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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帖由 夏卿 于 2013-8-3 06:30 发表 
是的,海子真正的死因可能是练气功走火入魔,与其他人无关。顾城杀妻后自杀,为生活所逼迫,顾城因为加入不了澳大利亚国籍,租赁岛主的牧场到期,海子的儿子因为没有户籍上不了学。最近舒婷回忆海子的文章,舒婷给他 ...
以前写的一个小文……
《再见海子》
海子的灵运行在水面,海子说要有诗,就有了诗。海子看见诗是好的,就把诗与生活分开了。海子称诗歌为神迹,把生活称为世俗。有神迹有世俗,这是第一日。
很世俗地,我也用海子作为一段文字的开头。不可否认,当前的文学青年,尤其是从校园起步的一些人,是先被海子的故事感染,然后才接触新诗,开始似通非通地以梦为马。因此许多时候,海子就是神迹,就是诗歌。
阳春三月,春暖花开。海子在春暖花开的时节,走向自己的失乐园。这个词也几乎成了他的代名词,成了诗意人生中幸福的终极神迹。
八九十年代,真是个读书的时代,也是新诗的黄金时代。诗人辈出之中,海子只是个普通的名字,或者只是个平均水平线之上的一个名字。直到某天他的忽然死去,死亡也许算他在世俗中写的最后一首诗,他的名字因此被传颂四方。被诗人们兔死狐悲,被爱好者朝圣般的向往。
海子后期,其实已经近乎精神错乱。他沉浸于自己编织的诗歌王国里,把自己树成高高在上的君王。他指挥着文字,一如指点着世俗中的芸芸众生一起排演由他乌托帮而来的史诗年代。他要给中国文学甚至中国文明补上这一段缺失的部分,他被这种使命感驱使压迫着,直到最后的崩塌。
这不是完全由诗人所组成的世界,诗人也要生活在世俗,从世俗中汲取氧气和水。诗人脱离了世俗,一如草木脱离了土壤的束缚,自由的代价自然就是死亡。所以谁也不可能在人的世俗里,象神一样活着。春暖花开,其实也是一个世俗的幸福标准。
海子之于春暖花开,徐志摩之于再别康桥。一位诗人一生中能有一首诗真正留传四方,就不枉了写诗一场。就算别的作者全都不堪入目都是胡说八道也没什么。所以我不因为“别拧我,疼”的肉麻,因为海子后期那些涩晦不堪如同呓语般的所谓诗剧,而求全责备他们。在我心目中,他们都是很成就的诗者。
对于爱好者来说,白天喂养生活,夜晚喂养诗歌,才是一条正确的道路。诗歌王国海阔天空,海子只是浪花一朵风一缕。
海子再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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