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非典时期的爱》

河东君

15.老C的身世

（在老C故事开始之前我想对亲爱的读者说明四点：1、以下文字里带【 】的部分是老C有意绕开或是不太清楚的一些事情。2、这些故事只是根据老C讲述过程中有意无意的情感表露或是不小心说出的某些字眼进行合情推理进而发挥本大官人的聪明才智想出来的。3、如果C先生看到括弧里的这些文字，千万不要生气！----谁让你莫名其妙地当上了我的大舅子捡了便宜还沾我光呢？噢对了，咱俩一直就是铁哥儿们！所以您不应该生气。4、这部作品要想在国内出版，我必须学习著名作家贾平凹先生用“这里删去100或1000个字”代替大多数男士或部分女士喜欢的文字------不过我用的地方不会很多------谁让咱就这水平呢？）。
老C的故事发生是这样的：
在很久很久以前（其实距今也才五十多年，但发生在上个世纪中叶），有一个曾经在英国留过洋的学生冒着生命危险绕道经香港回到我们一穷二白的祖国（即后来成了本人的恩师的温斯教授）。祖国人民一点儿都没有亏待他：给他在海州市文学院安排了他很愿意做的工作，还给了他一套三居室的房子和较高的工资待遇。这令他非常满意-----虽比不上国外-----但在国内就算比较上乘的条件了。于是他非常知足地走进了教室决心为祖国培养又红又专的无产阶级革命接班人，同时还潜心研究起中国的唐宋文化与同期的西方文化。就在他顾不上关心政治顾不上关心女人一心一意地对英格里仕和之乎者也进行着比较时，政治和女人却一齐找上门来！

河东君

1958年8月的一天，曾经追求过他的那位汉语言系主任冷女士突然带着两个人来到他的住处，神情严肃地代表组织跟他谈话，让他心甘情愿地接受“Y派”这个“头衔”，因为还有一个指标没分配下去，不然上级部门会不答应，还因为他经常研究外国的拼音字母还和一个叫唐纳德的人经常有书信联系，经组织调查后知道：唐纳德不是GCD员------他在为英帝国主义卖命。因此，组织认为，这一头衔只有温斯教授配戴！温斯教授在表示愿意接受的同时还再三感谢组织没有定他LT外国的罪名感谢组织宽宏大量地将他派到海州市云县的一个叫十里屯的地方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还同吃同住同劳动的英明决定（就凭这一点老C就应该感谢政府！要不这个世界就没有叫老C的这个人了！-----此乃后话）。

河东君

温斯教授在十里屯的生活尽管清分苦，倒也十分安心。因他的右派身份，这里的人大多虽然不敢主动地和他接近，但他却感觉到了中国农民的那种不善表露的善良和厚道。由于他放下教鞭突然拿起了锄头的缘故，他的饮食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最大的变化就是食量的突飞猛进！那时，分给他的口粮根本就不够他吃，面缸里经常是空空如也。他有好几次竟饿倒在梯田里！于是，那位心地善良的老队长便让他和女社员一起干些轻体力活，好让在他节省体力的同时为人民公社节省粮食-----老队长在社员大会上是这样讲的-----话虽有些令他难堪却也用心良苦，他非常感动。但更令他感动的是，自从他加入到女社员队伍以后，他的窗台上每天早上都会出现一个或两个黑乎乎的玉米面馒头（后来他才知道那是老C他妈放的）！从这时起，他开始慢慢改正不敢斜视革命女社员的毛病。这一毛病一改，他就颇有收获：他勾走了老C他妈！（这只是老C的一面之辞-----其实谁勾走谁已不很重要，重要的是温斯教授确实和老C他妈生下了老C------这还是后话）。
老C他妈叫翠花（不是东北的那个翠花，辈份就不对！---编辑注），人长得特水灵（这也是老C的一面之辞）。由于她长得水灵还有点儿特（现在叫酷或靓），温斯就免不了特注意她。（注意以下括孤里的字）
【有一天，温斯干活时故意不小心将一根木刺扎进了右手心，翠花也故意不小心知道后，用她虽不算细腻却还算纤细的手指小心翼翼地在他手上摩挲了半个多小时后又用她的柔唇在他手背上吸吮了十多分钟，激动得温斯当天晚上就开始抱着枕头睡觉，梦里老喊：翠花-----上当了！
又有一天，温斯教授干活时又故意不小心将一根木刺扎进了右手心，她又故意不小心地知道了……
又又有一天….
终于有一天（这一天正好其她女社员还都没上工），当温斯的右手心忍着甜蜜的疼痛准备骗取老C她妈第十次的幸福的吻时老C她妈心痛地哭了：温老师，我再也不给你取刺了，你怎么就这么笨呢？老在右手上，你就不能换换手……
温斯教授傻傻地说：我是左撇子，我还得干活呀，我干少了你不就得多干吗，别哭了好吗？
结果是老C她妈越哭越难哄…
再结果是温斯最后在山坡下的那片高梁地里把她给哄住了，不过不仅仅是用嘴还用了嘴以外身体的其他部位……
那是秋天的一个傍晚，太阳把高梁们映得火红一片。温斯用他有刺的右手将老C他妈拉进了高梁地里头……他刚用他那双早已被坑坑洼洼的山坡练得坚强有力的大脚造就出一片可以容下两个身体的空间时，她便迫不及待地将身上的粗衣粗服脱得一干二净心有灵犀地把自己的胴体放成水平的大字…久旱不雨的温斯教授完全忘记了自己的右派身份饿虎下山般扑这个贫下中农的女儿：……他用手………（此处删去398个字）………那声音………他们的第一次就这样速战速决了……那一刻温斯好懊恼，他不仅懊恼自己这个小右派不配和贫下中农的小女子做一次爱的交流，更懊恼自己在大学时没修好生理课!
而翠似乎非常幸福。她问他：你明天还想到这里…干活吗？
他没回答-----那还用回答吗？谁不去谁就是半傻子-----连傻子都不如！
当他俩在高梁地里干活干腻了时候，有一天，温斯突然问她：我每天晚上都要抱着枕头睡觉，你知道为什么？她说：你愿意。他说：我给我的枕头起了个名子，你能猜出是啥名子吗？她说：翠花！他说：你真聪明（读者您都能猜出来！就更别说老C她妈这个当事人了！）。他问：我不想抱那个枕头了，你猜为什么？她说：你想换成真我。他最后问：为什么？她最后说：我愿意！……

又终于有一天，翠花对温斯说：我有了！
温斯傻傻地问：有什么了？
（有老C了！！-----我替老C妈回答吧！）
温斯好害怕-----她可是贫下中农的女儿呀！但他始终想不出什么更好的办法解决老C的问题（当然，那时候老C她妈肚子里的老C还不叫老C）。】

后来她走了，嫁给了外村的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民（他在她嫁给他的第二年就去世了）。
六个月后，老C哭喊着叫闹着出世了！
三年后，已重新回到海州文学院的温斯教授收到了一张照片，照片背面歪歪斜斜地写着两个字：高梁。

河东君

16.你妈就是张艺谋的我奶奶

老C最后说：高梁是我的乳名。十二岁那年，我妈死的时候拉着我的小手才对我说出了我的身世，她只说我的亲生父亲是个教语文的老师，可我怎么会想到我和温柔是一个爸！我可怜的妈妈临咽气的那一刻把那张照片放到我的手上只说了半句话：孩子啊你一定要……这么多年了我一直想知道我可怜妈妈的那后半句临终遗言……
老C哽咽得说不下去了。
小A将餐巾递给他说：C哥，你别太难受了，你就别说了！我们都知道你妈是想说：孩子啊你一定要替妈妈报仇啊！一般都这样对吧D哥？
我对小A说：放屁！他妈说的是一定让他要替她找见他爸-----老师温斯教授------懂吗笨蛋！
老C惊讶得都忘记了难受：老D，你怎么知道？
我说是温柔告诉我的他们竟然都相信了！温斯都不可能知道温柔能知道！一群笨蛋！我十分同情地在心里骂了他们一句。人在痛苦的时候什么都信，看来不能随随便便痛苦！我想。
你妈太伟大了！老B突然感叹道，在那样混乱的年代在那样恶劣的地方在那样神秘的高梁地里制造了你！
我说：不会用词就少说。
小A感动地流出了泪水----我第一次看见这小子这样。去年小A曾经对我们讲过一个他们家祖传的笑话：前年他奶奶死的时候，他坚强得死活哭不出来，气得他爸都忘了怎么哭光会骂他：你这个小杂种！他爷爷见他爸不会哭就骂他爸：你这个小杂种！骂着骂着他爷爷也不会哭光会说了：幸亏我爸死得早！
但今天小A确实哭了，哭得比老C还伤心，好像翠花是他妈！
四人中就我从头到尾都没哭，因为老C讲的和本大官人的猜想基本没有多大出入！我暗暗佩服自个儿：老D呀老D，你他妈简直太聪明了！你以后一定得给老C他妈和温斯教授的传奇故事编一出三十八集的电视连续剧捎带把老D（也就是你自己）和温柔的爱情故事也写进续集还要亲自主演教授！那谁演老D呢？噢对----你俩人都演不就结了！都怨我那爱唠叨的老妈生出我这么聪明的脑袋瓜！老妈耶，您比老C她妈伟大多了！真没办法！我不禁叹了口气：唉---！
老C说：老D，你也太为我妈的故事难受了。
我脱口而出：得！咱都别难受了！你一夜之间成了温柔她哥也是好事情吗！等我把温柔追到手后我不就可以顺理成章理所当然地叫你大舅子了！
老C扑哧一下笑了。
老B见老C一笑顿时来了情绪：老C，你小子以后再别想到我这儿坑蒙拐骗了！你现在就可以理直气装地找老D：亲爱的妹夫！借我五万块钱----我要到伦敦看我妹妹兼你媳妇了！哈哈…
我和老C一块儿跟着老B笑了起来。
就小A没笑。他正学着动脑筋。他突然大声说：
C哥，我感觉你妈就是张艺谋的我奶奶----巩丽！
                 (20140830.五味斋)

奴狸

看到４，挺好

河东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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