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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小说《鲜花礼品咖啡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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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9-23 13:52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雪莉卡-鲜花礼品咖啡店》

系列一
      那一年,小童5岁。她还不知道什么是冬天该有的含义。Sherrika是她的英文名字,当然,是在后来才有的。马丁出国的时候有个习惯,会留心带一些有地方特色的小东西回来,正是小童最高兴的时刻。

     “叔叔,这是什么?”

     “是土,是生命。”六岁那年,马丁带回来一些不同地方的土,都倒在一个简易的木箱子里,就放在小童的床下。

     “马丁叔叔,生命是什么?”别看她小,再过几年马丁也回答不出她的提问了。马丁看了一眼窗外,指向路边的小树苗,“看到了吗,就那个样儿。”

     人去楼空音依在,燕回枝头花暗开。马丁在异乡找到了真爱,团聚的日子一定不会是今天。

     清晨。一屡蓝光射进小屋,面试的人这会儿快来了。蓝光渐渐淡去,大地已经苏醒。

    “咚咚”,店主望着有个小窗的门,尽管那扇门离她很近,“进来。”进来面试的有两个人,一男,一女。他们始终保持着一堵墙的距离,女孩面上时常微微笑着,紧张而略显兴奋,男的松弛自如,正如望不见底的深潭。年轻的人儿。通过,随时都可以开始工作。

    淡淡的花香,这样的工作真是求知不得。黄扬摘下外面的招聘书。

    “一个月中至少还有27个能来这里逛逛,不错。再过一年会怎样,十年又如何。27个空间曾在同一屋檐下。...不过小潘有点功利呦,也能增色。个性化趋势,五十年后不见得谁比谁平淡。...我一定要表达出来,我觉得温暖,大家在忙碌的工作生活中还时时牵挂这里,妙不可言啊!” 晚上回到家,黄扬来到校友录留下这段话。是啊,平淡的生活,涓涓流水。鲜花店天黑了就打烊。

    默子是那个男生,背着他唯一的行李走在笔直的街道上。两排绿银杏诉说着春的季语。行人迎面而来,默子若有所思成了他的铁招牌。偶尔留心张张面容仪态。错了,不是“偶尔”,是时时露脸恬静一笑了然。擦肩而去,遗风。

    那个角落是要去的地方。早晨起来到现在还没有机会说一句话。

    他来了。“他是谁,”是你是我是他,黄扬皱皱眉头,拉拉默子的白上衣,一齐忘向将要发生的故事。

    一个歌手,没带“武器”,空手而来的歌星。头发上的摩丝筑成钢筋混凝般城市的节奏。并不特别的一个人,谈不上夸张和流行。藤蔓的前沿为他摇曳肢体,欢迎有故事的人光顾本店。背住阳光而来,再沿着光去的方向西去。花店在整条街中间,不算是条街,是个废弃工厂后的一条不宽不窄但很长的路。

    他坐了一会,和童姐聊着。这里很安静,路过的少量行人来往于两个一东、一西的小区。也可以说冷清,就这么一家店。有人认为谁开店在这里一定是疯了,不过这些人和其他人一样仍旧走在这条简洁的道路上。没有种树,童姐买下了路旁有个后院的小屋。在正对着门的空地上建起略高长方的台架,没过几年藤蔓长成现在的样子。下方有四张圆桌分别摆在两边可以挂住花盆的花架东西两侧。歌手和童姐坐在西边靠里的圆桌旁。

    默子移来画架,着笔画着隔条街对面的窗。厂房后墙,几扇小窗,有些尘土和雨水的痕迹。画不好啊。每次就画一扇,就只有那一个人。

   “今天,怎么想到过来这里?”童对她的朋友说,“她还好吗。”

   “我不知道,快一年没有她的消息。她会过得很好。永远比我好。”圆桌上的咖啡还没凉,右手拇指重复同样的动作,缓慢地磨擦杯柄的上段。

    传来机器的轰鸣声,盖过屋顶,说什么都听不清楚。也无法停止,在那一刻,城市在晃动。是背叛,还是什么?她的离开,是“爱”指的方向。坐不定,没有和童道别,起身逃走。回到他的工作室。他想起和她小时候骑单车一起追逐夕阳,在城市的边缘。不断出现的楼房遮住那美景。

    某天,整个廊子和天空都在燃烧,美美冲出屋子,在学校5楼的走廊里看夕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烧红的大块的云,她想哭的情绪却被愉悦美好的感觉冲淡。不到片刻背面暗淡发黑,留下一个凝视。

   “真的——,真的结束了吗?”黄扬侧过目光看他的脸。他怎么会知道发生过什么,同时来面试的两个陌生人。一纸招聘书在屋外呆了半个月,招来这两个有心人。百闻不如一见的招聘书。条件一:真诚。二:喜欢音乐。小黄喜欢上面的花边,黑色藤蔓,用钢笔画上去,是想象中刻在碑上《人权宣言》那庄重、绝美的花纹。

    百叶窗后,长发散落。下眼白露出少许,微微低头的美美睁着不大的眼睛,清晰的黑白色。一阵风过,倒挂在窗左边的几支狗尾巴草摆动起来,气流带动耳际发丝,忽又静止。听见了,有一种声音,更像海浪涌入小港,以最平凡、低调的姿态安抚着躁动的心,这片净土。

    下一站会停在哪里?
    别惊扰她的清静,一碰即碎的梦。

    歌手决定离开这个城市。放弃他的工作,在没有人知道他的地方重新开始,寻找他已经失去的东西。无疑,流浪的日子会让他明白分离的理由。

    泪水涌上心头,听说他要放弃在这里的所有。走在十字路口,面对着车水马龙的街道,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颤动。如果此刻有肩膀可以借力,她会拒绝。宁愿一个人站着哭泣,走到角落里。简单收拾了自己的心情往前走。还没有人明白她为什么要这样做,但是第二个知道的人会是那个流浪者。

    走过汉桥。走过绿地。走在人流中,浩浩荡荡跟随别人的脚步,跟随自己的心。穿梭在大街小巷,一抹灰白。想起他,记得他曾经说起的童姐。不会伤害我,真想见见她,和她说说话。

    列车开往“欲城”。歌手闭上眼,他看不清前面的路。身后那看上去漠不关心旁物的一家子也都闭了眼,孩子一个人靠在父母后排的座位上休息。手里什么都没有。一家子同样的表情微皱着眉头,抿嘴。列车带着他探向黑乎乎的方向。有什么,要撞见什么,这都使他动荡不安。逃离美美的城市,也有逃离这趟列车的意识。要想当个十足的逃兵,不甘心,那就让它开。他知道一件事——他在向前。

    窗外的新绿一晃而过,已是盛夏。大城市的气魄,数以万计的人走过同一地点,在短时间里你坐着不动可以看到每个人的侧面。有人在他面前停下,问些和他没有干系的事情。如果看到熟人,会是他在工作时认识的朋友。哪个?同事、老板、看书的人,又或者是来温习功课、聊天的人。今晚他当班。不封顶,没有门的开间,藏不住什么秘密。而他正需要一扇门,把心门关上,里面才形成一个偌大的空间。那是自己的。

    是个有窗的房间。急急回屋,他用同一种表情拉上厚实的帘子,点上一段旧蜡烛在墙角的床头柜。靠着微颤的火苗坐下,七点听不清背面时钟弄出的声响。空气似乎把多余嘈杂的声音吸入分子相互游离的狭小空间,没了踪影。临街在沸腾。

    今夜醒来,睁开眼沉沉地仰面对着看不见瓦片的天花板,是欲城。怎么了,究竟做错了什么?很早以前就在一起,是我们变了,还是世界变了。眯眯着眼睛,闭上又睁开,出了门。形形色色的人进出离这条街不远的一个PUB。游荡在街角的大龄女青年问他要不要烟,可他没带钱。手插着口袋往前走,不知道今天晚上PUB里闹爵士还是遥滚。走到门口就能听见电吉他发出浮在其他乐器搞出的声响上面,有两个男人的声音狂吼和着舞池男男女女们的尖叫起哄。吵吵嚷嚷随曲子结束转变成“嗡嗡”的声音。他喜欢前面的那首曲子,忆起几年前和哥们组的乐队。成了,最终碰到个不错的经济人给捧起来,也再没有辗转于被酒精灼烧中的“天堂”。

    中秋节快到了,有月光的晚上空气里透着些凉意。马丁好久都不打电话了。

    扬扬今天来店里很早,从一层雨后的薄雾中走来,一个人。她看见门开着,屋子里多了一件东西。“是我搬来的,朋友出差我就给拿来了”,望望她,在她开口之前默子又说“就将就着听吧”。把包放在矮柜子里回头对默子说:“就这么小间房,放着挺碍事,不过我猜童姐会喜——”。语音没落,默子打断她的话,“当然喜欢啊。不碍事,用接线板接到屋子外面,不想听了我再给搬回来搁桌底下”。扬扬发现一种从未见过的浅笑在他脸上塌实地绽放。看上去是个孩子,家庭和乐。

     这几天,总会有三两个穿白色连衣裙的少女从门前经过。她们开始拉着手走来,走近了却又挨在一起张望里面。说着笑着停顿一会,急急走了。不晓得是从哪里冒出来,几个雪白的灵魂跳跃闪动。

     是鬼魂?哪有。是仙女?不能。是幻觉?你说呢——

     流浪者看到一个女孩,那显然不是美美。恍惚间,他又看到美美稚气的脸,微笑着给他力量。生活不是说重新开始就能开始的。那个不像美美的女孩走过来,从他手里抽出一本杂志,转身走到一边的沙发上翻看。她的精神在他身上。

     流浪者走了,他想回头再看一眼那个傲慢可爱的女孩,可她不属于他。

     她看着他走开了,没说什么。她有一点吃惊,显然还来不及缓过神。发生了什么?怎么此时就如同他没出现时一样?没有他的人,也感觉不到。那么这本杂志又是怎么来的?很奇怪,没有人见证刚才的一切。

     他不曾来吧。

     他在想,美美的确是那种能让他任何时候遇见都会心动的女孩儿。可人活着,也不一定要和最爱的人呆在一起,对吗?

     正因为这没有前途的该死的分离,才知道美美。

     抬头已是前年的童屋。

     内心,他几乎要流出泪水,回来了,老朋友的小店。他发现小屋挺有意思的,拿起一盒外售的礼品摇了摇。这是啥呀?墨绿色的礼品盒,放在手掌心里,他注意到上面的标价——“5元起售”!

     扬扬起初没认出他来,“先生,你要就拿去吧,送你!”

     好可爱的女孩子,这样做生意,不亏吗?“这个我买了。”其实他差点儿说出“真的喜欢这个小东西”,他给了钱,坐到一边打开了礼物。看到了里面的东西,静默许久。享受着秋日暖阳,若有心事,走了。

     扬扬觉得新奇,这个人好熟悉。当扬扬看到童姐的眸子,终于记得他就是那个老友。如此美好如初,曾来过这里的一个女孩一路捡那蓝白的雏菊上了欲城边的山崖。

     远眺雾霭万丈,恍惚那是第几回人间?手中的雏菊投进了崖。

     夏夜伴雨,独自数纷纷。他揉起“痕中丘壑”随手插放在口袋,一声响亮发自刚踩落的皮鞋底下,莫非是只小蛤蟆被踩爆了。遗憾地抬脚,晃过昏黑里尚存的庆幸。

未完

[ 本帖最后由 sherrika 于 2014-9-23 15:11 编辑 ]
发表于 2014-9-23 14:03 | 显示全部楼层
这是诗小说么,沙个发慢慢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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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9-23 14:29 | 显示全部楼层
诗小说是你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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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9-23 15:44 | 显示全部楼层
红颜是发原创诗歌版面。小说很好看,应该发在心情文字版面,我挪到心情文字。勿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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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9-23 15:45 | 显示全部楼层
我慢了。管理员挪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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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9-23 15:51 | 显示全部楼层
你说好看,我开心呀!暗笑。这些是好长年份里写一点写一点而成的中后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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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9-23 16:08 | 显示全部楼层
俺们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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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9-23 16:14 | 显示全部楼层
系列二    (我控制不了自己,也控制不了自己写下面这个毫无头绪的故事.)

         每一个字都不知道后排的会是什么.

         故事的女主人公叫安娜,她在鲜花礼品咖啡店的架子上看中一件密封的礼物.标价10元.里面有一颗玻璃弹珠和一只轻巧的万花筒.

        安娜的白色步裙裹着两条腿在自行车上拉扯,像一根锯子在锯什么,一上一下,一松一紧.她的小手掌一直放在车把柄上,拇指关节内部正好搁在第二根细把柄上.万花筒在车篮里颠簸和玻璃珠像巨大的石壁与水中的死蜗牛对撞.她很痛恨为什么是和一只死蜗牛相撞,为什么是死的蜗牛,为什么藏有黑色的词汇.

        前面发生了事故,猛地拇指关节和其他四指的关节一起用力,她并没有撞到前面突然停下的车,但是她倒下了.

        四年以后,她把那颗玻璃珠给扔了,用眼睛去看万花筒里的光.朋友变成了细小的好多个,其实她什么也不能假看到,她能真看到光,用另一颗珠和万花筒.
        
         她企望和大海相拥,张开双臂一跃而下。身体浮起跃过海平面,再缓缓地浸入海里。那颗能透过万花筒看到光暗的珠子落入了涌动的蓝水和一片无光的底部,正像安娜期望的样子旁然无声地沉浸.

         红色的玫瑰花瓣早个十年在字典的夹缝里被岁月风干了,也没有人能说清楚当初安娜是如何想的。最初人们怀着何等心愿去酝酿美酒,如何在棉布上染上植物的色彩。

      安娜前去看海之前写了写字迹,例如可以是这样的一种人生。从18岁的初恋到现在,那个原先的你不再褪色,在记忆中间你不仅仅充当了一片秋叶,你已经进入血液,甚至影响了身体细胞的遗传密码,偏好从你这里走向另一个天地。你如果从沉睡的记忆中跑出来,我也许会被吓到。那种秋叶似的原始力量,不知道将把什么毁灭。我们在多变的世界里螺旋地接近或背离原初,忽而狂妄,或疏离,没有人能让你将悲哀道尽。我们奉行的是一起欢娱,为的是只将沉重爬满自己的心房就好,这是当道的一种爱。没有人在黑夜里寻找不可救赎的泛滥。因为荆棘林立,特别是自己给自己立。其余的空隙,该是手拉手跳舞,而不是手拉手奔赴。

      她穿着救生衣漂浮在海上,没能像一头鲸鱼那样穿行其间,也与《动物世界》里的慢镜头差别很大。生活不能停留在想象里。

      童屋,来的客人时常会和默子或扬扬说起自己喜欢的音乐,年代不同了,歌喉不那么重要了吗?纯音乐慢慢流行起来。播放音乐的机器也不一样了。安娜和扬扬说:“我曾经喜欢两种乐器,钢琴和鼓。现在虽然还喜欢,但是多了一些别的。”在恬静的下午茶时光,安娜不像那个纠缠不清的自己,身边的朋友认为生活就是这样悠闲。

      要变的东西已经变了,高中时代安娜在冬天的早晨骑着脚踏车去学校,一路上道路两旁稀松的树木光光地,没有一片树叶,严寒在暖阳的扫荡下迎面而来。可是那时的安娜喜欢这种肃穆以及这样的冬的早晨,新的一天开始的时候,昨日的小小烦恼隐去了。而现在,安娜呼唤着冬天早点过去,有很多是不再能消受了。

     一次聚会,其他朋友散去之后,就只有安娜和雪莉卡了,她们背靠背地坐于沙发上。圣诞节快到了,轻轻地念着什么,好象不是对另一个人说的。她们有一些疲惫,但空调的暖风吹在脸上不至于太冷。

致安娜:“——如果你愿意,我们结伴而行。”
致童姐:“——如果你愿意,我会沉默忧伤地呆在你身边。”
致安娜:“——如果你愿意,我们一起套着救身圈去跳海。”
致童姐:“——如果你愿意,我去你们那儿打杂。”
致安娜:“——如果你愿意,我们双手一起翻开崭新的世界。”

      头发丝在一起生长着,不容易这么拉开分清谁是谁的发的生命线。

(作者在前面的文字中删掉了发生在身边的情感和领悟,还是保留点隐私吧,不过删这部分,真的是一种可惜啊.谁也不愿意把自己写过的东西删掉.)

          照例,安娜将镜子上的雾气擦去,看清楚自己的目光和表情。找不到布的时候,索性用手去擦,然而这样总也是朦胧的。好象在荒漠里寻觅晶莹剔透的东西,想到一些事情的时候,内心发出:“美就是美,还有什么可以解释”这样的感叹。只是为何“美”与“没”的发音如此接近?
      
      “在记忆里面,把伤痕淡化掉吧。”
      “一路漂移,也只是走了一条‘能’的道路。”

      琴房里没人的时候,手指溜过低音区,如千百次想象那样弹下,默默地按下深沉的低音符,如心所动。最开始的时候,老师叫她随意弹一个音。她立刻举起手似不可救药地垂落下,碰到了中间那个,最基本的“1”。学了很短的时间,因为那时的一份工作结束了。安娜去过12家公司上班,包括1天的。她的潜意识里有一种多看看的念想。有人问她是不是作家,她想都没想就点了头。自己顿然觉着羞耻,因为自己还不是,但脸上没有表现出来。
         
     “关于你心里的那些伤痕,你大概无言了。”
     “无言,也许吧。”

     安娜几年前写下一个短剧,剧情,和自己的无言。情节是虚构的,其他是自己和自己的无言。

      身体戏剧《遗弃子》


演员表
遗弃子(流浪者)
飘飘  (游荡者)

【流浪者皮肤灰黑,背向观众坐于平石(残垣)上,在春天舒适的日光底下,缝补衣物。
他身上是一套帆布绿色的双肩包和衣裤,褪色、陈旧。】

飘飘

【着白色长裙,从台右侧出现,在台口站着不动。】

车祸。

灰色的钢筋水泥,
风吹动纱巾。

生,
——或是灭。

川流不息的车辆,
咆哮在马路当中,
——她的身后,
——胸前。

她要走的路是——

倒下了,
麻木剧烈,

静止。

沸腾。

            ——《幻灭a 》

【低头抬头望向远处,断断续续轻哼歌曲《那个流过泪的女子》,往台上每一寸土地上行走,不规则。】
飘飘  我还记得,我几乎忘了。
【说完扭头望遗弃子,漫步走到“残垣”旁坐下。“白色长裙”坐在残垣上荡着双脚。】
一个一无所有的人。

【绕过遗弃子,走到与他背对的地方,向观众走来。】

坠落。

她是一颗苦涩的眼泪。

一个缺口。
出生和死亡的一瞬间,
看见灼热的绚烂。

像一颗流星,
直落在不可触及
  ——他的后背。

一道口子, ......

           干了 。

              ——《幻灭d 》

遗弃子  路上被掘出一道长长的口子,她沿着一路爬行也不会那么长。

飘飘  有回忆才是真实的。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

遗弃子  暮色朦胧,他们都有方向。经过我这一处,从始至终,都为了从我眼前,在我不在的世界里经过。醒着的世道,任由无规则的经过。每个生命移动都带来迭变的刺痛。原来醒着的世道,是紧闭的双目。一个不能见的人,一个不用眼睛也能看世界的人。

飘飘  一定吗?谁也不曾走过我走的这条路,不是吗?冰冻三尺,阳光还照在屋子里面娃娃的棉布卦子上,可是我——?

巨痛。

她的心脏的轻微阵痛不代表她正处于巨痛之中。
可巨痛真的发生了。
不感觉疼痛,却翻天覆地。

你是要尊严,或是心里的感情。

                                  ——《幻灭g 》

陌生人,如果你真的能洞悉一切,一定知道——我,在子夜的黑暗里蜷缩下去,才能守住怀里的温度。我,出走了。这一切,都值得吗?

遗弃子  为了幸福?

飘飘 为了幸福。

遗弃子  她这么年轻。

飘飘

【站在平石上】

光明里。

无事之秋,
点一支。
火光微闪,
她可以看到,
这毁灭的过程,
蔓延。

点一支吧,
点上。
她喜欢中间的白光,
不闪的,
一直在那里。

点啊。
照着她的脸,
黝黑的眼珠子。

来过吧。
可她什么都看不到了。

再没有可点燃。

           ——《幻灭b 》

遗弃子         

孩子被另一个孩子拖着,此行即开始一段远离大海的旅途。

她的眼睛直直地朝着海的方向,
她的身体背过去即将启程,
她是疼痛的。

大孩子不知道,跨出第一步之前。海茫茫。
不想走可以不走的,和另一个孩子好好说,说你的心意,
说你有多喜欢所在的位置,说你真的不能离去。

                           ——《琉璃光-幻生》

飘飘  你的手怎么了?

遗弃子  小时侯被开水烫的。

飘飘

【坐下】

现在一无所有的人是我。

遗弃子  遇见她在灰烬里。

飘飘  和一个拥有一切的人,像一块石头那样宁静,与世无争。
【飘飘忽然灵动几许,跑到舞台上离平石最远的一个点,走边。】

遗弃子  从这里来,到这里去。或歌或泣或奔流或驻足停留。她是自由的魂魄还是无家可归卖火柴的小女孩?

飘飘  睁开双眼吧!城市旅人,我们的那轮太阳正在落山那。

遗弃子  你可以选择留下来,明天带你去看江边的晨光。

飘飘
                    
旋转。

那是场心之外的眩。

旋起裙摆,
气流,
欢乐。

旋出一个玻璃湖泊。
雾气弥留,
径直,
瑟瑟风。

——《幻灭e 》

遗弃子  那就是生活。她害怕幻景破灭,如同生命的结束。我不走了,请你也留下,不只是早晨听这个城市的声音。

飘飘  风筝安静地飞翔在蓝色天空背景的碎云下面。三角形,一个小的风筝,她看到了,在推开门的一个抬头。

【飘飘伸手向流浪者,脚却不离开半步。】
你叫什么名字?

遗弃子  遗弃子。

【飘飘收回了手,一语不发,提着长裙,从流浪者面前横向走过,出台。】

飘飘  看来,他是谁?那么贫穷。不,他是那么富有、璀璨。

【遗弃子背对着缝补衣服。】

飘飘  巨痛。刚发生在不久前。孩子,你的手又红又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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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故事

      华少与安娜偶遇,给她带来内心的震撼。他的手放在裤子口袋里,眼神和身体让人看到一位将军的雄浑之美。可以打败一切敌人的威力。那个山头必须占领,不然势不两立,仇恨就此注定。过了一年半载再次见到他的时候,他身上的气场拉住时光,沉在心底。大概只有极细的心思才能捕捉到这种不同,这种舞步。

      今天大概就是他们的最后一面,他抚了抚安娜的臂膀,一切尽在不言中。告别的时候,安娜笑得像一朵艳丽的花,自己还要什么多过于这真实的温暖吗?再见啦!安娜觉得自己进行了一次高空飞行,然后一切都会过去,她会淡忘了他,留下一点破碎的片段——铭记在胸口和臂膀。他乘着风,驾着云雾走了。

      也许,也许当我们成为灰烬,还能,还能再偶遇,不分此彼地再次消散。秒钟“嘀嗒嘀嗒”往下走,选一种合适的音乐让自己凝神静气,然后去做需要坚持的事情。浸泡在水中的头发与情绪一样,需要从中抽离出来。雨水是雨水,空气是空气,给彼此一点空间。一转身,人就会苍老,但愿我们都不会惋惜和后悔。

      池水里的荷花花瓣突然凋落下来,掉在水中,在人心里发出声响。手指在琴键上溜了几声,停下以后是大段的空白。

[ 本帖最后由 sherrika 于 2014-9-23 16:19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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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9-23 16:18 | 显示全部楼层
脉落不是很清晰,人物穿插得太快,上一个人物还没交代清楚,另一个景象又开始了。
反正我是看得晕晕乎乎地,有点儿累。剩了几行,没看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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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9-23 16:20 | 显示全部楼层
别太累哦,那么久断断续续写的,把你累到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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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9-23 16:21 | 显示全部楼层
显然系列二就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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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9-23 16:23 | 显示全部楼层
还是有提升空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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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9-23 16:27 | 显示全部楼层
系列三

      雪莉卡涌进地铁站,看见排着队的一个男士的身影很像大学的同学,几年前也在这条线路上遇到过。她几步跨上去探寻,转过头的人是个四十岁的男士,有种不动声色的幽默。她退了几步,站在列队以外。看见一位简单雅致的姑娘,便提醒她鞋带松了。悠然地吐露出“谢谢”二字。在年末最后一天的傍晚,随后有个伟岸的身影站在车厢里,座位上她的面前。他摇曳着雄伟的身姿,很有节奏地从衣服的内袋里空掏东西,重复了几遍。雪莉卡突然有点被震慑住,昂起的头移开,笑对对面的情侣,始终没有看面前的这个男人的眼睛。该下车的时候,她突然站起来,而男子顺势跌坐在车门边的空位上。经年的修养和感知力难道输给镶有白色茶花的围脖?雪莉卡转身正对座位上的失神的男子,眼神却看向车窗玻璃,她的黑色长大衣肃静得很,并且庄重。这就像一场真实的戏剧,短暂的舞蹈。起起伏伏。谁也不知道这些人真实的生活是怎么样的,散落鞋带的女子,还有思想在流放的中年男子。局,且待解围。

      “你为什么拒绝我?”
      “你不知道我正为某个人迷醉。”
      “你不懂我拥有什么东西。”
      “让我如此神往的已经注定了。而且如果你直接开口说话,我们也许能成为朋友,但这一切已经轻轻地错失了。”
      “我本以为有灵性的人心能用别的方式诉说。”
      “对啊,我已经在车厢里静默地说完了。你,或许也是。时机往往比灵魂要紧。”
      “灵魂,我似乎只要这个。”
      “你还给了一些东西,尊重和自由。”

       这一年的最后一个夜晚,你有没有找到那一半?这个男人低落地走出车站,走上他的路。马丁回来了,他把咖啡店的地盘扩大了很多,雪莉卡从床下面搬出马丁从各个地方带回来的土,将其洒在后院的土地上,分散在盆栽里。培育美丽的花朵。本店一株一株,一盆一盆出售。马丁深知她和戏剧就是一对影子,现在地方大了,小型公益戏剧可以独立地在此开花结果。安娜提议大家独自完成《自己》这个戏剧作品,然后她来汇编整个戏,名字就叫《自己》。BOYS AND GIRLS 开始吧!JUST DO IT!

                               《自己——70后,追着汽车尾气奔跑》默子

      默子  我不知道我的朋友和亲人脑中的我是什么样子的?
      女孩  你就是那个追着汽车尾气跑的野孩子,在那一大群孩子中间,我最爱的就是你。
      默子  你懂吗?
      女孩  我尤其爱你的脸,那张小时候手拿苹果的照片,你的脸皱得像个浓缩的巫婆,可就是让我的心幸福地拧起来。喜欢,简单的喜欢就是这种感觉。就是这样简单而强烈,难以用语言形容出来。
      默子  时间过去这么久了,你还记得啊?
      女孩  我还喜欢你和草原的你,草原的你和大草原的你,大草原的你和无边的黄色海洋似的草原的你,黄草原和草原地平线上的你,日路、围栏、废墟中的百合、冬雪——相片。校园、运动场、铅笔画。我们。那些未曾谋面的你的亲友。
      默子  有些事情沉在过去。
      女孩  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我原原本本真的爱你。时间顺利地进行到这一刻,让我泛不起一点疼痛,尽然只是回忆和一些简单的美好,只是我们只见过一次,你还尽说反话!我脑子里面有太多关于你的片断,我任它轻易地飘过,像一片浮萍。无所谓留驻。爱,其实很简单。
      默子  我也记得你。不过我现在的生活几乎让我快遗忘了你,偶尔会想起来,这样还挺好的。
      女孩  你以为没留下伤痕?我相信你,非常相信你对人的真挚。从来没有让我怀疑过,你知道吗?
      默子  现在知道了。你还爱我吗?
      女孩  似乎已经从爱情变成了简单的一种感情。感谢时间姐姐?呵呵,也许应该吧。幻梦,很美,很残酷。
      默子  幻梦,很残酷,很美。温馨和宁静多一点。都归于了平淡。我现在的生活,很知足。风风雨雨也过得去。
      女孩  我很少幻想什么了,也许还留有一点本该有的人情。你也不知道这么多年中,在我的生命里发生了什么。我,并且也不知道你。你还好吗?
      默子  有时候我最怕别人问这句话。还好啦!
      女孩  报喜不报忧!对你的亲人也是吧!继续你所钟爱的人和事!我爱你照片中的风景。

                                    《自己——不得不争的东西》雪莉卡
      雪莉卡  私下里不得不争的东西。
      安娜  我对此很感兴趣。明着不争,暗自较真?
      雪莉卡  天然的香气很快就会消散,如同我们的生命。真真正正觉得能与这样的失落抗衡的东西,不得不在乎呀!
      安娜  无非是心灵上的东西。
      雪莉卡  人们总说相对于身体,灵魂更难靠近。可是有一条心灵法则是——,我发现它是这样的。如若你想靠近的那颗心灵有感知力并且美好,你在真相里如何颤抖,那颗心灵会同样的为此悸动。
      安娜  你是说,如果都一心向美,并不存在单恋?
      雪莉卡  我的咽喉里有一团氤氲,在这样沙哑的烟雾中,仍然有本身的热度。如果我不在了,曾经为此燃烧的因果还在。此一生一世。我也许会因这些言语而自己生自己的气,因为我们行动得太少,而言语已经指向云霄。

                                                         《自己——黑暗里有什么?》黄扬

      人不能只喝茶的第一道。

      时间是一面巨大的墙。时间是一首透着光的挽歌。时间是我们指缝中的黑发。时间是捻碎的金砂。

      生活让我有一种圆满的快感。在真正经历过内心的痛苦,化作春泥,结出花朵的时候,粗枝淡叶。生活的平淡之中,往后都是如潮的快感,涌入心怀的小港。

      微凉的小风里面,透着点玫瑰的气韵,这就是我把细致的时光掰成两瓣分享的一种自然体验.

        玫瑰、琉璃。女与芭蕾,爱。照片中的芭蕾女坐在练习室里,双手交叉,全身俯在双脚之上。和遭受命运使然——压弯的梅花树干一样。在那里开出一朵轻柔的小花。如梦如烟。坚强不屈。完全放空自己,然后非常质感的感受穿透玻璃杯杯壁,有很大的感受领悟。

     素锦年华,光阴分明。人,剑,恩,尘。

     时光——如河底那静谧的鹅卵石.波涛带来的光斑在这块石头上荡漾,而石头本身,如往昔般安然自得。

     浮生 也只不过是裙边对于岸上小花的 一次又一次 若梦

     我飘浮的维度里,踮脚快速地转身一圈,最后停下的是头发和衣边,而所有美好的植物和幻想都向我围拢而来。继续在纬度里转身和转圈,如果聆听着音乐,那这起落也有了始终和韵律。反面,太阳照不到山的那边,冰在水下的那一块,世界里另一半的败落景象,也是一种存在。当你选择崇敬高尚,争取不愧对别人,真的没有对不起什么人的时候,你将赢得绚丽的美的感受,驱赶着恶劣和阴霾。我,并不想在我的文字里留下任何不雅的词,但这是生活的全貌。

     我会把霎那间飘移的蚊子看作小小的蜻蜓宝宝,也难怪我会把幸福的飘摇小船看作一片叶子。你喜欢大自然中一切美好的“影子”,那么你就曾经是它。

     我,为什么要破坏你深深的宁静,我,本来就是一个梦一样的清净.

     看完“敏”的微博心声,我感到:有时候,心泉隐形地被你行走时的风,向后吹散。那里面住着幸福、爱,太多。

     怀着一片安逸去祈祷,而那时没有语言。我用我的心灵在笑。

     感恩,不分人生中的任何,一青,一红。

     听着音乐如此,我就产生了那些缎子一样的思维。这些人,每一个都凝结成一颗恒久的流星,于幽暗的地方展开晶体一样透明的翅膀。伸手过去,似水里打散的月亮。盘旋着的吉光片羽。



     黄昏,是一种色调。不是黄色的,是蓝的。

     眼里的沙砾、海里的珍珠、心中的承诺。诺、诺、诺。
     

     尘土,尘土不仅仅是灰尘,还是尘埃。尘土里有美丽的传说。张开双臂,感受这宁静世界里的微微的气流,所有的故事都是平的。

[ 本帖最后由 sherrika 于 2014-9-23 16:51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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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9-23 16:28 | 显示全部楼层
这个故事几年前就写到这里了,以后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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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9-23 19:12 | 显示全部楼层
整体看有点翻译过来的日本文学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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