唠 叨 清 明 文/曹喜蛙 又到清明了,梦里头一再出现老爸老妈的镜头,尽管干什么都忘了,但分明头天晚上在梦里见他们了。今年这个节日真的很紧凑,好像刚过了春节、元宵,就是清明了,再掐指一算过几天就是五一劳动节了。随着年龄的增长,这日子真的是过得越来越快了,一眨眼什么都没干就一天过去了。 今年看来是回不去扫墓了,虽说心里一直惦记着这事,但真到时候还真的走不了,好在现在每年清明国家都放假一天,而且今年清明恰好与周末连在一起,三天不长但也能慢下来想点事。现在的人,尤其我们生活在都市的人节奏都是那样的快,譬如北京的上班族吧,很多人因为上班远,早上5点半就有人开始起床了,有孩子的要送孩子上学,孩子大了的也得早早去打卡上班,记得以前没有打卡机,或者打卡机还不是指纹打卡的时候,虽说打卡但大家都还有作弊的空间,现在几乎是不可能了,能睡个自然醒的那都是相当奢侈的。我的一个写诗的诗友,在某知名网站上班,跟我聊天的时候给我嘚瑟说他在单位不用打卡,我当时都觉得可笑,这有什么自己点赞的必要? 过了元旦后,我在一家新公司上班,因为是新公司,自己又是领导,为了激发团队的斗志力,我也是要每天上下班打卡,虽说每天早上上班的时间是9点,但很多外省的朋友不知道北京的9点上班,那跟去另一个城市差不多,不管是自驾,还是选乘公共交通工具,一般在路上的时间都不会少于50分钟至1个半小时的时间。我们公司有住在公司宿舍的,有住在最远的天通苑的,有自驾,也有骑电动车的,我自己每天选用公交工具,在路上要走1个多小时,堵车的话要1个半小时,甚至更多,所以一般给路上留一个半小时时间,每天是6点半开始磨蹭起床。现在春天还好说,冬天起床还是很困难的。写这些是想告诉爹妈我也很不容易,尽管他们已经不在人世,但在天堂应该能看到我很辛苦。 近一段时间,多的是与艺术家打交道,其实很多专职艺术家是很幸福的,他们一般都有自己的工作室,有的闻名天下但依然寓于一室,有的工作室很宽敞像车间但至今度日如年,也有心态非常好的。但这些艺术家与我等上班族比起来,真的是活在天堂。其实多年前,我也有过十多年自由撰稿人的日子,不用上班,夜里不睡白天不起,虽说经济上未必富裕,但日子很自在。其实,某种程度上,我想天堂也不过如此,那我爸爸妈妈是不是也在天堂那边当艺术家呢?真不知道。 在北京生活有20多年了,期间认识李一梅阿姨,虽说我一直叫她阿姨,但她是一直把我当儿子看待的。她经常有事没事就跟我一通电话发脾气,嫌我不去看她,去年Apec会议那天她去世了,送她的那天天真蓝。我心说,这老太太一辈子爱干净,看选的这去世的日子都是蓝的,我虽不信命,但确实相信信念的力量有时的确了不得。 李阿姨去世后,我写了一首《哪个李一梅》,“一个北京老女人/一个漂泊的女子”“半辈子/世界对不起她/半辈子/她令世界压抑”“这次一缕风走了/留下一个Apec蓝/从此干干净净/两无挂葛”,很多人对她不了解,不知道她身世的坎坷,不知道她曾经的流离失所,不知道她与这座城市的纠结,她对这座城市的爱和恨与我们一样多。几天前,她在我的梦里出现过,可见我们还是有很深的缘分,我知道她走了确实是脱离了苦海,为她走而高兴。 昨夜下了场雨不错,春雨,清明前的春雨,真应了那句“清明时节雨纷纷”的诗意,我一直认为雨天是灵魂最惬意的时刻,杜甫那句“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应该说的就是那些对人世依然牵挂的灵魂的事吧。 清明节,总要与已故的亡灵的唠叨几句吧,就唠叨这么多了,就是跟爸爸妈妈阿姨唠叨几句,唠叨唠叨吧,他们要听的也许就是这些。 2015年4月2日,清明节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