01 | 显示全部楼层
当然,我不能说他们如何了得,从诗的角度上来说,大家缺少的还很多,但却具备了一个最充分的条件,就是兴趣。所谓兴之所至,美味盎然。所以,这一次,我很认真地从审美主体出发,从客观和主观两方面,来窥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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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1-7 15:01 | 显示全部楼层
*懒猫

*秋若尘

*依依

[ 本帖最后由 淡若春天 于 2013-1-7 15:03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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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1-7 15:02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占了你们莫家的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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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1-7 15:03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帖由 半遮面 于 2013-1-7 15:02 发表
我占了你们莫家的楼


占了半壁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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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1-7 15:04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帖由 半遮面 于 2013-1-7 15:01 发表
当然,我不能说他们如何了得,从诗的角度上来说,大家缺少的还很多,但却具备了一个最充分的条件,就是兴趣。所谓兴之所至,美味盎然。所以,这一次,我很认真地从审美主体出发,从客观和主观两方面,来窥视


我睡觉去了,大妹子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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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1-7 15:09 | 显示全部楼层
好气派,红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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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1-7 15:11 | 显示全部楼层
俺感觉水区一片繁荣,真真繁华盛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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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1-7 15:12 | 显示全部楼层
这并不是一群为诗而诗的人,他们的生活自足而单纯,像一群孩子那么贪玩,将文字视为生命中最好的部份而充分展开。因此,我得出这样一个结论,写诗与诗意生活,后者更重要。因此我相信李元洛说过的一句话:写诗的,并不一定都是真正意义上的诗人。反之,诗意的生活,才是诗人。
说的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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