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第五个女友》（长篇小说原创）

河东君 · 发表于 2014-9-1 15:03

1.
　　琚易叔叔，你在哪儿呢？
　　花欣在电话那头大声叫着，叫喊声里夹杂着汽车的轰鸣声。
　　我难为情地看了一眼正在圆桌那头儿喷唾沫星子的局长后，走出了会议室。
　　嗳，你能不能淑女点儿说话，话音把汽车声都盖过了！说，啥事儿？一出会议室我就没好气地冲着手机说。
　　又一阵汽车声音从手机里传来。我问：你说什么？
　　她似乎是定了定神，而后说：人家想你了嘛！
　　想也不分个时候。我在开会，我梳理了一下表情说：正在研究我的新剧本《第五个女友》，有人投资拍。
　　真的?——我爱死你了宝贝儿！她的声音强度又恢复到了刚才的分贝，那好吧再见，琚易叔叔！
　　刚回到会议室就听到有人夸我：
　　噢，琚易先生，你们局长对你的本子评价很高，我也基本满意，不过……
　　张之财看我坐下后继续说：第五个女友的性格是不是能改改！
　　我不客气地说：不好改！
　　我感觉李局长的目光有点愤怒地看着我。
　　花欣啊花欣，你真不靠谱，人称总也弄不明白！我想着自己的心事儿，根本没理会局长的心情。
　　李局长十分真诚地对张老板说：没问题，张老板啊，不好改我也会责成小琚改，为了收视率嘛，是不是啊？嗳，小琚啊，你低着头怎么不说话？想什么呢？
　　我难为情地说着实话：在想我的第五个女友。
　　张老板起身使劲地握着我的手：这就好，这就好！
　　我陪着笑脸握着他的手，心说：好个屁！
　　……………
　　会开完了吧？求你了诗人叔叔！快过来，我在“放心不下”酒吧！花欣在电话那头大声说着，听口气就像是遇到了嘻人老柯那样的流氓作调戏了似的。
　　又叫我叔，我有那么老吗？不理你了。我说着就准备挂机。
　　她的声音突然温柔起来：对不起了——宝贝，哥哥！快来么，想你了嘛！
　　花小姐把鄙人从叔到宝贝及哥哥这两个角色的转换，仅仅用了不到5秒种的时间。我恶毒地看着手机，愤怒地起身走出了办公室。坐进车里的第一件就是从反光镜里端详自己。看着额头上的皱纹，我似乎第一次感觉四十二的自己真的老了。这就是代沟么？我想起了衣服和熨斗。我手摸额头似乎是想将那几道深深的皱纹抚平了！
　　酒吧里到处散发着暧昧的光芒，花欣坐在老地方，正自顾自地喝着啤酒。
　　来了？她一边给自己加酒一边问。
　　我一边脱外套一边问：这么急，有事吗？
　　我突然想听你和你前四个女友的故事了？求你了叔！讲讲嘛。她说着把我摁在她旁边。
　　我沉默着坐到了她的对面，不认识似地看着她：你不说你怕听了以后生气吗？
　　她把我的杯子移过来：琚易哥，我不就那么一说嘛，再说，我就是喜欢你现在的样子，成熟，挺像张嘉译的，真的！
　　我说：我的第三、四个女友也曾用过这样的话勾引我。
　　真的？花欣不相信地看着我然后恶狠狠地喝下去一大杯酒。
　　不靠谱！我小声嘟囔了一句现在这女孩子都怎么了，叔哥都分不清楚，就勇于献身。
　　真生气了宝贝儿？她将脑袋埋在宝贝儿的怀里抱着就开始安抚。
　　我再次恶毒地看了她一眼，说：我请求您以后对我能不能只用一个称呼！
　　成，琚易哥哥！她的声音很温柔。
　　……
　　2.
　　认识花欣是两个月前的事儿。
那晚我正在与第四个女友荣路作最后一次谈判，地点正是“放心不下酒吧”。先介绍一下她：弯眉凤眼大嘴，红发细腰长腿。最让自己难以割舍的是她饱满的胸。每每看到她，就有一种冒犯它们的冲动。现在，它们还在眼前摆着，那么招摇，那么色情，而我，一个流氓作家（前四个女友对自己的通用爱称），或许从今晚开始就要和她以及它们告别，原因是她及它们都要换主儿了。
　　我小心翼翼地提了个问题：为什么？
　　她喝着咖啡，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嗳你说，这咖啡怎么是苦的？
　　我问你话呢！这五个字儿我几乎是喊出来的，引得隔座的两位小姑娘窃窃私语。
　　她依旧是往常的表情，不愠不怒，不紧不慢，这种表情里似乎永远都透着一种诱惑，很容易勾起男人们的占有欲。我不安地等着她放下咖啡杯。
　　她说：我也在问你话呢。
　　我想起了自己的这个流氓作家的身份，于是赶紧习惯性理了理头发并坐好身体，喝着茶水，作沉思状——本大诗人年初就是用这个标志性动作把路荣给拿下的。
　　那一刻，我们就像是陌路相逢的两个人，自顾自地喝着自己喜欢的饮品。噢，她在问我咖啡为什么是苦的，因为心情吗？噢不对，是因为色情。
　　我注意到隔座的两位小女生都在看我。我听见A对B说：他比孙红雷还酷！
　　我骄傲地摔了一下头冲她俩说了声谢谢后摁了一下桌子上的传呼器。
　　路荣说：琚易，还点什么？
　　我看着她没说回答，只是重复地摁着传呼器。
　　路荣说：别沉默是金似的装孙子了。
　　我说：是孙哥！
　　她说：真生气了？其实和你分手真不是我的本意，都怨我妈。妈这人吧啥都好就是喜欢唠叨，每次我一回到家就说你这不好那不行的，让我非常气愤。为此，我都离家出走过四回，其中一次未遂，原因是让她新男友给抓回来了！
　　见我睁大了眼睛，她赶紧解释：她老人家上个月不是和我的第三任继父离婚了嘛！
　　我嘻笑道：由此看来，你爸前年去世以后，你妈感情生活基本上没消停过，体力挺好。
　　那是！路荣听此便又有话说，别看我妈这人已是四十有五的老女人了，不但体力好，而且风韵犹存！追求她的男人比追我的还多。要不是老妈这模具好，能克隆出我这样的大美女吗？
　　我摇摇头：绝对不能。
　　还是嘛！她说着就又开始继续表扬自个儿：本姑娘虽非国色天香，但也算得上是形体卓著。我不是跟您吹，昨儿个我们胡同里的张老爹还夸我像《潜伏》里的女主角翠萍来着！
　　我揶揄道：别说，还真像！尤其是嘴。哎您说，你妈是咋克隆的你呀，嘴部几乎占到面部的二分之一——我一点儿都没夸张！
　　你这是夸我吗？她说着突然站了起来又坐下开始数落我：你那样子好？面部长得整个一地球村，鼻子就像西玛拉亚山脉，又高又长！咱俩别互相表扬对方了成吗？马上就要分手了，咱都平和点儿好吗？为了表示抛弃你的不安，今天本姑娘埋单！
　　我受宠若惊地回答道：严重同意!
　　服务生恰到好处地站到我俩面前，说：先生还要点什么？
　　我看着荣路小姐，口气十分慷慨：一箱啤酒。
　　服务生：什么牌子的？
　　我看着两小女生说：就她俩喝的那种。
　　隔座的声音飘了过来：野狼牌。
　　我继续道：再来两个大果盘、四杯情人泪、四杯果汁儿。
　　服务生：先生，你俩能喝完吗？
　　我眼睛一瞪：你废什么话？啤酒喝不完我带走，其它分隔座那位美女一半儿！
隔座两位美女喊出了真心话：帅哥万岁！
　　这四个字儿让荣路小姐气得站起来冲那两位说：是我埋单知道吗？！
　　隔座美女A一点儿都没领情，不理她不说还扭头代表B冲我说：我们爱死你了！
　　路荣气得愤怒地看着我说：阴险!
　　我耸了耸肩，拿起手机就准备给她的面部定格。
　　我说：嗨丫头儿——您的嘴巴能否张得小点儿——把眼睛都快挤没了。
　　她赶紧把嘴巴关闭上之后举起拳头说：我真想对你非礼！
　　我不耐烦地说：得，别八卦了。继续喝酒。
　　啤酒饮料上来上来后，荣路小姐也没客气。我最后再为你服务一次，她说着倒满了两只杯子，然后给我端起来说：来，干杯。
　　我接过杯子，和她碰了一杯但没喝，又放下。
　　隔座的那两位小女生相互对视了一下后，端起酒杯示意我共同干杯。我无奈地端起杯子，一口气喝了下去。OK，味道好极了。我冲那两位说着又倒了一杯。
　　荣路小声说了句傻样后问我：不是想知道为什么嘛？告诉您，一是咱俩本来就有代沟，二是本姑娘经过深思熟虑后，决定另觅新欢了。我的回答您满意吗？
　　代沟？我疑惑地看着她，我记得您上星期还说代沟都被我“疯狂的温柔”糟蹋没了，怎么又有新的了？可以告诉我么？
　　她愤怒地看着我说：我喜欢喝咖啡而你说它是苦的我喜欢蹦的你说那是小孩子玩的游戏我喜欢喝红酒你说那太容易引起你雄性荷尔蒙的增高我说我喜欢唐老鸭和米老鼠你说我崇洋媚外还幼稚我喜欢吃米饭你却喜欢吃面条最让我不能容忍的就是我说我喜欢张喜译你却喜欢陈数——你说这些不都是代沟么？！
　　我吃惊地说：本人第一次看到您这么义愤填膺的样子，一点都不可爱。嗳，给您提个意见——以后说话能否把标点符号给加上？来，为了咱俩的即将分手干杯！
　　她的手机响了，铃声很让我十分生气：不是不爱你呀是因为有代沟呀为啥有代沟呀因为你吃醋呀为啥你吃醋呀因为……
　　我捂着耳朵说：快接快接，烦不烦！
　　怕接了你更烦。她说着摁了一下手机：喂，黄尚吗，我正在帮扶一位孤寡老人……
　　等她说完，我一脸坏笑地说：怪不得要抛弃我让我恢复到孤寡老人身份，原来是要和皇上搞在一起了？噢，我悲哀！来，为你早日怀上的皇子干杯！
　　她根本不管本大作家的愤怒和痛苦，只是端起咖啡，不理我。
　　于是我便更加愤怒。我看着她就好像看着我前世的仇人，恶毒的样子让自己都感觉自己不像是个好人，于是便继续喝酒，以便把自己灌得更不像好人。
　　我说：你也不阻拦一下？不怕我喝多了调戏你这个良家妇女？噢对了，皇上有侍卫么？要不我来保护你们？
　　她一脸不屑地说：您觉着自己很幽默是吧？没劲。本姑娘就喜欢你喝醉的样子，继续喝吧！
　　我连续喝了五大杯啤酒后，醉眼便朦胧起来。我突然问道：黄尚是干什么的？
　　她骄傲地说：是我妈新男友的大儿子，比你还成熟，——今年才四十九！
　　我终于撑不住身体，爬在了桌子上……
　　3.
　　当我醒来才发现，我对面的主儿换了——隔座的那两位漂亮女生AB坐在刚才荣路的座位上。
　　我四处张望了一下，疑惑地望着她们。
　　B说：噢，她好像是找皇上去了。
　　我说：噢，我好痛苦！我又想喝了……
　　A说：您是作家叔叔？
　　不像么？你能不能把叔叔二字发音由三声转换成一声？本人听了耳朵难受。我说着看了看她旁边的B，来干杯！噢对了，可以知道您的芳名儿么？
A快言快语：她叫花欣，鲜花的花，欣慰的欣；我叫什么来着……对不起，我也喝多了……嗳，花欣，他看你的眼睛好色嗳……
　　花欣说：她叫黄飞，没“鸿”，她可能有点多了，对不起。
　　我说：噢，花姑娘，她才应该去找皇上才对，我以为她叫皇妃，妃子的妃。
　　花欣补充了一句：她是飞翔的飞。
　　我问：我知道。你们不经本人同意怎么就坐这儿来了？
　　黄飞突然抬起头，说：我们都挺有爱心的，过来帮助帮助孤寡老人，怕你想不开跳楼。是吧花姐？
　　花欣对我点了点头。
　　看此我突然想起一句“最是一低头的温柔”的诗后骂了一句：谁他妈写的，比我还有水平！然后强作欢颜地看着两位漂亮妹妹说：我这个人想得开，有你们这样的小美女陪着，现在心情好多了。谢谢的。
　　花欣有些难为情地看着我说：都怨她，也不管我同意不同意，就和我打赌，说我如果不敢跟她坐过来认识一下大作家，就输她一百块钱。
　　你们真可爱！哈哈……我大笑着和她干了一杯野狼然后眼睛直直地看着她。
　　她非常漂亮，样子虽说不像和徐志摩派对过的陆小曼，倒挺像著名影视名星陈数。自打今年看了陈数的几部片子以后，自己就把她定位成偶像了。去年是陈好。前年是陈迷。这几年竟和陈家美女干上了，可惜八杆子也够不着，人家是名星。想着想着就感觉自己好可怜。我对黄飞说：认识一下，我叫琚易，诗人兼剧作家。我喜欢的电视剧《夫妻那些事》……
　　黄飞突然拦住了我的话头：那是您写的？我好崇拜！能给我签个名儿吗？她说着就从包里掏出一本《女性》杂志。
　　我下意识地摔了一下头，齐肩的头发像洪水一样拍在沙发靠背上，让沙发背后的人站起来瞪了我一眼还说了句莫名其妙。
　　我问她：您是不是特容易崇拜一个有才而且长得帅的男人？——我像吗？
　　她迫不得已地点了点头，一脸认真地开始听我贫。
　　我非常谦虚地说：那不是我写的，我是说我喜欢那部电视剧那样的风格，特煽情的那种。不过……
　　她俩几乎异口同声：不过什么？
　　我话头一转就开始吹牛：去年我写的38集电视连续剧《漂亮女贼》——就是《潜伏》那种风格的谍片儿——一月份刚封镜，目前正在接受广电部审查，估计今年作为建国60年大庆，奉献给祖国人民……
　　我看着她俩无缘佩服的眼睛，喝了杯啤酒后继续吹：虽说鄙人目前正在写的56集电视剧《我的第五个女友》还没找到买家，但我相信终有一天会找到伯乐，因为它比《夫妻那些事》还心煽情，真的。来干杯！
　　黄飞说：琚作家，我哥认识一个导演，要不让他给看看？
　　花欣说：就你哥？你成心开玩笑吧你！
　　真的！姐们儿多咱骗过您？黄飞说着冲花欣作了个鬼脸。
　　花欣看着我说：嗳，我说作家同志，你真可以呀，这么快就转忧为喜了？
　　黄飞问：是不是遇到了我们这样漂亮的女生就容易让你忘记痛苦？
　　我端起酒杯和她俩分别碰了一下，十分痛苦地说：是的。噢对了，你们到我这边是为了打赌然后勾引本作家？
　　她俩相视而笑后十分真诚地点了点头。
　　我看着花欣说：花姑娘，今天你赢了！……
　　（20120317，周日，再改于五味斋）

河东君 · 发表于 2014-9-1 15:04

4.
望望窗外那些高楼大厦、名苑小区，心里特不平衡！“羡慕嫉妒恨”实在是自己此刻的心情写照。看着自己居住的45平米的小屋，怎么看怎么不顺眼！现有的这套房子还是局里10年前集资房，个人产权只占51%。本来去年局领导研究决定准备把剩余的49%产权卖给个人，可一些人却不愿意再掏钱，事情一直这么拖着，人家局领导不在这儿住，人家又不着急。这么一来，想卖都不好卖。想到那些平日里比我还会算计之人,，我就一肚子的怨气，却又不知道该对谁发！透过窗望着远方的闪闪霓虹，我轻轻地叹了口气：唉，寸目鼠光，寸目鼠光啊！
手机突然响起，我抓起就大声吼道：别理我，烦着哪！
对方也不客气，咔地一下就扣了。
奶奶的，竟然敢扣本大作家的电话？小样儿！我看了一下来电显示，妈呀，李局！一定是说剧本的事儿。我赶紧回了过去：对不起李局，我刚才正和人吵架来着，刚把那货骂走。我一不小心就对您说了大不敬的话，向您老道歉！您有什么指示？
没想到李局长一点儿都生气。他说：没事儿，一般大作家脾气都比较大。呵呵，晚上张之财请客，商定剧本的事儿。
听此，我赶紧就拍领导马屁：李局，我上周才将修改好的剧本交给您，这么快就通过您的御览了，要说局长办事可真是雷厉风行、一丝不苟、走马观花，噢对不起，我一激动把成语就用错地儿了。晚上我一定多敬您几杯酒！
局长在那头儿哈哈大笑之后说：你小子拍马屁越来越到位了，少废话，7：30到“湖岛大酒店”288房间报到！

   我提前半个小时进了湖岛大酒店288房间。
   虽说在大学学的是数学，毕业后入错行被安排到了市文化局，但本人善于算计的专业能力一直没滑坡。在单位，上班次年，有些不怀好意的同事们就给自己起了个“玉算盘”的外号，时间长了，我也就慢慢接受了。琚者，佩玉之意也——这说明，自己的祖宗一定是大户。在那半个小时里，我习惯性地开始打小算盘：目前我写了一半儿，28集，按每集一万稿费，那就28万，按20%比例交局里，那也有224000块进账啊！我越想越兴奋，激动得几乎浑身发抖了！
而就在这时，服务员走了进来。他说：先生您没事儿吧？
   我强忍着激动，用瑟瑟战抖的手理了理还在空气中飞扬的长发，用纯正的男中音说：没事儿。噢没事儿。
   她关切地说：没事儿就好。那么我代表我们**欢迎您来湖岛！
我说：哎小姐，我怎么听怎么是您欢迎我来这里胡捣。呵呵，小姐呀，你知道我是谁吗？
她开始认真地审视了本大作家一分钟后，突然笑嘻嘻地说：噢，我知道了!您应该是……
   我再次理了理头发并下意识地将胸脯挺高了10公分，只等她说出“著名作家”这四个字儿了。
她说：高级食客！
我指着穿着人造皮的门说：出去！
那小妞走后，我气乎乎地骂起他们**：妈的，真不够哥儿们，上次来吃饭时，赶印了250张印有本作家光辉形象的名片儿给了他，他拍着胸脯向我再三保证要发至每一个服务员手上而且要求特别牢记本大作家大名，看来这老小子骗了我。唉，——真是世风日下，无商不奸啊！
…………
5.
…………
说曹操，曹操到。胡侃总经理领着李局长等人走了进来。
他拉着李局长的手边走边说：李局长呀，您老可是有日子没来了，没您的支持，我这酒店都快要关门了！…您请坐……哎呦，还有您张老板，您总不能老去支持新开张的那个叫什么“花天酒地吧”？咱这儿您不也得扶持扶持嘛！要不是我这个当导演的哥点我这个小店，您保不齐又到那儿花天酒地去了，是吧哥？
是啊。说话的是一位光头先生，哎张总，听说您最近和那儿的领班小姐“小葱花”可是打的火热呀！
张之财呵呵一笑说：唉，什么事儿都逃不出你胡言的法眼！这在你们那圈子里应该叫绯闻了吧？谁让咱家在这海州市大小也是个名人哪！嘿嘿，哎我说胡导，多咱也让我和小葱花过过戏瘾，在你拍的电视里头客串一把，让我也进军一下你们演艺圈……
胡侃接住了他的话头：哥，别逗了，估计你除了床上戏，别的啥也不会……
哈哈哈哈……笑声弥漫了整个房间，我只感觉一阵恶心。
嗳，这位是？胡侃终于发现了坐在沙发上装睡觉的鄙人。
李局长：他你都不认识？我们局的大作家嘛！哎，我说琚易，怎么睡着了？……这些天为了写本子，看把孩子给累的！
胡侃赶紧跑过来把我拉起来：看着面熟……噢，我想起来了，上次来这儿吃饭时还给过我二百多张名片来着！琚作家，请就座！
我猛地睁大了眼睛，没错，就是向本人讨要名片的那位。这家伙今儿竟然毫无顾忌地拿我开涮！什么玩艺儿这是？！善恶两分的本大作家想到这里，就情不自禁地举起手准备抽这狗眼看人低的东西，但一想还要吃人家的饭，就赶紧改变了主意，于是把手顺势放在脑袋上梳理一下头发，忍着满腔的怒火说了声谢谢后一脸正气地靠李局坐了下来。
等大家坐好，李局说：今天张老板给请大家过来，两个一个意思，一是说说剧本及投资拍摄问题，二一个是交流交流感情。胡言兄弟啊，下来就看您的了！
李局的话音刚落，我就感觉眼前一道亮光闪过，定眼看时才知道——原来是胡导演站了起来。他的光头脑袋好像抹了油，在明亮的灯光下闪烁着怪异的光芒。他说：本导演曾经导过五部言情片儿，用我弟弟的话说，就是五部“寡妇片儿”……
哈哈哈哈…….他们都笑了。
就我没笑，我在想就这破导演能把我的剧本拍出收视率来？好担心这俩月码字的辛苦付之东流，拍不好让观众笑话。只是一想到稿酬，心里才好受了一些。唉，做一个有良知的作家难啊！我轻轻地叹了口气。
胡侃笑着说：咱还是先点菜吧！咱们一边喝着一边说，好吗？张老板您来点？
张之财也不客气，拿起菜单一口气点了十凉十热……
待凉菜上齐，张局端起杯子说：来来来，为祝贺小琚同志剧本成功先干三杯！
我的第三杯酒还倒进嘴里，我的手机就响了。
叔叔，你不是请我吃饭吗？怎么又忘了！一女的声音在手机里指责我。
我咕咚一声将酒咽下去，大声说：你谁呀，上来就叫叔！
我花欣呀！花姑娘在电话那头儿说，我想你想你的都饿了。
你一温柔我就听不出你音了。今天你来不方便，我正在和我们局长还有导演商量剧本的事儿呢！我说着瞄了一眼李局。
李局说：是女朋友吧？没事儿，让她过来吧，都自己人。
其他人也都附和着说：让过来吧？
……
5
　　花欣到时，才知道她的闺密黄飞也来了。
　　男士们热情地将二位小姐安排就座后，胡言突然盯着我问：我说大家作家，这人长得帅还有才，是不是就容易招凤引蝴呢？
　　我看着花欣得意地嘿嘿了两声，然后十分诚实地说：应该是吧!
　　李局似乎是忘了自己的身份，哈哈大笑着说：小琚呀，本局长可要批评你了，你平时谦虚谨慎的态度都哪儿去了？两位美女妹妹自我介绍一下？
　　花欣：我姓花，花朵的花，名欣，欣赏的欣，希望得到大家欣赏啊！
　　黄飞：我姓黄，名飞，认识你们业界精英，我好开心好开心哟！
　　胡侃：还有姓花的？我第一次听说，这姓好，和你挺般配的，真的，我从不骗美女!噢对了，我介绍一下，这位是李局长，这位是张老板，这位是胡言，我哥。我叫胡侃，做小买卖的，资产也就五六百万，这小店儿正是鄙老板开的，热烈欢迎二位美女以后到鄙店就餐，免费！我说话算数！
　　胡言：你小子多会儿说话算过数？你亲哥我到这里都没免过单，合着你是重色轻义呀你！不象话。噢二位美女，这是我的名片儿！
　　靠着胡言坐着的黄飞接过名片突然惊叫起来：啊，导演啊！
　　她说着就在他光脑袋上啃了起来。
　　待她啃完，胡导演用灯泡眼睛看着她说：比我们剧组那些美女还开放。
　　大嘴张了五次都没抢上话头的张之财终于有了开口的机会。他说：我是张之财，也开了个小公司，盖房子的，他们都说我是百万富翁，其实是个误会，应该叫亿万富翁，我这人低调儿而且厚道，一般不计较这些！哎，小琚啊，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花欣小姐应该是你的女朋友吧？
　　我骄傲地点了点头。
　　胡侃突然站起来大大咧咧地冲花欣说：我提议，在座的各位男士敬花姑娘一杯！
　　他们四位男士一齐端起酒来异口同声地说：花姑娘好！
　　坐在花欣旁边的黄飞的脸立马拉了下来，十分不悦地倔着嘴巴。
　　见此状况，我说：咱们也应该敬黄姑娘一杯！
　　待他们敬完黄飞后，花欣用央求的口气说：各位领导哥，你们别叫我花姑娘成吗？——因为这样容易让我想起日本鬼子！

ke_ke_lingmeng · 发表于 2014-9-2 09:12

太长了，需要一些耐心和时间，有空再来看了。向主人问个好

凤凰影子 · 发表于 2014-9-2 13:39

来读

河东君 · 发表于 2014-9-3 23:29

6.
　　花欣的这句话让大家都大声笑了起来。
　　张之财问黄妃：我们像吗？
　　黄妃转着圈儿扫了我们一眼认真地点着头：像！
　　李局说：看来我们以后得到日本定居了，然后到那里一大群小日本鬼子！呵呵，没想到这俩姑娘还挺幽默的。
　　胡言说：来，我们哥几个再敬二位姑娘一杯！
　　……
　　酒过三巡，李局早已醉得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我感觉已开始犯迷糊，这一迷糊就不想吃饭，只想看美色——这是不是就是秀色可餐呢？
　　再看桌上那三位男士——他们和本大作家的面部表情几乎一样！
　　我傻笑着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拿起餐巾纸递给胡侃说：
　　嘿嘿，瞧您那样儿！哈拉子都快把…胸前给湿透了！给，擦…擦，让人笑话了不是?……还有你…张老板…也一样……我们李局…曾教导我说“酒是…色媒人”…看来是真的……你们都…喝不过….我…嗝!……
　　胡言这老哥儿们还比较清醒，因为他的话能让我听清楚也喜欢听。他说：
　　琚易老弟啊，本大导演拍了四部电视剧都没弄回百花奖，他妈D，因为我没请评委…吃饭送礼…..您就瞧好儿吧……这回有戏了——您就看着…你的第五个女友…怎么把他们统统拿下……如果还…再不得上百花…..我就……死给他们看——信不？！
　　听他准备拚出老命拍本作家的剧本，我一激动酒劲就消灭了85%，于是赶紧走到他跟前，亲自给他倒下一浓茶说：
　　老哥哥的话真让我心里头不是个滋味儿，我真的好想哭好想哭！您对我真是比您亲弟弟胡侃还好。给，喝点茶！…咱商量个事儿——你还是先别想着跳楼好吗？因为您要是跳楼的话，我不也得刑事责任嘛？咱不能知法犯法！
　　他喝完茶认真地问：真的？
　　我坚定地点了点头。
　　我刚坐回到自己的座位，胡言他弟弟胡侃就指着花欣开始说胡话：
　　花姑娘，你的以后和黄姑娘来“湖岛”的吃…饭……记我哥账上…谁要是敢问你们….要钱，我……灭了他！让他死拉死拉的！信不？
　　花黄二人对视了一下后，又看了看胡言，说：不信！
　　张之财大声说：我信！！
　　胡言冲张老板说：张总，全世界就您…信任我！……谢谢…
　　他冲沙发上不省从事的李局长喊叫：
　　局长大人啊！咱们还得谈…剧本和投资…的事儿呢……瞧您喝的……起不来了吧？……你每次和美女喝酒…都让美女……给灌爬下…该！……算了…这事儿我定!小琚啊……你这剧本有毛病,得改!
　　我说：还改啊？怎么个改法儿？
　　他说：这个这个，啊！让我想想……男一号第他的第五个女友的床S戏…太少…1-28集才….14次……
　　黄姑娘吃惊地瞪大了眼睛说：
　　___哇噻，平均一小时一次——还少啊？太恐怖了，是吧花欣？
　　花欣奇怪地看着我说：不知道。
　　胡言继续说道：这会严重影响收视率！…是不是啊…从你的剧本看…啊…你那方面的经验明显不足……是不是啊？
　　我看了看花欣，连续说三个是字，然后惭愧地低下头。
　　所以本大导演准备亲自给你….改改……不过编剧得把我加上……就这么定了！胡侃喝了一大口茶说：不过，稿酬就不能多给了，就按一集5万吧，行吗？
　　黄姑娘快言快语：哇噻——那么多？！
　　见我的目光有些恶毒地射向她，她赶紧用手捂住了嘴。
　　我心里紧张地计算28×5=?的同时就赶紧真诚地说着瞎话：
　　胡导呀，我这人吧….从来就是…友情至上…钞票次之……一贯视金钱为粪土…一直保持着先领导之忧领导而忧…后领导之乐而乐…的传统美德…像牛一样…吃的是草…吐出的…噢…不是奶…是酒……老想着怎样为祖国的文艺事业贡献自己的力量！——我绝对不是吹牛…..不信您问李局长！
　　李局躺在沙发上大喊一声“说得跟假的一样，真好！——但本局长信！”后，紧接着就是一个饱嗝，再后就是鼾声如雷。
　　一看到李局长睡梦里都支持部下工作，我立马就被感动得流出了激动的泪水。我情不自禁地冲他喊了三个字儿：谢谢噢！
　　胡侃眼睛一瞪：这么说，您不同意了？嗯？！
　　我赶紧答复：谁要是不同意就是傻子他弟！
　　……
　　

河东君 · 发表于 2014-9-3 23:34

　7.
　　刚进办公室，局办主任樊斯仁就跟我套上了近乎：
　　我说老弟呀，听说最近咱们老大对你可是器重有加啊！是你的《第五个女友》有人投资了吧？看看，我去年就说你小子以后必能成大器，怎么着？应验了吧！
　　我笑着说：哦，想起来了。只是您今儿的话里头少了个“未”字儿。呵呵，我发现您老最近这记忆力可是比去年差多了！我1995年借你了5钱忘还了，您去年都能想起来！
　　有这事儿？5块钱我至于么？他挠着脑袋迷惑地说，哎我说琚大作家呀，这次你的本子如果真有人投资拍摄的话，那可是咱们局的一大喜事！不说别的，还不给咱们局创收几十万？得，中午我安排，你请客，到“花天酒地”祝贺一下，怎么样？
　　我嘻笑着说：就冲您这实在人，成！
　　他高兴得摇晃着大脑袋：这这么定了。呆会我就通知人。叫李局长吗？
　　我想了一下说：局长就别叫了吧，省得领导又在饭桌上表扬我。我以后得向您学习，得低调儿不是？
　　他拍着我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成熟了！以后必成大器！噢对了，李局叫你去一下他办公室，说是九点钟开个会。
　　一进李局长办公室，就看见张之财在窗台边儿正冲着手机大声嚷着说着瞎话：
　　我正在和市委领导谈开发区广场工程的事儿，唉哟，忙啊！什么？那姓杨的又在挑头闹事儿？不就是五个月工资没发吗？有什么大不了的！你想办法把那几个民工先打发走再说。实在不行就给派出所郝仁所长打电话，他是我哥儿们。就这么着了！
　　胡言正在那里欣赏李局长的茶艺表演。见我进来，他示意我坐下别吭声，生怕打搅了李局长的雅兴。
　　李局长边摆弄茶具边说：……这茶文化深了去了。就说这普洱茶吧，它就像是咱们这种文化人儿！越是老货，越值钱，还越有味儿。啊这个这个是不是啊？
　　胡言吐了口香烟说着是是是。
　　李局长：比如我吧，虽说不是科班出身，也没写过几篇像样的东西…哎，小琚来了？站着干吗，坐…但自从当了这个局长啊，在咱们这个圈子里混得时间长了，上头就比较器重……是不是啊小琚？
　　我坐到他旁边也赶忙说了三个是。
　　张之财端起杯子喝了口说：李局长啊，您这手艺可是越来越高了……
　　李局长眼睛一瞪：又没文化了不是？这叫茶艺！
　　张之财不好意思地说：噢对，是茶艺！真的不错！比我那小秘书泡的可是好喝多了。
　　胡言也端起茶杯看着张之财问：真的？
　　张之财：真的！
　　哈哈哈哈。李局长突然放声大笑起来，别忽悠本局长了，开始说正事儿吧!
　　樊斯仁的脑袋恰到好处地从门逢钻了进来：局长，需要作记录么？
　　李局长：你来的正好，记录就免了，给大家看好茶就成。来，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本局长麾下德高望重的樊斯仁主任，贼有眼色。
　　樊斯仁受宠若惊地翻着小眼睛：不贼不贼……
　　8.
　　李局长突然看着我说：小琚啊，有一件儿你可是瞒了我好久啊！
　　我心一惊就赶紧用自己的数学脑袋搜索起来……除了有两次找他报销签字儿，发票数据与实际不符、三次泡妞没叫他之外，别的好像再没隐瞒过啥呀？……想此，我真诚地说：有些事我敢隐瞒我老婆我都不敢隐瞒您老人家啊！…噢对了，我还没结婚……您抽烟。
　　老樊抢在我前头给局长点上之后，李局长盯着我：再想想！
　　老局长，您的眼神让小的看得都有点儿毛骨悚然了！我故意用不失往常的玩笑口气说，噢我想起来了，我新找女朋友这事儿，之前没给您汇报！对吧？
　　樊斯仁抢在局长之前说：社会关系很重要不是？这就是你不对了，作为一个有觉悟的国家干部，不能对一把手隐瞒任何事情！交女朋友也不例外。是吧局长？
　　你小子拍马屁总拍不到地方！李局长批评樊主任。
　　樊斯仁不好意思地看着局长说：我以后一定努力学习，向琚大作家看齐！
　　听他这话，我抬手就朝他脑袋敲了一下。
　　看着我们几个诧异的目光，李局长说：小琚啊，不是我说你，你这个新女朋友老爸是谁，你小子竟然都不给我汇报一下！
　　我说：局长，这很重要吗？
　　樊斯仁：当然！
　　胡言白了老樊一眼说：你烦不烦？听局长说。
　　李局长喝了口茶说：小琚啊，按说，你交女朋友这事儿可以不给本局长汇报，私事儿嘛！但这次你没给我说，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因为她爸对我很重要。
　　他用疑问的眼光看着我说：他爸是谁，你不可能不知道吧？
　　真不知道！局长，我对灯发誓。我说着用手指了一下日光灯，我要是知道没跟您说，就让我第五次被女朋友抛弃！
　　我告诉你们，李局长敲着茶几说，我不但知道花欣小姐是咱们省戏剧学院表演系的高材生，而且还知道她爸是咱们省委组织部部长花争春！
　　听局长这么一说，我大吃一惊！我足足静默了30秒后谦虚地说：
　　我真不知道！局长大人，像我这样一位出身贫寒，从小没爹，缺乏教养的孩子，要知道她出身于名门望族，我还哪还敢有非分之想？勾引人家不成不说还糟蹋人家名声！我第三个女友的老爸才是个副村长，都嫌我们家的门槛底！我一想这些就想哭!
　　樊斯仁从口袋里掏出纸巾递给我：擦擦泪。
　　我接过来说声谢谢后对局长说：
　　领导，别说她爸是干啥的她都没给我提起过，她毕业于省戏剧学院的事儿，都没告诉过我！这小妮子对我还里格隆地玩低调儿！不像话。
　　樊斯仁说：我知道了，她是怕告诉你后，你自信心受到打击然后想不开怕你轻生，是吗？
　　你放屁也不看地方！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问局长：
　　要不我马上就打个电话，让她过来，当您面儿落实一下他爸的事儿，然后就知难而退，和她一刀两断？
　　李局长盯着我说：叫她过来可以，因为我有事儿找她，我已经给她打过电话，她10点就到。现在本局长要求你必须要继续勾搭…噢不，继续和她处女朋友，因为这对你对我甚至对咱们局都有好处！你明白？
　　听这话，我赶紧给局长倒了一杯茶说：经局长大人这么一指教，在下听了以后真可谓是如醍醐灌顶呀！局长，您喝茶！
　　你们这些文化人儿就爱整词儿。张之财问樊斯仁：醍醐灌顶是啥意思？
　　见老樊难为情的样子，胡导演说：就是顿悟，突然就明白了的意思。
　　李局长问胡言：胡导，这戏什么时候开始拍摄？
　　胡言一听，以大导演的口气说：其他都好说，现在是主要两个问题，一是资金，二是演员。
　　见李局长看自己，张之财说：我们公司最近资金周转方面出现了点问题，要不我先拿出200万你们先拍着？
　　胡言说：200万？你那天不是说前28集就要投入2000万吗？忽悠我和李局长啊你？200万都不够拍两集的费用！你说……
　　李局长：戏还是要拍地，而且要尽快着手！先拍着。是不是啊？要不这样你们看成不成？
　　胡言问：怎么办？
　　李局长：我再找找宣传部奚部长和财政局的艾局长，让政府方面也支持一下。
　　胡言说：看来大腕儿是不敢请了！我本来想请冰冰出演女一号哪！
　　我哼哧一下就笑出声来：那也得有钱请人家呀！
　　张之财说：我准备把《夫妻那些事儿》那套人马给请过来，请我的好朋友张嘉译先生和陈数女士请分别出演男一号和女一号，而且还不要出场费——我们本家的铁哥儿们嘛！
　　李局长眼睛一亮：真的？
　　我老张多会儿骗过您？张之财说着就又开始吹：
　　《夫妻那些事儿》封镜后，我还请他和陈数女士一起到夏威夷去度假，打高尔夫时他亲自答应我的！不信您问梁省长，他当时也在。真的！
　　胡言说：问人家省长，省长也不会承认跟着你去，你这叫变相行H，知道吧？
　　我说：胡导说的有道理。
　　看着我们怀疑的目光，张之财掏出电话就拨：
　　喂，嘉译老弟吗？我之财啊……信号不太好，我换个地儿……在好莱坞呢吧?........什么……麦当娜小姐正陪您在拉斯维加期大峡谷划船哪？您好幸福！……我说这信号怎么不太好，原来在沟里呢！您问我什么事儿？是这样，我这有部片子，对对对，绝对言情的那种，想请你和陈数小姐…什么？…您刚接了部美国的谍战片儿?没时间？那就这样吧，回国后给您接风，白白！
　　张之财先生一脸骄傲地坐回来后，喝了一口浓茶，然后目光炯炯地扫射大家一眼，问：哥几个傻了吧？我说张嘉译是我哥儿们，你们似乎有些不信。听到没，是嘉译的声音吧？
　　我们几个相互对视着同时摇了摇头，然后都笑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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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我的第五个女友》（长篇小说原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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