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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爱情劫录》——序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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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1-26 11:51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序
  某某电视台:今日凌晨四时许,本市亥丁区黄塘街银辉酒店发生一宗坠楼事件。坠楼者是一位只穿着内衣的妙龄女子。据警方透露,初步证实坠楼者是某某大学的学生。疑似为因感情纠纷而殉情自杀。
  晦气!大清早的看到这些报道。我睡眼惺忪的刚把电视机打开就随即把它关掉。奇怪,都已经是夏天,我为何会机伶伶的打了个冷颤。自从歆兰去北京上大学后,我就特意调了几个歆兰读书所在地的电视频道。我一直都不喜欢看电视剧,每天抽时间只是为了看看当地的新闻和天气预报。亥丁区…黄塘街…某某大学…我洗漱的时候为何总是觉得心绪非常的不宁,耳边老是在响着刚才电视里的报道。某某大学…我眼前掠过刚才电视银屏那恐怖的画面。
  姐!
  我神经质地放下口盅,连脸也不唰的就跑回房间,扑倒在床上摸索着拿起手机急忙的拨通了歆兰的手机号。嘟,你所拨的号码已关机。怎么啦?歆兰从来就没有试过关机的。我的心狂跳起来。我这是在在想些什么?歆兰前几天说话开心的甜蜜都流到我这边来的。疑似殉情?从何说起,记得歆兰说过,某某大学里的美女多着呢。莫名其妙的胡思乱想,我自嘲地笑着打了一下自己的头,但不知道为什么心还是悬着放不下来。
  手机是会坏的也可以会弄丢的!?
  我纵然找来各种的理由,却真的无法令自己的心平静下来,眼睛死死的盯着电视屏幕不肯离开。以往,有关此类新闻电视台一般都会进行事态跟踪,作相关调查的重复报道,那么画面自然就会重复出现多次。但奇怪的是,早上的这则令我莫名心慌的新闻,这电视台只是昙花一现的报道一次,之后就石沉大海,销声匿迹。
  “戈华。你还不出来吃饭?”
  我在房间心神恍惚地等候看午间新闻,二婶在外面喊。“戈华,你在干什么?是不是感冒了,怎么一整个上午都不出来走动?”
  “哥!你没事吧?”山建缓步走了进来,或许他已经看到我的脸色煞白,在追询我的目光到落到电视屏幕上。“你在看什么?”
  “没看什么?”我心不在焉的说:“灵猫。你把饭端进来给我。我想追看一则新闻。”
  “什么新闻令你饭都不吃?”灵猫一脸疑惑。“你等到新闻时间再进来看不迟,怎的就这么怪怪的?”
  “新闻时间不是快到吗?”我不耐烦的说:“你总是啰啰嗦嗦。”
  ***
  连续两天歆兰都没有开机,我的心一直都晦着。第三天早上,好不容易等到九点钟我失魂落魄的把查询到的号打通了某某大学校务部的电话。当表明意图和身份,往复后收到对方的答复,天旋地转的我觉得天都塌了下来,接着倒在地上足足昏迷了四个多小时,是被山建和二婶发现后手忙脚乱的把我弄醒的。听到我麻木地转达的学校的消息,山建惊的靠在墙上,二婶昏了又哭的从中午悲泣到子夜。我们都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在世界末日般的恐怖中熬过这黑暗的夜到彭明。只是,迎接光明对我们来说已经毫无意义。
  急着要赶去北京,,本来我的意思是订飞机票的,但两个人近四千元,二婶是坚决的不同意而且节后飞机票不好订。直到接消息后第三天上午十点多,我和二婶才在混混沌沌中由灵猫和村里的两个兄弟陪同着来到广州火车站。接着,被他们安慰着好歹塞上开往北京西站的特快列车。
  ***
  第二天下午四时,我扶着神情呆滞的二婶,拎着歆兰的衣服用品等遗物,一步一步的走出某某大学的接待室大楼,走出大学校门,然后,一步一步的往亥丁区黄塘街公安分局走去。在这里,我们跟公安局展开了第一轮的对接。
  “经过我们各方面的调查,关于你女儿的事压根儿没有丝毫可疑的地方,纯属…是…是殉情。”黄塘街公安分局接待室办公桌前的一张红木阔椅子上,一个套上制服的象大番薯般圆咕噜的身体在爱动不动。
  “殉情!我女儿为谁殉情?”满脸疑惑伤悲的二婶说的斩钉切铁。“你说我女儿殉情?不可能!她要殉谁的情?”
  “大婶。节哀顺变。”大番薯的身体挪了挪。“出了这种事,我们的心情也是非常沉重的。但事已至此,我们也是无能为力的,因为…这是谁都预料不到的事。”
  “怎么会是这样?不可能是这样的。”二婶看着大番薯,情绪开始有点激动。“我歆兰一向性格开朗乐观倔强,好端端的,她怎么可能会寻短见?你们草率的一句殉情就了事。你们知不知道她自小就情有独钟,一直和心爱的人两小无猜两情相悦的,她为谁殉情?”
  大番薯说:“大婶。事物是会发展的,这是我们一直都坚持的唯物辩证法。”
  “你们这样张冠李戴还叫唯物辩证法?”二婶不依不饶的盯着大番薯。“你们唯的究竟是什么物?毫无依据地下结论的也叫唯物,你说的根本没有任何理由只是信口开河。”
  “这世界什么理由不理由的。那大婶你说的又是什么理由?”大番薯还是懒得动。他神态冷酷始终对我们不屑一顾。“大婶。听你说的普通话也挺标准的,相必你也是个有点文化的人。你说我信口开河是因为你不明白,当今的年轻人都喜欢冲动。咳!只要是想做的,脾气一倔起来他们是不会考虑任何后果的还会管你什么理由。”
  “喜欢冲动?我女儿她为什么会突然的冲动?我女儿是不会冲动!”二婶的情绪好像有点失控。“歆兰她历来处事都很有分寸很冷静,这里不会有什么事可以令她冲动的。我女儿不会无端端冲动!反而我总觉得你说话轻飘飘的让人捉摸不定。什么结果都必然有前因,我还未老糊涂。你下什么结论结果的,是不是应该有个因此果然的前因依据?”
  “不会冲动。谁不会冲动?”大番薯懒懒的道:“这世界的谜还不够多么?很多事情是没有什么前因结果依据的?”
  我自小就与二婶象亲人般的朝见口晚见面二十多年邻居,却不知道她竟然有这么好的辩才,心里暗自吃惊,只见大番薯竖直身体,斜歪着眼睛,厚厚的眼皮盖里的珠子溜了几溜。冷冷的道:“为什么?为什么冲动?这谁都不得而知。比如,学业压力太大造成精神紧张;又比如,感情突然遇到重大挫折。大婶,这里是学校,学子的心态各有各不同的千奇百怪。他们天天喊着要追求自己的理想信仰的胡搅,自然就什么事都有可能会出现意外。”
  “追求理想信仰就会出意外。这又从何说起?”
  对了,听歆兰说过她妈二婶是高中毕业生,年轻时是教过几年书的。现在她不明白大番薯为什么老是在信口开河。她的眼神忽然迷茫起来。愣愣的道:“我女儿学业压力怎么会大?不会,学业对歆兰来说根本无关紧要;别说她天资聪慧学业不会难倒她,其实她根本就不想上大学的,学业对她来说无关紧要。感情上她钟意的人对她呵护备至,他们情比金坚没有任何感情变异之兆,哪里来的感情挫折?”
  大番薯不以为然地说:“一个人的思想变异,往往出于一念之差,外人是无法理解。”
  二婶急着说:“怎么无法理解?难道我自己的女儿我还不了解?”
  大番薯瞪着二婶。“俗语有话:生儿尚且不知儿心肝。你不在她身边,千里迢迢的又怎么知道你女儿的思想没有变异感情没有挫折?”
  “那你总得说出我女儿她变异挫折的原因。这可是一条人命,怎能这么的轻率?”二婶也瞪着大番薯。“出事的前两天,我跟她在电话里说话时她兴高采烈的,憧憬着跟我说她的甜蜜未来。我还答应她同意她明年毕业回来就马上就跟戈华举行婚礼。以后我们一家过平平淡淡的好日子。”
  大番薯终于转动了一下,“大婶,现在的年轻人处处透着神秘,思想转的很快,行为也就往往令人匪夷所思。很多时候他们都言不由衷的、思想晨秦暮楚的,事故往往出现在一念之间。”
  “你…”
  正如蒙哥所说的,这些歪心狗官的推诿言语,没有亲耳听过的人是无法相信的。二婶当然也不例外。她被大番薯的无中生有的话气的浑身发抖,红肿的眼睛求助似的看了看我。我微微点点头,她便转回头愤怒地对大番薯说:“你怎么会这样的说话损人?思想转的快,你!你怎么就可以凭你个人的臆测下结论?我女儿可不是朝秦暮楚的人,她自小到大只喜欢戈华一人,对其他男孩连话都不会说多一句的。无中生有的,你的话才是匪夷所思。”
  “那你叫我该怎么说?”大番薯开始不耐烦:“这里不是你们农村。这里是大都市到处都是诱人的风景。作为一个学生从枯燥的山区来这里几年,谁都不能担保自己不被迷惑,更何况是自己之外的人。”
  “你!”二婶的眼泪流了出来。“你别顾着说一些不着边的话;你总得说一些你们所谓的调查结论的依据!你说我女儿是殉情,你总得说清楚她是为谁殉情,证据又是什么?”
  大番薯怔了怔,眼珠一溜的说:“学校几千号人。谁是谁?加上学校规定在校园里是不许谈恋爱。有谁会将自己的恋情公开?又有多少女孩秘密去流产都不会让外人知道?人已不在,你现在叫我们如何去查她殉情的对象?”
  二婶被气的哭出声来。“呜——你们还没有查清楚,没有任何证据就下结论咬定我女儿殉情,呜呜,我女儿莫名其妙的死了,你们还要诋毁她损害她的名誉让她含冤。呜呜呜!你们简直不是人。”
  大番薯咬咬牙,然后冷冷地说:“殉情。虽然是唯一的解释,但我们也没有对外公布。这损害名誉从何说起?”
  “没有对外公布?”二婶还在哭。她从行李包里拿出一张我们好不容易才弄到的歆兰出事那天的某某日报。“呜呜,电视都报道了,报纸也登了,你还说没有公布。”
  大番薯的眼珠子又在溜圈。“电视、报纸有说出死者的名字么?你又敢肯定报道的是你的女儿么?”
  “你!”二婶站了起来,身体在剧烈的抖动。我把她扶回下来。“时间,学校名称和酒店名称都对的上,我们家乡的人全都知道了,你还狡辩。就不知道,你们这样的作为,究竟是什么用意?”
  “什么用意?难道我们办事要请求你的指示向你汇报我们的用意?”大番薯被质问的非常恼火:“是不是你认为怎么样才是怎么样?好啊,你说我们应该怎么办你才会满意?”
  “请问警官先生。”
  我终于忍不住开口说话。“看来我们是无法奢望你们能为我们的亲人的死找一个确实的答案了。现在我只想知道。你们凭什么不让我们家属见一面,就急匆匆的把人火化?这可是一个人啊!她可是我们唯一的亲人。”
  听到我突然的发话,大番薯惊讶的弹了一下,反光的额头下本来眯着的眼睛,那厚厚的眼皮象瓷盒盖子般的揭开几分,从里面折射出一缕诡秘的,充满着杀气的青光。他冷冷地说:“你知不知道这里是公安局?你是什么人?这里的事与你有关吗?与你无关的事,这里就没有你说话的份。”
  “他是我儿子。怎…怎么会不关他的事?这…这里又怎么没有他说话的份?”二婶焦急地抢着说话。
  “他是我儿子。怎…怎么会不关他的事?这…这里又怎么没有他说话的份?”二婶焦急地抢着说话。
  “他真的是你儿子吗?”大番薯的眼睛盖子揭开一点怀疑的看着二婶。
  二婶犹豫一下说:“没错。戈华是我儿子。”
 楼主| 发表于 2014-1-27 16:07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帖由 黑芝麻 于 2014-1-27 11:16 发表
《爱清劫录》拉开序幕。新年快乐


谢谢。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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