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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院 
 
拥挤的人潮进入电影院, 
你张着嘴把一瓶营养快线倒入口中, 
路灯下卖瓜子的小摊贩已物是人非, 
多年后的一次离别, 
电闪雷鸣般地洗涮着小巷,. 
转弯. 消失---- 
从黑暗甬道里还魂的人群, 
在一家熟悉的旧理发店旁, 
依然旋转着多愁善感的广告灯牌。 
 
 
2010-11-13 
 
寻找 
 
每天我们都在寻找。 
盲目而又乐观,在自己的意料之中, 
又在我们的意料之外, 
枝杈重生的“意义”又作如何解释, 
我们到达的一天已是茂密的森林。 
 
像一首诗,戴假发的律师在为自己辩护, 
“这是我的起点”, 
在茫茫大都市里,一位扫地的 
清洁工会对你说:“蝴蝶效应” 
 
但现在,我已认识我自己的“上帝” 
身着一层轻柔薄纱在水面行走, 
这种亡命的力量发生在 
“动物世界”里的情节并非虚构 
但又是抽象,朦胧般的野蛮。 
 
 
2012-10-29 
 
冬天 
 
白色的霜花,冬天. 
情人们围住火炉, 
一根结冰的枯枝卡住村庄。 
 
地里的蔬菜开始变甜, 
饮烟无序,雀鸟们仍不安祥。 
热气腾腾的房间里,雉城镇刹车、变慢。 
 
2013-1-30 
 
 
日子 
 
多年后,我依然深爱着你, 
像年轻时,从你眼睛的深海里 
辨别出蝴蝶, 我知道你下一秒的火焰, 
和被捉走的牢笼, 宛如我熟悉的日子, 
每分、每秒从我的掌心里飞走了。 
 
2014-7-30 
 
女发型师 
 
 
女发型师行走于黑色的麦地, 
她深深知道,拍皮球的秋天 
是她的第二个故乡, 
“我的发型是一块叛逆的耕地, 
而你的柔软在香波里旅行“。 
 
玩皮的风, 
被她硬生生地按住头颅, 
水流冲走了他大部分短发, 
女学徒安静地躺在花盆里, 
还有一面挂着乳房的镜子 
很自然地切换出各种频道。 
 
 
2012-9-9 
 
 
当我们回首往事 
 
当我们回首往事, 
不曾挤在同一条船上, 
树是那样温暖, 
流星也多了一些通道, 
我们偶然相遇,讲述各自的经历, 
我们发现所有的事物都会老去。 
如今逝去的,令我们骄傲的眼神, 
在往日不断的摇摆中, 
岁月喷射出海浪的火焰。 
如今停顿的码头, 
已溶入了宽阔的大海。 
当我们回首往事, 
提及那些根本不值一提事件, 
我们脚下的泥土增厚,泉水发出感慨, 
目睹冰雪消融的大片原野, 
缓慢的平静在流淌。 
 
 
2014-2-7 
 
 
爱 
 
闪电里的目光, 
轻轻地擦亮, 
一些裸体的光从地上爬起。 
让我吐出腐朽和尖锐的石头工具。 
 
厨房就在雨里, 
卧室让我撑开雨衣, 
森林里的芭蕉被催动着, 
逃亡的爱在大海里分解盐粒。 
 
 
2012-3-10 
 
 
 
《建筑工地》 
 
一 
 
是我钻进混凝土的丛林, 
让脚手架的夜晩孤独千年,那些 
柱子上18毫米粗的钢筋阴森森地戳破天空, 
泥水匠阿钟表情忧郁,他刮去 
泥刀上多余的水泥,进入旋转搅拌 
机的一些表情正是我们千篇一律的生活,他说 
“没有人比我们晒得更黑, 
我们是世界的跟屁虫” 
也有一些外乡泥工唱起露骨的小调, 
那些小调里的阿妹照亮遥远的异乡。 
 
(从基础开始他们就被别人设计好的, 
按照图纸上的配比, 
我们也没什么新的创意可言, 
世界也统一规划在它的红线里, 
在各种界线与界线之间, 
连同呼吸也被复制在沉重模式里。) 
 
“还有水沒被聘用” 
站在五十多米高的竹跳板上, 
英雄也会缩小比例,他们早己超越了死亡 
甚至比你想象更为胆大,偶尔 
他们也干一些偷鸡摸狗的蠢事, 
“只要世界还暂时用得着我们”, 
假如把他们放入另一个的历史时期呢? 
 
二 
 
很早,木工就用榔头钉他的模板, 
钢筋工把扎丝穿进另一根箍筋之内,  
他们的工具是L型的尖头铁条, 穿进去 
像扎牢的信念, 木工必须留出间隙, 
用木条子固定模板, 在钉子与 
钉子之间用一根铁丝拉紧, 有什么 
不可想象的日子可以抹去, 多年来 
我们就是用这种方式认知世界. 
 
沙浆王的亱晩, 铝合金窗的耳朵 
在增加矿泉水的黏稠度, 思乡人 
梦里把一根垂直线悬挂在三维立体空间里 
多孔砖迈开猫步在丅型台上行走, 
挖掘机在飞奔, 如同变速箱的齿轮伸缩在一把卷尺里, 
如同全站仪识别的坐标印在飞鸟的十字轴上 
它说:“ 命运也吃了激素, 吐着垂死的泡沫” 
而我更像一个荒谬使者, 把唐老鸭 
的嘴巴重新粉刷一新, 更像集体 
无意识里的众多明星, 把亱晩 
打扮得光彩照人, 
“世界是虚拟的 
 唯独缺少的是情人”。 
 
三 
在下意识低矮的工棚前,  
早婚的背带上显露出稚气的苍白, 
一滩赶集浑水褱夹着遗弃的包菜叶, 塑料袋与竹片 
伴随着震动棒的“嗡嗡”声, 
飞扬跋扈的灰尘也和你纠缠不清。 
 
而那个戴着眼睛, 腰里夹着蓝色图纸的人呢? 
他是否也看清了污水井里的省略部分, 
管径在心灵上变簿,贪婪更加粗犷。 
只有持续变细钢筋替代着竹片里的柔弱骨骼, 
只有被包养的小情人“嘤咛”一声钻进金钱的怀里, 
只有四个轮子溅起的污水 
甩向阳光明睸生活。 
 
无数拚命膨胀的城市,像我消失已久的个性, 
连同一块老年斑在回忆他年轻时的性欲。 
那些倍加被尊重的老板呢? 
他们挥霍成浪费,把蔑视伸进道德的恒牙, 
在引诱变异者的眼神里荒唐地发霉。 
 
 
完 
2011-5-18---10-17 
 
[ 本帖最后由 我是小土匪 于 2014-10-10 23:24 编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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