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组长诗：秋语（或名诗人之死）

四顾

1
我捉住一片秋叶，就像
捉住了一只手，苍黄的斑点淹没我
我以之进入秋天，首先是哀愁
-------
寒冷的风吹过秋天的林地
还有谁有耐心播种
经历漫长的等待，培育玫瑰
和爱，还有谁有耐心倾听故事
过多的表述，太多了
-------
一片又一片林地荒芜
没有人去探究，谁在播种
我们是收割者，没有收获就愤怒
其次是愤怒，因为别人的收获
而愤怒，好逸恶劳
--------
我们听不见，我们所制造的词语
太多了，人们走着走着就散了
不会有人在意，诗
这过时的语调，我们听不见
别人的故事，最后是冷漠

2
我和你所有枯死
的草木约定，亲近泥土
忘记我所有的恶行
比如贪婪的习性
比如高傲的习性
…………
嗨，秋天，看淡时光
你所有的收获都是在播种
谁还在春天播种玫瑰和亲吻
谁还在孤独的长夜里独自吟诵
动人的诗句
…………
你背转身，我就流泪
和着一夜萧瑟的雨
不为任何事物的伤悲
我将以悲伤的调子
走进，枯黄的秋日
…………
我们约定于一阵风
我们捧起一掬秋叶
仿佛看到我们自己

3
有时候我们会走进迷途
是的，看，秋天的林地荒芜
有时候我们会哀伤，仿佛
世界已经失去意义
我们仿佛走过漫长的旅途
…………
阿多尼斯去狩猎，兔子和乌龟
不要碰触野兽，神说
因为野兽不会关注你的美貌
秋天，假装可怜的人
偷走了椅子，不劳而获
…………
美丽的神在流泪，秋天来了
我们会收割美丽的阿多尼斯
举起镰刀，人们仿佛经历了无尽的旅程
人们会厌倦，会哭泣，会遗失
路途，秋天我们还没有经历完人生
…………
我们看到火燃烧后的灰烬
我们看到火，为耀眼的光炫目了眼睛
眼睛是一个说谎者，看不到
那么，等待吧！秋天之后的冬季
灰烬之后，再多些忍耐

4
遗失了红玫瑰也没什么了不起
秋天的洋槐还没有掉光叶子
我想光秃秃的枝桠将会嘲笑春天
哦，春天我们播种，我们等待生活的收获
这心情是多么美好，我们收获了
冰冷的沉默的和孤独的世界，没有人
认可你，你只是徒劳的挣扎，妄图编制
锦缎，在夜里，你为了什么而焦虑不眠
为了什么？而荒芜了睡眠，忘记沉睡
…………
一种罪恶是描述美，红玫瑰
被女神的血染红了圣洁的红玫瑰凋谢了
论及死亡，此时，所有泥土中的叶子都沉默
就这样死去，在泥土中归于虚无
所有的美好都是虚无的，不需要任何理由
去描述，这秋，渐渐冷了
将有一场雨把这土地染成血红色
那是，悲泣的开始，人们将不再沉吟
…………
描述美，真实的世界已经死亡
只有闭上眼睛，也许等待是合适的
我想总有一些种子会发芽吧
在秋天的尸体上，悄悄地播种
红玫瑰，将会成为春天的宠儿


5
嗨，红玫瑰
秋天所有的爱都和你无缘
…………
嗨，秋天，你仿佛去过更广阔的大海
你在每一个浪头上许愿
默默地抛下虚无的许愿瓶
你期待着将会有一片土地掩埋你
…………
嗨，秋天，你进入了高山的林地
林地里有无尽的尸骸让你伤悲
哪一个才是你中意的情人
…………
我愿那一地的落叶掩埋我，我低矮于
尘土中仰望苍天，雄鹰
我不会羡慕你的利爪，但请别让你的
光芒照耀我，我想我是平凡的
…………
秋天，我就看到虚无的苦难降临我
我不愿意做英雄，不愿意，让我
将苦难渡过，如河流历经险滩
让我流经它，不要停留，我要离去
…………
留下苦难和一地喧嚣，我要离去了
秋天，我要经过你，经过冬天和一切春天
它们都不是我的墓地
我死亡的日子并不是如此，这虚无的日子


6
“今天不是我唱歌的日子”
秋张着狰狞的口，呼吸是冰冷的
期待白霜吗？将成为覆盖泥土的预言
以一地的苍茫收纳，灵魂
于苦难中将成就自己，是寂静的思索
将死亡撕裂，从中诞生一个春天
…………
兴许，将于秋季枯死
坦然问候，归于泥土的宿命
兴许，成为离别的阴影，些许苦涩
我们采摘了一些果实，遗忘了
一些未曾绽放的花朵，是红玫瑰
它们凋零在春天，是欢笑的记忆
和火燃烧的天空，那时候，我们是野草
我们是陪伴着爱人的野草
…………
但我们努力地成为一株苍天树木
我们的使命和路途，我们将遗忘一切
玫瑰，我们将看到遥远的天空
和哭泣的云，以及绚烂的晚霞
我们将迎接灿烂的朝霞里的第一缕风
我们在这风里唱歌，迎着风流泪


7
我听见秋风冷漠的预言
但傍晚的阳光照进我的窗子
这两面派，此时温暖了我
……
我听见秋天冰冷的呼声
像风从空旷的野地进入都市
散发着虚无的欢呼
肥美的人群仿佛待宰的羔羊
……
狩猎者此时都是圈养的
猎物都期待着公平公正公开
权力是冰冷的镣铐
阳光正从山上倾泻而下
……
窗子是方正的，横向刚正
纵向笔直，覆盖以暖色调的窗帘
玻璃明亮的仿佛透明
傍晚的阳光温暖而舒适
只有金属色的边框，冷冷的

8
注意脚下，这路途还遥远
当你面临秋天，这路途远没有结束
秋天之后还有风景，那是更凛冽的北风
吹拂着荒凉的土地，与之相比
现在的西风多温柔啊！它抚摸着一切
枯枝败叶，一切即将妥协的事物
……
不要着急着去定义，不要急着
进入泥土，这大地还可以更加冰冷呢
一如冷漠的霜棱挂满窗台，你
感受到了，一如敏感的秋虫，走在
赴死的路途，你进入了一个又一个
比死亡还要寒冷的夜晚
……
窗台，抬眼远望是天空和云彩
早晨的阳光是否使你温暖，你
站立的位置是蓄谋已久的孤独
你为此蓄积了满满的诗情
抬眼望去，天空是多么辽阔，大地多么
亲切，你追随着云彩
……
伊卡鲁斯在坠落，那个神子急不可耐地
回归了

9
又一次，你的魂魄在秋日唱歌
你亲近泥土，将头颅融入了大地
是那么的决然，是那么的孤独
你成为被风传颂的歌谣，你要飞走了
你在秋季里成熟，你收割着自己
一个自投罗网的伊卡鲁斯
以复仇的弓弦刺穿冷漠的天空
……
你的魂魄走进大海，这一次
你比往常更深入些，踏着海浪
多像一个神子，那些波涛在为你流泪
你呼啸而去，在粼粼的海面
仿佛有一些不舍，巨大的圆盘是你的泪珠
晶莹剔透，它今晚和往常有些不同
独一无二的明亮和忧伤
……
我听说，你的魂魄进入过林地和荒山
它们描述你，在露珠和野草之上
你也听闻了一些故事，有些不耐烦
就沉默了，我们总是急着叙述自己的故事
我们总是如此，也许你也累了
就这样沉默下去，后来
我们再也没有听见什么，再也没有


10
在夜晚，你如愿进入了另一座海洋
黑暗将给你温暖的寓所，你将不再
奔波，不再彷徨，不再孤独
因为你将永恒地进入孤独，像一片落叶
在风中飘摇之后，落入了泥土
----
千百次温暖你的阳光，这一次
你将去探究它升起之地，你会期待吗
引接你的是维吉尔还是但丁
你希望谁会陪着你一起遨游，地狱
或者，你想，那里只有黑暗
-----
对于无所寄托的灵魂，黑暗
是最好的保护，黑暗，没有希望
也没有绝望，没有继续的旅途和救赎
的欢欣，人们进入了泥土
等待着春天，会成为一只蝴蝶
-----
美丽的梦，在蝴蝶的翅膀上安抚着
空虚的灵魂
（12日，忙碌，无诗）


11
你的语调归于平静
你忘记了去敷衍任何笑容
你面对着冰冷的墙壁
白色的墙壁有如天使般洁白
你听到欢呼的人群走过街道
那些欢乐离你很远，很远
------
人们升起了旗帜，鲜艳的旗帜
那面旗帜也没能抚慰你
你不能走进街道，不能融入人群
你被拘役在一个
叫做孤独的堡垒，国家是它的边界
我们是它的泥土，没有丝毫味觉
吃任何食物都能生长，都能
腐烂，都能成为泥土，这不需要任何技能
------
哦，柔软的泥土，柔软的心
已然绝望，望着天空和17楼下的欢笑
等待着生长出翅膀
带我走，天空，带我走
在这举国欢庆的日子里
我要写一首讽刺的诗
（12日夜，勉强写一个）

12

我还在等待你能归来
你选择背叛人群，像个英雄
所有的落叶都是英雄
从破碎的枝头跳进坚硬的泥土
这土地坚硬的寻找不到落脚点
作为泥土，不需要任何技能
我们躺下就能接受土地的祝福
就能承载生命，的柔软
以温暖的生命去抚慰冰冷的生命
我们是多么伟大，一向自诩
高傲，一向昂着头，对一切都不屑一顾
当我们越过这高傲，我们不免神伤
我们以之为高傲的资本，我们的精神
我们的躯体和我们征服世界的力量
是建立在土地之上的，我们所鄙夷的土地
它将诞生我们，它将收纳我们
它将给我们温暖的怀抱和眷恋
虽然我们曾狂妄，曾不屑一顾它的安排
风中，有一片叶子落下了枝头
它逃离了枝桠的束缚，这冰冷的枝桠
不曾有过半点哀伤，将有一些话语
从彼岸传来，我还在等待
(13日晨，有一些焦虑。)


13
是谁？在前面奔跑
每一个最先逃离的伙伴他不是懦夫
每一个最先背叛的人他也不是汉奸
每一个最先逃命的人他也不是范跑跑
最先逃离的人是谁？每一个自己
都在雕刻自己的铭牌，又尽力抹去自己
的功绩，罪恶与平庸的手遮挡了我们的面容
我们因此而骄傲而自豪，而丝毫没有畏罪感
这无耻的人只是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罢了
……
以大无谓的勇气去尊重生命
包括尊重死者的懦弱和坚强
包括尊重生者的尊严和权力
超越道德的说教，超越自我的感知
我们应当尊重一切给以我们温暖的事物
超越宗教，超越民族，超越种族
甚至超越生命
……
第一片叶子已经落下
那些关于勇敢与懦弱的赞扬已经不能伤害他
这秋也深了
所有的寒冷都将与它无关
（13日，地铁站徘徊）

14
在秋天我就要采摘一枚果实
在秋天我就要把落叶捧在手里
在秋天我就要把生命捧在手里
在秋天我就要把你捧在手里
也要把自己捧在手里，我要在
冷漠的土地上，在寒冷弥漫的秋天
审视我自己，以及一切
……
我和秋天在密谋，我和风已经妥协
我和雨达成了共识，我们要把枯死的
绝望传递，我们乘着寒冷的波浪前进
我们唱啊！尖叫，把一切懦弱的
从悬崖上推下，我们的手沾满了讥笑
和苦涩，那是我们还具有怜悯的心
在跨越了无情的海洋之后，它哭了
……
秋天，我和所有的死亡者共鸣
我和所有的被欺凌者承受痛楚
当人们的血洒满了坚硬的土地
我们开始狂欢，收获谷物
以及一切僵死的头颅，盛放在
癫狂的手上，坚强的前进吧
不要在秋天被冷漠打倒
（13日午后，等客户，略有些疯癫）


15

我们是谁?我们这些诗人
像秋叶一样脆弱，我们在秋天就更加孤独
我们独自度过的每一个时刻都在秋天重合
这孤独被冷风一吹，愈加令人寒冷，瞧
那个瑟瑟发抖地穿过街道和荒野的人，瞧
那个不再忍受卑污的角落的人，那个被冷漠
折磨致死的人，他的名字叫：诗人
……
我们是谁?我们这些对着影子说话的人
我们这些对着墙说话的人，我们这些
对着自己说话的人，在寻找着
有什么真理被重新发现吗?比如荷马
我们有更动听的歌喉吗？比如神
我们和金箭之神阿波罗有签订崭新的契约吗
我们是谁?在夜晚歌唱，在白昼歌唱
……
我们是歌喉喑哑，满脸疲态的诗人
像秋叶一样单薄，被风一吹就要散了
歌颂者和说谎者，制造着虚无的旋律
在鼓吹美和善，然而，不曾触及真
和灵魂荒芜的懒惰者，不愿耕作土地
只幻想着将在秋天收获世人的青睐
(13日下午，一杯咖啡，读查拉图斯特拉，随笔)




16
嘿，秋天，你破旧的篱笆已经属于你了吗
有公孙又名白果扑簌扑簌地落地天气就冷的刺骨了
褐色的鸟飞过的天空有多少是自由啊，啊，自由
总需要放弃才能获得温暖和安定的日子是多么地平凡
你想要的自由是多么地靠近死亡和远离土地，啊，自由
像番茄一样坠落在坚硬的土地上，是一地的血红的脑脊液
在无人阻拦和理解的世界中我们静静地倾听着远方的故事
那车轮是多么地美丽和呜呜的鸣笛声让人迷醉让人忍不住地做梦
我们将沉睡和诗人一起沉睡沿着平行线延伸向远方，啊，远方
嘿，在秋天的夜晚你还不准备醒来吗？我们还在等待呢
月色是如此地安详与静谧我们将写下一首诗，任何一首
一首诗将跨越生存与死亡的界限将寻找你们的踪迹和诗意
一首诗也许将成为自由与你们已经寻找到心灵的自由与寄托吗
在黑夜和白昼一样的公正与无可替代以及百无聊奈的时候
嘿，我们听到远方是静悄悄地想来没有任何的鸟类会抱怨
天空太狭隘了秋天太寒冷了夜晚太黑了而我们的蜗居太压抑了
我们在商量着属于我们的平方数谁知道呢谁会占有它
未来会怎样我们的孩子会如我们一样纯朴的喜爱泥土与诗吗
嘿，秋天，你脚下的是杂草它需要一把火来驱散寒冷
得到自由和死亡与灵魂的升华这杂草也是怀揣着远大的梦想啊
（14日夜，胡乱写一个）




17
秋天，在阴暗的角落里就会有烂泥
一堆烂泥里飘进了几片叶子，会有更多的叶子
争抢着在烂泥上的立锥之地
这真是无聊啊！烂泥上能长出什么呢
人们把烂泥抹在墙上，抹在树上
在烂泥上歪歪斜斜地插上几朵野花野草
甚至一些野草也长势喜人呢！一派繁荣景象
我们看到郊游的人坐在叶草上，烂泥的污渍
浸润到先生小姐的白裤子白衬衫上
人们相互取笑调笑着，人们说这烂泥带来了欢乐
也有人在烂泥上盖房子，人们是多么地
信心满满，以为这烂泥将能承载希望呢
在秋天，一堆烂泥里有许多不为人知的故事
一只野狗曾来撒过尿，一对夜猫在此淫乱
但人们并不在意，只要这烂泥现在还是安稳的
人们看不到烂泥里早已腐烂的根系，也许
就算看到了也无所谓，这腐烂离我还远呢


18
孤独者，以昨天的时间进入
昨天和今天以及明天，凝固的三维
星辰之间没有任何分辨彼此的方法
始终明亮，如此相同，如此不能辩驳
当然那些消失的和死去的躯体
我们不能解决他们的位置，在秋天死
在春天绽放，每一朵玫瑰都是崭新的
像死亡，旅居在孤独的灵魂上
突然就爆发了像瘟疫在躯体之间传播
死亡成为永恒的花朵，神也来
借用它的芬芳，此刻，他建造了天堂
用以安慰软弱的人们，所有的
秋虫都无所畏惧，我们该如何定义
我们开始询问就变得愈加孤独
思考，使得人们坠入痛苦的境地
只有孤独者才会发现的世界
人们根本没有明天，事实上所有人
死亡的日子都是今天
每当你恐惧，神就建造了地狱

19
这躯体已患病，我们仍然不得不
匍匐在它的身上，吮吸它干瘪的乳房
云彩堆积成梦想，人们不得不
把仅有的希望寄托在它身上
多么可悲，多么可怜，我们看似在前进
孤独者在描写天空，那里空荡荡的
在任意一颗星辰上，寄托夜晚
我们去命名，像一个无所不知的神
建立宏伟的世界，用以安慰自己
在虚无的世界中寻找寄托，像秋日的荒漠
随时会崩溃，随时会痛哭，会遗忘
冷漠是它的病菌，我们和椅子说话
和屏幕说话，和墙壁以及被褥说话
有时候慈悲，与一条即将走进餐盘的鱼说话
也许应该可以把爱说话的毛病改掉
虚无的语言和永远不变调的语调
写满了死亡，雨水充足和流浪
有时候妥协，被任意一双鞋子征服
走吧，这躯体需要行走才有意义
一天早晨我还没来得及说再见
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比冷漠更深沉

20
我和你，死者和生者
走在秋天的街道，这街道是荒漠
我们去往一个目的地，这路途
你曾哀叹，我曾哀叹，这路途
是从不会改变的荒漠，原谅我
没有更多的词汇去描述，在秋天
秋天从没有来到，没有荒凉的树
没有漂泊的云，没有，什么都没有
这街道就是街道，树叶迟迟不会凋零
这一切都不曾改变，在春天，在秋天
都没有什么不同，人们只是冷漠地行走
我和你，死者和生者，从来不曾交汇
但我们知道我们描绘过相同的场景
我们感受过相同的绝望和孤独，我们
甚至做过彼此的背景，在秋天
我们是彼此的路人，不曾虔诚的祈祷，
秋天的教会，秋天的林地，秋天的儿童
它们一样的，如平常一样的，我们
看不到希望，所以，就分开了
从不同的方向，去追寻相同的目标
如果我们不曾看见不同的风景
不曾改变自己的立场
秋天就是荒漠，街道就是荒漠

21
那么前面有什么？你是否会回答
从阴沉的天空里探出头颅
为了生者的安宁诉说死者的经历
或者告诉我们，秋天的隐秘
以一条长街质问渐渐冷去的秋天
在它的尽头，观看一场交通意外
打开门扉，以此来邀请旅人，观看
温暖的庭院，我们将以一枚图钉
把秋钉在墙壁上，以枯瘦的手
以呆滞的神情，和老去的影子来哭诉
秋天里冷漠的自然和悄悄流逝的时光
然而流浪的人影已经走远了
翻过一座山，趟过一条河流，面临大海
也许，他是获得了自由，成为一本敞开的书
他不会回头了，背影在回答我们的疑问
秋天从不曾被一本书捕捉，不曾被
一根针刺痛，不曾责怪流浪的脚步
秋天就是一颗星与一群星星，它来自亘古
它的温柔和白昼一样古老
它的冷漠和夜晚一样悠久

22
你爬起来，从沉重的时间里
挣扎着，从夜晚的桎梏中出走
从可能的美梦或者噩梦或者没有梦
中睁开眼睛，你，闪入眼睛的光
和百叶窗，你多么希望有一扇百叶窗
将和日光或者月光做游戏
你觉察到沉重的呼吸，爬起来就进入河流
其实是海洋，一片嘈杂的海洋
你多么希望河流是清澈的寂静的
可以容纳一些新鲜的空气和水
可以容纳秋天的孤独，可以容纳思考
可以容纳人们的宽容，可以容纳诗
但不至于死的绝望笼罩着你，秋天
你在霓虹的街道游弋，觉察到窒息
和困惑，一条条鱼自由地游过
高声谈笑着，你厌恶人群，他们
总是粗鲁的，你被困在其中
你在艰难的路途上寻找着美人鱼


23
一条长街渐渐地撇清了自己
……
22点，还有人在肯德基里高声谈笑
他们总是不知道节制，被长街厌恶
只要他们出现就会肆无忌惮
一群受了伤的人，伤口现在还在流血
……
长街渐渐就干净了，它可以安心地
倾听某一个人的故事
脚掌落下带动一个音符
缓缓地组成一首寂静的歌
……
野猫来到他的前面
一声轻唤就就爬到脚下
它太需要温暖和抚摸了
就像一个荡妇，饥渴地蹭着他的裤脚
而他也需要陪伴，机械地触摸
像个冷漠的情人
……
这一定是一个温暖的时刻
一条长街温馨的像雨后


24
我们回过头，四处张望
想要在身后寻找到支撑
神的影子或者破旧的大厦
随便什么都行，只要能给我们支撑
只要能不让我们孤独的行走
我们看到了僵死的奴隶
作为神，它们已经僵硬了
但不能死亡，人们还不准许
在山上和高处，或者阴暗的低洼
或者在火上和泥塑的雕像
任何一棵树都比他们自在
它们不能满足任何愿望
得到的诅咒和香火一样多
欺世盗名者骑在他们的头上
真是可悲，一个个傀儡
人们依然需要他们，傀儡
如将死的人需要救命稻草
无神论者，唯物主义者
为什么没有砸烂一切雕像
人们需要他们的存在
如安慰剂，泥土也是能治病的
这一点，我们有统计学证据
人们崇拜自己，唯物主义者
我们回头是空荡荡的
迷了路的人，再也没有可问讯的对象
没有人革除他们腐烂的部分
就一直腐烂了




25
支撑我们的土地已经凹陷
也许，是内在的河流枯竭了
我们知道的地质学家绝对不敢说真话
造成枯竭的原因是我们坚定的信念
……
我们知道的历史学家在说假话
我们制造了我们的历史和文化
制造，历史可以是一个听话的小姑娘
她不会反抗，但人们都知道原因
……
人们集中在一起撒谎和奉承
像狗一样对着肉骨头就可以出卖自己
厌恶人群，这人群是虚伪的典范
这不能责怪任何人，我要为他们争取权力
……
我要为他们争取做汉奸的权力
我要为他们争取说谎和虚伪的权力
憧憬安宁生活，幸福，富足和安全
这多么可贵，人们应当受到尊重
……
如果一只狗可以用努力就可以得到肉骨头
人们为什么还要摇尾乞怜


26
一条长街有多长？他欺骗我
会在尽头等我，开篇不是很顺利
坷坷拌拌地就入了秋
发现一些风景，留存了一些故事
没有更坏的情形了，他说
……
刚下完雨，天空有一些蔚蓝
但灰霾在四野等候着，压抑的四野
没有乌鸦传递着不幸的消息
没有桂花飘香，昨天刚落完最后一枝
没有橄榄枝，没有神的威胁和希望
一切干涉的因素都被排除在外
……
只有一条长街，在时光里延伸而去
我在这个秋天，手里抚摸着一片落叶
脉络分明，关于预言、命运和归宿
寻找着它来到的信息和我的路途
生命未知，事业无所谓，爱情已知
……
我试图和它说话，试图规避风
手里握着一杯咖啡，试图在
一本打开的书里寻找，三位一体
人们说着共同的语言，一片落叶
艾略特的荒原和我此时共有长街




  27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什么也不会长久，除非是神的”

　　飞上天的麻雀和我们相隔很远
　　永远不能跨越的距离，是秋天
　　穿越了空间就是穿越时间
　　在秋天人们就是在冬天，啦啦啦

　　那一年我们还是白壁无邪
　　那一年是哪一年？走过时间的时候
　　我们就是走过空间
　　那一年我们还是青春年少
　　背负着沉重的星球就死去了
　　我们复活在第几日？
        三日如何约等于三万日

　　神的允诺就得到了应验，啦啦啦
　　我们不相信自己，就把时间分开
　　啦啦啦，痛苦的时间，欢乐的时间
　　啦啦啦，活着的时间，死去的时间
　　啦啦啦，而今是秋天，孤独的时间

　　不要问讯我，我正在挖掘坟墓


　　28
　　一枝拐杖和衰老对话

　　“林地拥有着永恒的生命
　　每一只麻雀都会知道
　　它会在冬天里酝酿重生
　　没有任何引文和见证
　　没有任何讴歌和倾诉
　　没有林地女神和雅典娜的祝福
　　没有生命女神和狩猎女神的恐吓
　　没有荆棘和桂冠，没有橄榄枝
　　没有战争，没有但丁，没有拿破仑
　　没有生，没有死，没有味觉和听觉
　　没有秋和冬，没有……

　　什么都没有，只有永恒的生命
　　在流动，如任意一场雨
　　如任意一朵云，如任意一片秋叶
　　和任意一只蚂蚁和蛇
　　没有成为雄鹰的梦，没有火
　　没有痛苦和悲哀，没有爱……
　　永恒的生命，是空无一物”

　　“那么现在告诉我…………
　　…………你的追求？”
　　（早上的两首）

29
孤独，秋天的孤独
……
没有任何的架构可以支撑秋天
任何一片落叶，一句哀愁
任何一本书，一片打开的池塘
任何一棵树和一片空旷的天空
一场雨，都不能描述秋天
……
秋天不会，因为更多的叶子而哀伤
不会因为饥饿，不会因为粗鲁
不会因为麻雀，不会因为脚步和离弃
不会因为低语和缠绵，不会因为美丽
不会因为孤独，而变的更加孤独
-------
秋天，再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
增加它的深度，再没有任何一段
忧伤可以增加它的厚度
它不会更厚了，也不会更薄
……
任何一段历史都别想强迫它
任何一个政府都别想强迫它
任何一个民族都别想强迫它
任何一个神都别想怜悯它，别想
这龌龊的想法，一出生就自然死亡
……
秋天，就这样洋洋洒洒地把金色的阳光
撒下，在城市，在乡村，在旷野和全宇宙
这就是秋天，可以冥想，可以写诗
可以喝一杯咖啡，可以和一本书谈心
可以走进它的孤独，成为它的孤独


30
没有谁能永垂不朽
秋天不能，人民不能，主席不能
必将腐朽的才会在短暂的时光里
恐惧。而注定不朽的事物
并不需要任何注解，神的惩罚
毋宁说是奖赏，苦难的旅途
人们因此而成为了自己
……
在打开的时光里打开天空
在打开的书本里打开下午
寻找到的任何东西都是短暂的
只有我们的寻找，它闪着光芒
我们在受难，围绕着平乏的日子受难
戴着月桂的荆棘，戴着寄存的
手铐，戴着金质的枷锁
……
我们跳舞，我们不得不跳舞
我们不跳舞就死亡，是如此轻易
我们有时候喜欢跳舞，有时候厌倦
我们有时候戴着镣铐跳舞
但我们常常不戴镣铐也跳舞
我们热爱镣铐，它金光闪闪
……
金色的枷锁，压迫着人们
虽然人们都很乐于戴着镣铐跳舞
可是在秋天，没有什么是不朽的
让我们把注定腐朽的桎梏剪断
让冷风吹进来，让雨淋进来
让金色的秋天加速腐朽


31
人们总想压倒我，像秋天
高远的天空，不同意我去触摸
像狰狞的壮年男子
他对着弱小的收银员吼叫
像固执的汽车，停放在
小区休息的座椅前，如僵死的尸体
如文明，如此的污秽与不堪
不曾对任何一株哭泣的树木道歉
------
人们总希望我会妥协
我，妥协于幼小之时，我不曾违背
任何宿命，任何过往，任何记忆中的事物
我妥协于贫穷，妥协于自卑与爱人的离去
我妥协于我的哭泣与无能为力
我妥协于昨日的平庸与懒惰
我，妥协，一次又一次，如坠入
泥沼，我是多么希望我能够继续妥协
那样我将不用接受命运的审判
我将接受我的命运，如履平地
------
可是，这秋即将埋葬我
我，即将成为另一个毫无知觉的事物
我，即将成为土壤，成为一个冬季的沉默
成为一件死物，成为别人即将披上的衣物
不，我要对这即将来临的世界说：
不。我。绝。不。妥。协

32
在秋天，我们绝不孤独
我们骄傲地，在巨大的都市里行走
巨大的时针追逐着巨大的分针
跟随着细小的事物，如落叶，如灰尘
我们会有一个伙伴，会有的
…………
在秋天，我们进入巨大的都市
我们站在它巨大的窗子里眺望
落叶和雨，细小的碎花裙白云
被风追逐，被落日和黑夜追逐
被一阵思绪吞没，如进入死亡
…………
在秋天，我们就成为了巨大的都市
成为了它巨大的窗子，巨大的眼睛
巨大的创口，流着血和脓液
在秋天，我们就成为一首诗，吟唱
着虚无的事，绝不透露它丝毫的秘密
…………
在秋天，我们绝不孤独，绝不
我们会有一个伙伴，如星辰
它离我们很遥远，我们行走在星辰之间
不用任何话语就能温暖彼此
在秋天，我们绝不孤独，绝不
…………
我们和狗说话，温柔的话是抚摸
和忠诚与摇尾乞怜，我们绝不孤独
我们和杂草的话语，选择着孤傲的野地
期待着枯黄的季节中，火会燃烧
我们和天空说话，天空的寂静
是巨大的眼目，它收纳一些生活的琐事
如海啸和波浪上的征途，是希望
我们和土地说话，任何时候它都会倾听
神赋予它的能力是吞没孤独的话语
…………
我们和神说话，虔诚者用祈祷
不信者用亵渎，神是存在的
以孤独者的名义取走，一个秋天的心事
在秋天，我们绝不会为它添加
更多孤独，在秋天，我们就是孤独


    33
　　在秋天，我不打算与任何人攀谈
　　任何人，我的妻子，我的母亲
　　我的孩子，我的朋友以及任何人
　　-------
　　在秋天，我不打算与我妻子攀谈
　　我的妻子会问询我，餐盘的质地，蓬乱的
　　头发以及房租，假如我有一个妻子
　　------
　　在秋天，我不打算与我的母亲攀谈
　　我的母亲已经衰老，她的鬓角和浮肿的双腿
　　在遥远的乡村呻吟，我们不需要任何攀谈
　　------
　　在秋天，我不打算与我的孩子攀谈
　　我的孩子在任何场合都吵闹，在咖啡馆，在餐馆
　　他们还没有教养，假如我有一个孩子
　　------
　　在秋天，我的朋友们在忙着赚钱
　　一直在忙着赚钱，不赚钱的时候，他们就在
　　忙着为赚钱做准备，假如我有一些朋友
　　-------
　　在秋天，我不准备与路人攀谈
　　他们太无趣了，匆匆忙忙的，走过落叶
　　走过傍晚，走过长街，走过我的身边
　　------
　　在秋天，我不打算与任何人攀谈
　　我揪住我的影子攀谈，揪住杂草，揪住落叶
　　月色，星光，乌云白云黑云和自己.......

    34
    我在一条破旧的小巷写诗
　　破旧的小巷，没有江南的温婉
　　没有雨巷的浪漫，没有青石板
　　只有呼噜噜的麻将声，日日夜夜
　　我能描述什么呢？一条破旧的小巷
　　------
　　我一遍遍地审视，破旧的，小巷
　　审视它破旧的电缆，我想
　　扯起电缆的人，或许他们是中年
　　扯起电缆，扯起生活的艰辛，他们
　　来自于哪里，或许会有我的老乡
　　-------
　　统北路35号，毛公馆，那个地方
　　一定是有故事的，端庄的故事有尊严地
　　活着，我在一条破旧的小巷，看到
　　锈迹斑斑的招牌，我不会读懂，它的骄傲
　　那太深奥了，凹陷进历史的漩涡
　　-------
　　我走在一条破旧的小巷，没有
　　过多的词汇可以描述一条破旧的小巷
　　每一个走过它的佳人都没有
　　留下任何音讯，每一个过它的骚客
　　都没有留下丝毫赞美，破旧的小巷
　　--------
　　每一个破旧的事物都是如此的残酷
　　它占有着冰冷的位置，冷冷的看着我
　　它比我更久远，因为永恒的缺席
　　它会一直比我更久远，直到它遇到
　　另一个在相同视角仰视的人

35
当天空迷失了，我们看不到方向
希望为失望所取代，一滩死水
……
所有庞大的事物都成为取笑的对象
比如永恒，谈及永恒我们就被
所有沉默着的事物淹没，比如石头
两百万年不腐烂，比如蚂蚁
……
我试图看到它们，在秋天
我看到秋天成为了冬天，我看到
天空似乎有所变化，似乎是
这一滩死水，愈加寒冷了
……
我试图走近它们，在秋天
我以一个诗人的身份逶迤而行
我们似乎是近了，近了一些吧
老天知道，我们相聚有多远
……
天空，三十年变得灰霾起来
我似乎走近了，戴着镣铐
以一个罪人的心态，我走近
老天知道，我离它们更远了
……
星空，三千万年不变换
我赞美这近似永恒的事物
以灰霾中的灰尘的姿态
我就看见，我属于永恒

36
在秋天，一些新鲜可口的少女
在变质腐烂，在黑暗的角落里，安静地
发酵，安静地，把青春赋予的财富变卖
时间老人皱褶的眉头，皱褶中藏着残忍的不屑
鲜艳的唇，如玫瑰，没有阳光的抚摸
没有爱人去浇灌，它们站在长廊里

没有亲吻过任何一首诗，它们不会把甜蜜
的词汇叨念，不会亲吻云彩，不会亲吻树枝
不会亲吻秋日的落叶，和辛波斯卡
它们的生活方式就是在阴影中吞食有些肮脏的饭粒
毫无营养的残渣，只能勉强度日
------
有一些少女已经变质，她们用手触摸着
丝毫不能给她们安慰的躯体，空洞的触摸
如触摸一件死物，一块石头，以空洞
触摸空洞，一些欲望在手指间流动，成为
猎物，成为被淫亵的对象，成为一个出口
一个社会的阴暗面，成为一首诗被丢弃的标点
用去所有的力气，成为生活，活生生的生活
成为被期待，被等待，被残酷的压迫，被生活奸淫的对象

这该死的生活，如秋日，碾轧着落叶
这该死的秋日，享受着，碾踏落叶嘎嘎作响的小乐趣
-------
如果人们不报任何希望活着，人们
在用不同的方式寻找，活着，为了什么而活着
以葬送少女的残忍活着，以青春死去的代价活着
她们体验到生活，以残缺的姿态诉说这生活
多么坚强，在阴暗处总有我们看不到的生活
多么丰满的生活，多么残酷，充满了诅咒
和腐烂的枝叶，和腐烂的躯体，我们只能任由它腐烂
多么无奈，任由它吞噬娇艳的，脆弱的玫瑰花

在秋天，我们是否该闭上眼说，这一切安好

37
十月里，桂花也绽放了两次
走廊里少女，她还是个开朗的少女
又一次，她没有感受到季节的交替
她错过了春天，错过了夏天
而今，又要错过秋天了
……
那些路边的落叶，与她无关
那些公园里悠闲的下午，那些
自由自在的风筝与欢笑，都与她无关
她是与世界隔开的少女，没有爱人
阴暗里的少女，她与世界有一些隔阂
……
她说，没有爱人的少女就会在
一个既定的日子里，成为新娘
没有爱人，少女就像一朵花
在等待开放的日子，朴实地开放
没有任何亲吻铺垫，就裂开了心扉
……
没有爱人的少女，在阴暗的走廊
憧憬着，未来，她有一些
小计划，小小的计划，甚至有些
让人吃惊的小聪明，却注定会失败的
计划，没有爱人的少女，憧憬着
……
没有爱人的少女，走了进来，
脆生生地说，兴许，我们可以留个电话

38
秋天，由不可或缺的事物组成，三条
纹路，一些虚构的翅膀，飘过耳边的风

我想，那个少女很重要，或许
也没那么重要，就像没有落叶就没有秋天

咖啡组成了整个下午的图案
赌徒的叹息成为既定的宿命，有一个

孩子诞生了，是女孩，或许是男孩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生命的重构
一定是某一个死去的人从新焕发了活力

在秋天，我们和一堵墙之间有一些争执
我们的错误，就在此时，由音乐家弥补
忙碌的收银员和挂在墙上的面包都是安静的

出门会有秋月，我在广场大妈之间跳舞
我把恐惧压制下，我内心有一些惧怕
我即将走出，不能逃避既定的事物

这路途还遥远，我是一件不可或缺的事物
事关永恒，宿命，和真理以及未来
三条线组成了我的一生，我在设法跳舞

39
我们永远不会在意
一只秋虫会在何时死亡
……
一只秋虫所经历的早晨
它醒来所吞食的第一滴露珠
已经污秽不堪的露珠
它没有在意，事实上它并不知道
什么是污秽
……
它在夜晚里安眠，夜多么安静
它躲避着自己的天敌，谢天谢地
拜人们所赐，它们的天敌与它们一样少
谢天谢地，事实上，它也并不恐惧
夜也没有那么安静，它也没有天敌
……
传说，它会吞食与它交合的爱人
这从来不是一幕悲剧，罗密欧不存在
朱丽叶不存在，事实上，它从来
没有爱人，没有爱，也没有恨
没有一幕悲剧会上演，也没有大团圆
……
一只秋虫已经死去了，没有人会在意
没有人，人们不会抬起一只手指表示尊敬
也没有人会惊讶，没有人会费力地探究
一只秋虫是如何死亡的，在秋天
它究竟唱过什么歌，究竟唱过什么歌



（数日情绪极度低落，也许受了徐立志的影响，也许是亢奋太久了。前天看到里尔克的一首诗稍解惑。【歌唱不是欲望，不是为了争取一件终会得到的东西。歌唱就是存在。】诗也是如此吧！不是为了认同，不是为了赚钱，不是为了别人的喝彩，不是为了名声，甚至不是为了一两个知己。诗就是存在本身，就像一株杂草不会去问任何问题，一朵玫瑰不会在意任何赞颂。所以，不要跳楼不要卧轨，诗就是在这世间行走，这脚步这风和阻力，这冷漠和孤独，都是诗啊。稍振作，今日奋笔疾书此文的后五个，心情略好。）

四顾

10月11日开始写的这组诗，写到今天也将近14000余字，39首，发来大家看看。希望可以写满100首 呵呵....
这半年写过七首长诗，这一组差不多是我个人最喜欢的一组，可惜内在的联系不够紧密，已经在计划写下一组长诗了，希望可以写成更宏大的诗篇呵呵，如果真能写出来

[ 本帖最后由 四顾 于 2014-10-22 23:07 编辑 ]

窃火者

太长，这个时代是个产生不了“宏大诗篇”的时代，能把短诗写的劲道已经很不错了的，

回车

个人认为长诗几句间必须有亮色。真的难写。

笑童

呵，长诗驾驭不了，虽短诗也未必驾驭
但我欣赏写长诗的人

小竹筏

这样的练习也是有意义的。

囫囵食神

太长，只读了部分，抽空再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