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里约热内 于 2015-5-22 07:00 编辑
茹础耕的诗 脑瘫,是个褒义词 (组诗)
脑瘫,是个褒义词 ——赠诗人刘炜
好多年前 一位女工对我说 那一夜她的裤子是自己脱的 这人一点也不脑瘫 轮到余秀华木然一句 穿过大半个中国去睡你 脑瘫一下子成了褒义词
女人真的本身很美​ 还要写什么溃不成军的破诗 一辈子若能冠以清白二字 便浩荡成乳 青史留名
门缝看人,并不一定把人看扁
说来真的挺怪 清明这节气
不能张灯结彩 也不能胡吃海喝
只可以就着雨水 吃一点寒食
而后 点一柱缭绕的高香
焚一梱草芥味的黄纸
人们便阴阳两隔 一番颠三倒四的胡言
我开始尝试 横着抑或竖着 从门缝里看人
其实 并不一定是要把人看扁 就是让我看清你的一举一动
而又不让你看到我 额头紧张的情绪 和有点僵硬的表情
我则可以从这里 疏而不漏地看到你 以及你身后的世界
不管这个世界清明 还是不清明
民国并不远
民国并不远 也就是绕着一眼 染了点风寒的石井口 转上半圈
想起一只绝食的鸡
不想填食喂料 却一个劲地 去取鸡肚里所剩无几的蛋卵
立 春
立春不是节 是节气 用在烈士身上叫气节​
有一天 立春二字也会换个位​ 春天不就 一下子站起来了
也是真话——答诗人刘炜
青年节 最大的不幸 就是今天 永远不再年轻
给你点颜色看看
这眼镜像一付马鞍 横骑在鼻梁上 不偏不倚 把世界分成两种颜色 一种红色 一种黑色 分别代表白昼与夜晚 人们就像骑上马鞍那么容易 一望山河 梦回秦关​
于是有一天 鼻子成了国界 左面河内 右面塞外 还会以色列划分 红色那边叫高棉 黑色那边叫非洲
而我更喜欢蓝色 因为它是整个天空 或者 一片汪洋大海
遗 传  这玩意儿 有点像中国象棋里的 炮走隔子
说 雪
一下子跳进这河里 怕是怎么洗也洗不清
狗这一辈子也挺不容易的
每每经过一家饭店 门口那只大黄狗 总是莫名其妙地一阵狂吠 搞得我心里 一直五点六点的 后来 慢慢地习以为常 日子久了 那狗好像和我熟悉了一些 叫声似乎也没有先前那么激烈 但一声两声还是要叫的 像是交一份什么差
我早已见怪不怪 终于有一天 我没有听到那狗的叫声 又见它若无其事地坐在那儿 正纳闷着 却发现原来是狗的主人不在 久而久之 我也习惯了这言不由衷的叫 和来之不易的平静
想想狗这一辈子也挺不容易的 辛辛苦苦叫了一生 就是没有一声是属于自己的 其实 狗是懂的 此生命贱 只能看别人脸色行事 再给自己留点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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