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饮于世】散记7则

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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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梦不能重拾】

我喜欢江湖。
闲的时候喜欢听《蔡志忠与庄子的音乐随想》，《华灯•相忘于江湖》这个曲子我尤其喜欢，那种似远似近的意想，让自己似乎有一种处身在江湖中的激荡感，又似乎有一种置身于江湖之外的静谧感。
  
为什么会这样呢？
因为我们经历过江湖，或者仍在构想着江湖。每个男人都有一个江湖梦，他们渴望着追逐、争斗、漂泊或者隐退。这是定数，因为身在江湖身不由己。但我们似乎已经淡泊了很多，有一份好的心境是一种生活哲学，我认为就是这样。

不过还是怀念和朋友们一起尽情喝酒的日子。怀念一种豪情，一份纯真，怀念一段简单、执著也充满意气的岁月。一个人行走的江湖，越走越远，她说如幽兰暗放，他说如白雪茫茫。我们看不见彼此的手语，只能靠或冷或热的气温感知季节。

年又近了，我们都还醉在当年跑调的歌声中么？还是都行走在各自荒烟蔓草的故事里？
不管怎么样，江湖还是江湖。

2011.1

穷人~

总觉得很忙。我很忙。
雨急急下了整整两天，未来的几天还将继续。下了雨就好，气温降了，浮躁淡了。空气中少了许多浮尘，在街头等红灯的时候，可以放心地吸一口气，然后再缓缓地把它吐出来。
  
窗台的兰花已老，春天的故事已远。
于是走进秋天的沉静，并始终保留一缕阳光，在雨后的长街上走进暮色。入夜，有雨声间断地落在街灯上，轻轻地拍打出薄如蚕翼的幻觉，一阵眩晕，一阵凉意。雨中行走的人不住回头，这样的美丽照亮他的硬朗，也照亮着他的消瘦。

最初的歌声被雨水打湿。秋天里，不再写字看书，不再听音乐，不爬山不打球，不种花花草草不下棋，远离烟酒，不再谈论江湖。忙。我们慢慢离失自己，我们正极力地天天向上，好好生活。

电话打回几年前的城市，当年的人站在窗口说话。听筒里是千里之外的风声吹过湖边，岸边的枫叶纷纷吹红。没有问到收获，无须问。因我已知，他也亦在秋天。我们已步入秋天里。

2011.9

穷人~

这个冬天依旧寒冷，冷风里薄雪飞来。人们尽量把自己包裹严实，在萧索的大街上匆匆步入夜色。很多人不愿早早回家，因家中的索然无味比寒冷还可怕。于是我们也躲进路边的火锅店里，谈论几条微博趣闻，饮酒取暖。

因前段时间感冒引起的咳嗽还没有好，我总是忍不住就咳嗽，一咳嗽，就打断了他们对时事的调侃。但火锅的味道总算驱散了我们身上的寒气，让我们获得温饱。那时候我们确实是忘记了寒冷和饥饿，民工冻死桥下的事情也不再是新闻，我们谁也没有说起，甚至于塑化剂顶多也不过成为了我们的下酒菜。后来我们都没有醉。

上网的时候看见一段视频，是王岐山在美国的演讲，他说要恢复经济的萧条还需要四五年的时间。我算了算，那时候我已经在奔四张的路上了，可能是两三个孩子的爹（如果二胎真的放开的话，不过养孩子的成本高，经济也还在恢复期，这事儿可能还得考虑），自我的经济增长可能实现稳中求进，不一定会成为暴发户，但得保证不要出现负增长。最近关注新闻，也再次深悟到发展必须务实，步子跨得太大不但赶不上别人，搞不好还会拉伤小腿。谁不想一次次地跨越，但刘翔的受伤给我们提了醒。

薄雪后的清新之风，正如政府换届后的小清新，让坐在空调室里看报的人们少了许多睡意。信心比黄金更重要是一句话，而这阵小清新的风吹来，却是一种内在自信的传达。人们晚上下班后可以吃着火锅唱着歌坐等春天的到来。

2012.12

穷人~

行三千里路，饮五六杯酒。一路上看行云，听万物生长，并以读庄子的心境，去经历一座山、一场雨。

麦禾青青，花蕾含露。普天之下，是诸神临幸后的三月，山川清丽，清风习习，一切崭新的事物被鸟声一遍又一遍地诵读。

我再次回到村庄。循着鸡鸣和犬吠的声音走进村子，村中无人，家家闭户，乡亲们都在山中春耕。直到晌午时候，才见着有乡亲陆陆续续回来，于是相互寒暄。我们从彼此的身上发现岁月已经老去，孩子们也一荏荏长高了，就像田野里的麦禾一样向上生长。

炊烟之下，阡陌之间，我们的童年被一群孩子唤醒。他们随手一拍打，身上的泥土就落下来，而代代承袭的童年气息却轻轻扬起。多少代人，多少年了，无论现在生活在山里山外，我们都是或曾是那个放羊的孩子，躲在各自的年轮里放牧人生。然而岁月静好，从容地看日月更替，山川变色，停驻者在雨露中与芦花相老，唯有远行的人寻见了自己的一路风云。人生苦短，不上战场即入坟场，而散场的方式，必由自己选择。

村里的年轻人都出去务工了，留下老人们干农活并带孩子。实际上，闭塞的山里，老人们一辈子随季节收获着相同的庄稼，又怎么带得出新鲜的孩子？山里的孩子如同庄稼，如何成长多数需看自身的造化。

半夜里听了一场雨，有春雷滚过。村庄的树又长高了一节，花又开了几朵，孩子们又多做了一个梦。第二天，乡亲们似乎并没有发现这些，他们大清早便上山干活去了。我想起多年前曾多次写到的白鸽子，这次没有在村庄看见，她们飞走了，我应寻找她们。留在村庄可以有相同的祖传的故事，走出村庄却可寻见你们的不同的梦想。这是我想对孩子们说的。

2013.3

穷人~

近来身体微恙。多日不见好转，决定就医。
就医之前先去了某大药房，打算对症买些药来服用。进得药房，便有店员上前来问，我说了病情，对方向我推荐了几种药。见我一时不知如何选择，忽地旁边不知何时转出来一个中年男人，店员介绍其是该店坐诊医生，说可以让医生先给我诊断后再行开方配药。见这坐诊医生并没有穿白大褂，也没有佩戴工作证，我不免有些质疑。不过这个药房尚属连锁经营，规模不小，也算正规，心想姑且听他如何诊断。

入座，没有穿白大褂的医生问我病情，于是我又陈述了，医生又让我张口“啊”了一声，用小手电照了我的口腔看了看，并没有说是什么病，我说此症状因受凉感冒引起，估计是慢性咽炎之类。医生说应该是。

我问该怎么用药。这个没有穿白大褂的医生说我给你开个方子。于是他问了我姓名、年龄之类，在纸上开始边思考边极慢地写了一张方子。对我说，为了方便病患者，该店可以为我煎中药并装好，我只需带着煎好的药汁回家中按时服用就可以了。便将单子交给一服务人员配药。我说不怕麻烦，愿自己带药回家进行煎服，对方以方便病人为由，并说店内负责煎药和包装药汁不再另收费用。

我问需多少钱，医生示意给我配药的服务人员计算，需200多块钱。此时无人问诊，这个没有穿白大褂的男人便站起来，离开刚才问诊的地方在店内转悠起来。

我以怕麻烦为由，什么药也没买便迅速离开了该大药房。
于是去了诊所，医生问我病情，便如实相告。医生又叫我张口“啊”一下，果断地对我说这是支气管炎，这段时间发病率很高。我真是大喜，毕竟医生很肯定。我还笑说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气管炎啊。一起笑了笑，他起身配了两天服用的药给我。说先服用看看，不见病情减轻的话再来打吊针。我迟疑了一下，好吧，先服用看看。

两天后病情没有好转，再去。诊所的医生说，不行的话再配点药，于是配了药，打了一小针。期间我谨遵医嘱，不吃辣、不喝酒、不喝凉、不吸烟（我不吸烟但要我避免二手烟的危害）以及清淡饮食多喝水等，依然不见疗效。

于是去人民医院。上午10点到医院挂号、办卡、等医生，我又将病情如实对医生说了一遍，医生诊断为慢性咽炎。不过为了确诊，让我交费做一个胸片。于是交费做了胸片，问询检查结果，医务人员说中午下班了，下午两点半再来吧。

下午我早早过来，拿了胸片结果，医生说是慢性咽炎，配点药吃就好了。问我要不放心的话再做一个啥检查，我的神，还检查什么呢，两百多块都出去了。当然服用人民医院的医药后我的病情并没有好。

之后我有去过两家诊所，刚进第一家诊所的时候有人在问诊，听见医生对病人说，你这个不是啥病就是什么病，不过应该是什么病。我一听赶紧就离开了，病情居然是猜的。另一家诊所，医生问了我的病情，说要打吊针。我问需多少钱。医生的回答绝对令人撞墙，她说看你怎么用药，有贵的有便宜的。我说关键是对症下药，能治好病就好。医生说你要觉得贵的话可以先配点药服用，不行的话再来打吊针，你自己看。

我走出来，深悟原来老百姓看病难的含义是多么的多元啊。最后我还是去了另一家药店，自作主张买了一盒药，不到20元钱，服用后竟然痊愈。

2013.1

穷人~

秋风是一阵比一阵的凉了，凉意让人稍觉清醒，所以可以看清春天所经过的某种陷阱。

我变得忙碌起来，我确实需要忙碌起来。有时候，深入的思考会让人发疯，尤其是这时节，你一思索，世界便萧索起来。

我做起了一些细琐的工作，闲下来就泡一杯茶来喝。只是没有看书，没有听音乐，《红楼梦》里说“春恨秋悲皆自惹”，我也不想触碰那些悲伤的情绪。我每天把自己的办公室打扫干净，擦拭玻璃，给一棵树浇水，扫去它的落叶。以前我是不曾扫除它的落叶的，只为保留它纯粹自然之美，随意，亲近。现在，我扫去落叶，也是扫除一些尘埃，只为还它一个洁净的世界。活好一个生命，这个生命必须适应它所处的环境，若不能这样，那么，为什么不去寻求一个与之匹配的环境呢？对于一棵树，我可以做到的是这些。若是动物，我可以选择放生，我明白这个道理，所以我并不圈养动物，尤其是野生动物。每个生命都应有自己的个性，我愿以最好的善意真诚地尊重每一个生命。

所以，有时候我内心的愤怒总被自己压制，而以和缓的语气对人说话。我不觉得内心的波澜一定要呈现在脸上，更何况，人在气愤的时候往往做出不明智的决定。宽厚并非示弱。下班回家后，我喜欢握着宝剑把玩，我喜欢汉剑的厚重感，轻轻拨出剑身，没有龙吟，也不见寒光，但我总对它怀一份敬畏。剑身冷硬，无刃亦是锋利，以手指弹之是金属之声，归于鞘，厚重、威严。我想起一句话，“胸有激雷而面如平湖者，可拜上将军”，真正的威者，原来是这些将激越之情放置内心，而不显露于人的人。亦如剑，锋利藏于心，威仪隐于形，择机而出鞘，出鞘必饮人血。不过，上兵伐谋，不战而屈人之兵才是上上之策。剑是利器，口也是利器，善用便好。

秋风起的时候，手中握剑，不免想起电影《英雄》中的情节，剑影飘飘，秋叶也飘飘。十月总会来，十月也总会走，剑客拔剑的时候，我在看《大秦帝国》，宝剑入鞘的时候，我关掉了电视机。江湖还是江湖，恩怨没有尽头，大争之世，小酌之时，世间何来公理？藏剑于心，走自己的江湖路，独行也不孤独。

十月我不远行，也不赏菊花。就算秋天深入，我亦只在这城市的喧嚣之下，每天喝一杯酒，看一回剑。喧嚣中你若听闻剑之铮然，来，我定与你对饮。

2013.9

穷人~

忽然想看菊花去。
不过我也不是看花人。两年前我曾去过开封，但那时并不是菊花的花期，由于时间的关系也没有呆上几天。后来就一直没有去。

当然，看菊花的念头却是一直有。我虽不是看花人，但也愿再入古城，默默地走过几条街，又几条街，听古城的尘埃在夕阳里轻轻落下。然后自己循着最初的足音走回来。听说开封的菊花是可以长出墙外让人看的，不像洛阳的牡丹从不让它出墙，生怕有人摘了去。不过摘花的人们一向对牡丹似乎兴致不太大，大多偏好于杏花，我对此比较奇怪。

实际上，无论是去那一座古城，你要寻找的或许并非是一次偶遇，也不全是一段历史，它可能只是重拾一份情怀。如果说是因为探询一种文化的气息，那么你可能收获一份失落；如果是因为追问一段陈年旧事，那么你可能满腹感伤；如果是因为缅怀某一个名字，你也不可能追溯，更不可能久久地等待……

她们就像是一阵阵花香，吹过去，每条街巷都飘了一层香气。等你寻过去，却什么也没有了，只觉得整座城都在某种淡淡的香的粉尘中浮动，但是你永远也找不到。一些从开封来的人或者是去过开封的人，他们身上仅带来了开封夜市的烧烤味和花生糕的甜腻味，而我期待的那种丢失了的味道，不知道是不是要去了之后才能自己亲历与寻找？

或许不该有这样的试图，这本身就是一种冒险也说不准，何必呢？如果真是这样，倒不如挤在人群里吃夜市，和陌生人会心地微笑。不然，你无法拒绝如期而来的孤独和落寞，何况这时节的秋雨纷纷，一阵风就一阵凉，你看到的菊花将日渐消瘦。

2011.9

穷人~

盆栽菩提

这么多，折磨人啊。
我明日来看，有活儿没完。

盆栽菩提

你这饮的是茶是酒？

静雪

这什么情况？偶有点晕，沙发没有了 天冷，自带沙发垫子坐地板 慢慢看

穷人~

沙发、板凳、地板全占了

盆栽菩提

这情况可以出集子了。
不说了，睡。

穷人~

自娱自乐，生活无限美好。

低处的迷雾

文章美美，不失生活的内涵和思想的体悟。来读俺弟的心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