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兽（旧诗）

夏多布

困兽

应该是给语言一张通行证的时候了！
不要再让我听到你们在贩卖远古的尸体
那上面早已没有了鲜血
不要再让我听到你们在模仿异域的歌声
那里面只有别人的悲喜
要给语言以锋利的手术刀之刃
让我们去听它割开起皱的皮肤的声音
让我们去听它切除肿瘤时病人的呻吟
诗人们
那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动听的音乐！
要让语言钻进我们的精液之核
让它们在我们的躯体内爆炸
让女人们在这爆炸声中得到她们的灵魂
诗人们
那才是这个世界上最独特的音乐！
应该是给语言一张通行证的时候了！
我们把它困在牢笼里已经太久太久
难道没人发现它的眼睛正可怕地注视着外面
你们给它戴上项链戴上鲜花戴上假发
你们为它修剪指甲修剪阴毛一刀剪去它的尾巴
可是你们难道没有看见它的牙齿已经切进了我们的脖子
它低沉的吼声你们是否听得见：
给我我的自由！

明朗-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