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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论] 事物的过程或瞬间(55首) 作者:渭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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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5-9 08:20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诗到诗心为止!刀到刀锋为止!
                           ——渭波

事物的过程或瞬间(55首)

                     。渭 波 。


■草皮

来自江湖的风声正在渗透老街的门缝
风声中,曾经的草皮
摊开了虚设的台阶
让我目睹到一座古城的原色

这个闷热的夏天
那么多的纸屑在纠缠草皮
那么多的草皮在传递锈水管的气息

而我,却在草皮的阴影里
臆测一条高压线与一群飞鸟的距离

■春天的秘密

在春天,风摸准了春的行程
野蕾点破了
国画的原色  逼近了
候鸟穿越的时空

而你仰望的世界
不过是残冬离去时丢弃的外衣
像栖地而萌的草  仅仅飘出内心

这是怎样的内心?
晃在有形或无形的台面上
卷了你的左手
钓了你的右手

■磨刀

雨天,我蹲在滴水穿墙的檐下
将惯用的柴刀扶到泪流满面的磨石上
磨——
磨着单薄的锈钝、残存的锋口

我知道,我的四周总有许多黑白相交的事物
随雨水出没、沉浮、隐伏
不断改变一枚针与一群铁器的硬度
一把刀与一群刀手的距离

面对多雨的天气
我唯一可以放松心情的是磨刀
直到磨灭自已架在刀刃的身影

■草与我们

草在接近春天
草在改变我们惯有的视角、脸色

草趴过的地方,是我们偶尔回忆的栖所
草挡了我们的指纹、脚印
将春天的消息塞进花蕾、茶杯、笔管
或者荧屏、无处不在的缝隙
滋扰我们的内心

而我们的内心
仅仅晾出了
春天的片段
某些与我们握别的
草根

■螺钉

藏在纸盒里的那枚螺钉已经深入到修理工的指缝
已经深入到一台发热的机器
已经深入到众口一词的机器和它相伴的电流
——这是我在厂房的流水作业车间目睹的过程

这样的过程与灼伤我们的焊光有关
与我们侧弯的脊背有关

而我们,依旧在事物的骨子里寻找螺钉
寻找那些被螺钉击穿的汗珠

■伞

伞在城市
遮雨,流泪
挡日,咯血
软在店铺或街坊  折射
习以为常的个影、群影
将过客的行程
垒在看客的斜眼里

伞一直在城市出没
罩住了生活的边边角角
用它不多的肋骨支撑——
天相、气节、秘密

伞握紧了一个人的手
却转运了一群人的心

■檐滴

春天的薄云隐在细碎的风中
风早已将檐滴吹落村前的溪流
我的母亲  我用泪水牵挂的亲人
在我出门上路的时候  总是扶着老墙角
把一生的叮咛掏出
却没有掏出我已丢失多年的
半截铅笔

■记忆

我记忆的六月是一场风暴。世纪的红墙
不过是一个苹果的高度
我不过是风暴来不及洗劫的一枚野刺  插入
六月的草丛  那深不可测的
阴郁


■画面

现在,你从梦境醒来
你侧了侧身子
翻出了一双高于口红的白眼
用手脚抬起自已  你回到你常见的画面--
一张爱吱叫的床
一条松动日子的被单
一叠压低光影的钞票
一卷软在枕边的纸巾

现在,你拉开了关闭你的窗纱
放掉了一场多余的梦境

■与你为邻

二十年了,那场冲散子夜的暴雨
早已潮湿了半躲半藏的故事
老城的楼影,依然笼络一条拐弯的路
曾经的邻居  划开泪痕的两扇窗口
屋檐下,错过许多无言的守候

是的,与你为邻
我们仅仅是各自飘落的白纸
消失在门边的白纸

■盐化的春天

这个春天,土地一边松动,一边长草
沙砾上了城市的台阶
犁铧还在乡下搁浅

这个春天,城市人在吻抱盐
乡下人在叫唤盐
恍若风中的众多事物
瞬间浓缩为盐

是盐,链接了比核辐更炫目的喉舌
是盐,放出了比海啸更汹涌的口水
是盐,让这个春天的蝴蝶飞回庄子的瓦钵
盐化那些梦生梦死的秘笈


■多肉的世界

这个多肉的世界,让我们的口水流成血脉
缠住了陆地或礁石

肉在高处,是血肉  
肉在低处,是肉水

我们常常面对的,不是肉的存在方式
而是肉最终贴紧了什么


■天在下雨  

天在积蓄原野的泥泞  
天在涂改着
浑水摸鱼的秘密

天是在下雨  天错开了
子夜的烛光  
泊岸的渔船
水意的泡沫

天下雨时背靠一条江
一条上涨的江
一条与屋檐、锅台、米粒有关的江
一条放水上路的江

天还在下雨
天下的瓦片、墙角、植被、头脑、肋骨
牵扯了
许多无序有序的雨线

■洪水

洪水自江河的上游而来,翻出了
岸石、蚁巢、堤边的村落  
浑然一体的本色

浮在汊口的那只船,再现了
久远的橹影
草木与刀具结仇的伤痕

洪水剖开了它的喉管
试图安葬我的眼睛

■心动的风景

在灵山,有雨牵引溪涧
有风抖动云烟
有微微寒噤的鹰,栖在高高的岩背
有红蚁在石缝间搬迁巢穴

这是让我心动的风景
就像一座城市和它举起的楼盘
转动着——
黑白分明的斑马线
空舞的纸片
漂流下水道的草根、尸骸

■情人节

玫瑰没有收回故土  曾经的泪水
风筝悬在谁的居室  不再纷飞
亲爱的,你是否回到了春天  
我知道,你放出窗口的手心
已被有形无形的帘幕牵扯
多少好动的眼睛
不过是惊蛰的蛇信

■背后的风

我是风,是你背后的风
是滑到你指尖不能飞回发间的风

我知道,我的出生地是海
不是空了的杯腔
更不是结痂的墨痕
但我却常常守候在子夜的窗口
触及你
你的曾经或过去


■点一支烟

点一支烟  在眼泪出没的子夜  
燃烧的指尖点击了
谁的空间?

谷雨声声的江南
乡河又一次洗靓岸上的村落  
窗棂摄下了
日月、风云、飞鸟
它们缥缈不定的表情  
宛如水边的苇蒿
隐蔽了
一支烟与一堆卵石的距离

■蟑螂

我看见一只蟑螂,钻进垃圾桶
在寻找食物
用它的细脚支撑它的外壳
将光中的某片腐肉搬入阴暗的洞穴
它目视一切的时空
它在不断蜕化它的胃口 心律
以及群居的蹦哒 披挂夜色的秘密
其实,它早已触动了我的脚跟
孵化了它的同伙或替身

■进入

进入雨线划定的墙缝
进入一种黄和它的冷

进入沿田埂伸展碎影的村居
进入开裂的时光

进入众多事物的反面
进入弦边的皮骨

进入滑下书本的纸篓
进入结在身后的归路

■风中的花朵

风把雨交给花朵
风动的泪痕链接了
断墙和蛛网
靓在风口的蕊  
却不能把瓣边的山水
举向屋脊和高空
  
风已把山野的花朵卷到城里
兑换了尘世的残景
就像依赖螺钉尖叫着的机器
把亮度叫得更亮
把锈斑叫成落红
  
在怀春的篱笆旁  花朵绽放了
瞬间的美丽
分解了
风中的心


■窗雨

雨已贴紧窗子  
沿玻璃的边角滑下  
滑到我的眼睛
伸展曾经的指痕

那些更大的雨
早早清除了
阳光和它的面积
剥开了山川和它的胸围
将我躲雨的心情涮在
一张薄薄的纸背

在多雨的季节
我的雨鞋不再安静
就像窗外的某片风景
淹没我一再隐匿的
脚趾

■裂口

亲爱的水,我与你一道风干了——
在最后一滴眼泪再也回不到书本的瞬间
静静地隐入一双小手与一群大手的距离
一个时代与一只饭碗的裂口

■疯人院的台阶

这个风声稀薄的下午  阳光沿疯人院的围墙垂下
垂下了它惯有的高度  低在
我紧紧握住的
一只水杯

请允许我转过身子
远离那些滑过众多脚趾的台阶
坐进夏日的树荫

请允许我静观另类的场景——
一群蚂蚁在几根草茎之间奔跑
用触须寻找相似的食物
掏空自已的口舌

■秋语

灵山之上,抓住岩石的阳光晃着
清静地晃着
我没有晃,蜷伏千年的青石栈道没有晃
都在亲近龙须草,静听清露叭哒岩脉的幽声
驻足叠石峰的反面  我遇见了一群秋叶正在轻拍
属于它们的灵魂


■空静

扪心的手掌握向枝头的红叶  轻轻地触及
残阳反弹的光与影
蝴蝶飞飞  穿越飘扬的衣袖  抵达晚秋和它的
野果

我是信江之上的过客  
三清山的几许清流  
早已牵挂了我的眼神   以及群鸟散入苍林后的
空静

■真理

在西部平原  一群飞天的阳雀
找到了草地  却依赖长长的地平线坠入
比天更空阔的茫然
我似乎看到了上个世纪的草鞋  泥沼  行云   
流放的马队
深陷雪山的血肉

这是日落时的西部平原
紧握一颗足以容纳阳雀们的心脏  
滑向比草叶更深锐的天空

■放生

早晨,我将一张来不及审视的日历放生在纸篓
天就亮了
天更像天了
  
■枪声
         
那一声枪响
一代英雄倒下了
弹指之间的江山  堵截了又一代英雄的
呐喊

泡在血夜的瞳孔
在锈后的弹壳堆里放大
放大了一个时代与另一个时代交合的
上帝或魔王

■山谷

这是寒冷的山谷,植被遮蔽了岩石
曾有的锋利

我伫立落叶松旁
看几只山鸟隐在草丛  是觅食?是守窠?
它们不再远飞
它们眼里不再流出昔日的明净

这或许是一个世界与另一个世界的瞬间距离
这或许是一群生命与另一群生命的生死对峙
我唯一可以做主的,是不断存贮胸腔的叹息

■收藏

这个世界总有许多出门的人爱看天
总有许多脚尖踮在天下  那些错落一生的
巢里
或者路上
许多眼前的美梦却常常脱离了身子

为了看清一天或每天
有的人钻进荧光屏学习机器尖叫
有的人跟上了报纸的消息
或拉长了原创的口水

这个世界总有一些眼睛在向天
就像地皮之上的苇草
泪痕风化了
茎脉休克了
也忘不了将瞬间或永久的黑
收藏在根须

■刀

刀已切在一个人的右手
捅破了白天和它惯有的网
错过了左手和扭动手腕的阴影
闪着老屋上面的天和
扫把下面的地
与众多的脑袋对峙

刀好就好在从某种台面滑下
削散  子夜的烛泪
转到深山或民间的某种缝隙
偶尔亮出见血封喉的


■深秋的果园

果园的枝柯架不住风向
风早已将成熟的秘密交给了候鸟
静默的远山、亲近我的村庄

那么多的果实面对土地
咯出残存的血泪
那么多的土地圈在草丛  
演绎倒下的过程
或站立的姿势
却又无法摆脱深秋的虬影
将我的踪迹、指痕、刀锋
一一淹埋
汇成另一个季节提前到来的苍茫

■走进秋天

走进秋天
走进眼睛里的山水
风把草叶的泪痕
搬入我们难以穿越的背景
跟随蚁群前行
起点是山
终点是水

秋天已经开启它的秘密
我们却远离了柴门、锄板、扁担
手持的刀柄
融入风动的彩云
彩云漫延的
另一个世界的消息

飞去的鸟早已飞去
想家的人还在异乡
那么多抱紧故土的生命
蜕化了最初的皮肉
演化着秋天的行程  以及
我们不能握住的
一瓣菊影

■风筝或其他

我在飞,我没有太多的天空
我只是一粒高出大地的心脏
扣在你的指尖  临风反弹——
老城的胸口  我难以挣脱的坟墓
深埋了皮包骨的空途

■我见过的那个人

我见过的那个人在上楼
我见过的那个人上了楼梯的拐角
我见过的那个人渐渐缩小,缩短
缩成一把钥匙,插进一扇铁门
我见过的那个人抱紧了自已的裸影

■水

水已站起来,为了吹水
水绕过了沼泽、岩石、毛草

水就站在山的峰面,与树木对峙
水蜕下我们的眼睛
水让我们的骨髓融入更多的水

■刀与口

一刀下去,是刀
又一刀下去,是口
这是刀与口常有的习性

■游天桂岩

天桂的清风沿石道滑行
在牵引岩滴、草叶、鸟音
以及野性的花蕾
让我的目光深入到
远古的岩洞
深入一片幽静的风景

这是五月的天桂
不可臆测的岩洞庇护了
一条河流的源头
却放大了游在丰溪的鱼虾
而我的书本、笔、烟
总是在匆匆的旅途中承接——
一脉山水的漂洗
在雨击壁藓的某个皱面生长泪痕、血痂
我的另一个身影

■陪餐

碗早早地坐在餐巾纸边上
一双筷子揸住了刚刚蠕动的喉舌
头面人物还没有出场
小姐的口红提前游进了菜单
惹得几枚蝇眼发亮


  ■野炊

柴火舔上了铁锅
剿着锅边的黑
烤出那些浮游旷野的
面影

水在热中爱上了火
火在水外缠住了锅
锅在遮阳帽下冒出了
一条河
一只碗
一双筷
一张口

■题龙潭湖

是谁,伫足古塔,放飞了
藤萝上的白鹭?空留一角侧影
融入龙的传说和潭的回声
是谁,漂泊在雨后,亮出了
有名无名的手指?挽舟而憩
轻轻地点击碧波与浪花的距离
唯有穿越灵山的清风
纷纷抵达生命的岸边
将千年不散的魂魄悬挂在——
信江之畔
草叶之上

■一米

一米的阳光
一米的时空
一米的过去
一米的现在
一米的今生
一米的来世
一在米内
米在一外


■我的梦

我不想离开你了,我的梦
江南的雨烟
雨烟里的小木屋
屋檐下的野刺玫
刺玫哭出的泪水
静静地融入恋巢的鸟鸣

我真的不想离开你了,我的梦
一脉出山的碧溪
穿越了群群峰峦,向霞云飞渡的
另一个世界兼程

我的梦,我不想离开的梦
我几经孤零的心正在陪你孵化--
今生的梦境
来生的山水

■拆

拆了老了的楼宇
拆了残存的楼梯
拆了高出梯子的人

拆了望天的人
拆了着地的人
拆了人前人后的心
拆了依附人心的魂

拆了与魂有关的明砖宋瓦
拆了与砖瓦有关的草皮
拆了与草皮有关的萤火
拆了与萤火有关的血痕
拆了与血痕有关的蛛网
拆了与蛛网有关的软骨
拆了与软骨有关的龙脉
拆了与龙脉有关的
上人
中人
下人

■正在发冷的雪

回家了
我的眼睛淹埋了远方  浮云的痕迹
却摆脱不了压在头颅的苍茫
面对苍茫,我一再缩小  一再靠近
那些已被雪花纠缠的稻草  开裂的
河汊、村庄

想起家园  残存的门柱
悬网而死的蜘蛛
想起雪白的茔幡、脱臼的骨骼
封冻的蛇信
想起不断复制同类或异类的影子
我的孤独不过是一面破碎的镜子
将“惨白”或惨白的细节注入雪花
粉刷尘世的秘密  

这是一场雪  正在发冷
只是,比刀尖上的血滴更迷蒙

■冷下来的温度

天冷了
玻璃的反光,针一样消失在
软下来的草皮

经过某种命运的人
弯下了身子  冷了
一只饭碗与一颗脑袋的温度

■倒春寒

请放慢你的旅程
蜷伏的野草承载了太多的冰雪
鸟群还在你的窗外觅食或飞翔
残存的毛骨在抖动
众口一词的暗伤

请放慢你的驻足
抬头掂量远方
道路改动了车辆的时速
枯叶删除了多余的眼睛

请放慢你的思绪
小城有了春天的故事
哪有你蜗居的传说
你只能用你的项背
支起另一个你

■你已离去

你已离去  在倒春寒的暗夜
枯叶卷了你的身心
铺开了你的薄影

你就这么淡淡地离去  隐入纸篓
风干的墨瓶
你一生臆测的陷阱

■清明

我正行走在黄纸的边沿
接受黄色的包装  思绪淡然
如风中的草垛
细雨绣在家园,剔除了某种湿过的暗示

我已经摸清了与纸有关的时令
与时令交流秘密的山野
与山野有关的路途
与路途有关的家什:柴刀、锄板、香火……

我是在草叶汇聚的南方行走
回望江河之上的过眼白鹭
缓缓地翻动一个世界与另一个世界的缝隙
将春天的白和她的声音握在手心

是的,白和声音不需要复制
就像纸张的投影,融化在另一种安静里
——我的亲人
我的叭哒骨髓的泪水


■惊蛰

惊蛰了  蛇蝎们的皮肉胀起了
腐土之上的高楼、反弹光影的玻璃窗
我侧身掂量的春天

我知道,它们早已结伴上路
穿越草丛、鼠洞、锈水管抑或众多的台面
伸展猩红的长舌
模拟花朵的妖娆
以习惯成自然的口水包装无疆的美梦

是惊蛰了!
暴雨拉开雷电厮杀的战幕
那位经过斑马线的疯子  衣领倒挂
喃喃自语:天杀啊......


■雅安,白蝴蝶的痛


1

这是手掌与胸腔不能阻隔的日子
——2013年4月20日
我看到白蝴蝶在清明的阴霾里飘,飘……
飘到谷雨声声的草丛
进入被泪水包围的山川、岩层
我亲爱的雅安,我的家园  我的锅灶 我的青花碗
我的陷在砖缝回望门背的眼睛
我的恸哭的心魂
即使让我的十指瞬间化为十三亿根肋骨
也掘不开人世间最沉重的灾难  
——我们难以穿越的黑暗

是的,在这个梦想太多的春天
谁能把握蝴蝶的命运  纸片上的自已
泥土上的自已
就像白蝴蝶,在庄子的瓦钵里
是生的命题
在魔鬼的锯齿里,是死的回程

2

我亲爱的雅安,我的亲人
此刻,你的血圈住了我的脉
我们血脉相连

是的,我们不是玻璃的反光,肢解的物像
不是教科书上的地图,汉字的三点水
不是话筒里的颂歌,音符的弧线
不是霓虹灯下的舞步,裸露的尘埃
我们是痛
是坍塌的痛
是春天里的痛
是美梦破灭的痛

是的,我们的痛不仅仅是黄河倒流的痛
不仅仅是长城虬结的痛
我们的痛是雅安的痛
是白蝴蝶的痛
是2013年4月20日永存的痛


                             2013年4月21日深夜泪笔


■芦山 ,一片残存的手掌

一片残存的手掌,举向芦山
举起断裂的门牙  我们的筋骨
在岩石压榨肉体、灵魂的瞬间 
血凝固了
血替代了心跳  我们的
矫情
或梦呓
  
  
这是怎样的手掌 
嵌入瓦砾、砖块、梁柱
掘进今生或来生
扣紧我们永不放弃的一片片自已
以及我们共有的丝丝呼吸
是否,唤醒草叶上的泪水  血花
坠入黑暗的笔盒  书本  
我们播下的种子  呵护的稼茵
是否,让我们的身体移回
一粒米所拥有的阳光  移回
一片手掌所呈现的
真实的
春天的
缩影


                2013年4月23日泪笔

■茅

岩缝中
夺路而来的
刀锋

■牲口

有角的在角落磨角
无角的在圈子挨刀

=========================================
渭波博客:http://blog.sina.com.cn/weiboshige112
渭波邮箱:weibo228@163.com

[ 本帖最后由 渭波 于 2013-5-13 16:28 编辑 ]
发表于 2013-5-9 08:43 | 显示全部楼层
真的一下子帖太多了,只能慢慢看了,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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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5-9 10:45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帖由 千朔 于 2013-5-9 08:43 发表
真的一下子帖太多了,只能慢慢看了,问好


支持首席意见,按照规定先发3个吧,你可以每天都发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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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5-13 16:28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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