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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皮鼓,十五岚,彩虹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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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1-27 14:41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我被逼到了悬崖边上,用意识流来串接和碰触一堆琳琅满目的诗歌,可能是一个挺不错的选择。没有风景,只有冬天的静谧,是谁带走了我的2014?在木犀树下,我遇到那个扎羊角辫的孩子,她拿起手中的画笔给我看,在花襟里藏起她那把尖利的小刀。绿色在她的手臂上自由的漫延,和她身后的镜面相接。她说她叫十五岚。在把玩单调和忍受厌倦之后,你会做何选择?你一定听说过卡夫卡的故事,你幻想的天空也一定会下起竹荚鱼。你一定想了解时间的比重是多少,就是把过去、现在和未来掺合在一起,变成一杯色泽怪异的鸡尾酒。一只迷路的猫爬上了屋顶,星星一颗一颗坠落。这是一个绝望和希冀并存的夜晚,你如何来设计自己的墓志铭?它从你出生的时候就一直存在着。
       用毕生的精力来和时间抗争,是一个饶有兴味的话题。你打开了千百扇门却一无所获,但你和自己想要的仅仅一步之隔。美是童话里的公主,她身上缠满黑色的索链,世俗是索链上的斑斑锈迹,她在等待圣灵者的解救。那些在岁月幽沉的灯光下走过舞台的人是谁?我的双亲,我的爱人,我的朋友,直至我的消失。幸福的基点并不牢靠,痛苦的真相也会瞬间崩坍。你一定没仔细观察过盛开着的三色堇,它们像梦一样匍匐在多汁的泥土上,在阳光下变幻出不同的色彩,然而它们又会在某个寂静的清晨,像迷一样消失。
       你肯定会喜欢上灯的意境,以光的质地切割夜色,你肯定会爱上那种细微的碎裂声。像一条鱼游过厚厚的玻璃缸壁,屏住呼吸。你一定会喜欢上那朵花的温馨,有家的感觉。我说的是历经荒原的跋涉,你突然看了村庄、河流。熟悉的杨柳带着春天和童年的气息,风在奔跑,一座小屋的窗户向阳而开。或者是夜晚吧,透过屋顶的亮瓦你可以看到璀灿的星空,明月有时也会在井边驻足,蛙只会在某个明朗的春天鸣叫,像舒伯特的小夜曲。我不太喜欢青蛙,只喜欢它安闲的鸣叫,被剥皮的青蛙会泄露生活残忍和狰狞的真相。
       喊我小宝贝的人在时间的平面内被钝化为一个可有可无的生存影像,当我有了自己的小尤物之后,我再也不因这个词表面所浮现的矫情而隐含羞愧。田野还是田野,村庄还是村庄,山峦还是山峦。失去和得到的距离,是你从前门走到后门的距离。你沿着熟悉的小路徘徊、逡巡,恍惚的过去和不确定的未来构成了眼前这个似是而非的空间。草垛是麻雀的安生地,也是孩子们的游乐场。陈旧的草垛还弥留着往年丰收的气息,月光在上面沉积,欢笑在上面沉积,码起的草垛就像是码起的一个个尘埃落定的日子。你还是执意要走吗?无迹可循的想像会丢失这一片原野。黑色的知了在单调的刺楸树上鸣叫了整整一个夏天,一个阴沉沉的下午,一把火烧掉了山一样的草垛。生产队里的人都去救火,排成长龙从潮沟里打水起来灭火。我站在远处观望,无喜,也无悲。
       你一生中肯定有过某个重要的时刻。一种色彩,几根线条,一串跳动着的音符,或暗含着流动的旋律。某段词句所勾勒出的人生意境,终将帮助你完成从平庸到幻想的超越。一个成熟的艺术背景长期潜伏在你的肉体深处,抚慰你,又折磨你。你如果长时间静不下心来,你可能终身会与它擦肩而过。纸和笔是你用的上的东西,它是你打开索链的一把钥匙。从淡蓝到暗青,再到荒芜,诗歌是这世上最后的童话。没必要批判,批判真的没有那么重要。打开你心灵窗户和灵魂枷锁的那把钥匙,只有一个简单的结构,或者它徒具钥匙的外形。风格是你内在的良知与品性和外在的世俗互相抵制消磨的结果。描述和存在之间的差距可以用隐喻来补足。深层的阅读是心灵之间隐秘而快乐的交谈,由此及彼,由存在到虚无,文字是载体,感情是催化剂,思想是桥梁。你不用过于担心某座建筑的摇摇欲坠,千疮百孔。因为它的形体和根基一边是具象,一边是抽象;一边是感官的华丽和轻浮,一边是思想的朴素和坚韧。
       在离家不远的一道山梁上,有一颗山楂树仿佛纯粹是为了记忆而生。山楂的酸甜多半是因为它还没到成熟的季节,而这成为多年以后我们心头挥之不去的美味。我看到时光在果面上沉积,而我们在高空之上拥吻,四周有凶猛的野兽。从绝对世界里的时光,凝结成相对世界里的物质,这并非创新,而是还原。时间的吞噬和记忆的重现至始至终的对峙,构成了存在的两条线索和两个主题。你遵从于某种召唤,明亮的光线将我们带入到春和夏的布景,快乐在青草和池塘间以音乐的线条流淌,一只红蜻蜓飞过去了,又一只红蜻蜓飞过去了。黄昏的画幕在炊烟中徐徐展开,独处的幽思将平凡、灰暗而单调的记忆涂抹上色彩的鲜活。风来自于感情的间歇处。被呼唤的乳名在风中像波汶一样扩散,小女孩掀开艺术的门帘,在草席或土气的木椅上侧身而坐。
       我们徒然地奔走于南方或北方,在城市或乡村某个似曾相识处,想回到我们曾经欢乐或留恋过的背景。千百万吨冰冷的时间洪流从天而降,你将学会思考和理解过往。过往就是我其中的一部分已经死亡。但这并非绝对的消失,它的回音在某个空寂的黄昏或夜晚,会像风铃或柳笛一般悠悠响起。我们会在空气中触碰到一个又一个这样的音符,以此来确证我们对存在的认知。你想不想把自己虚幻的存在和命运交织在一起?世界不是一个,而是千百万个。气息是一个人为的东西,她说很热,鼻尖上布满细密的汗珠。我说这些年你找到幸福没有?她用自己也会生疑的神情说找到了,我说那么好吧。细密汗珠背后四十岁的少妇和二十多年前十一二岁的少女,哪一个会更真实?没人感到痛苦,这是人生最初的布景之一,你寻找到没有?
       液态的影像会给你一个合适的观察距离,大团大团的空气令谁窒息?你在一扇门前来回徘徊,闪光的焰火在门缝中被挤压成不规则的形状。门外据说是生活的,门内呢?“好了,你要睡睡就睡吧,山顶上有苦竹,有开不完的野花。”我又想起了楝树,当原野还是被三十年前的风吹拂的时候,土稻场在冬日的暖阳中泛出油墨般的色彩。我们满院追逐,时间静默一旁。水彬树是后来种植的,离某个终点越来越近,水彬树没心没肺地穿越了那个终点,影子在路上散落丢失。墙荒芜了,后来是稻场,再后来是梧桐树、楝树和水彬。台阶的四周是杂草——岁月破碎的收集者和见证者。杂草为碑,没有边缘的时间为墓。无所谓怀念,也就无所谓悲伤。你口袋中的纸条上写着:只要你存在。我在一块巨石面前无所适从,你的生命是有限的,热能正在一点一点损耗。让所有的幻想沉积成一块石头的过程十分漫长,你所期待的太多。
       你站在响水河畔被夜和黑暗包围,当你把那条绳索从空中收回的时候,火焰还不曾熄灭。故事又可以从另一个角度展开,绳索的一端是行吟者的低语,另一端是受活人沉默的喘息。当你回避它的时候,它却自然找到了你的头上,腐朽的墓碑在光的另一边奔跑。现代主义的卡夫卡想躺开孤独的颓废和绝望,高尔则是一只无辜的甲壳虫。格里高尔消失于一个漩涡,格里高尔消失了,这个漩涡并没有消失。
       那是2000年,我第一次捧读《简爱》、《红与黑》、《呼啸山庄》,我从一堆乱麻中好不容易才找到一条线索。葛和麻除了搓绳索,还可以制衣。土坯房再次出现在我眼前,这和欧洲无关,有些东西你忘了也就忘了。黑草莓你总该记得罢?山梁,茅草丛,更幽远的天空和更遥远处的风景,我们总是没能做出最正确的选择。黄昏,炊烟和孩子一同消失,地球缓慢而持续的运转。我和简爱循着一道山梁行走,在月光下等一个面容模糊的人。那只四处游荡的老鼠对黎明的到来无动于衷。还有草帽、蒲扇和衣柜,“砰”地一声,从日子的硬壳中迸裂开来。让所有人都参与进来,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狂欢,老鼠也不例外,浪费时间的罪恶感和羞耻感一直伴随着我。蚊帐是用毛竹杆撑起来的,电灯在那时还是刚刚启用的稀罕物。电灯在风雨交加或某个过于漆黑的夜晚是永不熄灭的。夜间醒来时,我便能看到那些老鼠在竹杆上头表演种种高难度的动作,和讨人嫌又讨人爱的猫与狗一样。
        你想到过要走完庸碌的一生吗?或者你想好了就要过庸碌的一生。温和地对待你身边的每一个人,温和地对待你身边的世界,这可能是比艺术还要艺术的美和真实。鹿的眼安静、善良,当它像一道明亮的光投向人世舞台时,觉醒和救赎正在发生。这并不是什么秘密。那个点起火把来吸烟的人,在幽暗的镜面中若隐若现,可能与世无争,也可能于事无补。装满身体零件的密室,也装满跳动的音符,有些无声的沉落,有的拚命挣扎,困惑因此接踵而至。好男人和好女人都一样,是意想中的意想,是漂流岛上的一个奇幻符号。把爱情当作理想的认知,那就先看看阿玛兰妲烧伤的右手,终生用黑色绷带缠裹。用语言来概括总有力不从心之处,就如同走进了岁月的边缘,五彩滨纷的气泡从无尽的黑暗中飘起,它们是另一个世界的月亮船。我们还是回到现实,重新坐回那把带着掎角的椅子,那可能是唯一一把能让我们触摸幻境的椅子。
       没有故事情节,也没有线索,在寒冷的冬天我们围炉而坐,安逸和落寞包围着我们。很多年前我们就一直这样坐着。炉中的炭火很旺,偶尔有爆节的火星像烟花一样四散开来。你一定不会忘记这个冬天,炭火的热度是它生命最后的延续。从幻想的绿再到沉重的黑,以及眩目的暗红,直至空虚的灰,你想到了什么?燃烧是一个痛苦还是幸福的过程?打开窗,天地的围城算尽了命运的劫数。当然,你还可以爱上那只折衷的鸟儿,爱上它轻盈的翅膀划过浓稠的空气,爱上它陷入纸张时希冀地鸣叫。喜悲更迭,被时间淹没的炭火,在镜中又长成一片繁茂的森林。根系在泥土深处延展,饥饿的老鼠在铁皮鼓上奔跑,从一个逼仄的孔洞中,你找到存在的真义没有?去生火做饭吧,去井边担水,为空洞的画幕涂抹上一些无奈却真实的色彩。乌鸦的呼救是画面中唯一的背景,时代和生活远遁,或者说这本身就是更纯粹,更广阔的生活。那个一日三餐背粮回家的男人,那个一再幻想走进桦木林和猎手聊天的男人,再也不能回到那片田野。当他举起锄的时候,锄像氢气球一样带着他飘浮起来。他举起的锄无处下落,他缺乏解剖的典型意义。拥挤里的寂寞,热闹里的凄凉,繁华处的荒诞,我们那杯怪异的鸡尾酒里还缺少点儿什么?
       想起麦子,就想起那条在黑暗中流淌的河;想起麦子,就想起在旷野中无声燃烧的火。你的脊骨就是你的墓碑,你的祭日就是你的黎明。你怀抱山峦、湖岸和芦苇在春天的栅栏边歌唱,或者你就是一个木偶,脱离了文化的尴尬、窘迫和困顿。你在月光下看到那把宽边的锑刀,你遇到那个在黑夜里打着拔浪鼓,唱着民歌的流浪艺人。他从西方一直走到东方,他拒绝成为邮差。邮差的车子上只有精神的危机和孤独的困境,而没有对黑夜的忠诚和对黎明的信仰。他来到一个古老的村落,村落里有一群来历不明的孩子,那些孩子以天为父,以地为母。当鸡鸣的时候,那些孩子从树林里,从溪流边,从草丛中来到村口,互相舔舐,互相拥吻。星星变作他们手中的利刃,划破夜和时间的迷网。他们被称作赤裸的精灵,泥土的宠儿。他们耻笑精神的危机,不屑于文明的认同。他们且歌且舞,他们手中拿着自然的诗笺,他们背上长出闪亮的羽毛。整体在整体中消融,他们投身于烈焰,又重生于黑暗。他们抚平孤独的暇眦,然后像光一样生长。
    我们不如回到一座空城,我们不如虚构一片月光,或者一场纷纷扬扬的大雪,我们不如寻找到那只异乡的蛾子。如若不是季节的召唤,它还在一片深沉的土地上安息。秋天露出它精致的脚踝,白色的网在窗外停留。你不要再怀想那个搅动愁思的黄昏,我们都是追逐光亮的盲者。你所认识的翠鸟,和我们一样都在生存的风尖浪口撒网捕鱼,我们同样是在湖泊或地面抒写碑文。芝麻花开了,芝麻花谢了,春和夏退缩到光的细缝中,缝补匠人对一件再也无法缝补的衣衫摇头叹息。广场的灯光像米粒一样在地面跳跃,小糖人挥舞着它像棉花一样的手臂,挥着挥着,时间就一寸一寸短了下去。我们在陌生的人群中玩起了捉迷藏的游戏,我们揣着古怪的表情,我们不停变幻自己身上的色彩和脸上的面具。我们忽然忘记了对方最初的面容,我们甚至再也不能变回自己。我们目睹了自己和对方凭空的消失。在这一切发生之前,我们居然忘了说爱,哪怕是说恨也好。雨倾盆而下,油彩被水流淹没,那只困倦的猫静卧于故事情节深处。
       在心底挖一座湖,这个想法由来已久。它和陶潜的南山相比更远,或更近?我们把灵魂的写意都安置在因空虚而发白的纸页上。料峭的杨柳,向晚的炊烟,倒影在湖面上像梦幻一般跳跃。风中传来谁的呼喊?渐渐飞散,又变成信的模样在岁月中飘来飘去。我们原本不是把那种水生植物叫菖莆,我们简单的把它称作水蜡子,也许是它的蕊有些像蜡烛的缘故罢?我们拿它当玩具,有时也用来止血,并不见得有多大的效果。菖莆和童年最终在一个平凡的黄昏走失,竹枝花也只会在孩童手上柳笛呜咽的时候开放。香烟在冬夜的黑盆子里明明灭灭,竹节虫在林子里一点一点收集月光。并不是谁的过错,是暗流,是从墙壁深处涌出的暗流,席卷这挨挨挤挤的村野。屏幕上还在播放鲑鱼的故事,那是一种奇特的生物,一生都只是为了那最后一次的回游,无怨无悔。是谁说鱼的记忆只有七秒?井不是井,是暗流。
       妮可的壶中世界我去过,空空荡荡的。完整的时间和凝固的边缘总是缺少一个能够互相指认的奇点。井如一面幽沉的镜子游离在压迫和固守的指节间,向远方眺望,还不如在心底重塑。我喜欢那块在世俗的大雪中静 坐不语的石头,亿万年前,淡青色的玛瑙河从十里之外的山峦间流过。我带着六岁的女儿来到它古老的河床上散步,原本失踪多年的蒲公英原来是躲藏在这里生长。我从不指望能找到那个瓶子的出口,当我想呼救的时候,我就低头看我身边的女儿。你如若没有一双轻灵的足,你一定会在那片泥泞中沉陷,你一生都在森林和笼子之间徘徊,叹息。是谁在黑夜的水底从一颗星跳往另一颗星?你递给我一枚果实,我以为那是布袋深处的荒凉。火焰在布袋里动荡不安,鸟儿在一个逼仄的天空里飞来飞去。一些熟识的事物近在咫尺,又远在天涯。没谁为我们铺设命运的陷阱,也没谁为我们送来漂流的船。
       就像一个已逝或将逝的六月,它从一个坚固的铁盒子里爬了出来:一边奔跑,一边呼叫;一边燃烧,一边散落。我们有时过于夸大了我们生存的荣耀,而忽略甚至抛弃了内心的同情。我们沉迷于钉子钉入木板时的假象,就像割草机绞杀时所带有的快意。我们从不以死的名义来祭奠生,我们漠视了一个流血的真知对我们存在的极度克制、忍让、凝视和期待。将一条枯竭的河流从画面中抽离出来,画面中只剩下古铜色的欢欣,器皿中盛满疼痛和烧灼着的液体,让死亡和孤独在其中完美的呈现。你会喜欢上一块石头的沉默,懵懂和无知,我们应该羞于端坐在被月光笼照的树阴下谈情说爱。我们的爱应该更接近于一只秋天的豹子,要在停止生长的荒原上杀开一条血路。虚无的种子想要在人性的湖面开放出颓废之花,可我们并非孤儿,一条黑色的铁索链串接起的几十座山峰,是我们向这个世界发起冲锋最忠实的信徒和观众。残破的风声或者会在最后一刻响起,那又怎样?与其坐等忧伤,我们不如去追赶一条河流。我们终归有一天会来到这条河的源头,我们注定会在那片从未被践踏和开垦的土地上,重新找回父性的力量和母性的安抚。我们像风一样无拘无束的在高原上奔跑,我们像光一样在绿色的枝叶间跳跃。我们拾起那把被遗弃已久的五弦琴,我们欢笑,我们跳舞。我们背对尘世的暗蓝和夜的黑。我们耐心等候,我们反复拔弄皮肤上的火焰和时间中的苍凉。那些已发生的事又会重新回到我们身边。紫色的苷蓝花,肥大的苜蓿,在初春的嫩黄中轻盈飞过的燕子,像民谣一样的村庄和童年,又会缓缓从地的深处升起。它们抖落满身露水,像雨花石一样焕发着自然永恒的光芒。诗性和智性在其中游荡和闪烁。在草原上扩散的不应该仅仅只是呻吟,还应有呼啸和呐喊。
       你走出这场幻觉没有?雨从天空中飘落下来。被热病折磨的肉体,在腥凉的江风中渐渐清醒过来。我喜欢站在渡口的感觉,画面的延展包含着人性的回望,反思和追索。拿着画笔的十五岚依然伫立于人生的渡口静静沉思,理想中的月亮船还在奇异的河流上飘来飘去。我在音乐喷泉广场上无所事事的来回行走。当喷泉升腾起来的时候,一道彩虹出现在广场的上空,随音乐的高低时隐时现。我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观看彩虹,它像一只悬空的手臂,以神奇来雕凿这个冬日午后的平凡之美。飘浮的城市像破裂的瓷片一样被重新粘结起来,仿佛很多年前或很多年后,它都是像眼前这样完整如初。我是第一次爱上这座熟悉而又陌生的城市。

[ 本帖最后由 楚飞云 于 2015-1-27 14:47 编辑 ]
发表于 2015-1-27 15:40 | 显示全部楼层
对评论的对象不太了解,但能看出评论者功力深厚。挂上去,期待楚飞云先生也能对诗歌报论坛的诗人诗作评论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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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1-27 16:57 | 显示全部楼层
《乌兰巴托的夜》
  ——乌兰巴托里木得西那木哈那木哈,唱歌的人不许掉眼泪。

  骑一匹白马的人
  在黄昏时分飞入安静的山谷
  四月的草原,羊群白得胜过云朵
  乌兰巴托的夜将要来临,那些花
  开在图拉河旁,琪琪格
  我该怎么对你说
  在很远很远时代,栅栏围起的草原
  从日出一直走不到日落
  总有骑马的人勒住缰绳路过毡房
  问起回家的道路有多远
  
  我曾幻成一只关鹏飞抵秋日
  面对霞光,倾听牧羊的老人
  唱那蒙古长调,炊烟顺风飞扬
  汲水的女人垂下那达慕晚会中
  摇摆的长发,那样的黄昏
  在我的眼里著以一派庄严的色彩
  琪琪格,在阴山以南
  肯特山擎起万钧的臂膀
  搭上金色的利箭,引弓撑满圆月
  雁落家园,勒勒车卸下温柔的塔娜语
  一曲马头琴传来的奶酒与牧歌


《爱的力量》
    ——当外面的世界太沉重,这一切都结束时,我和你在一起。

   卡夫卡,我在你经典的的语录里
   坚持等到雪融,无所谓的胜利
   被雪线缝住一段忧伤,阳光
   照亮通天的乘临,栈道明光
   属于席琳·迪昂高音阶上的颤音
   与榆荚同时剥离,此刻的故乡
   我目睹那些患难的风景
   再次落英并怀

   没有大风吹就的啸声,雪山
   在高高的颠峰之上,置放仰望
   从阳春走来,我的足音依旧丈量着
   现在与过去,一叶花瓣飘飘而下
   那是我的挚友在悄悄地,拾掇经年
   一排休止符停顿天空的弧,伯牙的琴
   弹落那只红鸟的惊呼,箴言打开
   指引一条回家的路,有多远

   为此,我记住那些花开与云朵
   在世界,在遥远不及的寒冷里
   怅望子期的琴台,与我几次擦肩
   踏冬而去,看画面之外的春天
   我将雪花接回,移植樱树的唇上
   即使那些缄默的话题,欲言又止
   屏息一丝风的依偎——

  “当外面的世界太沉重
   这一切都结束时,我和你在一起。”


〈火狐〉

火狐穿过原野,跌倒秋风的刀下
一滴殷红的血从太阳的光芒里
润泽最后的骨骼,坠落的童话
是胸口喷射的一片烟花

沉湎于波浪的喧哗,与远方憧憬
赤裸的潮水,且因失眠而独自彷徨
眷顾风尘的骤响停下足印的流浪
貌似詹姆斯的港湾,没有海枯石烂的誓约
只有火焰燃烧的泪滴

火狐仍然蛊惑着,像亲切的恋人
在抛锚的港口招引鱼贯而入的秋语
呵,如果澜水继续消退
思念的海岸线,我如何加速风声
以雁南的身姿,丈量暮秋的苍穹

半杯啜饮的咖啡浸泡一场霏雨
不屑于你衣袂包藏的一颗酸心
我畏惧的寒流,正等着我一贫如洗


〈喊我小辣椒的人〉

  他喊我小辣椒,也喊我小宝贝
  喊着喊着风就凉在皮肤上
  
  场院上,一群麻雀在练声
  场院下,棉花,大豆和花生,他从左肩挑到右肩
  
  平仄的步子,长短的影子
  他越来越瘦,门前的草垛越来越高
  
  喊我小辣椒,又喊我小宝贝的人
  偶尔抬起头看看太阳,他会不会在那一刻
  
  想我……


〈只是石头更加安定〉

如同你的发现,到处都有草
那一定是时间上,成全了它们的狂欢
不要认为力量有限。对于一颗石头
比之草,我更胜于对它的膜拜。它缄默,安静
而且,从不落寞

只有运动的风,或许会移位
一些假象带来的传说。草的身份
毕竟是有限的,它举不起更多的表达
而石头有可能。当它回到天空

穿日引月。即使把握的梦幻碎成陨石
你一样看到了“密涅瓦的猫头鹰在黄昏起飞”
一本书,刚刚被大雪打开。时间就流亡了
草还会复活。只有石头更加安定……


《回到猫的房顶》
  
  我喜欢的尾巴长在第四只猫的身上
  屋顶有月光
  一只只银鱼来回游动
  天空那样盛大
  雨水从秋天洒完
  之后。我还要喜欢上一些什么,一些
  提前温习的大雪。将我冰凉的目光
  送回。坐以期待的少女
  液态中的群像
一只猫穿上星星的棉袄

《瘦月亮》
  
  第三只灵兽藏于灌木丛
  夜色很重
  仿佛低低的胸腔塞满一团沉郁
  天空的烟花
  形同地上的美梦
  我将日历一页页翻过
  指尖就变得越来越迟钝
  天气预报说起今年的大雪
  遥遥无期
  一只猫抬起爪子,在夜里洗脸


《时光机》
  
  影子在路上破碎
  我看到一部轰鸣的机器
  从老祖母的眼里经过母亲的目光
  搬到我这里
  让身体伸出第三十九个台阶,置它于想象
  于一座废墟的墙头,埋下聆听
  一阵簸箕声、一阵扫地声,一阵背着粮食走回来的眼睛
  火中取栗。我的血就这么热了
  我的血就这么沿着
  一部黑色的机器
  融于一场场持续的咳嗽与发烧,融于
  一根断链,回也回不去的心肠

《黑暗把夜围得多么窒息》
  
  响水河上的轻舟,似一段情绪中的嗟叹
  时间无数次地经过,搁浅得不能再搁浅的
  斜阳的余晖,是人们一次次欲念的挣扎
  你跟随风,像洁白的翅膀接受一场盛大的巡礼
  飞翔是据光感的,前途也是。茫茫的宇宙
  黑暗把夜围得多么窒息,除了星星
  是誓言中唯一的浮槎
  你依然会回到光明的际会中
  被火焰之手撕裂。河畔的牧场
  众多的腐朽与墓碑,在光的另一面奔跑

《喂养》
  
叶子喂养了一群风
风喂养了一群鸟
鸟喂养了一群山,山坡上有光
光的下面有几间土坯房。屋檐滴水
水声滴滴答答。搓绳的父亲和母亲不说话
黄昏生出的炊烟,孩子们跑啊跑
跑过屋顶和山梁,跑着跑着就无影无踪
  
谁能背对月光说出想法,一些黑嘴唇抖不掉的
无休止的鸟阵。在北纬32度的凉水河河畔
一个颓废的人回到乌桕树下
她手中的星光破绽百出

《鹿的眼》
  
  它悄悄回到院子,不动声色
  下午的阳光有爪痕。清秋是皮肤上一道道丝凉
  女人的裙子和遮阳伞,男人手上的烟、走路的姿势
  另一种隐退的方式。鹿的眼
  继续明亮。这仅仅是一场开幕词
  对于它的行踪我无法把握
  因为它的野性,院子里的事物无一幸免
  走秧的南瓜花,捉不到的蜻蜓
  世界上的美都还在行进中
  这样也好
  省得我只顾自己忧伤
  现在这只明亮的眼睛
  终于离视线这样近
  如果七窍是通达的,那么
  鹿还有歌唱丢下耳朵,还有嗅觉撇开鼻子吗?


〈关于一截木碳的描述〉

  不记得那截黑是什么样子。某种时候
  我想它一定是块明亮的碳,质地松脆
  带着浑身的裂痕,满含眼中的端详
  它仅仅从一场火海逃离而来
  万物皆向死而生,它也不例外
  在够得着回到一座炉子前,作以虔诚的佛献时
  我听到山木萧萧的风,将冬日的几粒病牙
  拨弄得跟鸟翅膀一样。这不是一个折中的办法
  因为寒冷。架于火炉上的烈烤
  
  我理解真正的燃烧,是它有的孤独和赤情

  曾在树木的荫翳之上
  流动的天空之上,独居一处
  那时,我想象不出它的样子。甚至认为它不存在
  尽管它悄悄来到内心,从炎凉中进行抉择
  参与自己的命运。尽管宠辱是绝对性的,连同温暖
  很多时候,很多人无法懂得。所以
  悲伤总有悲伤的去处。在那截黑放回原处
  如同眼前尘封一面镜子。时间从此安详


〈不提那只老鼠之后 〉

    题记——

    鱼说:“岚,不提那只老鼠了,咱们提提那只赖皮熊吧,要不,就提那只懒羊羊如何?”

    岚说:“该给鱼打油了,免得她也饥饿。”


  是的,不提那只老鼠
  那只患过饥饿症的老鼠,这些年来
  它一直想把它的思想传承给我
  比如它用牙齿在夜里去咬风,或者在一根椽木上使劲地挠痒痒
  这些,我都能接受
  最接受的不了的,是它要空着肚子
  在月光下荡秋千。它揪着一串辣椒、一根老化的电线
  它哧溜来哧溜去地,把时间踩在欢快的足下
  如果仅仅荡荡秋千也没什么
  重要的是,荡着荡着隔壁的乌鸦就醒了
  它那悚然惊魂的一声啼鸣,仿佛是来自地狱的求救
  黎明就此走来。灰色的风衣渐渐披在山梁上
  说真的,那颜色真有点让我想睡觉我
  
  我听到白雾的咳嗽,喉腔吐出一些血丝
  起早的男人和女人真辛苦
  一个去厨房生火做饭,另一个去井边担水
  我想我要是那个女人,不知道要怎样哀伤自己的衰老
  好在我现在还这么年轻,若去陌上桑选美
  没准我还能获得一个伊人在他乡,粉面又桃花的称号
  当然,拥有青春无论如何是一件很时髦的事情
  
  再想想那个男人——
  他有多优秀?不会像一只懒皮熊
  只知道为一日三餐背回粮食。他应该有自己的节日
  可以参加隔壁家孩子的生日宴,也可以去桦树林里和一个猎人聊天
  我是那样担心,那一个走在挑水路上的人
  突然不见。那样,我会坐在地上大哭
  我用我简单的语音,向人们讲述青草埋没的脚印,昆虫凝视的天空
  时间啊,岁月啊,一切从田野购回的火苗
  让我抚摸的溪水,回到村口洗菜的手中
  让我抚摸的银项链,提前将月光挂到树梢上
  我要和人们在一起,看他们运动的时候,将锄头扬到半空,土坷拉撒了他们一脖子
  
  在那片碧蓝的头顶上,一定有个小小少年的球场
  等待脚趾从黑布鞋的边缘,踢出滚烫的小石子
  我一定也和某一个跌倒的哭声纠缠过
  ——嗨!膝盖啊,你不要流血!
  ——嗨!拳头啊,你不要松开!


  看看!我这躺下的大地。看看!这繁花胜锦的草地
  ——懒羊羊你在哪里?我们一起回那个老鹰逮小鸡的地方,好吗?


〈麦子 〉

我把自己扔在世上,有多久?
这困顿的骨架,以湖岸的芦苇抱着歌唱
从春天复活
  
我仿佛不记得迎着风向的火把
如何穿过一条灰色的河流
将原汁的甘露,洒在山冈
  
又一场雨落下来
弯着鱼竿一样脊背的人,在麦田上戴着草帽垂钓
  
我想我已进入他们的视野
作为一茎麦杆上游离的思想
——那些颗粒正试图追溯,自己的彼岸


〈你走后,我便写诗〉

它一定走在路上,蛾子一般地嗅着露水
顺着河道前来。我的五月
阵阵哨音在绿荫丛里雀跃
  
那是不能省略的心情
正如一只长满胡须的月亮,悬于西北望的一角
它要经受肆虐,绕过异常的干旱
我听见沙漠,被水草和鱼群同时包围
“你的和雷电一起拜访的险途……”
在我的心上,如何定义这样的心领神会
比如:浩淼,旷古,悠远
比如:圣洁,返朴,荣光
我坚持用想象来想象——
  
那只玩具娃娃。邮差的马车有流萤出现
“我们是黑夜养不大的孩子,醒了要哭泣”

《夜色》
  
不再担心自己是黑夜的孩子
毕竟一些美都还存在——
像咕咕鸟的美声,换来对黎明的信仰
紫藤花下,能看见清凉一般的泥土
  
它们都是时间的产儿,豢养于一座笼子
它们在那里舔舐,相互拥抱
我说,这些年,河流怎么一直有毛爪子
天空怎么一直悬着羽翎
——那些路过黑夜的眼珠子,静得如一粒粒蚕蛾
  
“整体消融在整体中……”
——我不害怕再次跌倒。因为光亮在眼前



《孤独的瑕疵》
  
不确切那匹马从何而来
你说见到它时,河流就有起了悲伤
我重新回到芦苇的身边,看夕阳的鼓点
正敲向流水的宴席
一些定义上的地名,山川
一些自由生长的植物。我多么爱
  
那一袭长裙落地,满脑子能装下风的芦苇
每天和我对视,为我保管着
从上游漂来的,碱性的出生


《翠鸟》
  
你认识那一只翠鸟吗?
它在湖泊上撰写碑文
从春到夏,为应付生活的人
把一群影子打在湖面上
不是为了纪念,才使人想起

翠鸟天生的声线,由远及近地传过来
那一年,山岗上的芝麻花开了
树上的月亮圆了,村头的光棍叔娶媳妇了
小媳妇葱白一样的手指,不停地洗亮一湖春水
一湖春水荡来荡去。如果不是一面渔具挂在岸边
谁能知道。后来的日子
  
愈破裂的地方,愈有一位焊接工
在那里敲敲打打



《在一个金子般的夜晚》

在一个金子般的夜晚
你回来看我,带回两袖厚厚的风霜
你继续抽烟,烟火在手上奔跑,嗞嗞发响
外面太冷了。仿佛全世界就剩下这间屋子
还有些热气。你把自己扔进沙发里
像一只困倦至极的猫——
我喊你傻孩子,又喊你小糖人
喊着喊着,四周就布满了咬人的寂静
又是那条河流,在暗地里涌动
一些试图遗忘的,一些记忆犹新的
  
时间一寸寸短下去——
如果没有你,我无法找到那一枚螺钉




《井》
  
它是我体内的一处暗流
处于青苔之上。经过承载,律动,可持续的盲听中
不断向天空打探
那些来自飞鸟,树叶,密集的庄稼迎风低头
  
我一遍遍在回想,那口用石头堆砌的老井
假如我还爬在上面,向它索要我的过去——
穿花布衫的日子,扎羊角辫的日子,对着镜子做鬼脸的日子
不经意间,总会有个呵斥的声音
漫上来:“不许在水井边玩耍,那里面有水鬼,长着长舌头……”
多少年了。那截从恐惧中撤下的镜头
早已是我骨头上的一个病灶
它完整,凝固,同时压迫着
我向远方瞭望的姿势……


《隐身》

一个下午,它们都在笼子里吵闹
它们从我的左耳穿过右耳,声线细长
尾音十足。是该放它们出去
找到一片森林。任意它们飞进飞出
爱恋也好,玩弄一些小把戏也好
只要它们快乐,跟得上一列绿皮火车
  
去远方。断桥和流水,隧道和山谷
直接隐身的地方,留给我
整个猛虎搏斗的地方,也留给我


《你在布袋的深处》
——我是鸟群中的一只,所有的人们都是在荒凉的不毛之地上飞翔的鸟儿。
 
黑夜从身上剥下茧衣
我已经醒来
在另一个世界,首先听见你的祷告
(那唯一的,能在钟摆上敲打的鸟鸣)
完美的事物,得有完美的展现
  
现在,我伸出耳朵给你
不一会儿,或许有一场雨
出自内心的渴望,我想出去走走
轻到一阵风,一朵蒲公英
我爱它们的纯美,而不是风雅或者好玩
你继续你的隐藏——
向南嘀咕,或向北打量
你不属于任何言论和自由,只属于
我未完成的稿件上,一粒扎眼的填充物
  
然而,六月的气息将会一去不复返
你在布袋的深处,处于动荡却又获得安逸


  
《割草机》
  
那嗡嗡之声不是树枝的,也不是鸟儿的
分明是一个汉子
发出内心的呻吟——
快要崩溃掉了,身体里的野兽
因为拥堵,开始相互撕咬
“肉身是用来过渡的”,他连想都没想过
秋日的斩首行动,便于人间的刑堂
从假想回到真实


《和一只豹子,在秋天对话》
  
我不相信我转身时
河流已枯竭了一半
你大声地在蝴蝶的体内,尖叫
参与一场又一场的大雨
从安安静静,到无名的焦灼
我似乎只爱上了虚无——
因你,从不和我谈情说爱,更不会流露依恋
属于我的,是这眼前的枯木与流水
肋骨上收支平衡的梦境
而爱是不是还在上升,恨是不是直线下降
你垂下头颅时,我清楚地记得
那腼腆的花朵,都有一个美其名曰的称谓
其中,也包括我



《河流论》
  
与其坐着忧伤,不如想起一条河流
想起它的灿烂与从容
我想,我来到它的内心已经很久了
以至于,我每次听到它的呻吟
如听见自己的呻吟,在莽原上扩散——
“有什么是值得我们抓紧的”
熟透的果子在枝头自动脱落
鹿跳过溪水,风吹着无际
一切都是自然而然
比如慈宁的性格,蚀骨的爱恋
比如我一心一意地在这条河流上,奔跑
学会推开浮冰与泥沙,以放弃的姿势
培养自己坚强起来
等不及的,是那些拎着皮箱走向下一个渡口的人
我从他们中间,挽回自己
如挽回一只游荡过的亡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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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1-27 17:02 | 显示全部楼层
问好天放,两三年前我评过余秀华,她现在红的发紫。我现在评十五岚,还想复制这个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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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1-27 17:45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帖由 楚飞云 于 2015-1-27 17:02 发表
问好天放,两三年前我评过余秀华,她现在红的发紫。我现在评十五岚,还想复制这个结果

三楼是楚兄诗歌吗?写得真好,一并学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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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2-12 16:26 | 显示全部楼层
天放 发表于 2015-1-27 17:45
三楼是楚兄诗歌吗?写得真好,一并学习了~~

那是十五岚的诗歌……武汉的一位女诗人,诗歌好生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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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3-10 13:20 | 显示全部楼层
提读,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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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5-3 23:10 | 显示全部楼层
放下来了,感谢飞云兄力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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