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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北组诗6首
隐匿的符号:我的康定城我的玛尔街等6首(献给多雨的六月)
它们是无辜的
——古谚语
身后的斗东小学生们正在齐唱一首俺无比熟悉的儿歌,令我热泪盈眶……六一好,儿童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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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氧 昏迷 折腾 迷糊 跳楼 得过且过
头疼
其实我早已无法回头
头痛让我无暇顾及
身后的风景是怎样的一种招展
你迟迟不肯离去
那一级级高耸的台阶
我逡巡而上,你提心吊胆
牦牛皮毛一样的天空
多像他们的脸
无助 无辜 安静地犹如
一切都失却生命
因为那幽蓝无暇的晴空
因为那随时抽空的氧气
在我的太阳穴和后颈窝上
贴膏药,也不能消除对痛苦的联想
这时我无辜得就像高原红,天葬台上
即将下刀的祭品
一瓶酒的力量
需要一瓶酒
深夜蝗虫嗜咬我的脆弱
需要一瓶酒
与你兄弟般清澈的对话
兄弟!是你不安的眼神
让我沉醉了吗
你知道的,倍显单调的生活
总是一瓶酒率先击倒我
“乌鸦是黄昏圈养的”
我们这样说,并乐于接受
黄昏挥舞着丛林臂膀驱赶所有陌生来客
我们这样说着,等侯暗夜迅速吞噬扇动的翅膀
年末最后一天
想到漫长
也想到午睡时间
夏天,两个大男孩从木阁楼
纵身跃入水塘
(两只大青蛙“呱”的一声没影)
秋天,歇脚店上映了一幕幕
动人心魄的童话
到了冬天,一个人
在窗口守护一年仅来一次的鬼
直到春天
扳指数时光
夜夜磨刀的女人
胃比初夜的石头冰凉
你的酣睡如田黄石一般弥足珍贵
渴望自己世上最孤单的一个人
狗尾巴草就轻轻折弯透明的山风
露怯河滩恳求一些黄昏植物
推迟高潮,风暴在金鱼缸摇晃
去意彷徨,可忘记我的生但不可以
离开羞怯的亡。“来吧,一天两次拥抱
好过番薯的烤香,幸福的诗歌”
无意一句话,不喜欢黑色的外套
惊艳于桃红色的姐姐
下午的
甜蜜
的
鬼
我的康定城,我的玛尔街
我的高天晕眩,掉落人间的玛尔街
认出女人和小孩。康定,坐落胸口之城
奔腾河水不息。康定情歌和刀削牛肉面
认出去年来过的朋友,如梧桐、如季布诺,今生朋友,与来生
玛尔街,美丽女人,高山汉子
无尽的拐角,和天涯,想不起家乡何处
只作为一个驿站么?城又在神思之外
彩色与灿烂都是我的装饰,星星开花
不可动情,陌生之地勿久留,戒怒
阳光下的康定古城,性感、丰满,还有点
骚味。是的,一切如你所愿,来过的第二年
我也到了。仍在拐角的大碗面坐着
一年十三个季节,旅馆的廊灯终日不灭
我可以吞下一张嘴
相信爱情主义生活方式的人
一到午后就开始寻思
哪个地点能最佳抵达敏感
咖啡台的秋容成为首选目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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