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槟郎文学,诗情歌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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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5-24 19:07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槟郎文学,诗情歌爱
    12汉语言 陆孟文


        网络文学,指以互联网为展示平台和传播媒介的文学作品,其中,以网络原创作品为主。而“槟郎文学”,正是这样的文学,由槟郎个人所独立创作,拒绝官方的主流文学收编,拒绝纸质文学媒体的诱惑,只漂浮在网络上安身立命,向大众展示其独特的写作文本,蕴含着不为世俗所推崇的叛逆,诗歌、散文,质朴细腻却又不失俏皮风情。
        第一次接触网络文学也是因为这位传奇的老师。起初听到他的自称“槟郎”,第一反应是“槟榔”,心说:还有人起这般奇怪的名字吗?后来听他解释:“槟郎的郎,是郎君的郎,是真男人的意思!”全班乐翻了,这可不是一般课堂所能见到的。他不似其他老师一般严谨刻板,单看他微胖的身材,平凡朴实的长相,鼻梁上架着两个斯文的玻璃片儿,笑起来有些可爱傻气,却怎么也不会和那些风情万种的诗文联系在一起。
        刚开始欣赏他的一些诗,不解其意。好像是一些男女交往的言情故事,感到不可信的同时还觉得难以理解,不懂为何他能写出这些不同寻常甚至带有艳丽色彩的诗。但看多了他的作品,便渐渐深入进去,也不再如初时那般觉得浅显枯燥,相反,他的诗,让我感受到了温柔细腻,处处充满温情的回忆。我渐渐喜欢上听他解读他的诗,许多首诗的背后都藏匿了一个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或凄美,或甜蜜,或苦苦暗恋,或缱绻暧昧;俏皮中带有一些挑逗,似是记起某漂亮美眉曾和自己在一起的快乐时光;但回忆里又暗含一丝喟叹,忧伤中又有甜蜜。如他的《南京神策门抒情》、《少时放牛西山上》、《春到梅龙湖边》、《江州上的丫头妹》、《学士服的风采》、《江宁解溪河桥上》、《爱满亭边有座桥》等。在《女神的小城》里:“我执子手,与子偕老,却不得不忍受暂时的别离,因为太阳已在旸谷备车”,“太阳”指他的儿子,“旸谷备车”指因怀孕回娘家,夫妻暂时别离,一个在南京工作,一个回皖南的小城,充满了夫妻深情。
        我还记得他玩笑地说起自己出家的一次经历:他在老家的大学读书时,有次单是委托同学交了一首最后一句是“佛家山水胜唐篇”的仿古诗给班主任,便离开巢湖,跑到南京栖霞寺出家去了。最后在校方“三天不归校就要开除”的期限中及时回来了,出家未遂。后来还写了诗《栖霞问佛》、《大学时的一次出家》。二十五年后他已在南京工作,又去栖霞山怀旧,写了两首诗《重游栖霞寺》、《住步桃花扇亭》。当时我听了除了觉得好笑,更多的是讶然的——该是什么样的俗世纷扰让一个人有了这不愿容于世的念头,看破红尘,执意丢下世俗的纷纷,一心追求至善至美的境界?哦,或许是某一刻,他顿悟了红尘是非,看淡了世俗情爱,可庙里的法师却说他红缘未了,不得清净。于是乎,这世上,重又有了一位传奇的人物,以出世之心作入世之事,孜孜不倦地向他的莘莘学子们畅谈他的世界,他的生活,他的爱,他的痛……
        我所认识的这位独一无二的槟郎,尤爱写诗,网络上有他的上千首诗歌!旧有的诗文已经编成了《槟郎诗文总集》六卷,网上可搜索下载。有次他谈到他喜爱的民族传统文化中的佛教和道教,说他并不是为宗教而宗教,“对我来说,文学就是我的一切,其它都是我文学的资料!”他的不少诗以南京地方名胜古迹为题材,即使诗歌信手拈来,也要不时地外出取景取材。从江宁大学城的方山,到江心洲、玄武湖、鸡鸣寺、紫金山、牛首山、祖堂山、将军山、燕子矶、扫叶楼、利涉桥……这些诗有《扫叶楼怀念龚贤》、《将军山怀念岳飞》、《利涉桥怀念吴敬梓》、《祖堂山怀念法融》、《春游琵琶湖》、《莫愁湖东堤》等。
        他是安徽巢湖人,人近中年时才落户南京。近到南京,远到韩国,都留下了他的足迹。在韩国的一年半,他写的文章多是放言不惮的批判性杂文,对一些国家和社会存在的问题愤懑难平,于是乎慷慨激昂下大笔一挥,众多深刻尖锐的批评就此横空出世,震惊国际华文网络。2003年,他还因为撰写多篇杂文时评反对美国入侵伊拉克,受到美国自由亚洲电台记者成功的越洋电话采访;后来又因为反对日本“入常”,接受过法国费加罗报记者米伟文和助手梅莉的南京现场采访。我还替他捏了一把汗哩,在韩国大田的一所大学外教结束回国后,母国无法接受他跳脱出轨的思想,对他进行打压,他也只得弃文从诗来应对。这样的结果无不让人感到遗憾,但他如此个性飞扬、“惊心动魄”的人生经历,更加是让人佩服的!
        他的诗太多,接下来,再谈谈让我印象深刻的其中两首:《槟郎地狱行》和新作《方山道姑》。2010年5月18日他写有题为《槟郎地狱行》的诗歌。这是为数不多的人知道的一个幻想奇特的杰作,因为它太过隐秘,以致常人所无法理解;它没有被世人所津津乐道,因为在他人眼里看来或许不值一提。但它着实吸引了我。我不知道这首诗的背景是什么,诗人当时的心境是什么,想法又是什么,但只一句:“你少拍我马屁,浮名!写诗为命的我根本不稀罕”,就深深震撼了我。这又让我想到了一次无意中在贴吧里看到他的著名散文《我常常准备着自杀》中的一句话:“我对这个弱肉强食,笑贫不笑娼的社会还有什么留念呢?我对这个阔人们的世界无所留念,我生存着只能遭受屈辱……坟上立个碑,碑文是:这是个贫贱者,他战斗过,但生不逢时。”言辞犀利尖锐,充满了批判性。
        虽然我们的槟郎老师似乎如此“看不开”,但对待如今这个世故的社会,那种渴望置身虚名之外、看淡浮华俗尘的精神和思想却是显见的,并且绝不是消极的隐逸,而是积极反抗的大隐士。我不敢说我也有如此淡泊名利的思想,但有时候真真是觉得人的一生如此短暂,争名逐利大半辈子,难免不能免俗,谁又能真正出淤泥而不染呢?也许有一天我也会像槟郎老师那样,做一个死去的梦,梦里,没有喝下那孟婆的苦药,在下辈子,重新做人,想必再世为人,心境自会清明许多,断不会再被世俗的所谓名利遮盖了双眼。
        写这篇文章之时,最后欣赏到的便是槟郎老师的这首新作《方山道姑》,于是趁热打铁,写写感慨。我们这位老师似乎偏爱江宁大学城边的方山,从之前的《方山仙子》、《初冬的方山》等诗中,便能清晰看出他爱方山。听他说方山的神,方山的奇,好奇之余我也爬过两次方山,仅仅是爬山而已。第一次的感觉是累!对缺乏运动的我来说,一口气爬上山已是极限,哪还有心情欣赏美景;第二次,有了之前的经验,沿途一路欣赏风景到了山顶。但在我眼中的方山,不过是空气清新、景色优美罢了,绝不会想到方山有着那么多的神奇传说,更不会想到曾经有一个道姑,在山里的洞玄观深情地守护着救过自己的神灵、名为王善的金甲武士。
        在槟郎老师的《方山道姑》中,道姑原是方山峡谷里一户贫穷樵夫的美丽女儿,名为凤妹,与一名为王善的青年猎户相爱。可惜天不从人愿,凤妹被一个为富不仁的官二代小太岁看上、索为妾室。“王善将歹人揍得落荒而逃,却被抓进江宁县牢死于酷刑”,“父亲寡不敌众倒进血泊”,一时间至亲至爱之人都离自己而去,凤妹彷徨无助下逃进山谷,钻进了洞玄观,为名也叫王善的灵官殿的金甲武士所救。从此,樵家女化为道姑,痴情守护灵官殿。猎户王善与神灵王善究竟是什么关系?老师说有两种可能:一是两个王善没有关系;二是猎户王善冤死后化为洞玄观灵官殿中的金甲武士王灵官。道教寺庙的第一个大殿便是灵官殿,主神为道教护法神王善王灵官,是个手执钢鞭的金甲武士。
        对于老师的两种说法,我更愿意相信后者:那金甲武士王善便是猎户青年王善的化身,在诗歌结尾会在月光下走下神龛,然后“帅哥和美女又在两情缱绻”。说不感动是骗人的,现在的男欢女爱都太过现实,掺杂了太多物质的东西,像凤妹王善这般执着深情的爱情,着实少见,因为少见,也更为珍贵,让人不觉铭记于心。其实,我也猜想这个王善就是我们的槟郎老师吗?化作金甲武士,破除险阻,最后与心里的那个凤妹缱绻相依。何其美哉!别看槟郎老师平时笑嘻嘻地在诗歌里写着他的“风流韵事”,但我想真正看淡是不可能的,还是法师有先见之明,一语道破曰“红尘未了”,将他撵下凡去,继续忍着这凡尘俗世。
        槟郎老师的诗很多,好诗更是不少,在这里我只谈及点点,当然不能说明什么,终究也只是皮毛。但我想好诗是永远也不会落于俗套、被人遗忘的,老师的诗如此率真直露、充满真情实感、浪漫热情、细腻感人,真真是极好的。槟郎文学,槟郎的诗,诗情歌爱。
        2013-5-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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