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苦乐叙事的大地赞歌 ——读吴文莉长篇小说《叶落大地》 西安 杨广虎 今年西安春季的雨很多。3月19日,吴文莉长篇小说《叶落大地》首发式在西安湘子庙旁的逸品莲堂举行,雨下个不停,但来了不少人。 既画画,又写作,吴文莉一直平静地过着属于自己的生活。 唐代诗人温庭筠在《莲花》一诗中写到:“绿塘摇滟接星津,轧轧兰桡入白蘋。应为洛神波上袜,至今莲蕊有香尘。”她把这部小说的首发式放在逸品莲堂,我想自然有她的理由。漫步在这条西安古城内的老街上,雨中的青石路不仅是沧桑,还有春的跳动。 近日,我断断续续地看完了这部厚重的长篇小说。我看过吴文莉京剧人物重彩画,也看过她飘逸洒脱的工笔荷花,还有端庄神秘的佛像。我对绘画不懂,但如果能做一个比较,我觉得《叶落大地》是一副“密体山水画”,一副“流民图”,一副“山东人闯陕西”颠沛流离背井离乡互帮互爱共同发展的苦乐史。我们看过“闯关东”,听过“走西口”;吴文莉不辞辛苦深入底层,以平实的目光挖掘了我们身边的故事。《叶落长安》以西安为背景,描写了郝玉兰、梁长安等河南籍的外乡人群顽强的生存力和不断融入城市的平民生活;《叶落大地》则全面展示了饥饿年代刘冬莲等山东人逃荒落难到陕西的历史,塑造了许多可敬可爱的老百姓形象。《叶落长安》我觉得强调一种被逼的顽强生命力和融入城市的渴望;《叶落大地》则表现着一种无论在何种境遇下,不忘老祖,时刻则寻求一处安放自己日子和灵魂的大地,更有一种深度的指向。 我曾经说过,“土地是乡村的灵魂”。无论是“河南人闯关东”,还是“山东人闯陕西”,吴文莉都在给我们展示着土地对我们生存的重要和对大地的赞美。我个人理解,土地对庄稼老百姓重要;但大地,不仅包括广阔的土地,还包括与土地有关系的万物,当然有人,以及人与人的感情和各种社会关系。大地应该是一个有诗意的词语,有着丰富的内涵和极大的包容。我之所以说《叶落大地》是“一曲苦乐叙事的大地赞歌”,基于吴文莉选材的独到,细节的描写,乡村叙述的沉稳。 《叶落大地》选材取于“山东人闯陕西”,通过作者一次次去临潼、阎良、富平等地和山东老人聊天,积累了大量的写作素材,才有了谭彦章、谭大个子、刘冬莲、高婆婆、桂枝、爱娥、谭小头媳妇等栩栩如生的人物跃然于纸上。之所以选材于此,因为有前部《叶落长安》,也缘于作者对这些人的热爱、敬重。 细节描写是小说必不可少的。《叶落大地》小说中故事情节时间跨度长,人物典型,感情复杂,曲曲折折,引人入胜。刘冬莲苦难的一生,是中国农村妇女的缩影,一家逃荒流浪,丈夫被水冲走,女儿逼迫让人收养,自己还怀有遗腹子,面对生存的困难,从不退缩,有着普通底层老百姓的骨气,一个人守着家园,悄然隐藏着自己的感情,作为一名“寡妇”,与人为善、平和地编制着自己的理想生活。编柳筐、卖锅顶排等等,可以说,冬莲一生都在日常琐碎的生活中挣扎,尽显苦难中人性之美。细节描写犹如在绣花,绵绵密密,一针一线,最终绣成一篇大作。 乡村叙述的沉稳,我觉得是吴文莉小说的一大特色。“山东人闯陕西”,既有齐鲁文化的传统,也有关中文化的精神,两种文化在交融中制衡和发展。小说中,还对以德法、德空为代表的中国佛家文化、以及中医文化、秦腔文化、宗族文化等做了一些叙述。《叶落大地》是一部比较全方位展示乡村关系、乡村文化的小说,正是由于作者有着强大的驾驭写作的能力,能更好地处理各种关系、文化,才谱写出了这首宏大和谐“苦乐叙事的大地赞歌”。说苦,是生存的物质之苦,不被人理解的精神之苦;说乐,是永远对苦难不低头的乐观精神、快乐生活和人性的善良之美。 吴文莉说过,“文学作品和人一样,都有自己的命运,我只是一个讲述着,被这样一群人感动着就想写出来。”在《叶落大地》写作中,我会明显感到作为她作为讲述者的这种身份,是一种经验写作,布局谋篇,自我讲述,真实而平实,虚构的成分很少,缺乏很好艺术的处理,矛盾的大场景不很突出,重在靠人物对话叙述,铺陈过多出新有点少。应该虚实结合,让小说“透气”。还有一些故事的真实性让人质疑,例如青女靠中医一个月就能戒掉大烟毒瘾等。 那些“闯陕西”的山东人“卑微的像只蚂蚁,却顽强得像棵小草。……他们却老死病死或饿死了,再也不能回到老家山东,像片树叶一样,就飘落在关中大地,竟埋在这黄土地里,渐渐就化成了土。”我们需要宏大的叙述,我们更需要对生命的珍惜和关爱。总之,我觉得《叶落大地》是一部优秀的长篇小说。吴文莉的小说朴素、接地气,有着平民的视角,有着扑面而来的生活气息,有正义与温暖的主题,有着老百姓的故事,还有典型的人物形象,所以,改编为电视剧的可能性很大,《叶落长安》改编为电视剧(导演: 姚晓峰
编剧: 赵冬苓 / 吴文莉主演: 陈小艺/ 倪大红/ 刘涛等)后取得的成功就是实例。我也想看到,《叶落大地》的电视剧版本,相信不会太久。 2015年4月3日匆于南山 草 来自杨广虎个人新浪博客:blog.sina.com.cn/yangguangh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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